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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扬歌带着另一个手下并没有回府,而是朝着枫溪宫的方向去了,那地方死气沉沉,就好像百花从中突然空了一块地似的,十分扎眼。
她血脉上同那地有些相近,后天的生活又让她忍不住厌恶,不过眼下楚楼在那,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她摸了摸受伤的胳膊,那一下并没有刻意放轻,她的胳膊愣是缝上了好几针,而且这地方的麻药十分不合格,跟没用一样。
现在想想,那种钻心的疼真不知道她是如何忍过来的。
“都有谁在?”她问道。
“主子,两位首领,还有言和文都在。”
他叫楚楼主子,应该是渊的人了,白扬歌问道:“他们两个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回来的时候夜言和夜文都被派走了,一直都没有回来。当然,她自然也不知道这俩人是楚楼故意派走的。
“您出事的那天,”他想了想道,“言还哭了一场。”
白扬歌:“…………”哦豁。
白扬歌:“快走。”
白扬歌仿佛脚下安了马达,嗖嗖的穿过垂花门,几乎是以风的速度到了枫溪宫外围,才站住了脚步。
“啧。”
地底下的黑气源源不断的冒出来,她在外面完全看不到里面的景象,而且空中还弥漫着腐尸的味道。
临的人尚未完全恢复,而渊完全就是赶鸭子上架,凭他们的能耐确实不够彻底封住此地。
“主子他们来的及时,并没有造成很大的伤亡,”他道,“只是需要耗些日子。”
白扬歌唔了声,这话偏偏他们还行,在她这却不好使,总共就这么大点地方,值得他一待就是好几天?
骗鬼呢。
白扬歌又露出那种渗人的微笑,道:“进去看看。”
她手臂上的伤虽不能接触死气,但有着那只银色护腕,到倒不会太影响。
方一进去,就能看到夜言夜文两个各占一方,闭着眼,连她进来了都没发现。
他们两个对这方面很有天赋,百年前就是两元大将,现在则是唯二两个熟通此道的了。
白扬歌没有打扰他们两个,踩着碎石走到了一处临时搭建的落脚处,黑雾里能见度非常有限,她走进了才发现楚楼一身黑衣,背靠着那把杵在地下的长剑已经睡着了。
“睡着了?”她皱眉道,“不该啊。”
与她不同,楚楼是正儿八经的上三界之人,若不是她,这辈子都无法掌握此术,可就算如此,楚楼对这种阴秽之地仍是无法适应。
更别提睡着了。
不管是真的假的,白扬歌都不想打扰他,遂弯腰在他的薄唇上轻轻一点,还没来得及起身就被一股大力拽回去了。
渊的那个男人十分有眼力见的退出去了。
白扬歌笑骂道:“装什么呢?”
“没有,”楚楼还没睁开眼,声音也不想平常那般有磁性,反而带着一股慵懒劲儿,“听到你来了。”
“不躲我呢么?”她眨眨眼。
“?”
楚楼同样对她眨了眨眼,三秒之后,果断放手。
“手拿来,”被这股子难闻的东西包围,他脑子都开始迟钝了,“谁让你来的?”
白扬歌老老实实把护腕撩起来给他看,这套护腕一直都是楚楼带着的,白扬歌带着就显得有些大了。
她笑道:“你不回去还不准我来了?”
“强词夺理,”他双眸低垂,想着什么时候该改改尺寸,最好能再打造一对就好了,“瞎操心。”
白扬歌心说你怎么跟我娘似的……她找的也不是爹系男友啊喂,无语道:“我比你大。”
“放屁,”楚楼踢了她一脚,拎着她的衣领出去了,“还真信了?”
白扬歌冷哼一声,看到黑雾比方才少了不少,夜言和夜文正满头大汗的坐着喘气,便反攻过去推走楚楼,小跑到二人面前,问道:“没事吧?”
“能没事么,”夜言嘟囔着,感觉耳朵听声音都不清楚了,“要不……”你试试。
“要不什么?”楚楼挑眉,道,“胆子大了。”
夜言蹭的站了起来,做了个长揖,道:“王爷。”
“王妃。”夜文补充道。
白扬歌一脸的“孺子可教”,道:“夜楚和零呢?”
夜文看到她惊喜了一瞬就冷静了下来,不像他弟弟已经傻了,道:“去找‘地域花’了。”
地域花不是彼岸花,是当年素问封印混沌黄泉时意外留下的香囊,里面的花籽散开,在混沌扎根开花,久而久之就变成了地域花。
地域花的名字不算好听,但可是实打实的神物,对镇压怪物有奇效,也正是因为这样,地域花早就被下面的东西破坏殆尽,一株难寻了。
白扬歌道:“那东西难寻,除却当年我带上过两朵,留下的籽便撒在北方阿其玛山了,去那寻兴许能找到。”
夜文眼底的惊喜一闪而过,哑着嗓子道:“是,当年还是您派我俩去撒的呢……夜姐。”
白扬歌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俩当年年纪不小又贪玩,从不将她当做长辈,一口一个姐叫着欢快。
“长这么大了,”她老母亲般的语气,“当年还幸好有你和小言呢。”
众所周知,二位天大地大啥都不怕的双胞胎曾异常放肆的给楚王和夜初下过chu
药,未遂。
“……这就不必提了,”夜文想起来还有些尴尬,连忙拽了拽仍在发懵的弟弟,“快,可不是你哭的时候了。”
夜言的天赋比他的哥哥要强,人长得就显得小些,他双眼通红的盯了白扬歌半晌,嗷呜的一嗓子扑了过去,更咽道:“大家都以为你死了。”
他说的有两层意思,一是白扬歌,二是夜初。
“可不是死了么,”白扬歌的心头也有些发酸,“百年了,我这不是回来了么?”
“嗯嗯,”夜言狠狠的点头,“这次回来可不许死了。”
这孩子真会说话,白扬歌无奈道:“好。”
“好好和王爷过日子,别像之前似的闹别扭、谁也不理谁、发配我们几个,最重要的是不要再死了。”他有些语无伦次的道,后怕的语气令人心疼又心惊。
他长得小,看的却明白。
白扬歌道:“好好好,先回家行不行?这到处都是碎尸不难受?”
楚楼道:“你闭嘴没人把你当哑巴。”
呕吼,差点忘了有个大洁癖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