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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从牙缝里咬出来一个字:“不。”
白扬歌心想还挺坚持,微一耸肩,便不说话了。
没多久,几个太监带着四五个妇女跑了进来,气喘呼呼地道:“宫中嫔妃没有生产过的,这几位是从前侍奉太妃的,您看可行?”
问她干嘛她那知道,眼下便是有一个算一个罢了,哪里计较的那么多,白扬歌一挥手,太监点头,便带着这些人进了屋子,紧闭正门。
萧姣必然会没事,且这本就是他们两个的事情,白扬歌不能,也不想插手,打了个哈欠便去拉楚楼,意思就是:回家否?
楚楼刚要点头,方才进去的一个女人就跑了出来,扑通一跪,道:“这,贵人们,实在是老妇无能,娘娘出了这么多的血,且身子亏虚,这孩子,必然是保不住啊!”
这孩子本就不该存在,以这种方法离开未必不是好事,这样不管对太子,还是萧姣,都是最好的保护。
虽然,这样很残忍。
白扬歌道:“尽力就好,不必强求。”
妇人答道:“多谢贵人体谅!”便重新跑回屋子里。
白扬歌心里虽然不舒服,但理性告诉她,她没有做错,她不愿意在留在这继续看下去,便道:“别等了,走吧。”
楚楼嗯了一声。
白扬歌去看太子,后者一副愣愣的神情,丝毫没有方才在殿内指点江山的感觉了,也是,突然被告知自己有一会孩子,可不过一盏茶的时候,孩子就没了,这对任何一个成年人来说都是一个很大的打击。
虽然,他不爱她。
啊。
渣男好多。
白扬歌说不出劝人的话来,让下人注意一下太子,便抬腿向外走去,这时候,她的手突然被一道很重的力道握住,太子道:“您等一等。”
他的力气太大了,大到连白扬歌都无法挣脱。
她皱起眉。
楚楼看到了他的动作,却不像往常一样第一时间阻止,表情似笑非笑的站在一旁,看戏。
白扬歌道:“怎么?”
“您有办法,”太子深深看着他的眼,“只要您能救下她和孩子,我愿意做任何事。”
白扬歌方才还在想,若是太子只说保孩子一类的话,她当场就能翻脸,嗯,可见他还是有些人性的。
太子这人属实难懂,变脸速度快到人反应不过来,还好他人虽然一般,身上的天家尊贵仍是刻在骨子里的,他的誓言,可信。
白扬歌挑眉道:“你敢确定?”
“确定。”
“那——”白扬歌冲楚楼扬了扬下巴,后者冲她比了个中指,十分不屑,脚下却十分乖巧的往屋子里走去。
太子大喜道:“您——”
白扬歌道:“嘘。”
楚楼说过神仙都保不住这个孩子,当时所有人的表情都不太妙,但他们不知道一件事。
楚楼比神还要神。
只要胎心没停,就肯定有办法。
白扬歌不是圣人,没人叫她或者楚楼出手相助,二人自然不会管,可太子既然开了这个口,举手之劳的事,他亦没有理由不答应。
不仅积了德,还令太子欠了他们一个人情,何乐而不为呢?
白扬歌在身上摸索了一会,在袖中抖落出了一块糖,是零闲来无事做给夜楚的,被她偷了两个。
她把糖递给了太子,太子没怎么看就含进了嘴里。
“你今日情绪不大对,”白扬歌道,“遇到了什么人?”
太子咔吧一声咬碎糖果,浓浓的果香味在嘴里炸开,让他的心情平复了不少,他沉声说道:“你这么一说倒是有些奇怪,我近日有的时候会搞不清自己在做什么。”就比如现在,他现在还有些不敢相信萧姣竟然有了他的孩子,方才下意识求救白扬歌,完全是出自本能。
白扬歌嗯了声,心想你方才对陈蓉的表情就很不对……不过,为了确认陈蓉是否有问题,她必须要进东宫了。
白扬歌又道:“你何时对……萧姣有了旁的心思?”
太子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滞,道:“早就认识,最近才……”
白扬歌于是哦了一声,心里有了猜测。
夜半时分,白扬歌差点从外面冻成冰干了,楚楼才满脸疲倦的出来,期间夜楚和零已经带回了宫中的女医,据说见到这么多皇族之人在场,差点吓晕过去。
白扬歌一看,就知道太子方才说的没错,太医院每日都会派人值夜,偶尔走了也不会有人发现,大年夜是团圆的日子,自然要回家去过了。
所以这并非有人故意陷害,而是太医院的人擅离职守。
陪葬天团又有的受了。
楚楼一见白扬歌便像没骨头似的倒在她肩上,道:“保住了。”
太子二话不说就往屋里去了,还不忘对二人道了声谢,他走的急,便没有听到楚楼的下一句话,他说:
“白白便宜了上三界。”
这孩子几乎再次踏进地府,被一个神拽了回来,命里便和楚楼有了牵连,不管他这一生是平庸或者卓越,都一定是楚楼手下的神了。不过这件事还不能告诉太子,这孩子天生带着神格,以后还出生在皇家,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
算来,差不多是干爹的身份。
“白捡个孩儿,还不好么?”白扬歌笑道??,“若不是我这血脉不纯,哪里还轮得到你。”
“事发突然,你我谁能想到?”白扬歌又道,“快回府,困死了。”
楚楼比她还想走。
二人意见达成一致,不打算同谁说便离开了,二人走后,一个高挑的身影出现在后殿,却是许久不见的白副将,身旁还有个娇俏的女孩,是换了衣裳的陈蓉。
里头无声无息,想来是太子正陪着萧姣。
陈蓉小声说道:“贵妃真是好命,前有皇上,后有太子,这回连楚王殿下都帮着他们,啧啧,眼下还有了皇子,啧啧,圆满了。”
“生不生的下来谁说的准?”白春兰嗤道,“太子当贵妃是替身,没什么真情在里头。但他心中定是有你才将你带到宫里,贵妃,何必惧她。”
陈蓉点点头,这时屋里的灯灭了,二人的身影便隐如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