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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短暂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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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瞎子脸色大变:‘你们看到了什么?’

    卢建辉结结巴巴的说道:‘我看到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女人,趴在燕子的身上,然后那个女人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接着燕子就醒了自己走了!’

    老瞎子闻言,脸色难看的很,没有惊讶的表情,似乎早有预料一样。

    老瞎子叹了一口气,拍拍我的肩膀,我知道他这是在安慰我,我的心里好像忽然少了一些东西一样,胸口压抑的难受,呼吸都有些困难,我一直以为这次能救回燕子,但是没有想到居然是这样的一个结果,短短的一天相处燕子已经在我的心中占据了很重要的地位,我像是失了魂一样,在房间里晃动,原本乱糟糟的屋子被燕子收拾的井井有条,阳台上晒了好多我之前换下来没有洗的衣服,桌子上的书也被整理的整整齐齐,房间的地面也被打扫的干干净净,我忽然觉得自己真的特别对不起燕子,我无力的趴在床上,感受着被子上淡淡的清香,这是燕子的味道,眼泪不由的流了的下来,我亏欠这个丫头太多了,如果燕子真的出事了,我真的不能原谅自己。

    卢建辉看到我的样子似乎也有些于心不忍,递给我一只香烟,我没有接过来,心中压抑的难受,实在没有心情。

    “真的没有办法找回燕子吗?”我问道。

    老瞎子不说话,然后转身走出房间,卢建辉让我自己保重,也跟着老瞎子离开了。

    老瞎子和我非亲非故能救了我的命已经是仁至义尽,燕子出事原因就是在于我自己,如果我昨天狠下心,让燕子回去或许就没有这么多的事情了!

    哭着哭着我就睡着了,迷迷糊糊中我做了一个梦,梦中我看到燕子满脸是血的站在我的面前,目光冰冷的望着,似乎是对我有极大的怨恨,我想拉住燕子,但是手从燕子的身上的划过,好像碰到一个虚影,我喊着燕子的名字,燕子没有任何回答只是那样的注视着我,目光依旧冰冷,一滴滴鲜血的血液从燕子的眼眶中滴落,我猛然醒来,这才意识到刚才只是个梦,我告诉自己不能放弃,我忽然想起房东的还在医院,房东之前提醒过我,或许在她的身上能有一些线索,我立刻出发直奔医院。

    房东见到我,先是惊讶,接着神色暗淡垂着眼皮躺在病床上,两天不见,房东似乎苍老了许多,鬓角都有了几根白发,身上也看不出丝毫彪悍的气势。

    “没想到你还活着!”房东的喃喃道。

    “宋健跑了!”我道。

    房东听了我的话,眼中终于有了一些神色,过了许久才继续说话。

    “看来事情你都知道了!我儿子就是被他给害死的!”房东的语气很重,但是虚弱的气力似乎不足以支撑她表达心中的怨恨,所以声音听起来怪异的很。

    “宋健在哪里你知道吗?”我急于想知道答案。

    房东摇摇头。

    “他不是宋健,宋健是我儿子!那个畜生叫巫天,我的儿子还有儿媳妇都被那个畜生害死的!”

    我大惊。

    “隔壁的那个女鬼是你儿媳妇?”

    房东点点头,脸上浮现极度扭曲的表情:“我儿媳妇叫姜倩!隔壁的房子就是他们的家,我恨死那个畜生了!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房东喘着粗气,继续道:“可怜我一个老太太没有能力为他们报仇!”

    看到房东伤心的模样,我的心里也很难受,和房东比起来我的情况要好的多,虽然燕子生死未卜,但是毕竟还有一线希望,而房东可以说是家破人亡。

    房东一边说,一边揉着脖子。

    “小杜,阿姨求你个事!”

    我点点头。

    “您说,能帮的我一定帮你!”

    “你去这个地方把我女儿救出来,我现在就她一个亲人了!”

    房东拿出从枕头底下拿出一张字条递给我,房东的脖子似乎难受,稍微动一下就疼的抽着凉气。

    我接过字条,担忧的问道:“阿姨,您的脖子没事吧?”

    房东一脸痛苦的摇摇头:“我没事,可能是躺的久了!脖子酸的很!不碍事的,这上面有我女儿的地址,阿姨求求你,你一定要把我女儿救出来!”

    我看了一下字条上的地址:建设路163号,精神科宋颖。

    “精神病院?”我下意识道。

    房东点点头:“都是那个畜生害的,他们要是不放人,你就报警!颖儿在那里,我始终不放心!”

    我有些失望,房东也有没有宋健的线索,但也只能答应,我已经想好了,等将房东的女儿带出来之后,我就回家一趟,找赵半仙想想办法,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救回燕子。

    这个地址我知道,之前我路过那里一次,有些印象,出了医院之后,我打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去了。

    这家精神病医院是个私人医院,规模不是很大,成立的时间也不是很久,也就是这两年,不过传言这家医院对待病人的很粗暴,经常有病人在医院里离奇的死亡,但是不知道是医院的背景很深还是怎样,虽然一直有负面的报道,但是医院还是正常开着,没有被取缔,巫天能把宋颖送到这里也很正常。

    医院的保卫很严格,我到了门口之后说明了来意,门卫让我出示身份证,盘问了许久,才通知一个护士带我进去,医院阴森森的,我走了一大圈才到宋颖所在的病房,这里不论是病人还是医护人员,似乎都是一种表情,准确的说是面无表情,没有笑容,甚至没有情感波动,像极了失去灵魂的僵尸,医院里的温度比外面似乎低一些,大夏天我居然感到一股飕飕的凉意。

    终于我见到宋颖,但是和我想象中不一样是,宋颖看起来似乎真的是一个精神病病人,映入我的视线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留着娃娃头,白皙的皮肤,乌黑的眼睛,穿着病服,光着脚丫坐在地上,正认真的摆弄地上积木,对于我的出现没有一丝反应。

    “我可以带走她吗?”我问道。

    护士面无表情的望了我一眼,摇摇头,然后道:“病人的这种状态不适合出院!而且你不是病人的监护人,按照医院的规定,你不能将病人带走!”

    我叹了一口气,看来今天真很难将宋颖带出去了!

    我蹲到宋颖的面前,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宋颖忽然停住了手中的动作,慢慢的抬起头,目光呆滞的望着我。

    我见她有了反应,想起房东的恳切的样子,我觉得我还是要试一下:“哥哥带你回家好不好?”

    我拉着宋颖的手,她的手凉呼呼的,皮肤也干枯粗糙的很,我觉得我像抓住了一根槐树枝。

    宋颖望着我的眼神在慢慢的变化,忽然猛的把手抽了回去,把刚磊好的积木猛的推的稀巴烂,然后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鸣,我能看到宋颖脖子上的血管都凸了起来。

    我吓得猛地站了起来,退后一步。

    “她这是怎么了?”我向身旁的护士问道。

    护士用一只手掐住宋颖纤细的脖子,一只手拍着宋颖的后背,宋颖越发疯狂,扭头死死的咬住护士的胳膊。

    我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情况,被吓得后退两步,靠着身后的门。

    “快,快....”我也不知该怎么办,只是下意识的叫。

    护士被宋颖咬着手臂,似乎没有痛觉一样,任凭宋颖咬着她,宋颖的喉咙仍然发出那种渗人的叫声,我都不知道人类居然可以发出这种声音。

    直到护士胳膊的上渗出了鲜红的血液,宋颖这才松开口,慢慢的安静下来。

    我能清晰的看到护士胳膊上冒着鲜血的牙印,护士麻利的拿起酒精还有纱布缠,一番娴熟的处理之后,便把我推出房间。

    “刚才对不起,她经常这样?”我略带愧疚的问道。

    护士似乎是见惯了这种情况,刚刚胳膊被咬的流出鲜血,我都没有见到她表情有任何的变化,似乎被咬的那条胳膊不是她自己的一样。

    “你回去吧,情况你也看到了,她暂时不能出院,还需要好好的治疗!”护士的语气依旧冰冷,没有任何的情绪的在里面,要不是能感她的呼吸我甚至怀疑她是个没有痛觉的机器人。

    这种情况我觉得已经没有必要再继续坚持了,我只好离开医院,我觉得这件事还是要和房东说说一下,我已经尽力了,她女儿这种情况我也没有办法,我一个在马路上踱步,心情沉重无比,脑子里都是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就像把我二十多年的霉运攒到一起一样,我有种预感,我的以后的生活可能不能像以前那么平静了。

    我有些颓废的把手塞进牛仔裤袋里,觉得心烦意乱,但是我忽然觉得口袋里似乎某个东西,硬硬的,我纳闷的掏了出来,发现是个塑料的英文字母S,我口袋里怎么会有这个东西?我很纳闷,不过这个字母怎么这么熟悉?

    是积木?我忽然想起来,这个字母就是宋颖在医院玩的积木,但是她为什么把这个S放在我的口袋里呢?而且之前我也没有注意到她什么时候放进来的,难道是巧合?

    我想扔掉,但是犹豫了一下,还是装进了口袋,但是后面的口袋里好像也有,我赶紧掏出来,发现还是一个一样的S,我突然一个机灵,伸手从我左边的口袋里又拿出一个字母,这字母是O,SOS?

    【作者题外话】:作者菌:求收藏啊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