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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获得‘真功’奖励,失落是肯定的,好在李牧闲已经习惯了。
这妖魔鉴定手册就是这个尿性。
虽然一直吐槽奖励不逞心如意,但凭借这么多次的奖励,李牧闲收获也不算小。
从穿越过来时的不入流武者,变成了现如今一流高手巅峰,只差一步,便能跨入习武中人梦寐以求的先天境,除了自己武道天赋超群外,多少还是有外挂的功劳。
大夏王朝,文武并济。
文者,居庙堂,一语成谶;唇枪舌剑、断人生死、杀人于无形;
凭借一张三寸不烂之舌,取敌首级于千里之外。
武者,上战场,卫家国,抛头颅洒热血,成国之利器。
文治国,武安邦,文武相辅,造就了大夏王朝的千年盛世。
而经过一代代前辈的探索,武道一途形成了一套较为标准的武者体系。
从强弱、境界区别,有不入流武者,三流武者,二流武者,一流武者,以及先天武者。
至于先天之后,李牧闲还没到那境界,也无人解惑,并不熟悉。
但他知道,武者一旦跨入先天境,便不在是普通武者能够比拟的,说是鱼跃龙门、化蛟成龙也不足为过。
先天武者个打个的都是风云人物,拥有极高的地位,便是朝廷官员、城主、知府等人见着也得给几分薄面,不敢轻易得罪。
想要成为先天武者,难度颇高。
除了自身需要有武道天赋之外,还需要配合一门先天真功,方才有机会突破。
但先天真功,对寻常人而言,又岂是那么容易得到的?
大多被掌握在朝廷、书苑那里,部分掌握在隐世门派之中,只有被朝廷、书苑、门派所认可之人,才会被传授真功。
民间有些武道家族、大家族也有,那也是被视为镇族之宝,不会轻易外传,普通人根本接触不到,即便有金山银山,也不一定能弄到一本先天真功。
这也是李牧闲苦恼所在。
他自身实力已经够了,唯独缺少一门先天真功,致使他一直无法突破。
真应了那句老话,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心有余而力不足。
本指望能够以穿越者福利从外挂中获得一门先天真功,却也成了奢望。
三年来,一次都没开出过先天真功。
运气也是没辙了。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走一步看一步吧!”
李牧闲努力的挤出一个笑脸,无论怎么样,生活还要继续不是?
他收起法器装进行囊,来到还在地上打滚的二叔身旁,道:“二叔,行了,别装了,我下的手还不知道轻重嘛?”
二叔依旧双手捂着胯部,额头上渗着密密的细汗,龇牙咧嘴道:“李牧闲,你,你到底是何居心?废了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李牧闲一时语塞,认真想了想,如果二叔真的废了,自己能有什么好处?
摇摇头,李牧闲解释:“当时情况紧急,如果我不这么做,让你感受惨绝人寰的痛,根本没办法把女鬼逼出来。”
“放你他娘的狗屁。”
二叔怒气连连,指着李牧闲,喝道:“想让我感受痛觉,有很多种办法,打我,揍我,抽我都可以,实在不行,那十指连心,你钳我的手指头总没错吧,为什么非要钳我的命根子?”
李牧闲挠了挠后脑勺,认真的看着二叔,良久,尴尬的说:“我太紧张了,钳错了地方。”
二叔:“!!!”
李牧闲把地上的衣裳扔给二叔,道:“二叔,你放心,下次我一定钳你的手指头,要实在没办法还是要钳那个地方的话,我下手再轻点嘛!”
二叔气不打一处来,瞪着李牧闲:“你还想有下次?小兔崽子,莫不是真想让我进宫不成?我真特么养了个白眼狼啊!”
说完,二叔抱起自己的衣裳,蜷缩在破庙角落,声音嘤嘤然。
真像一个被流氓欺负了的农家小媳妇儿,委屈巴巴的。
但二叔那满脸的络腮胡、硕大的胸肌、乌黑浓密的胸毛,这画面……
让李牧闲身上鸡皮疙瘩翻起。
李牧闲指了指刚刚二叔抱着的顶梁柱,嬉笑道:“二叔,别介啊,刚刚干柱子的时候不是挺生猛的吗?怎么现在……”
“兔崽子,你还有完没完了?给我闭嘴!”
二叔当即怒了起来,他的记忆并没有消失,清楚记得自己刚刚在干什么。
尴尬啊,羞耻啊!
一世英名,就毁在那个女鬼身上。
搞什么不好,搞鬼?
这要是传出去,社会性死亡爽得不要不要的。
看看那柱子,在看看自己的……
现在还疼。
“李牧闲,老子可跟你说了,今日之事,就咱俩知道,如果你传出去了,老子就算死,也要大义灭亲,宰了你个狗崽子!”
二叔坐直了身体,指着李牧闲,愤恨而道:“尤其是你二婶面前,你要是敢提半个字,看我怎么收拾你。”
“知道了。”
李牧闲嘴上说着,心底却嘀咕着:“刚刚搞鬼的时候,可没见你这么怂过!”
“你个狗崽子又在嘀咕什么?”
“没,没啥啊!”李牧闲笑道:“我说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二叔把衣裳穿上,走路的时候,两腿叉开,表情痛苦,似乎李牧闲那一钳子伤了他的元气一样,脚步略显虚浮,身体不稳,应是阳气被女鬼吸走不少,导致身体亏空,肾宝压力太大。
看着地上躺着的两个干尸同僚,二叔的表情严肃且伤悲,这都是跟他多年的兄弟呀,一起同生过,共死过,爬过窗,听过曲,逛过勾栏喝过花酒……
如今阴阳相隔,人鬼陌路,再无续章。
二叔沉默着从破庙门上拆下一块门板,除尽尘埃,把两位干尸同僚轻放之上,并成一排,又用手轻抚了两干尸未曾闭上的眼睛,让他们得以瞑目。
“人死灯灭,也需要落叶归根、魂归故里,带他们回去安葬吧!”
二叔说着,想叫人抬走两位同僚时才发现,现场除了大侄子外,再无别人。
当即,二叔皱了皱眉头,四处瞅了瞅,并没看见其他人踪迹,询问:“怎么就你一个人?其他人呢?”
李牧闲无奈摊手:“我不知道有没有其他人,如果有的话,这会儿应该还在路上吧!”
二叔大惊:“你……一个人来的?”
李牧闲点点头,一脸委屈:“可不是嘛?得知你们在九龙岭出事时正值深更半夜、黑灯瞎火的,官府没人受理此事,镖局那边也没动静,二婶担忧你的安危,心急如焚,我只得先过来看看情况,然后让二婶天一亮就去报官。”
“啪!”
二叔抬手就给李牧闲的脑袋来了一个爆炒板栗,喝道:“李牧闲,你小子翅膀硬了、闲活着太无聊了迫不及待的找死不是?这可是九龙岭,妖魔鬼怪的老巢,你特娘的竟然敢一个人来寻我。”
“倘若连老子都在九龙岭出事儿了,那以你那三脚猫功夫来了能干啥?岂不是送人入鬼口?还妄图救我,简直胡扯!”
“也幸得今儿个没啥大事儿,否则你让我怎么向你死去的父母交代?”
“你个小兔崽子……”
二叔看起来是真的生气了,指着李牧闲就是一顿劈天盖地的臭骂。
李牧闲也不还口,仍由二叔骂。
不管二叔是真担忧自己,还是摆长辈的谱,亦或者是为刚刚的‘羞事’找一个发泄的口子,都随他去吧,谁让自己刚刚对小二叔动钳子了呢。
骂骂喋喋一阵,二叔突然不骂了,瞪着黑不溜秋的熊猫眼盯着李牧闲瞅来瞅去,左看看右看看,前盯盯后瞄瞄,那目光和二叔在醉春风看花魁的神色如出一辙。
既猥琐又热情。
“二叔,你瞅啥?”
李牧闲被二叔那奇怪的眼神盯得毛骨悚然,后退两步,这该不会还没从女鬼的幻境中走出来,把自己当成女人了吧?
“瞅你咋地?”
二叔理直气壮,丝毫不介意。
他刚刚只顾着骂人了,全然忘记刚刚让自己欲仙欲死的那只女鬼,正是被自己这大侄子给灭掉的。
这就怪了。
别人不知道李牧闲的实力,他可是一清二楚的。
虽然李牧闲自幼跟他习武,手上功夫不弱,但武道天赋真的非常非常一般,充其量也就是一个不入流武者,比寻常大汉强一些,仅此而已。
那他又是如何灭掉这只连自己都翻船了的女鬼呢。
这其中,必有猫腻。
盯了半天,也没看出所以然来,二叔询问:“小子,你怎么做到的?这女鬼连我和两个三流武者都招架不住,遭了她的道,你却……”
好奇心会迟到,却不会缺席。
二叔反射弧虽然长,此时也反应过来。
李牧闲有一丢丢的懊恼,这不给自己找不痛快嘛?
早知道刚刚钳重一点,把二叔痛弄昏死过去得了,免得问着问那的。
李牧闲吸了一口气,举了举手中的铁棒,道:“这都是它的功劳!”
二叔狐疑的看着黑黢黢的铁棒,问道:“这是什么?”
“打鬼棒!”
李牧闲解释着:“这是专门用来打鬼的,一棒下去定叫鬼灰飞烟灭。”
“你从哪儿弄来的?”
“赢的!”
李牧闲扬了扬铁棒,道:“还记得咱们镖局外、桥头处那个摆摊的老道士么?我在镖局闲来无事的时候,喜欢和他下棋,这打鬼棒就是他输给我的,另外他还教了我一些道门左术,用于避灾降鬼,要不然你以为我敢一个人来九龙岭?”
李牧闲说的‘老道士’并非杜撰,而是真切的有这么一个人,就在威武镖局旁边的桥头上摆摊,镖局里大多数人都见过。
至于赢来的‘大鬼棒’,这就是黑锅了,甩在老道士身上,也没人会去深究。
毕竟,老道士的确喜欢闲来无事就找人下棋,李牧闲又是他忠实的棋友,老道士还真输过不少小玩意儿给李牧闲,什么驱鬼符、大力丸、指魂罗盘,不过大多是假货,都被李牧闲扔在行囊里,有些符箓还被李牧闲用来擦屁股用。
二叔半眯着眼睛回想了一下,对桥头上摆摊的道士有些印象。
那老道士整得倒是人模狗样,做一些算命、行医、驱邪的事儿,但十里八乡谁不知道他是一个神棍、骗子嘛……
难道那神棍真是隐世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