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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大陆北方阴冷之地,有个叫做灌湘的的国都。
这里的人淳朴,大方,独爱音乐,是个传说中的音乐之国。
灌湘之中,就属白府最闻名于整个国都,一来是家里连出两位才女,精通音律,二是因为白府也属于皇家乐师的栽培之地,深受国君的重视,就连平日里府邸里的吃穿用度,都是皇宫支持。长此以往,白府得以闻名。
白府。
还没走进,远远就听见了琴声悠扬,白府这华丽的装横,好不气派,虽说在这北寒之地,以皑皑白雪覆盖的雪山居多,可雪山兀,白府出。
覆压三百余里,二川溶溶,流入宫墙,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勾心斗角,囷囷焉,蜂房水涡,矗不知其几千万落。
循着声音找去,来到一个宫殿,这里的设计和外面又不同,相对于外面的华丽,这里更加温和一些。也更具有人情味。
一宫女袭一身青色冬装,手里端着白老爷嘱咐的给大小姐的汤药。
大小姐和二小姐这对双生子,不说样貌不一,就连这性格,为人处世的方式,说话,待人,完全不一样,要不是白老爷在双生子降生之日就昭告天下,这世人怎么都不会相信这是亲姐妹。
可是天不人愿,虽说喜得二子,这大小姐白芨却是个病孩,先天心病,从小就是在药罐子里养大的,宫女私下都说,这大小姐虽说模样更怜人,可就是不比二小姐命好。
“大小姐,您都弹琴许久了,也该歇一歇,要是再累病了,老爷就又该伤心了。”
白芨这才将双手从筝上拿下,笑着说:“哪就有这样柔弱了,我平日里又不能做其他事情,爹爹整日让你们看着我,我这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若是那天病了,铁定也是憋坏的。”
“呸呸呸,大小姐,快别这样说,若是这话让老爷听见了,又该伤心了。”宫女半夏放下手里的汤药,转身就搓着手到火炉上把快要冻僵的手烤暖和暖和。
白老爷一直以为夫人的难产过世,以及大女儿的身体抱恙,都是由于从前做了许多得罪天神之事,这是遭报应了。
“你这才是冻坏了吧。”白芨起身就要将半夏的手拉过,却被半夏悄然躲开了,“可不能这样,您这身子可得仔细着,可别因为我冻坏了。”
“唔.....”他们一直这样,处处将自己小心呵护着,以前她还会说上几句,可是日子久了。她也想明白了,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好,白芨没有继续,反而看着白玉壶“今天又是什么补药?”说着多了几丝无奈。
“今日是白雪燕窝,老爷说很是滋补,昨日进宫,皇帝陛下赏赐的,老爷回府之后呀,就连夜让厨房炖着,现在喝下正合适。”
看着半夏替自己乘汤,她问道:“爹爹又进宫了?貌似这些日子,爹爹进宫格外平常了些。”
“可不是嘛!”
“你可知道是为了什么?”
“这个老爷倒是没说,”说完后半夏看了看四周,确定都是小姐身边最亲近的人,这才轻声开口,“不过昨夜老爷回来的时候,从皇宫将您的师傅带回来了。”
“嗯?!什么?”将她师傅奚先生带回来了?不是说八公主喜爱音律,两年前还哭闹着一定要将奚先生带回宫呢?!这....怎么又带回来了?
“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事,奴婢也不知道,待会小姐去请安的时候,说话可得注意了。”
“嗯!”白芨点头。
......
“白芨见过父亲,见过奚先生。”
“大小姐客气了,奚某愧不敢当。”奚先生从小就教白芨学习音律,是举国上下出了名的乐师。
白芨一直很尊重,先不说他和父亲年龄相仿,就说这传业授道之情也理所应当。
“先生说笑了,两年过去了,奚先生怎么看着比两年前还年轻了?”依旧着素衣,相比之下没有父亲帅气的脸,可是让人有一种敬畏之意,尊重之情。
这话一出,白老爷就不乐意了“芨儿,你这话的意思就是爹爹老了?不中用了?”
这初次见面的时候,白芨就说过了,“奚先生和父亲年龄相仿,虽说外边不相上下,可是看着给人的感觉不一样,白先生可就没有奚先生那么平易近人哟?!”
虽说是儿时的一句玩笑话,可是白老爷却记在了心里,不过随着白芨慢慢长大,她也渐渐明白了,在帝王家,那个不是渐渐没磨练没了棱角?
“爹爹,这四周好酸啊!”
“哼!酸?是吗?”白老爷可是不认的,他可没有吃醋。
“大小姐似乎比两年前更活泼了些,这样才好。”在记忆中的白芨“不苟言笑”,一副老沉的模样,眉目间总是透着莫名的忧伤。
以前白老爷还会和自己担忧地抱怨,“我家这个女儿,就是冷冷淡淡的性子,还望奚先生好好开导,她娘走了以后,我一个大老爷们,着实不知道怎么和她说,可能很多时候她觉得我比较严厉,不爱与我多说些什么,也许您作为她的老师,会乐意和您开口呢?”
“若是不做改变,岂不是让爹爹和先生白白浪费这许多的时日嘛!不过,先生这次回来,是专门来看白芨是否改变的吗?”
奚先生还没开口,白老爷就解释道:“奚先生以后就住在咋们府邸,你有什么问题也有个探讨的对象,对了,你妹妹白蔹呢?怎么一大早就不见人?莫不是又摸到哪儿去厮混了吧?”
“额.....爹爹,妹妹一大早就起来了,现在还在苦练呢!你可不要这样冤枉了人家!”嘴上是这样说,可是方才她去妹妹闺房寻人,想着要一起来给爹爹请安,却不想也不见人影,不过她已经让半夏去寻;了,想着也快回来了。
“你呀,平日里也太娇惯她了,就会为她.....平白.....找这不知道哪里来的说辞,也是难为你了。”白老爷自己怎么可能不知道这小女儿哪里去了,不过这两姐妹从小感情就不错,他倒像个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