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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怪将面前两人左右看了一遍,摇头,张嘴,说话更加不客气了。
“我知你二人是段秋峰的同修。可人有难的时候,你们不出现。这人都死了,你们才跑出来说什么遗愿不遗愿。给人报仇,也是让人代劳。等要完成遗愿了,你们同样是抱臂围观。如此同修,未免太可笑。如今段秋峰大仇得报,本是好事,但我徒弟也不是铜皮铁骨不知疲累,他现在身上还带着伤,且本身并无多少斤两,所谓重建门派,怎能压在他一人身上?古往今来,哪有小小一个师阶三星开山立派的,二位未免太可笑了一些!”
“你!”邝天尺大怒,若不是顾心桐拦着,他已经一拳朝云中怪抡了过去。
云中怪也是个记仇的,没忘记这个暴脾气曾两次三番在背后说自己的坏话,此时便当他是个屁,继续看都不看他一眼。
顾心桐则是被云中怪说得有些羞愧,可她与邝天尺历来不喜开山立派的事,更不喜门规束缚压抑,否则当初也不会因为理念不合而与段秋峰半路分别。
事实是,这些年,他们的确对段秋峰不闻不问,等人死了才来关心,报仇和完成遗愿,也全是假托他人之手……
顾心桐惭愧得脸都红了。邝天尺则是脾气狂躁地开始撸袖子随时开干。
作为当事人的陆峥站在一旁,根本插不上嘴,他倒现在都没弄明白,这三人怎么几句话就争执了起来。
眼见云中怪嘴巴一张又要大秀嘴炮技能,陆峥不得继续装哑巴,赶忙开口,道:“两位前辈,掌门的遗愿,陆峥自然时刻谨记,只是这重振门派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还需从长计议。”
也许是陆峥师徒俩天生自带嘲讽技能,好好一句话说出来,立刻引来邝天尺的恶意猜测,讥讽道:“逆苍派果真专出白眼狼。我看你和那张云青也差不了多少,一个背信弃义,一个忘恩负义。若是你真不想重振逆苍,也不用找这诸多借口。”
陆峥眼睛一瞪,直觉邝天尺的脑袋是被门给夹了。
好在顾心桐还是清醒的,当即就呵斥了邝天尺一顿,转而又对陆峥歉意地微笑,解释说:“陆峥不要想太多,邝大哥嘴上虽毒心中却没什么恶意。我二人也是极为后悔,秋峰的死,总有我们放纵不管的过失,因而想要完成他遗愿的心情也就迫切了一些。”
陆峥报以一笑,对顾心桐这个温婉女人倒是没有什么恶感,只道:“顾前辈且放心,陆峥绝不是忘恩负义之人。掌门待我有救命之恩,又予我传承戒指,我时刻没有忘记掌门的意愿。只是现实摆在那里,重振门派并不容易。我陆峥,要做,便做最好!两位前辈且静待,三五年之内,陆峥定叫整个天下知道逆苍派的存在!”
陆峥说得斩钉截铁,态度诚恳,眼神坚定。顾心桐当即红了眼眶,邝天尺也难得没有继续嘴炮找骂。
许是因为争执一场,顾心桐与邝天尺并没有久待,不多时便就告辞了。
陆峥沉默许久,再次思考起来重振逆苍派的事。
这事他一直挂在心上,奈何诚如他所说,现实摆在那里。一个门派的重建,不比其他。
而最现实的,便是他处在一个极为尴尬的境地,没钱、没势,没有人。重振逆苍派并不是嘴上说说就可以。一个派门的日常维系、声势威望、收徒授课,哪一样都不是一朝一夕的,更不是单凭他一个人就能完成的。
他陆峥,现在说白了,不过光杆司令一个,单就这般,人家凭什么愿意投靠山门,那些有资质的少年少女,又如何愿意主动前来?一人是拉不起一个门派。至于他身后这位喜欢作壁上观的蠢师父,他是没有多少指望的。指望他师父一起帮忙,还不如指望天上掉馅饼。
就在陆峥暗自苦恼的时候,一位意想不到的老朋友突然出现了。
莫子风是追着邝天尺和顾心桐的踪迹找来的。自打鬼哭囚牢一别,他和陆峥也有小半年没见了,如今乍然见到,他还挺高兴的。
“哈!听说陆兄双眼能放电,手上力千钧,单单一个眼神杀必死,千枯老魔、杨鼎,这两人都是被你秒杀的?”
“哈?”陆峥呆愣,还没从偶遇莫子风的惊奇中回过神来,便被莫子风的言语给深深的雷到了。
看热闹从不手软的莫子风,一见陆峥的表情,便晓得陆峥对外界传闻一概不知,当即就亢奋了,张嘴不带标点符号的,给陆峥科普了一下。
原来,在不知不觉间,陆峥早已凶名远扬。
青帝古墓一行,阵亡的修者太多,牵扯了不少大小势力,有些先前不屑于挖墓夺宝的世族大家在听说竟然有一枚玄阶上品丹丸流出时,略微捶胸顿足,在听到传说中四千年方才成熟一株的幻心草居然也有出现时,当即有感知敏锐的后悔不跌。异草有灵,占宝地而生,墓中必有大宝!
在这扼腕叹息中,慢慢有更加劲爆的逸闻趣事流出。
譬如先前小火了一把的陆峥,据说此子在墓中显露精神武技,虽实力不高,却诡异非常,以师阶实力,连杀两个武皇。稍时,关于陆峥徒手拧掉武皇脖子的传闻越传越离谱,有人说,杨鼎是被陆峥瞪一眼,然后他的脖子就掉了。而最憋屈的当属千枯老魔,他在传闻中被人形容成了一个懵懂智障,竟是自个儿双手递出匕首,然后站在那动也不动,任由陆峥将他捅了个对穿。传闻疯狂,陆峥的名字一时之间到了令小孩止哭的地步,一些胆子小的山野猎户,甚至不敢半夜出门。听到凶残流言的莫子风,作为朋友,立马专程跑来瞻仰陆峥别样风采。
江湖中竟然流传出这般流言,陆峥简直哭笑不得,对莫子风的好事和无聊也有了一个更深层次的认识。可惜,他现在根本没有心情招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