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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吉一辈子都忘不了这一天。
清晨,候吉在侯刑的府中刚刚安排完这一天的事务。
便一直在想,要是今天侯越等人还不回来,他到底该怎么自圆其说。
就在他万分头疼之际,他听到下人回报,有俩位修士奉侯刑之命前来传话。
这个消息让正在头痛的候吉喜出望外。
他赶忙前去迎接。
这是他一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事情。
来人是俩个特别年轻的修士。
为首之人,身高约莫有一米八左右,皮肤略微有一点点黑。
五官也算端正,一头长发随意地披在身后,身着一袭黑色长袍,大约二十岁左右。
另外一人,年龄比他还要小。
大约十七、八岁的样子,身材干瘦,却有一米九的个头。
眼睛狭小,眼窝深陷,还伴随着浓浓地黑眼圈,身穿紫色的长袍,小眼睛不停乱转。
像极了富贵人家的轻浮公子。
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那种。
见二人都是修士,年纪也尚轻,候吉便不疑有他。
将二人请进大厅,连翻诉苦,希望二人能在侯刑面前多多表扬于他。
他后来才知道,正是他这番话,断送了侯府上下数千条人命。
实际上二人在城中盘桓数日,一直在打听侯家的情况,如今所有的怀疑都已经在候吉那里得到了证实。
二人便大开杀戒,男女老幼全不放过。
那个穿黑袍的负责杀侯刑府上的,穿紫袍的少年则负责杀侯越府上的。
二人分工明确,极其嚣张。
将府中众人杀干净后,又在府内等了三天,以确保不放过外出办事的人员。
斩草除根,狠辣至极。
而这三天,候吉更是受到了非人地虐待。
那黑袍亲年更是将他的双臂砍下,双耳割下。
最后在将侯家家财搜刮一空之后,在候吉的背上刻下一行字,扬长而去。
候吉强撑着身体移动到街上,才获得帮助和医治。
等到候吉稍微恢复,就立刻派人去花溪谷通知了花铁干。
花铁干这才知道侯家之事。
立马带着自己的俩个孙子和一票人马,来到了白碱滩。
讲到这里,候吉早已泣不成声,险些要晕死过去。
“少爷,你可要为小人做主,你可要为咱们侯家死去的一千多口人做主啊!”
侯越从未如此生气过,手中的茶杯早就在愤怒中化为了齑粉,红着双眼像是要吃人一般。
他整个人都在因为愤怒而颤抖。
到底是什么人?
与他们侯家有什么深仇大恨,才能做出如此惨绝人寰之事?
将老子的新手礼包破坏的一塌糊涂,这还了得?
这可是活生生的人命啊!
侯越走到候吉的面前,一把抓在他的胸口处。
光芒一闪,候吉的上身便暴露在空气之中。
他的手微微一用力,候吉便转过身来。
只见候吉背上真的有一行字,虽然伤口已经愈合,但字的面貌依旧清晰可见。
“侯越,我等你回来。”
候吉的背上赫然是这七个字。
而候吉之所以能活下来,是有人要将这句话传给侯越。
这个人究竟是谁?
为什么他可以肯定侯越能够回来?
侯越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候吉,你先下去休息吧。”
重楼微微叹了口气,示意候吉退下。
候吉当然知道这几个人有要事商谈,识趣地退出了书房。
等候吉退下,一直坐在旁边没有出声的重扬终于忍不住了。
他使劲拍了拍桌子,手指侯越。
“侯越,你到现在还不肯说,你到底得罪谁?
让人与你有如此深仇大恨!你今天若是不说,就别想走出这个门!”
“我的仇自然由我自己来报,何劳你这外人插手?”
侯越强撑道。
在刚才候吉述说的时候,侯越便在脑子里的嫌疑对象排查了一遍。
这个过程很快,因为他惊讶的发现,他并没有嫌疑对象。
因为根据身体的记忆,他之前一直都是个废人,所以也懒得出门。
他那敏感而脆弱的自尊心,让他觉得每个人看他的目光都带着嘲讽。
所以他干脆每天都呆在屋子里面享乐,这又怎么会和别人有过节呢?
侯越正有气没处撒,便有人自动跳出来让他撒气。
这重扬,可真是个妙人,早不开口晚不开口,偏偏现在往枪口上撞。
侯越面目狰狞,居高临下地望着坐在椅子上的重楼。
重楼似是有些害怕,实际上他话一出口便已经后悔了。
世界上总有那么一种人,嘴巴要比脑子快得多。
“你要记住,这里是侯府,只要有一个活着的侯家人,这里就容不得你撒野,哪怕是桌子也是侯家的桌子,不是你想拍就能拍的。”
显然,侯越这句话并不是单纯的针对重扬在说。
“表弟,我们也不是自己非要来的,而是候吉请我们来的,你要是觉得你一个可以,那我们一刻都不多留,立刻就回花溪谷去。”
重楼也有些生气了,虽然他也觉得自己的哥哥确实鲁莽了些,但侯越说的对,他们都是外人。
可房间里总共四个人,就有三个外人,而这三个外人却都姓花。
到底谁是外人,还不一定呢。
看来这夺回新手礼包还是有很多麻烦的。
“就是,重楼说的对,你有种就一个去报仇,别要我们帮忙。”
重扬一看有弟弟撑腰,瞬间又好像硬了起来。
“够了!你们真当老夫不存在是吗?”
花铁干看事情再闹下去,就不好收场了,便出言训诫。
“重楼,你和你哥先回去,我还有事情和侯越谈。”
重楼兄弟二人自然不敢忤逆花铁干,二人行了个礼,便退出门外。
见二人已经离开,侯越才气呼呼地坐在椅子上,不等花铁干说话,他便抢先说道:
“我不管你要和我说什么,我都不想听,我只想给你说说我的条件。”
在意识到自己很难夺回新手礼包之后,侯越很快便有了新的想法。
花铁干似乎没想过侯越会这么说,但他并没有打断,反而饶有兴趣的看着候越,示意他说下去。
“你叫人将我原来的院子打扫开来。
既然候吉的背上刻着那句话,那就说明那俩人迟早会来找我。
我需要功法,法宝,攻击技法和招数。
还需要钱,需要灵石和丹药,需要人指导。
你最好给我找个老师,可以保护我的那种。”
花铁干听得侯越的要求,不由怒极反笑。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你?”
“你当然会答应我,我拿白碱滩和你换!”
“难道我不会自己取?”
果然,侯越猜得没错,这开服礼包怕是夺不回来了。
他冷笑一声,对着花铁干说道:
“你丢不起这人!”
侯越说完,便不再理会错愕中的花铁干,自顾自地朝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