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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再去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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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游乐场玩了一圈后,我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便回去铺索国了。

    游乐场令我有些失望——传统的过山车,挤着情侣和孩子的秋千,肮脏的水池,维修中的设施,简直就是白花钱!

    哎,算了,再怎么感叹也没用。回去吧。

    突然想起,此时的华月国正值冬季,而铺索国方才如夏,如果一个正常人不停的往返两地,会不会一件毛衣外套不停地穿、脱、穿、脱……

    “别想别的了,你看看你瞬移到哪里了?”G在我脑海中惊叫起来。

    我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一处青楼,然后目光落在一行字上:男女不忌。

    我面无表情地瞬移回了卡恩的出租屋,并假装没听见那几句:“小姐姐来玩啊!”

    我觉得我脏了,呜呜呜……

    太阳已经升起来了,橘黄色的光刺在人间中,刺在大地上,刺在每个人的眼睛里。

    “说句人话,不就是刺眼嘛。”G一脸不屑地说。

    真的是,为什么G总是跑出来破坏舞台效果?

    算了,以后选择性屏蔽吧。

    卡恩正背着太阳,躺在一把竹椅上,一手执一面折扇,优哉游哉地扇着。他看起来不像个少年,倒像个享受晚年的老大爷。

    “卡恩,早上好啊。”我打了个招呼。

    “早上好,小程。”卡恩说道,“温苑估计还没醒呢。”

    “你可真会享受啊。”我开启了尬聊模式。

    “那倒是。”卡恩毫不犹豫地答道。

    “太阳块升到顶上了。”

    “不,还要差不多半小时。”

    我感到了一阵尴尬。在静默中,还是G打破了沉默。

    “趁着天还没亮,再去地狱坐坐?”G提议道。

    “老去麻烦别人,不好吧?”我有些担心。

    “没事,去吧。”G劝道。

    好吧。我与卡恩告别。他突然问:“你去哪了?我方便和温苑交代。”

    看来这人还挺好的。

    我本想说“不方便”,可话到嘴边,却被G硬生生地改成了:“去地狱遛个弯。”

    “你是在开玩笑吧。”卡恩有些不淡定了。

    “没有。”我拿起令牌,瞬间消失了,连传送门都没让人看见,留下了一脸懵逼的卡恩。“这tm是真神啊!”

    我来到地狱,轻车熟路地乘渡魂者的船来到了死神办公室。

    “您来了啊。上回没跟您好好聊聊,这会儿来坐坐嘛?”死神没有睡着,在我上岸后边出来迎接。

    “好啊。”这回我答应下来了。

    G现出了身形,问道:“江小龙呢?”

    “在这里。”一道穿着黑袍、同样带着兜帽的身影从天而降。他左脸上有一道伤疤,留着一头白金色的短发。远看简直和G一模一样。

    也没别的意思,只是当时设计模型的时候懒了点,直接拿G的改了而已。所以估计这会儿G也不好意对着我发脾气,只能去欺负江子衿了。

    “你好,死神。你们这边怎么样?”我来到了一棵由枯骨组成的树下,拖来一个石凳。

    “待遇不错,”死神坐在我对面,中间隔着张透明的桌子,只能看到它反射出点点诡异的蓝光和中间金色的棋盘格子。

    江子衿和G分别坐在我左右,离我们稍远一点。

    “您会下围棋吗?”死神看了一眼棋盘,问道,“还有,您几乎没来过,我该怎么称呼您?”

    言下之意就是忘了。

    我从他的心中读出了紧张。

    “我是该称呼她什么?上神?主子?或者直接点,就叫她的名字?”他心中疑惑地说。

    “你叫我小程就好啦。”我收回了读心术,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轻松地说道,“还有,围棋我会一点点,献丑了。”

    G在一边看着,江子衿非常自觉地跑去倒茶。

    “您先请。”死神说道。遮住半张脸的围巾让我有些难以看出他的表情。

    我右手在棋盘上一点,手下便出现了一个黑点。

    此时我感觉自己像从上头来巡视的领导。

    “江小龙,你在这里多久了?”G问道。

    看见江子衿咬牙切齿的模样,死神替他答道:“也有七万年了吧。”

    啧啧,不愧是大佬,连计算时间都是一万年一万年的。

    “那你呢?”我问死神。

    “我来这里才六年呢。”死神抿了口茶,“当年听说是您满足了我的心愿。”

    天!上一任死神到底跟他说了什么啊?

    我回想起当(设)年(定),死神是个死去的普通少年,但因为心怀不甘,不愿乘船渡魂,又因为上一任死神想退休,便对我提出申请。

    “为什么那么多生前强大、有威信的人不选,非要选这个孩子呢?”我很疑惑。

    “这孩子可是块宝。”前任死神神秘地说:“正因为那些人有德又有能,所以才会心甘情愿地去死。而这孩子有德又有能还有一丝不想死的执念。您看……”

    等下,这话逻辑上问题就很大了吧!

    “请说人话。”我怀疑我的手下被买通了。

    “好吧。其实他身上有那个东西……”

    人均谜语人啊。“有话直说。”我挺讨厌这样的,可能是番剧看多了。

    “我看上他体内的东方阎魔了。”前任死神诚实地说。

    “早说嘛。不过也怪可惜的。体内封印了东方阎魔这种东西,到临死前都没派上过一次用场。”我叹了口气。

    并不是所有人都是主角,也不是所有人都有主角的命。

    “去吧去吧。下辈子你想干什么?想好了吗?”我同意了。

    “下辈子给我换个世界吧。”他迫不及待地说道。原来早就想好了。

    “行,下辈子注意点,卡车司机已经就位了。”后半句我没说出来。

    原本因反抗被关在地牢里的预备死神逃了出来。然后他被我打了一顿,顺便升级了一下死神的专属武器——死神镰刀。打完后,他被前任死神拉去说服了,便有了现在的死神。

    顺带一提,别的我不清楚,我只知道这位死神是有挂念之人还在人间,在他心中形成了执念什么的……

    回过神来,发线棋盘上白点稀稀拉拉,却围住了大片的棋盘;黑点层层叠叠,反而是死棋一片。

    “喂,你输了。”江子衿看了一眼棋盘,对我说道。我掐了下时间,发现不早了,便没有理会江子衿的无理,说道:“我输了,多谢指教。”然后给G封上嘴巴,又问:“你们要去人间玩吗?”忽然又觉得这是废话。死神办公室有令牌可以方便他们随时出入的。

    “嗯?我可以出去的吗?”江子衿一脸懵逼。

    “合着你几万年都没出去过啊。”我非常无语。

    “江小龙是可以出去的哦。要是以后再关什么东西来,死神你可以带他们出去,但是要保证不被人认出来。”G说道。这正合我意。

    打开传送门,我们四个走了出去。死神走了出去,看见眼前的景象,呆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