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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快乐！原本想早一点打电话给你，被家里人拖了点时间。”陆敬声音温和，如同一缕阳光，照在心上。
苏清欢说：“代我向你的家里人问好。”
“爸，妈，我朋友清欢问你们好。”
苏清欢：“……”
那头很快就响起了一个急切的女声，“清欢？上次你说的来我们这里开研讨会的姑娘？哎呀，你跟她说，我们都好，让她有空再到z市来，到咱家来，我给她做好吃的。”
“妈，您淡定点。”陆敬拿着手机走远了些，“清欢，不好意思，我妈……唉，一言难尽。”
语气里，满是无奈。
苏清欢明白。
笑着说：“没事。”
“你在哪里？没在家吗？”
“没有。在天台看烟花。”
“今天这么冷，你多穿点，别着凉了。”
“嗯。已经看完了，正准备回去了。”
“那你赶紧回去，早点洗洗睡。”
“好。”
两个人又互相祝福了一下，结束了通话。
苏清欢在聊着天的时候就在往里面走，走到走廊，她才突然想起了个什么事，回头。
秦琰还站在门口没进来，一脸幽怨的盯着他。
他不说话，但是哪哪都这写着他现在很不高兴，很不开心。
苏清欢抿着唇，“你，走吗？”
“你跟谁打电话？”秦琰问。
“朋友。”
“朋友？什么朋友聊得跟异地恋一样？”秦琰很敏感。
之前她和她朋友聊天无视他也就算了，现在还当着他的面跟别的男人打电话，打着电话根本就没有在意到他，忽视得太过分了。
苏清欢听他这形容很怪异，“异地恋？”
“不是男的？”秦琰微抬着下巴，尽量不让自己太过吃味了。
“是。”
心脏被手抓住，还捏了一下，倒也不疼，但是有点不舒服。
他问，“谁？”
苏清欢说：“朋友。”
“男朋友？”
“男性朋友。”
抓着心脏的手松了一下。
秦琰又问，“结婚了吗？”
“你对他有兴趣？要不，我把他手机号给你，你跟他聊聊？”苏清欢一脸认真。
秦琰憋着一口气，“你别装听不懂。”
“我跟他又不熟。你想知道得那么详细，你打电话问最好了。”苏清欢知道这男人发的什么疯。
有点无理取闹了。
懒得理他，去按了电梯。
秦琰赶紧追过去，“你们不熟？”
“不熟。”
秦琰这才完全舒坦了。
电梯停在九楼，苏清欢走出去。
“喂，新年快乐！”秦琰冲她喊了一句。
苏清欢转过身，“新年快乐。”
“面无表情，一点也不真心。”
“新年快乐！”苏清欢冲他微微笑。
这一次，她是发自内心的。
秦琰对她其实不差，是她在跟自己较真。
她不相信秦琰会对她认真，所以直接掐断了这可能的开始。
但她不否认，他给她带来的好处。
所以，这句话是真心的。
秦琰看到她笑容，有一瞬间的恍惚。
他冷哼，“还算你有点良心。”
电梯门关上，秦琰手握成拳头放在嘴边，脸上的笑意蔓延在眼里。
苏清欢躺在床上，翻看着她的视频。
其实后来她又拍了一个视频，视频里，有那男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