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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欠一个洞房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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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兰香味在帐子里袅袅升起,睡榻之上,凤九歌安安静静地躺着,君揽月沉着一张俊脸把她的右手轻轻放进被子里后,才转头看向坐榻处的二人,狭长的凤眸轻轻扫过一旁抱着银雪貂的风亦,顿了顿,然后视线转向低头安然喝茶的无忧,问道:“好好的出去打猎,怎么会被抱着回来?”

    无忧放下手中茶杯,看了君揽月一眼,淡定道:“遇见狼群了。”见君揽月脸色似乎更黑了,指了指躺在睡榻之上昏迷不醒的某人,补充一句:“小九用摄魂术控制了狼群,给我们争取了逃跑的时间,她自己脱力而昏了过去。”

    君揽月眸子微眯,看向无忧,“摄魂术?千年前被视为邪术然后被禁的那个?她从哪里学会的?沧澜山?”

    君揽月一连几个问题丢过来,无忧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他以为自己是百事通,什么都知道不成?“沧澜山可没有这种禁术。”挑眉笑看着君揽月,又道:“还记得齐玉山上那个古墓?朝月给她的那本手记……”

    君揽月眸子一沉,居然是从那上面学会的,当时她说那书上是一些有趣的东西,就是指这个吧?

    见无忧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君揽月懒懒地扫了他一眼,淡淡开口逐客道:“既然没什么事了,无忧兄是否可以出去了?本王和王妃要休息了。”还特意加重了‘王妃’二字。

    无忧嘴角一抽,对于君揽月那莫名的醋意,他显然非常了解,眼角扫了一眼,一旁静静而坐的风亦,无忧眸底闪过一抹幽光,对着君揽月难得的眯眼一笑,介绍道:“这位风公子可是小九很在意的人,恐怕小九醒来第一个要找的会是风公子,我觉得我们还是坐在这里等小九醒了再说为好。”

    君揽月自然注意到了这个安静而异常俊美的男子,也知道他就是染墨传信来说的那位一月百两黄金被阿九买了那位说书先生,只不过他一直当做没看见而已,无忧此时却为了给自己添堵,故意提了出来。

    凉凉地看了无忧一眼,君揽月在心里默默记下了这笔账,面色依旧清淡的朝风亦点点头,淡淡道:“风公子的大名,本王自然知道,不过如今有本王在,想来阿九醒来后,也不用这么找风公子了,如今天色已晚,我们夫妻二人也要休息了。”言下之意还是要送客。

    风亦淡淡地看了君揽月一眼,又斜睨了无忧一眼,你们二人暗地里掐架,拖在下下水是几个意思?这位摄政王明晃晃的醋意,风公子表示躺着也中枪了有点伤不起,遂自觉地起身,对着君揽月淡淡道:“那我就先回去了,只要她没事就好。”说完抬步要走,却又顿住,转头看向无忧,补充一句:“王爷夫妻二人小别相聚,想来一定有很多的私房话要说,打扰夫妻二人共处,是容易遭马踢的。”说完,也不管无忧一脸黑线的脸,俊美异常的脸上带着一抹愉悦的笑意,转身离开了。风公子的脾气也不算太好,立刻回报了刚刚被无忧公子拖下水的仇。

    无忧摸了摸鼻子,虽然给君揽月添了堵,不过自己又被风亦回敬了一下,没输没赢,索性也不打算留下来继续给王爷添堵了,留下了一张给凤九歌调理身子的药方,一拂衣袖,飘然地走了。

    凤九歌昏昏沉沉地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回了王庭,但空气中隐隐地幽兰香,却告诉了她这不是她之前睡的帐子,这香味…她非常熟悉,某个人的身上常年都带着这种香味。

    “醒了?”

    就在凤九歌盯着帐顶发呆时,君揽月温润的声音在一旁响起,凤九歌眼珠一转,就瞧见君揽月面色不善地站在睡榻旁,目光幽幽地看着自己。

    凤九歌被这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扯了扯嘴角,问道:“你怎么来了?”

    不问还好,刚一问,凤九歌就瞧见君揽月的目光更是幽了几分,在睡榻旁坐下,君揽月幽幽地道:“本王再不来,媳妇儿都快跟人跑了。”

    凤九歌嘴角一抽,他这委屈的语气是几个意思啊?在心里把多嘴的染墨狠狠地骂了几句,凤九歌笑道:“你别听染墨乱说。”

    “染墨是乱说?”君揽月依然幽幽地看着凤九歌,凤九歌眼角跳了跳,强压住想揍人的欲望,点头道:“嗯,乱说的。”

    怕君揽月还要说什么,凤九歌坐起身来,看着他,问:“你这样离京好吗?阿离刚刚登基,政务繁忙,你走了谁去处理?”

    君揽月挑了挑眉,淡淡道:“我交给爷爷和大舅子了。”

    凤九歌嘴角一抽,目光怪异地看着君揽月,交给爷爷和哥哥?那两个人会同意?她怎么都不相信。

    “我给他们留了话。”君揽月言简意赅地道。

    好吧,凤九歌懂了,这位是撩了挑子,偷偷跑出来的。

    凤九歌有些头疼的看了他一眼,她能想到当那老狐狸和哥哥听到留话时的表情了,希望不要拆了渊王府,见君揽月丝毫没有愧疚地表情,似乎他还很得意。

    “你是摄政王!”凤九歌提醒道。

    君揽月一本正经地点点头,“本王自然知道。”深深了看了凤九歌一眼,补充道:“不过王妃都快没了,本王没心思处理政务,还不如出来散散心,顺带把王妃带回去。”

    凤九歌哭笑不得地瞪了他一眼,看来他对自己‘买’了阿亦很不满啊,这人什么时候这么喜欢吃醋了?凤九歌隔着被子,轻轻踢了他一脚,道:“我饿了,我还没吃饭呢。”

    “墨轻,叫人端饭菜进来。”君揽月侧头对着外面墨轻喊了一声,拿过一旁架子上的披风,又仔细地给凤九歌披上后,方才抱起凤九歌,朝外面走去。

    “我自己出去。”凤九歌小脸一红,在君揽月怀里轻轻推了推,外面墨轻还在,这样被抱出去,她可还想要脸呢。

    “阿九这是在害羞么?”君揽月轻笑一声,看着怀里红了一张脸的凤九歌,似乎觉得很有趣,停下了脚步,低头细细打量,凤九歌顿时一恼,瞪了他一眼,咬牙道:“君揽月!”见凤九歌真要恼了,君揽月把她在怀里紧了紧,低声哄到:“无忧说你精神力受损,不宜太过劳累,所以还是我抱着你好些,阿九乖一点。”

    见凤九歌没再挣扎,君揽月重新抬步朝外面坐榻走去,把她稳稳放在坐榻上后,墨轻端着托盘也进来了,接过托盘上的一个瓷碗,递给凤九歌,道:“这是无忧给你开的药,调理你身子用的,先喝了再用饭。”

    凤九歌嫌恶地看了一眼碗里的汤药,一脸的不情愿,“可以不喝么?我现在没什么事了。”

    “不行,无忧说你身子太虚,必须得喝。”君揽月摇头拒绝,见凤九歌还是不动,挑了挑眉,道:“阿九是要本王喂你喝?”一双狭长的眸子不怀好意地盯着凤九歌小巧的红唇,似乎很是期待凤九歌说不喝。

    凤九歌小脸一黑,端过瓷碗,恨恨地道:“不用劳烦王爷了。”

    君揽月略带遗憾地看了凤九歌一眼,“好吧,若是阿九以后需要,本王是非常乐意的。”

    闭着眼睛一口喝完碗里的汤药,凤九歌苦着一张脸,“师兄是怎么回事?这药怎么这么苦?”

    君揽月赶紧把一旁碟子里的金丝枣递给她,“吃颗这个解解苦。”凤九歌接过碟子,赶紧朝嘴里丢了一颗金丝枣,“还好你备了这个。”

    “也别吃太多,不然怕是没有胃口用饭了。”君揽月见她抱着一碟金丝枣不放手了,开口劝道,凤九歌本来准备往嘴里丢的那一颗,手一顿,然后伸手递到他嘴边,道:“喏,给你吃。”

    君揽月挑了挑眉,他从来不爱吃这种甜腻的小玩意儿,不过是阿九给的,那吃吃也无妨,薄唇微微张开,就着凤九歌的手,含住那颗金丝枣,嘴角愉悦的勾起,“很甜。”

    白了他一眼,凤九歌把身子朝他凑近了几分,笑眯眯地道:“你猜我在来草原的路上遇见谁了?”

    “谁?”君揽月挑眉看向她。

    “楚云天。”凤九歌眯着眼睛,吐出三个字。

    君揽月不以为意地淡淡道:“秃鹰和金狼二部若没有江陵王撑腰,又怎么敢突然叛出王庭,遇见他也不奇怪。”

    “自然是不奇怪,可是我却在他们队伍里还看见了一个人。”凤九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见君揽月不为所动,凤九歌无趣地道:“你好歹给点反应吧?”

    “哦?那请问王妃还看见谁了?”君揽月笑着问道。

    凤九歌嘴角一抽,这反应给得也太假了吧。君揽月眨眨眼睛,委屈地看着她,是你让我给出个反应的,怎么又嫌弃本王了?

    “江陵第一美人儿。”凤九歌无视君揽月委屈地眼神,给出了答案。

    君揽月诧异地挑眉,是她?

    “就是她。”凤九歌点头,“不过也不知道江陵王那老家伙是怎么想的,居然把一个美人拿去献给二位族长,又不说到底是给哪位族长,啧啧啧……这哪里是结盟啊,是去结仇的吧?”

    “也许江陵王是想用美人计,让两个族长内讧。”君揽月淡淡道。

    “内讧倒没讧成,倒是二位族长把江陵给恨上了。”凤九歌摇摇头,“那位叶美人一听说自己是被献给族长的礼物,立马在帐内翻了脸,结果二位族长本来还不好意思去收的,倒成了一起收下了美人,晚上二位族长一起洞房了。”

    凤九歌啧啧了两声,不知是在为叶婉仪惋惜,还是在感叹二位族长不拘礼节的做法,丝毫没发现对面君揽月那突然悠远飘忽的眼神,等她啧了半天,没听到君揽月的回答时,才抬头看去,随即一怔,问道:“你怎么了?”

    君揽月眼神悠远地看了她一眼,道:“洞房?”

    凤九歌点点头,“对啊,是洞房啊。”

    君揽月看了她良久,突然道:“说起来,我倒想起一件事儿来。”

    “什么事儿?”凤九歌以为他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儿,立刻来了兴趣,把身子再次凑近了几分。

    君揽月继续眼神悠远地看着她,半响,慢悠悠地道:“我们似乎也还差一个洞房。”

    凤九歌被口水呛得一阵猛咳,颤抖着手指,指着君揽月,“你……”结果你了半夜,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君揽月起身给凤九歌轻轻拍着后背,唔了一声,淡淡道:“你现在身子弱,圆房的事也不急在一时,等咱们回了帝京,把你身子调养好了也不迟,不过…阿九,你要记得,你还欠本王一个洞房呢。”

    被口水呛住的凤九歌,咳得更凶猛了一些。

    “怎么回事?难道受凉感冒了?”君揽月停下拍后背的动作,蹲下身子,伸手摸上凤九歌的额头,疑惑地看着她,不烫啊,这是怎么回事儿?

    凤九歌缓了一会,才慢慢缓过来,面色古怪地看了君揽月一眼,随后没事人一样,该干嘛干嘛,不过在晚上就寝时,摄政王殿下被一个枕头给砸了出来,来草原的第一天,以摄政王睡在外面的软榻上而度过。

    君揽月自始至终都没明白,他是怎么招惹到凤九歌了……

    ------题外话------

    儿子,有时候说话不要说得这么直接,不然你睡软榻的日子会更长的……

    洞房嘛,肯定会有的,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啊!(亲妈的良心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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