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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百战坪,跳大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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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原的继位大典从来都没有在王庭举行过,而是在草原王庭西北方的百战坪,百战坪——是曾经草原民族的祖先在迁移到这里时,第一个王庭所建地,三百年前,草原发生过动荡,是以百战坪的王庭被毁,那一任的草原王无奈之下只得再次迁移王庭,但是为了纪念,所以之后的每一任草原王的继位,都会在那里举行,以示对祖先的祭奠。

    今日是万俟宸的继位大典,所以清灵和清雪二人早早地便进帐内准备叫起凤九歌,只不过二人在进入帐中后,都不约而同的脸色古怪起来,她们不难发现,外帐那张软榻上,不久前有人睡过,再一看见内帐中,凤九歌一个人安安稳稳的占完整张睡榻时,也都明白了外面那张软榻上曾经睡得是谁。

    二人面色古怪的对看一眼,少主昨儿晚上把王爷赶去外面睡了?这样真的好吗?

    凤九歌刚刚洗漱完毕,君揽月就从外面缓步走了进来,姿态雍容,神色清淡,仿佛昨儿晚上被一个枕头给砸出内帐之人不是他一样。

    见清灵和清雪退出去端早膳时,君揽月走到凤九歌身边坐下,一双狭长的眸子幽幽地望着凤九歌,软声儿问道:“阿九,你昨晚为何要把本王赶出去?本王想了一晚上,也没想明白错在哪里。”凤九歌抬头看了他一眼,见君揽月面色似乎带着一丝委屈,而那双深邃的眼睛下,也带着淡淡的青色,看样子的确是一晚上没睡好。

    凤九歌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难道要对他说,因为你昨晚说到洞房,本少主害羞了,所以才把你砸出去的?打死凤九歌都说不口,所以只得胡扯道:“没有为何。”但见君揽月明显不相信的神色,凤九歌嘴角扯了扯,随口道:“女子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会心情烦躁,跟你没什么关系。”

    君揽月怔愣的看着她,半响,疑惑问道:“阿九的月事不是不在这几日么?”

    凤九歌闻言小脸一黑,不要告诉她这个臭男人把她每个月那几天的事儿都知道得一清二楚,狠狠地瞪着君揽月,低吼道:“你太闲了吗?这种事儿都要知道的一清二楚?”君揽月不赞同的挑眉,道:“阿九的所有事儿,本王都要知道得一清二楚,何况你的事儿,对本王来说从来都不是闲事儿。”

    虽然君揽月这二十年来没有跟任何女子相处过,不过凤九歌那羞恼的小脸,君揽月还是能看得懂脸色的,他的阿九似乎真要恼了,不能再继续撩拨她了,否则可就得不偿失了。

    “我让他们给你准备了药膳粥,待会阿九趁热喝了,咱们也好动身去百战坪了。”君揽月聪明地转开话题,意味深长地补充道:“今日说不定有一场好戏看呢。”

    凤九歌双眼微微一亮,立刻被这个话题吸引,“你收到什么消息了?”君揽月喜欢极了她此时这个奸坏奸坏的小模样,薄唇微微勾起,温声道:“秃鹰和金狼二部的人,昨日晚上动身绕过栖霞谷,此时已经快要到百战坪附近了。”

    凤九歌桃花眼儿一眯,摸着精致小巧的下巴,小脸上带着一抹不怀好意,看向君揽月问道:“楚云天可有跟来?”

    “有,乔装打扮混在了二部的队伍里。”君揽月含笑点头,凤九歌斜着眸子看着他,这家伙从来都是走一步算十步,她可不相信他没有安排人马在百战坪附近,“你的墨月骑来了吧?”虽然是问他,不过凤九歌的语气里却带着肯定。君揽月挑眉看了她一眼,反问道:“阿九想干什么?”凤九歌嘿嘿一笑,道:“想请江陵王世子去帝京做客啊。”

    “楚云天不是那么好请的。”君揽月摇摇头,“你觉得江陵王会放心让他精心培养的继承人来草原冒险么?”

    凤九歌神色一垮,瞪着君揽月,问:“他还带了其他人来草原的?”当日在有凤来仪时,她可没瞧见有其他人啊,而且连沧澜山的探子都没察觉到,这让她不禁有些挫败。

    见凤九歌顿时没了什么精神,君揽月也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解释道:“不要小看江陵王,他若这么好对付,我这些年也不会这么头疼了,在楚云天动身之前,江陵王府的五千暗卫就悄悄的潜进了草原,暗卫本来就被训练得隐秘,你查探不到,也没什么奇怪。”

    “五千暗卫?”凤九歌冷哼一声,道:“江陵王那个老东西也真够下血本的,恐怕把他王府里所有的暗卫都派出来了吧。”暗卫的武力可比一般士兵高太多,完全可以以一敌十,看来想要抓住楚云天是不可能的了,但是凤九歌又不甘心,随即脑子里飞快一转,心里默默寻思着,半响,狠狠一咬牙,道:“抓不到楚云天,就毁了秃鹰和金狼二部三分之一的兵力和老巢也行。”

    君揽月眸光微动,他到没想到他的阿九脑子转得这么快,一计不成,立马又想一计,还想得非常的好啊……

    凤九歌抬头看向君揽月,一见他目光幽幽地看着自己,凤九歌心里一跳,“你不会最开始就……”君揽月对着她悠远地一笑,凤九歌双眸一眯,阴测测地问道:“你的墨月骑现在在哪里?”其架势大有‘你再不说实话,我就咬死你’的意味。

    “南边的一个林场。”君揽月淡淡道。

    南边的一个林场?凤九歌微微皱眉,那是哪里?

    南边?林场?……跃马场!

    靠!他直接让人绕到了秃鹰和金狼二部老巢的背后去了!这死狐狸从一开始就打算把人家老巢给灭了啊!

    “你……”凤九歌瞪着面前这个表面温润如玉,实则黑心黑肺的男人,半响无语,“那百战坪那边怎么办?”

    “万俟宸若是连百战坪都保不住,也太没用了些,扶不起的阿斗不扶也罢。”君揽月一提道万俟宸就隐隐有咬牙切齿的冲动,他可没忘记那男人时刻惦记着自己的阿九呢。

    凤九歌嘴角一抽,摄政王殿下,您这样似乎也太没用合作信用了吧?这样不管自己的盟友真的好吗?

    君揽月幽幽地看了她一眼,语气淡淡地道:“就算本王的人不在百战坪,不是还有王妃你的人吗?沧澜山的人马可是也早就进入草原了啊。”凤九歌一噎,沧澜山的人马的确是早就化整为零分散的进入了草原,可是没有墨月骑做掩护,那沧澜山的众人不是就完全曝光在所有人的视线下了么?她可还顶着沧澜山千年前不插手天下事儿的誓言呢。

    君揽月见凤九歌的神色也知道她在顾忌什么,轻轻叹了口气,缓缓道:“阿九,沧澜山始终是要曝光的,早一点和晚一点有什么区别,你的身份不可能隐藏一辈子,更何况你如今还是我的王妃,先帝亲封的护国王妃。”有些事情是避不开的,璃渊幼帝登基,四方诸侯早就已经按耐不住开始蠢蠢欲动了,一旦开战,以着凤九歌的身份,必然是要沧澜山参战的。

    凤九歌撇撇嘴,她当然清楚这些,不过……有气无力地道:“可我就是喜欢背后打闷棍嘛。”

    君揽月嘴角微微一抽,背后打闷棍?这么无耻的话,阿九也说得如此坦然,为难他还以为阿九是顾忌着千年前的那个誓言呢,结果……果然是别树一帜。

    用完早膳后,凤九歌和君揽月二人出了帐子,此时外面的人已经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万俟宸喊出发百战坪了。

    二人站在队伍的前面,一人玄衣墨裳深沉如浩海,一人红衣玉冠风华倾世,就仅仅是站在那里,也引得所有人惊艳的目光。

    凤九歌对着这些打量的目光早已习以为常,百无聊赖之际,四处张望,正好瞧见后面无忧和风亦二人缓步而来,凤九歌眼角一亮,对于一大早能看见美人儿,凤九歌的心情自然是愉悦的,不过有人欢喜就有人忧,比如一旁沉着脸色的摄政王殿下。

    “阿亦,这边!”凤九歌自然没注意到身边的人已经不爽的脸色,一瞧见俊美如雪山之巅的千年晶魄般剔透的风亦,立刻朝他扬起了绝艳的笑脸。

    凤九歌没瞧见摄政王殿下的神色,对面的缓步而来的二人却瞧得一清二楚,无忧幸灾乐祸地看了君揽月一眼,心情非常好地朝这边走来,自然也忽略了凤九歌无视他的表现,而风亦无奈地摸摸鼻子,对于躺着也中枪的自己表示非常无辜。

    “恢复得不错,一晚上而已,就已经可以到处蹦跶了。”无忧看了凤九歌一眼,此时丝毫看不出昨日见凤九歌昏迷后的焦急模样。凤九歌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本少主又不是蚂蚱,蹦跶你妹啊蹦跶!你才蹦跶,你全家都蹦跶!

    “阿亦,待会到了百战坪不要离开我身边三尺之距。”凤九歌意有所指地提醒他,风亦诧异地看了她一眼,随后朝她暖暖一笑,道:“知道了。”

    本来凤九歌还想对风亦说着什么,突然觉得后背一凉,似乎一股怨气幽幽地在四周散开,茫然地回过头一看,只见雍容雅致,王侯无双的摄政王殿下此时正目光幽幽地看着自己,似乎脸色还带了一抹不怎么和谐的指控,那样子怎么看怎么像发现自己妻子出墙后的表情。

    凤九歌嘴角一抽,这男人的醋味儿十里外都能闻见了,他做出这么一副违和的幽怨神色,也不怕有损他的英明么?

    见君揽月还是幽幽不语地看着她,凤九歌自觉地靠近了他一步,伸过手拉住他微冷的手掌,软声哄道:“待会你也不要离我太远,我也保护你哈。”

    君揽月满意点头,欺霜赛雪的容颜上瞬间如春回大地般朝凤九歌微微一笑,柔声道:“好!”

    众人一脸黑线,心里嘀咕着,摄政王殿下还真好哄啊。

    只不过凤九歌似乎忘记了此时自己是男子装扮,在别人眼里是沧澜山少主,这样亲昵的动作看在其他不知情的人目光中都纷纷带上了一抹古怪之色,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草原上都流传着一些粉红的传言,比如‘沧澜山少主跟璃渊摄政王不得不说的二三事儿’或者‘天下第一公子和璃渊摄政王的断袖分桃之事儿’等等。

    “少主,这就是百战坪?”兰因站在凤九歌身后,看着空旷地草地上搭着一个高大的祭台,疑惑的询问,他怎么也不明白为什么草原王继位大典会弄得跟沧澜山上那些跳大神的神婆一样。

    凤九歌面无表情地回头看了他一眼,自然也清楚兰因心里想得是什么,其实她也不明白好吧?而且她现在非常庆幸她的七个逗比似的护法没有突然指着那祭台大声喊道:啊!少主,这不是跟咱们沧澜山脚下那些神婆神棍跳大神一样么……!若是他们七个真的这样大吼一句,她相信即使她是沧澜山少主也保不了他们被愤怒的草原人给撕了的可能。

    不过……凤九歌抽着眼角看了祭台上跳得正欢,据说是草原上最德高望重的巫师一眼,她觉得她之前对草原继位大典的神圣祭礼的幻想,现在碎成了渣。而且她一想到若是万俟宸要继位也必须跳上这么一段的话……凤九歌小脸微微有些扭曲,她觉得她的胃有点疼了!

    凤九歌一脸扭曲的神色自然被君揽月和无忧、风亦看在眼里,三人顺着她一瞬不瞬的眸子看向祭台,然后结合她小脸上的扭曲神色,三人齐齐嘴角一抽,这丫头脑子里似乎没想什么正经事儿!

    特别是无忧,从小也在沧澜山长大的无忧,自然更能了解到凤九歌心里所想,凑近凤九歌身边,只用他们几人能听见的声音,小声道:“小九…祭酒了!”

    ‘噗呲’——

    凤九歌喷笑出声儿,不能怪凤九歌没忍住,实在是无忧这句话太可恶了,因为沧澜山脚下那些神婆神棍在跳大神时,每次跳到高潮部分就会大喊一声祭酒,而刚刚祭台上那巫师正好一脸狰狞的跪在台上,仰着头朝上天大喊着什么,结合刚刚无忧那句话,凤九歌再也忍不住,直接给破功了。

    凤九歌死死咬着唇瓣,扑进旁边君揽月怀里,整个身子抖得如筛糠般,双手使劲掐着君揽月的腰侧两边,若不是此时人太多,她真的很想大笑出声,师兄什么的最讨厌了,明明知道人家忍得很辛苦的说!

    无忧唇角勾起,斜睨了凤九歌一眼,就知道你没想好事儿,憋不住了吧!

    风亦含笑地看了凤九歌一眼,又扫了无忧一眼了,摇摇头,人家好好的继位大典,被这二人给当成了什么?

    此时君揽月的心情非常得好,阿九主动投怀送抱啊,温香软玉在怀,即使是腰间被掐住的两块嫩肉也完全跟掐得不是自己的一样,一双狭长的凤眸愉悦地眯了眯,对从来都不怎么待见的无忧也难得的和悦了不少,无忧总算做了一件儿人事!

    这边几人气氛异常欢乐,而另一边万俟宸一脸严肃的开始登上祭台,登到一半时,一声大喝乍然响起。

    “慢着!这继位大典我们还没同意,万俟世子就不能算正统继承人!”

    ------题外话------

    十一月了,天气也开始变冷了,亲们要注意保暖哦,绯月就已经感冒了,鼻塞肿么办?

    还有谢谢云之飘渺送的一朵鲜花哈,十一月里的第一朵花儿呢……(羞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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