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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 感恩戴德,悍妇竟成端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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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二嫂心里早已绝望,打算今天被霸王强上弓之后,就当不小心让狗咬了一口,谁知情形忽然间剧变。

    鲁土河倒地、狼狈追出前后不到一分钟,她还觉得懵然不知所措,当她听到“铁皮”两字,一颗心才猛然安落。

    他娘的实在太好了!原来是铁皮这小鬼用弹弓打了鲁老鬼的命根!他鲁色鬼十八代死祖宗的,最好就是完全废了那万恶的死东西,让他以后别想上女人,只能看不能吃,急死!杨二嫂无不快意的想着,心里顿然对铁皮充满了好感。

    你还别说,杨二嫂的诅咒还真灵验了。鲁土河自此回去后,海绵体受了重创,落了永久性的阳瘫,因为偷鸡不成蚀把米,也不敢把强奸不遂的事情公开,只有自己吃哑巴亏,不过对铁皮的仇恨却上升到了前所未有的田步。

    杨二嫂擦了擦未干的泪痕,从软床上下地,走到梳妆台旁照了照,水嫩白皙的阔脸已面目全非,青一块红一块,嘴角还伤裂了,冒着血水,身穿的小花衬衣七零八落,纽扣掉了几个,胸前巨大的山峰早已在胸衣的紧裹中暴露而出,深深的沟壑旁还红了一大片,那是被鲁老贼抓的。整个人哪还有半点之前的风韵犹存,俨然就一残花败柳!

    杨二嫂看着镜子里人鬼不像的自己,多年来第一次觉得无比挫败,仇恨也慢慢在她心底滋生,泪水也慢慢委屈涌出。片刻,她才匆匆转身从衣柜里拿出衣服,跑到冲凉房里彻彻底底洗遍全身的每个角落。

    当鲁土河追出小后门的时候,铁皮和刘胖子早已不见的人影,他只能对着空气咒骂。他当然也不敢到张家回收站叫板,一惊一乍间他也酒醒了几分,知道今天的事情不能公开,到回收站评理岂不是飞蛾扑火?

    鲁土河强忍怒火,下身的重创已然提不起半点欲望,转身看了看杨二嫂的房子,一瘸一拐含恨而去。正当鲁土河离去之后,不远处的灌木丛中露出了两个脑袋。

    刘胖子脸色有些苍白,用衣袖擦了擦满头汗水,心有余悸道:“哎呦妈呀,吓死我了,差点被老鬼发现了!铁皮,你没发现他那眼神好像要吃人一样!”

    铁皮看着鲁土河远处的方向低哼一声,丝毫没有同情,倒是转头对刘胖子没好气道:“都怪你,大呼小叫的,如果不是,我会让他发现?”

    刘胖子有些惭愧,道:“我当时也不是高兴嘛,你想想,能惩治恶霸,那他妈叫人激动,而且还是正中他的小叻叻。”毕竟是孩子心境,说到最后胖子莫名兴奋起来了。

    “唉,铁皮,你还别说,那老鬼的小叻叻真没你大呢。”刘胖子忽来一句。

    “胡说什么?”铁皮恨铁不成钢,踮脚拍了一下刘胖子的头顶。

    刘胖子矮身摸了摸头顶,皱着眼珠道:“你别不相信,你的是我见过的最大的,跟我爸的差不多。”

    “滚!”铁皮根本不想理睬刘胖子,直接推着斗车朝垃圾场走去。

    “铁皮,你别这样,我爸说了,男人那东西越大,本事越大,女人越爱,也会越听话。”

    “你知道吗,我爸还说,女人天生闷骚,最喜欢大东西的,越大就会收拾她越服帖!我也想我的大起来,最好能有你的一半我就满足了……”

    “喂,铁皮,你听我说,我爸还说……”

    ……

    铁皮好不容易才摆脱刘胖子这牛皮糖,急忙回去吃早饭,开始一天的认字时间。刚回来之时,铁皮还担心鲁土河告状上门,谁知天黑也没有看到他人影,铁皮内心的担忧终于消散。

    夏日的黄昏,落霞满天,把世间映衬得光彩夺目,美丽得惹人喜爱。今天很早就完成的所有工作,铁皮正无聊回收站的院子里发呆。

    “少装大人了,起来陪小慧去遛狗!”大花婶不知什么时候又出现在他身旁,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上,命令道。

    今天铁皮心情很好,不计较大花婶拍头举动,站起身子,悠悠点点头,似乎很不情愿,其实心里很期待,只是不能让大花婶看出,不然和张雪慧遛狗就落空了。

    “很不情愿是吗?告诉你,等下出去,不能让别人欺负小慧,不然你今晚睡大路。”大花婶用食指戳了戳铁皮的额头,警告意味很强。

    铁皮也很记得,上一回张雪慧自己一个人出去遛狗,谁知去到半路却被一群小流氓挡住,见张雪慧和她的小狗一样长得可爱漂亮,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挑逗。好不容易高高兴兴出去,奈何,哭哭啼啼回来,气得大花婶暴跳如雷!

    整个西环都知道大花婶护短是出了名的,惹了张雪慧不是触碰了她的逆鳞嘛,等大花婶杀过去的时候,那群小流氓早就做鸟散,哪还有影子?

    大花婶怒火无处可泄,毋庸置疑,殃及铁皮!此后,张雪慧想去遛狗,旁边就多了铁皮这个护花使者。

    八角井镇的西郊,有一片大草地,纯自然的,城里的人很喜欢傍晚时分出来这里散步吹风,久而久之,形成了气候,人群越来越多,谈情说爱嬉笑打闹遛狗放风筝好不热闹,时值周末更是闹上加闹!

    铁皮和张雪慧聊着正开心,刘胖子拉着一只老鹰风筝飞快朝两人跑过来,还扯着嗓子:“铁皮,张雪慧……”引得周围的大人小人个个侧目。

    张雪慧显然不喜,气道:“刘胖子,大喇叭!”

    刘胖子摆明没有自知之明,一股脑跑过来,热汗直飙,但却无法掩盖他的欢天喜地:“铁皮,张雪慧,你看我的风筝漂不漂亮?”

    “有什么好漂亮的?不就是一只笨老鹰吗?”张雪慧没好气,其实她心里是觉得风筝好精致。

    “嘿嘿……这只风筝可不是一般的风筝,是我姐从省城特意给我带回来的,那是省城才有得卖,省城的风筝!”刘胖子得意洋洋道,丝毫没被张雪慧的打击所影响。

    这个年头个个都对省城有着非一般的崇拜和向往,听说那里黄金大款,香车美女,高楼大厦,多如乡下的狗屎。即使去那里转上一转,呼呼空气,也会高人一等。

    在铁皮的眼中八角井镇也是车水马龙、高楼大厦的,可是这里的车是摩托车自行车,高的楼才八九层,省城的车是小汽车大卡车长列车,楼是三四十层,高可耸天,完全没得比。说到省城,铁皮的眼神有些精彩。

    刘胖子喋喋不休了:“我姐姐下午才从省城到家,给我带回可多的东西,有玩具,有小书、有衣服,还有……”刘胖子的话像机关枪一样扫射。

    “小弟,停停好吗,显摆了一天也不嫌累!”就在这时,三人的背后传来了一句柔柔软软的话语,如黄鹂鸣谷,让人耳目一新,好听的不得了。

    大家转身,只见不远处款款走来一位风华正茂的女子,她实在太青春,一米六几的身材,柳眉凤眼丹唇瓜子脸,长相姣好,身上昭然的气质很潮流,是八角井镇很难得的气息!

    加上她穿着宽松的T衅,柔软的长裤,脚下踩着一双人字托,即随意又感性,潮流如东方明珠,让铁皮产生无与伦比的震撼,他竟第一次觉得女人原来确实可以很美。

    “姐姐!”刘胖子飞过去拉住女子的手,自豪的介绍道,“铁皮,张雪慧,这就是我姐姐,刘叶灵!”

    刘叶灵疼爱地摸了摸刘胖子的头,明摆有她这个姐姐他很得意。铁皮觉得刘叶灵很夺目,看到身在福中的刘胖子,他有些妒忌,死胖子有个好姐姐!

    爱美之心人人皆有,就连张雪慧也被眼前的刘叶灵吸引,她微愣一下,急忙跳了过去,道:“灵姐姐,原来真是你呀,你好漂亮哦,就像电视明星!我是雪慧,你还记得我吗?”

    女人都爱被赞美,一点也不假。刘叶灵听了张雪慧的赞美显然很受用,嫣然一笑,弯下腰摸了摸张雪慧的脸蛋,道:“当然记得!想不到小花阿姨家的小慧也长这么大了,俨然是一个小美女!”

    小女人也爱被赞美。张雪慧兴奋得有些忘乎所以,差点没把可怜的多利勒死,笑道:“我长大以后也要像灵姐姐一样美丽!”

    “呵呵……小慧只会比姐姐更美丽!”刘叶灵摸了摸张雪慧的秀发,眼光终于落到铁皮的身上,铁皮居然内心一跳,紧张!

    “你就是铁皮吧,强子经常说起你,你是很不错的一个小伙子!”刘叶灵虽然目光并没有多加停留,而且她的话只是随口而出,但她的话对铁皮来说却发生了难以抵挡的震撼。

    第一次,被人真正赞美和认可的感觉,这是尊严是活着的力量!

    铁皮鼻子有些发酸,当他再抬头的时候,刘叶灵跟刘胖子已走远,但那女子的身影永远那么清晰。

    “铁皮,你怎么了?灵姐姐赞你你都没反应,灵姐姐都皱眉不开心了。”张雪慧碰了碰发愣的铁皮,有些不满意道。

    “我……她不开心吗……”铁皮觉得有些后悔,似乎很在意刘叶灵的感受,但当时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现在想来心里乱糟糟的。

    “哎,怎么见到美女就像木头一样呢!看来姐姐说的一点也不错,男生就是好色!”张雪慧有感而发,神来一笔。

    铁皮并不在意她的话语,心绪剪不断理还乱呢!

    张雪慧见铁皮心不在焉,失魂落魄的,遛狗的心情也飞到九霄云外了,于是便提出回家的要求。

    当两人走回到杨二嫂家大门口的时候,却见她带着一顶帽子,朝铁皮招招手:“小鬼,过来一下!”

    语气一改往前。

    张雪慧纳闷嘀咕:“大傍晚的,杨二嫂干嘛带着一顶帽子,这么奇怪!”

    说着转头朝铁皮嚷了嚷,“铁木头,杨二嫂叫你呢,还不快去?”

    张雪慧说完,径自牵着多利回家而去。

    铁皮缓缓地朝杨二嫂走来,如果此刻他不是心里乱糟糟的,断然不会理睬杨二嫂。其实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今天见鲁土河把她修理得不成人样,别看她以往不可一世,原来也是受人欺负的货,所以对她不知不觉有些恻隐。

    女人怎么说也是弱者!

    “你喊我有事吗,没事我就走了。”铁皮就想走。

    “哎,你别走!”杨二嫂下意识地拉住了他的小胳膊。

    “有话好好说,你别拉拉扯扯!”铁皮挣脱了杨二嫂软滑滑的手。

    杨二嫂出乎意料的不生气,还有些低声下气,道:“没什么事的,你跟我进房,我给点东西你。”

    说完就走到了前头。

    她竟然不吼?!……如果是以往,早就杀猪了……呃,天,杨二嫂成淑女了?

    铁皮思维有些跟不上节奏,看着杨二嫂硕大的屁股扭扭捏捏,最终还是跟着她穿过院子,走进了她的房间。

    这是铁皮第一次进到杨二嫂的“闺房”(以前都是偷窥),迎面扑便就是淡淡的幽香,让人很舒畅!房子里面的修饰对铁皮来说只能用惊艳两字形容,那感觉让他有些拘束。

    铁皮来没来得及打量四顾,杨二嫂却把房门轻轻关了上来,吓了他一大跳,忍不住道:“你该不会……”

    “去你的人小鬼大,别胡思乱想!”杨二嫂竟然有些脸红地打断铁皮的话,急忙指着桌面上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道,“这是给你吃的。”

    “鸡汤!……”铁皮惊呼,看着金黄的鸡肉很不争气的吞了吞口水,咕噜作响。杨二嫂看到铁皮那嘴馋的模样觉得有些好笑,甚至可称得上可爱,换若以前,那是可恶可恨!

    “你忽然对我这么好,该不会汤里下了老鼠药农药,想毒死我?”铁皮戒备地看着杨二嫂。

    “别臭美,我才不浪费我辛苦熬的鸡汤毒死你呢,要毒也毒死姓鲁的老鬼!”杨二嫂说到鲁土河有些发狠,随之摘下自己的帽子,一屁股地坐到自己的软床上,床铺被她压了一个深凹。

    铁皮被杨二嫂的面青耳肿吓了一大跳,想不到风韵犹存的杨二嫂竟被辣手摧花!铁皮看了杨二嫂的伤势,多少觉得同情,后悔今天应该补上一颗子弹的。

    杨二嫂瞥了铁皮一眼,破天荒笑了笑,道:“是不是很吓人?这碗鸡汤是感谢你今天拔刀相助的报答!”

    杨二嫂难得说出这么义海风云的字眼,这些都是从电视上听回来的。

    铁皮根本就没把今天的小事放在心里,想不到杨二嫂还耿耿于怀,真怪人!当他再次看向那碗香气扑鼻的鸡汤,早已无法抵挡其间万千的引诱,厚着脸皮道:“既然这样,我可不客气了。”

    杨二嫂内心一动,母性泛滥,温柔道:“坐着吃吧,都是特意给你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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