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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 十有八九,人生定有不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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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皮看完鼎器的概述,脱掉自己的裤子,细细对比了一下自身的鼎,发现自己的与擎天金刚锤倒有几分相似,心情大是惊喜,那可是绝世神器,谁能不激动?

    器身长,体积粗,颜色黑,这三个特点与书里的描述如出一辙,就欠质地硬和顶部大这两个特点。铁皮有些可惜,只差两样就能成为万中无一,真真令人抓狂,难道就没办法达到这两项目标?

    不知能不能对的训练?铁皮脑海里闪过一道灵光!

    他娘的,一定可以!临炉铸剑都可以,这两项目标一定能在“内外二炼”中达标!

    铁皮忽然茅塞顿开,两眼闪动着精彩的光芒,心头欣喜得想跳跃而起,只可惜他睡在床上。

    我一定能铸造出万世神器,打遍天下无敌手是迟早的事情!哈哈,到时我要让天下所有的女人折服在我的胯下!

    铁皮难得有如此大的抱负,痴心幻想让他充满了豪情,不过这豪情持续不了几分钟,睡意却来袭,倒就头没了知觉。

    天气少了萧瑟,多了燥冷,落叶纷飞之后就入了冬,秋去冬来,季节进入了一个寒冷的世界,而这个世界却需要许许多多的温暖去维持。

    铁皮身上多了一件崭新的冬季小外套,虽然穿在身上与其他的旧衣服格格不入,但多少还是让他平添几分帅气,整个人看起来阳光了许多。

    当然,也多几分温暖——因为这件小外套是张雪娴省了好几个月的零花钱买下来的,无论它质地如何,只要想到送它的主人,铁皮都能感到暖和和的。

    刚入冬,冷空气大肆而下,晚上街上行人三三两两,只有微微昏暗的路灯倾洒着路面,诉说着孤寂的明亮。

    铁皮原本在第四中学的门口等着张雪娴的,但自从她送了一件小外套之后,他忽然也觉得是时候给她一点礼物了,或许她会很开心,很幸福,何况自己还有两百大洋!

    铁皮想着,起了身,朝远处的文具店、精品店走去。一阵风吹了来,微寒,铁皮忍不住缩了缩脑袋。

    第四中学门口不远处有个十字路口,门口的纵向是一条小街,通往东环的许多小巷,有些昏暗,加上晚上行人不多,很多店面都关了门停了生意,铁皮这时刚好走到十字路口处。

    “嗷嗷……”小巷那边传来了几声低低的狗吠!铁皮朝声音那边看去,只见一只小狗慢慢走在黑影里。

    “多利!”铁皮大吃一惊,张雪娴养的小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铁皮急忙往小街跑入,定眼一看,原来自己看错了眼,那只不是张雪娴的多利,可能是别人的多利,铁皮才松了口气。

    就当铁皮往回走得时候,前边的小巷里传来一声惊呼:“啊……有人抢劫,你别跑!”

    抢劫?……铁皮汗毛微竖,每年进入年底,临近春节,八角井镇的治安都特别差,歹徒到处作案,无法无天,而且治安一年不如一年。

    “臭小子,快闪开,别挡住路!”铁皮才迟疑几分,迎面跑来一个身材高大,手里有拿着一个女士包的歹徒,他头上还戴着一顶鸭舌帽子,看不清面容。

    铁皮见对方来势匆匆,急忙闪过一边,这些人明目张胆,行凶作恶,就怕他伤及无辜,铁皮可不傻,平时在废品回收站可听闻的太多。

    “流氓,你别走!”这时巷子口也跑出一位高大的女士,齐耳的短发在空中飞飘,胸前的圆形丰乳上下抖动,弹力异常。

    铁皮一看来人,二话不说从地里抓起一颗拳头的碎砖头,站住脚跟,面准歹徒拿包的左手,十米距离,简直太没难度。

    “呼”一声破风声,随即“啊”一声痛叫,歹徒吃痛,手里的包掉了下来。

    歹徒由于跑得快,惯性急刹车也来不及,加之后有追兵,倒也干脆得很,只回头看了一眼,脸上大是不甘的溜走,到嘴的肉丢了,他M的!

    刚出现的女人急忙跑去捡起地上的手提包,翻开来检查了一番,发现里面并没有少东西,大呼一口气,才转头看向帮助她的人。

    “咦,铁皮!怎么是你?”女人叫了起来。

    铁皮点了点头,他早就认出女人是苗老师,如果不是她,他也不会出手相助,他可没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义。

    “你太厉害了,帮我抢回包包,里面可有我重要的东西,谢谢你了铁皮!”苗老师的感激洋溢脸上,伸手摸了摸铁皮的头,而铁皮又躲了开去。

    苗老师见此情景,又想起了上次和铁皮见面的场景,忍俊不禁起来,多日的悲伤有些淡化,道:“你还是不喜欢别人摸头是吗?”

    铁皮抬眼看了看面前的苗老师,在昏暗的夜色里,她脸上还清晰地挂着隐隐不散的憔悴,想及上次她对自己的关心,嘴里不禁关心道:“你脸色不好,有心事吗?”

    苗老师看着比自己小太多个头的小屁孩,他圆圆的眼珠透着一股让人信服的神韵,倏然叹了口长气,不再伪装自己,点点头道:“最近心情一直不好!”

    “什么事说说,也许会慢慢好起来!”铁皮话虽然不多,但每次安慰人总能恰到好处。

    “你会听我唠叨吗?”苗老师看着跟前的铁皮,忽然觉得也许这些事情对他倾诉倾诉却是最好。

    “我们是朋友,你说我会听的。”铁皮点点头。

    “谢谢你铁皮,你真是个好孩子!”苗老师的心情有了些开朗,道,“阿姨家不远,阿姨请你上去坐坐,好不好?”

    铁皮见时间还早,他也有心帮助苗老师,点头答应,最后跟着苗老师屁股进了第四中学旁边的一个教员小区。

    苗老师家很豪华,很洋气,很宽敞,是铁皮目前见到过最奢侈的装饰。不过唯一缺陷的就是大厅的桌上子很乱,上面摆了许多红酒瓶、零食、七零八落的高脚杯。铁皮第一次见红酒和高脚杯,忍不住定定打量了一下这几样东西。

    苗老师把自己的手包往沙发一丢,整个人坐了下来,揉着额头,疲倦道:“铁皮,这些日子家里有些乱,你不要介意。来,坐着吧!”

    说着拍了拍自己旁边的沙发。铁皮也没有拘束,直接走了过去坐到了她身边,气氛里飘动着沉闷和不知名的哀伤……

    沉默一段时间,苗老师忧伤的声音才缓缓响起:“铁皮,他不要我了,你说我怎么办?他嫌我生不了孩子,就和别人鬼混,还有了私生子,他怎么能欺骗我?当年是他说可以不在乎我的身体缺陷的,还说可以做丁克家庭,而他偏偏出尔反尔,说话不算数,男人都是骗人的东西!”

    苗老师双眼里静静淌出了泪水,顺着瓜子脸流下,滴答作响。铁皮见桌上有纸巾,便抽了一些给她,她一拿到就机械往脸上抹,抹了就丢,多浪费!

    “他骗我我可以原谅他,他有私生子我可以原谅他,什么我都可以原谅他,但却不能原谅他不要我……”苗老师说完,忍不住哭出声来,转身一把抱着铁皮,呜呜地哭得伤心,眼泪都打湿了他的心爱的小外套。

    铁皮虽然不知“丁克家庭”是什么意思,但他不是一般的小聪明,一转念总算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这个世界,爱情里的失败者十有八九都是女,只因她们是弱者!

    铁皮没有说什么,大花婶也抱过他大哭,张雪娴也抱过他大哭,女人哭泣无非是因为无助,因为彷徨,因为悲伤,所以需要安慰,需要发泄,更需要一个肩膀。

    铁皮很明白,也很有经验,所以他任由一个大美人抱着自己呜呜大哭,眼泪是伤心的凶手,但也是疗伤的良药。

    “你漂亮,又这么好,他不要你,迟早是他的损失!他那样的人可能不值得你伤心。”铁皮轻轻地拍了拍苗老师的后背,是女人在这一拍下都哭得越发起劲,屡次不爽。

    苗老师哭了好久,从大哭到抽泣,再到止泪抬头,过程花了半个钟,眼睛都哭得肿肿的,楚楚生怜!

    “铁皮,对不起,弄脏你的衣服了。”苗老师抽了纸巾擦着泪迹斑斑的小外套,带着歉意道。

    “没事!”铁皮摇摇头,嘴里说着,其实心里老疼着呢。

    “谢谢你铁皮,我舒服多了,不过觉得好累,就想睡觉!”苗老师慢慢地梳理着自己的仪容,脸上布满了疲倦道,眼睛也清楚地出现许多血丝。

    一场竭斯底里的哭泣,一场无需容忍的伤心,过后,让她心力交瘁,长达半个月的失眠,如今睡意笼罩,她的眼皮沉重得睁不开。

    “那你睡吧,我走了!”铁皮见自己的目标达到,也是时候开溜。

    “别,我想你在这里,我眯眯眼就起来……”苗老师拉着铁皮的手,深怕他一下子就走开,只留自己一个人,偌大的房子只会越发空虚。

    她大半身躺在沙发里,也不顾雅不雅观,很快就沉沉睡去。

    铁皮静坐着,一动不动的,他的小手被苗老师紧紧抓着,有点发痛。

    大半个钟过去,铁皮抬头看墙壁上的挂钟,差不多九点了,他轻轻掰开苗老师柔软的玉手,站了起来,看着睡得正香的苗老师,高挺无比的山峰一上一下的,几乎要在职业装里爆发而出,脸上的表情却像一个孩子。

    铁皮莫名叹了叹气,脱下她的高跟鞋,把她的两条修长的大腿抬上沙发,轻手轻脚地安置好一切,然后才走到房间抱出一张质量非常的被子盖在她身上,顺带掖好被子,最后在卫生间里找到面巾,用热水打湿帮她擦净脸上的泪迹,随即收拾好凌乱的桌面,泡了一杯热水放在旁边,一切都水到渠成,熟练无比。

    其实,他只是第一次伺候人而已。在照顾人方面,铁皮又展示出了他独到的能力,其实这些他从没做过,但遇到了就能顺理成章完成,委实难以想象。

    办妥所有的一切,铁皮才关了灯,留下一盏小灯,悄然离开了苗老师的房子。铁皮虽然觉得这些事情都微不足道,但对半夜醒来的苗老师震撼是多么的巨大,使得她在寒冷的冬天也不觉得天寒地冻。

    铁皮接了张雪娴,两人又一前一后地走在回家的路上,两人习惯性的沉默,只听彼此碎碎的脚步声。

    忽然张雪娴停了下来,扭头看着铁皮道:“铁皮,你上来,我们一起走!”

    “为啥?”铁皮原本低头看着她的脚步,听了她的话,抬起了头道。

    “不为什么,我只想跟你一起走着!”张雪娴的话在寒夜里柔柔的。

    “哦……”铁皮走了过去,和她齐驱并驾。

    当走到无人的时候,铁皮冰冷的手被一只柔软的大手抓住,舒服无比。

    铁皮一阵窝心,抬头看了看张雪娴,见那少女嘴角挂着笑容,凤眼一眨一眨地看着前方,左手还抱着复习的书本,一个清秀的侧面,越发美丽动人……

    “我有东西送给你……”铁皮动了动嘴道。

    “啊……”张雪娴原本在体会两人牵手的甜蜜,一下子没听清楚铁皮说什么,扭头一双眼睛看着他,如黑夜里的珍珠玛瑙!

    铁皮从小外套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盒子,还残留着体温,递给张雪娴,道:“送给你的!”

    张雪娴事先有些发愣,她不知道铁皮哪来的钱,但更多她是被铁皮的心意感动了,当她打开那个精致的盒子时,她更是欢喜得不能自我,差点就要拥着铁皮激吻了。

    礼物是一个音乐盒,一打开,里面有个小舞台,舞台上有一个小美女,她会随着乐音的播放而翩翩起舞!铁皮第一眼看到,她觉得张雪娴一定会喜爱,即使价钱三十大洋,他也毫不心痛地砍下。

    张雪娴幸福地摸了摸铁皮圆圆的脸蛋,道:“铁皮,你的礼物我太喜欢了,谢谢你!”

    铁皮咧嘴一笑,道:“你喜欢我就开心!”

    张雪娴点点头,随即又道:“可是礼物很贵的,你哪来那么多钱?”

    “我有自己的钱,放心吧!”铁皮说着,心里揣摩了一下,于是把刘叶灵的给的钱和那天晚上的事情告诉了张雪娴,他觉得她应该知道,当然他把脱衣疗伤那幕改了剧本。

    张雪娴听后惊讶得出神,道:“你就这么救了叶灵姐姐?铁皮,你实在太厉害了!还用那个扔了那个成二狗,也够他喝一壶的了,嘻嘻……”

    张雪娴说着说着忍不住笑了起来,铁皮的形象在她心里越发高大了。

    “给,还剩下一百七十大洋,你收着!”铁皮从衣兜里掏出钱递给张雪娴。

    “你的钱怎么给我?你自己拿着!”张雪娴疑惑道。

    铁皮看了看张雪娴,道:“我觉得我以后挣的钱都应该给你收着。”

    只有做他的妻子才能帮他收钱的!张雪娴微微愣了愣,即刻又幸福满怀,脸上红云密布,但却用力地点点头,道:“嗯!我帮你收着,你需要就问我要!”

    “嗯!”铁皮也点点头。

    两人对视一下,幸福地笑了,两手紧抓,一高一低,一同朝家里走去。

    寒夜,两人的微温加在一起,就不怕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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