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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壶中密语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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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真的是他

    只见丫鬟端着一把紫砂壶进了前厅,将茶盘放下。

    那人听见动静睁眼一瞥,随即笑道:来,让老爷瞧瞧,是我的壶好还是你的手好。说着便去摸丫鬟的手。

    丫鬟正拿着壶,猝不及防得下意识一躲。嘭,紫砂壶落地摔飞了壶盖,壶身也被磕了一个大口子。她大惊失色地跪地磕头: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小的不是故意的。饶命啊老爷。

    那老爷脸色顿时铁青,怒不可遏地喝道:这是我最珍爱的一把壶,你……说着气狠狠摔了丫鬟一巴掌:来人,给我拖出去,杖责五百!

    杖责五百。老周听得一哆嗦,心想这不要人命么。

    只听外面呼啦呼啦跑进两个兵丁模样的人来,架了丫鬟就往外拖。丫鬟吓得尿了一地,早已昏厥过去。

    那老爷捡起残壶,脸上一阵绿一阵白,捶胸顿足地心疼道:我的壶啊,我的命啊,我的大亨壶。气死我了。

    大亨壶。对襟褂子话刚出口便赶紧捂住嘴。

    老周闻言,一屁股坐在地上,嘴角动了两下却发不出音来。

    这,这我们是穿越了?光头摸着头,自言自语地喃喃道:太刺激了。

    大人,大人。厅外传来几声叫喊,打断了三人悄语。

    一个师爷模样的人跑了进来说:大人,息怒。这壶虽精致,却不难得。

    噢?此话怎讲。那老爷情绪稍稍平息了下来,问道。

    此壶的制作者正是本县人邵大亨。师爷一字一句地回道。

    一句邵大亨,把老周三人吓得不轻。光头颤颤地说:见,见鬼了。

    噢?那老爷转怒为喜:那还不去找!

    师爷满脸媚笑地退出去:诶,您就瞧好吧。

    此时,厅中腾起了一阵轻雾,人景逐渐模糊起来。老周三人看得魔怔,不知过了多久才被脚步声惊醒。抬眼看去,那老爷还在厅中端坐,只是这次却换了官服。

    大人。来了。师爷领进一个庄稼人模样的壮汉来。

    你就是邵大亨?那老爷上下打量着壮汉,见他方脸阔额,剑眉虎目颇有气势。

    壮汉放下肩头挑担,拱手一礼道:正是邵大亨,见过大人。

    师爷本就厌他穿着褴褛,此时又这般清高,一时心生嫌恶喝道:这是知府大人,还不下跪!谁知邵大亨却不理会,不禁气得脸绿。

    原来那老爷是知府大人,怪不得官威那么大。对襟褂子轻声说道。

    老周忽然想起前日在网上搜索到的邵大亨生平,不禁汗毛倒竖,冷汗直流,牙齿磕颤颤道:真,真,见鬼了。

    话刚出口,门外倏地闪进一条人影来,前厅诸人诸物霎时烟消云散,壁上挂钟噹一声,正是子夜将尽。

    人影径直跑过来,朝老周三人一挥手。三人各打个激灵,恍然如梦般清醒过来。

    对襟褂子定睛一看,眼前人湖蓝色带帽披风,胸前几缕长发飘飘,再看容貌,随即脱口说道:姑娘,你怎么来了。

    老周正有些发懵,听对襟褂子喊姑娘,仔细瞧去,的确是一女子柳眉凤目,白面粉唇的站在面前。

    真是你啊。老周,这就是白日给你开药的美女啊。果然有两下。光头看清来人,不禁乐道。

    噢噢。老周赶紧站起来又是拱手又是鞠躬,一时不知如何表达。

    蓝衣女子没有理会三人,兀自走向安静异常的八卦壶。她伸手欲抓,却见那壶被人操控似的向后平滑些许。她微微一愣,没有再去抓。返身坐在椅子上闭起了双目。

    三人看得目瞪口呆,大气不敢出。

    半晌,女子陡然喝道:诚不欺我,果然是你!说话间,一手迅疾无比地伸向八卦壶。

    八卦壶闻音而动,急急向后滑去,哪知竟滑出桌面,摔了下去。

    啊。我的壶。老周惊叫一声。

    蓝衣女子离壶甚远,伸手去接显然已来不及。只见她一踢身旁的木椅,椅子嗖一声平移过去,壶正好落下来,弹跳了一两下歪倒在椅垫上,壶盖跳脱出来,堪堪停在了椅子边缘。

    老周大松一口气:吓死我了。眼巴巴看着却不敢上前去拿壶。

    蓝衣女子原地站了片刻,才说道:没事了。明日我再来。有事相商。说完便转身走了。

    老周这才哆哆嗦嗦捡起八卦壶,端端正正摆在桌上,心里是又爱又怕地拜了几拜。

    三人半宿没睡,硬是熬到了天亮,只等着蓝衣女子来,谁知一上午半个人影都没有。

    我觉得她就是北邪。对襟褂子有些倦意,躺在沙发上假寐。

    老周问道:北邪是谁?

    光头若有所思点点头说:前些天你这不是闹鬼么,你也被鬼附身似的。可苦了我俩。又做饭做看护。对了,你得给我报销。说着他从身上掏出一堆票据来,乱糟糟堆在茶几上。

    老周一看,头有点大:诶呦,报,报。你说多少一共。

    光头扒拉扒拉说:我也懒得算了,反正我从那天来看壶,身上揣着一万,到现在一个多月吧,里里外外可都是我花的。

    他左掏右掏,又扯过包来掏了半天,搜寻出一沓红票,一把零票来,整了整数道: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嗯。我这还有三千一百二十五块五毛钱。花了六千八百七十四块五毛钱。

    对襟褂子噗嗤笑了:还有零有整,你这光头,看起来憨,算术倒是很灵光啊。

    光头戳了他一下说:我灵光,你是精,铁公鸡一毛不拔。

    等等。老周打断二人,问道:多少?六千多。咋这么多?

    光头把剩余的钱归拢归拢装起来说:你以为呢,光治你精神病的药就花了两千多,对,还有那姑娘的定金两千。

    老周哭笑不得,却没有办法只得说:好吧,我给你发微信转账。说着拿出手机。

    不一会,叮一声,光头打开手机一看:咋才六千。还有八百七十四块五呢。

    他看了看老周愁眉不展的样子,叹口气又说:再给我八百算了。兄弟一场,这事论起来也有我的份。零头就不要了嘛。

    对襟褂子假装没听见,呼呼打起咕噜来。

    老周朝身后的柜子指了指:我微信里就这么多了。要不你看哪个顺眼,挑一个顶账了。

    光头白了老周一眼:就你那破玩意儿,还是留着摆台吧。给你记账哈。八百。

    老周点点头:记。记。

    此时光头忽然想起什么,说:对了,那姑娘那儿只付了定金,人家没说要多少。照这阵势儿,我看得破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