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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不止是虚惊
老周此刻正如梦魇般,听到敲门声,使劲一用力才挣了出来,眼前邵大亨,知府随即烟消云散。
艾玛,又见鬼了。他一能动弹马上发足狂奔出去,还没到院门儿,便脚下一扭摔了个大跤。这下更加剧了心里的恐惧。好不容易才跌跌撞撞打开院门。
这是咋了。对襟褂子急忙扶着他。
见鬼了,又见鬼了。老周吓得抖糠一般。
啥鬼。不是被收了吗?对襟褂子不以为然。
老周咽了几口口水。战战兢兢地躲在对襟褂子后面回了屋。还好,屋里一切正常,灯亮着,茶水滚着。
到底咋回事?对襟褂子一屁股坐下来,打着哈欠问道。
老周这才略略安心,坐下来倒了一杯茶就喝,茶水滚烫着口腔顺流而下,他想吐都来不及,只得撕牙咧嘴拍着胸脯。
对襟褂子睡意全无,哈哈大笑地嘴损道:老周,大半夜的,找我来看马戏啊。
好一会儿,老周才缓过来:哎呀,你这嘴太损。说完他长叹一声,带着哭腔又道:我闯祸了,闯大祸了。
对襟褂子一听事态不对,立刻坐起来,正色问:什么大祸?
老周差点哭了:我把八卦壶里封印的灵魂给放出来了。
啊?对襟褂子震惊不已。
老周赶紧把在莲心堂发现八卦壶和刚才又见邵大亨的事情说了一遍。对襟褂子听完就骂:早就说过不要贪。这回出事了吧!
老周如同做错事的孩子低头挨训,不敢言语。
骂了一通,对襟褂子有些累,气哼哼给自己倒了杯茶:我去,这么苦。把你家茶叶全泡了啊。
老周这才抬起头来说:你说怎么办。
对襟褂子无奈道:你想怎么办。
我。老周吐出一个字,便说不下去了,泄气的皮球一般窝在那里。唉……我看还是坦白吧。不然?出了大事,你第一个遭殃的。对襟褂子叹道。
老周此时无语也实在不知如何语,思维陷入了深深的空白之中。
莲心堂。
后院茶室,老周一脸羞愧地望着无言,默默等暴风雨来临。
而无言却没有说话,悠闲地泡着茶。
无言师父,你骂我吧,不然我……。老周忐忑地说。
无言抬眼看了他一下:骂可以解决问题的话。那日我就骂老赵了。
老周更加惭愧不安:那怎么办啊。这么大的祸。
又见无言静静地看着自己,心里直发毛。正心慌慌时无言忽然笑起来:好了。是故意放出去的。
啊?这个意外让老周骤然放下了心里的石头,紧接着而来的却是疑问和害怕:这,这,那我家是不是以后都得闹鬼。
无言点点头:来,喝杯茶定定神。
哎呦,您这是……老周焦急不已。
无言慢条斯理地说道:此事,是我和北邪研究决定的。老赵已经威胁到了北邪,且古曼童不容易对付。所以放出穆清也是无奈之举。
噢。所以这都是您预先计算好的?那换了别人是不是也能打开。老周这才恍然大悟,瞬间虚汗直冒,但又心存侥幸地问道。
无言坦言道:也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打开。茶洗是黑陶所制,蕴含火和土的特性,只有水,木之气才能开启。
老周闻言脸一红:我,鬼迷心窍了。不该偷偷进去。
他顿了顿,忽然想到碰翻茶杯,便赶紧缓解尴尬:水之气。那木气呢?
这时,见无言看了看他手腕上的沉香木珠,遂即领悟道:噢。我明白了。这就是所谓的那个什么什么相生相克吧。
五气存于万物。万物皆可做为蛊之道。无言四平八稳地喝着茶,缓缓说。
蛊?就是那个蛊毒的蛊?老周吓了一跳。
蛊,迷惑,惑乱。蛊术并非只是虫蛊,符咒亦是蛊道。其实,这些东西本身并无好坏,全在于人怎么用。无言解释道。
噢。明白了。那老赵那个古曼童呢?一说起老赵,老周便止不住打冷颤。
无言回道:古曼童在泰国最早的记载见于《坤昌坤平》一书,其中坤平将军将其未出生便夭折的孩子,通过加持而供养。后屡次遇险都籍此渡过难关,并且功成名就财富加身。所以最早并非邪术,而是一种民间巫术。但因其神秘离奇,被一些利欲熏心的人所利用,将邪术所驱使的幼童婴灵也作古曼童,高价让人供养。甚至引发了走私买卖儿童尸体的犯罪。
他停了一会儿,又说:大道之中,人有人道,鬼有鬼道,万物无道不成。老赵供养的不算真正古曼童,而是邪术。他一心想发财,满足自己的贪欲,这,本身就违背了道义。
所以反而害人害己。老周感叹的接话。
无言点点头:不错。最初我们并不想招惹。可他五蕴炽盛,贪嗔极深,竟打起八卦壶中所困灵魂的主意,想要将其据为己用。要知道,穆清之魂并非邪灵,且并不是他所想的不堪一击。
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那日和北邪师父在兰因会所,也是放出穆清来,那东西似乎是被穆清伤了一下。老周回忆道。
希望他能悬崖勒马,回头是岸。但,可能不是那么容易。说到这里,无言竟轻轻一叹。
那什么,邪不压正,邪不压正。老周赶紧接着说。他看出了无言的隐隐担忧,话似乎是在宽慰他,却更像宽慰自己。
无言不再说话,目光定在一处,似乎进入了神游一般。
老周正想问北邪的情况,见他此状便没有开口,随之沉寂起来。
缕缕清香袭来,倏忽只见帘子一挑,进来位紫衣女子。
北邪师父?你身体大好了?老周见是北邪,赶紧招呼问候。
紫衣女子却不理他,神情中多出一丝魅气。老周略显尴尬地笑了笑,心想才两三日没见,竟有些不一样了呢。
他转头去看无言,无言却不见踪影,不由得自语道:什么时候出去的。我难道没看见?
紫衣女子在屋子里自顾自环绕一周,开口说话了,像是在问人又像问自己:这个地方倒有些眼熟。可缺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