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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若的话像条蛊虫一样挠着我的心，心里的小恶魔跟我蛊惑着挑拨他们，破坏他们。
对的，我没道理不破坏，人都是自私的，我跟向若又不是很熟，干嘛不破坏？
可我准备好了的话到嘴边，碰触到向若跟琉璃球一样的眼珠子，所有的话又被堵了回去。谁的心都会疼的吧，她抛弃一个女孩该有的矜持，她在晏皓最艰难的时候对晏皓不离不弃，腱子说晏皓看到向若就会笑。那么我呢，我能给他什么，我总是跟他针锋相对，总是与他互相试探，即便是我破坏了他们，又能给的了晏皓什么？
“他不是那种人，表面上看着花心，其实他很专一的。”就好比大学里从他的舍友口中探出的消息，在后面两年的时间里，他只会跟一个传说中的“女朋友”打电话，但实际上他一直没有女朋友。
向若拧着眉思忖着，半晌又问了我一句。“真的？”
我冲她认真地点了点头，跟酒吧要了杯威士忌咽了一大口，强逼着自己咽下去，味道太过苦涩。向若似信非信地自己思考着，继续喝她的果汁，没一会儿，她的手机响起来，晏皓打开的，她跟晏皓撒了会娇，讲着什么“没有喝酒，是水果饮料。”还让他“放心，要不然你来接我啊，姐又不是那种病娇型的人。”
作为男朋友，晏皓真的该得满分，即便是向若在外面玩，他都要打电话来关心，不让她喝酒，告诉她早归，而当初在酒桌上灌我时，却一点没有含糊。
又咽了一口啤酒，喝的有些急，眼泪都呛出来了，我不在意地抹掉。是啊，谁在意呢？
“哎呀，你管的也太宽了，我跟雯雯姐在一块呢！难道我们还能出事吗？你就算不相信我，也该相信雯雯姐啊！”向若讲着一伸手勾过我的脖子搂起来。
突然被人碰到，我吓了一跳，差点从高脚座上摔下去。惊恐地看着向若，她却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成竹在胸地笑着，没好意思把她推开，我勉强地笑了笑。
“离她远点，别让她把你带坏了。”因为向若离我太近，所以晏皓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我也听的清清楚楚。
这话可真伤人，不过也是真的，我在晏皓心里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开玩笑，姐姐是谁，怎么算都是我把雯雯姐给带坏了好吗？！”向若跟晏皓继续讲着电话，她松开了我，没多久就挂了。
收起手机的时候，我看到了来电显示的照片，是晏皓赤着上半身拍的，野性与肌肉感十足，表情坏坏的，很邪性却又太勾人。印象里，他从来不喜欢拍照，但是他在向若的镜头下却能这么自然。
有人说，爱上一个人，爱上ta的镜头，就能拍出世界上最美的照片，也许这句话是真的。
“你有没有感觉老裴特别浪，你说他天天那么玩，身体吃得消吗？”向若趴在吧台上，细嫩的小手撑着耳朵。
我呵呵地笑着。“个人选择而已，每个人的生存方式不同，我们不能评价什么。”
向若冲我做了个鬼脸，喝自己的水果饮料去了。舒了口气，看时间差不多九点多了，我跟向若说：“回去吧，要不然你家晏皓该担心你了。”
讲完我就忍不住抽着嘴角冷笑了，我一定是一个婊子，我居然说的出晏皓是向若家的，这么违心的话，呵！
向若点着头从高脚座上跳下来，我率先朝着外面走，经过洗手间走廊的岔口时，有个人突然撞上来，我道了歉没想理会，但胳膊却被人一把搂住了。“雯雯姐，真是你啊！”
混着嘈杂我抬头去看，在低迷的镭射灯光里看到了葛相宜的脸。向若看了下我俩，问我们是不是认识的，我无奈的讲，是。
葛相宜就唠唠叨叨一堆，我敷衍了她一会，说要离开，她才关上话匣子放我走。
走到门口时，扭过头又不小心一眼看到了她坐的桌子，正在跟谁讨论着什么，眼神时不时落在我身上，直觉告诉我，她在谈论我，不是好话。
周一的时候，晏皓去了我们公司谈合作的事情。
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来我们公司，以前算同行，打死他都不敢进我们公司的门。所以他进门的时候，站在大厅里仰望着一跃三层的大厅吊顶，也颇为感慨，说他自己竟然也有一天能走进这里来
陪着他苦涩地笑着，是啊，世事多变，我也没想到他有一天能走到这里来。
他在大厅看了一会儿，我带着他去了会议厅等总监。
因为提前跟总监打好了招呼，差不多他刚坐下总监就跟着进了会议室，只是在看到晏皓时，她眼睛里闪过一些异样，转头看了我一眼，跟晏皓问了句：“你？”
看到总监的表情，我恍然间想起，总监跟晏皓是见过的，自然也清楚晏皓以前的立场，看着总监对着我耐人寻味的笑，我忽然忐忑起来，觉得这件事情没那么顺利。
但归根到底她没讲什么，而是让晏皓坐，她跟着坐下来，然后问晏皓合作的事情。就真的一直在讨论合作的项目，可我的心跟过山车一样，一阵高一阵低，我摸不透总监的态度，如果说高深的话，她比我厉害的多。
到后来他们谈完了，总监说她要考虑一下这个项目，准备站起来跟晏皓握手告别，晏皓突然抢先问了一句。“沈总监，其实早就知道我的事迹了吧。”
总监挑起一双美眸，含着一丝笑意不讲话，晏皓顿了顿，继续跟她讲道：“不知道您是否会因为对我个人的看法影响这次的合作呢？”
呵呵的轻笑声响起来，总监放下敲着的美腿，看着晏皓问他：“正常情况下，你不是应该恭维我，然后用好名声绑架我的情绪，让我尽快答应跟你们合作吗？”
晏皓听她讲完，看了我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坦然的笑。“这次的合作是陈小姐牵的线，她本意也是想帮我，我不能为了项目陷她于不义吧？做男人，至少得有点最起码的担当，而且，我觉得对沈总监没什么需要隐瞒的，坦诚一些更能显示我的诚意。”
啪啪的拍掌声打破了会议室的安静，总监站起来，双手撑在桌子上，垂下眉目思忖了一会儿，然后问晏皓：“我跟人合作不喜欢看身份，能力对我而言，更重要。我很欣赏你的能力，还有你的担当。”
讲着话，总监冲我伸出了食指，我赶紧把签字笔找出来给她，她弯下腰在两份合作的项目议案上潇洒地签下了她的名字。把笔递给我的时候，很有深意地笑了下，跟着把其中一份合约递给晏皓的时候，我听到她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跟晏皓讲：“叫陈小姐不觉得太见外了吗？”
抓着桌子的手一紧，呼吸更紧张了。她早就知道我跟晏皓的关系！
他们俩完成了最后的仪式，总监嘱咐我留下来收拾下东西。顺着她的命，我去捡合约，听到身后门被关上的声音。
会议室只剩下我跟晏皓，总监终于出去了，可我一点没有松懈下来的感觉。我真的猜不透总监想做什么，她早就知道我跟晏皓的关系，却跟晏皓签了合约，她故意讲让我留下来收拾东西，就是为了让我跟晏皓独处。难道她想让我跟晏皓讲什么吗？可是她想让我跟晏皓讲什么？
“拖累你了。”晏皓走过来靠在我边上，他的情绪同样不好受。
把合约在桌上整理着，我跟他讲：“刚才你不该讲那些话的，总监既然不提，是想算了的，你这样撕破脸，万一赌错了，事情就砸了。”
“无所谓。”讲着这三个字，他好像真的无所谓，还悠哉地缠起我一小捋头发在我身后玩着，暧昧的动作让我很不适应，猛地转过身，他没来得及松手，扯的我的头发很疼。捂着被扯痛的头皮，他看着我动作也是尴尬的。
“别信刚才她说的话，她做事向来很注重合作方的身份，以后我只能帮着你，但很多事情我帮不了你，你只能靠自己。”是用很小的声音跟晏皓讲完，匆匆抱着合约出去了。
从会议室出去，带他走过大会议厅，很多人看到了晏皓，其中不乏在外面谈业务的时候碰上过他的人，他们看到了晏皓都目瞪口呆了，纷纷抬着头目送着我跟晏皓一步一步走出去，在门关上的那一刻，我看到里面炸了锅。
“我的知名度好像还蛮高的。”晏皓风轻云淡地开着玩笑，听着我真想骂他，为什么要那么想不开去动别的公司的财务，他现在可是整个圈内的红人了！
“其实，我从一开始入行就没打算一直做销售，只是预期的是干两年，掌握了人脉再……不过，也无所谓了，提前了一年而已，离开销售界的方式虽然也有些，怪怪的，但是一切还是没出离我的预期，一直照着我定下的人生发展，蛮好！”
“我是该夸你乐观呢，还是夸你傻？”
“开玩笑的技术这么高了啊！”
……
把晏皓送到电梯口，我回去了，刚坐下，葛相宜就趴到我桌子上问我：“雯雯姐，他是不是要跟我们公司合作项目了啊！”
我反应迟钝地点了点头，觉得很奇怪。葛相宜作为一个职场新人，她从来也不关心这些，晏皓弄出的事情再大，她也不应该知道的啊……
等等，她知道晏皓跟我们合作的消息，为什么好像很开心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