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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这样的事实你敢接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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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消沉了两天,晏皓一直守着我,静悄悄的房子里,他照顾我吃吃喝喝,像个贴心的男朋友。

    初五这天,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我觉得自己一定要做些什么。母亲临终前说她想回纪家,这个愿望我一定要帮她实现。

    趁着晏皓早上出门买菜的空档我溜去了墓地,骨灰架上,摆的尽是一些不能下葬的可怜人,母亲同他们摆在一起。

    我问了守墓的工作人员,能不能把母亲的骨灰带走,因为我知道蔡康明不准别人动母亲的骨灰,所以我问的很客气。让我失望的是,他说不可以,但是他又靠在我耳边跟我讲,我可以偷偷地带走,他装作没看到。

    那时我以为守墓人善心发作,但后来才知道是蔡家出事了,蔡康明从母亲的葬礼上回去之后,住进了医院,一病不起。但即便是后来第一次知道,我也没觉得怎么愧疚,毕竟蔡康明六十岁的人了,还那么胖,老年人该得的高血脂、高血压他肯定一样也少不了,而且他既然喜欢母亲,下去陪母亲又怎么了?

    蔡家的晚辈们都不喜欢母亲,平白无故帮着外姓人保管骨灰,这算什么事?所以蔡康明的儿子跟守墓人示意,如果有人来带母亲的骨灰离开,就装不知道让别人带走。

    抱着母亲的骨灰盒回去,晏皓看到我急躁地冲着我吼起来。“你到底想做什么?阿雯,你说清楚,你到底想把自己怎么样!现在玩什么,失踪吗?你知不知道我……”

    我愣愣地听着他吼我,抱着骨灰往里面走,在脑袋里盘算着怎么样可以进入纪家。而我对于晏皓的忽略,让他更气恼,他快步走到我面前,挡住我的路,伸手就来抢我手里的骨灰盒,我下意识地躲开,防备地抬头看着他。

    “不要吵到我妈妈!”

    那一瞬间,他听到我说的话,气才消了许多,沉默下来看着我手里的盒子。“你抱的是!”

    晏皓没有再吵我,安静地放任我一个人坐到床边,用一种忧心忡忡的眼神看我。

    但实际上我已经没事了,我不会为了母亲的事情消沉下去,也不会想不开自寻短见,但是这是母亲的遗愿,我会不惜一切来替她完成。

    第二天上午,晏皓出门的时候在门口看到了许悠,把她领了进来,我看到许悠愣住了。

    母亲去世的消息许悠并不知道,因为她跟了那个男人之后,生活慢慢富裕起来,就在那边的城市给她的妈妈租了间小公寓接过去住了,许悠的母亲没有事情,母亲的葬礼很急,大家都在过节,我也不想让别人知道母亲与蔡康明的关系,所以谁都没有通知。

    许悠并不知道母亲去世的消息,所以她的到来让我非常突然。

    “陈晓雯,你做的够可以的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一点声都不出,你想干嘛!”许悠怒气冲冲地冲进来,推搡着我的肩膀一直跟我喊。

    “美女,咱说话归说话,能别动手吗?”晏皓在门口没看下去,他不了解我跟许悠的相处模式,大约觉得许悠在欺负我吧。

    听着他的话,许悠一下子恼了,转身又冲着晏皓吼:“你谁啊你,什么叫咱,谁跟你咱啊!别以为跟晓晓睡一觉就是‘咱’了,你差早呢!”

    我拽了拽她的衣服,跟她解释。“那是我同学,晏皓。”

    谁知,许悠更恼了。“你告诉你同学都不通知我一声,我他妈在你心里连个同学都比不上!”

    许悠呛得狠,我心里烦,没再跟她解释,倒是晏皓清楚了状况把她拉到一边讲了些什么。

    而中午的时候,我才知道,许悠之所以突然出现,是昨天我离开的时候浑浑噩噩的,把手机丢在了房子里,晏皓回去之后找不到我,刚巧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许悠打来了电话。

    许悠性子直,跟晏皓在手机里呛了起来,晏皓一气之下把我的事情告诉了她,所以初六这天,许悠来了我这里。

    许悠来了以后,本来不大的房子更加拥挤,人多起来,让我很烦躁,为了让许悠早点放心地离开,我表现的很正常,跟许悠笑着讲我没事,她陪了我一下午,晚上的时候离开了。

    走之前她问我跟晏皓到底什么关系,我想告诉她我现在没心思考虑跟晏皓的关系,但又不能那样讲,只说了是普通同学,他是赶巧碰到了。

    许悠的脸上明显的不相信,但是她知道我的性格,也没有追问下去,只是过去跟晏皓讲了些什么,然后走了。

    送走了许悠,我跟着跟晏皓讲,让他也离开,他听着我讲话,脸上带着各种不痛快。“这是想卸磨杀驴了?”

    “第一,你没拉磨,第二,你也不是驴。”

    大约他觉察出我的严肃,也没了开玩笑的心情,白净的俊脸露出几分正色。“阿雯,我不想走。”

    一种异样的情绪猛地揪住我的心脏,血液极速地朝着心脏翻涌,我的右手攥着左手,想了好久,不知道如何回答他这句话。

    他靠过来,手停在我的头发上,我努力让自己安静下来,低着头躲避着他的眼神,不断跟自己重复着,他有恋发癖,没什么,没什么的。

    最终,晏皓的手没有落下来,他收了回去,跟我说晚上好好休息,也离开了。

    晚上躺在床上,我苦思冥想,我一个没有背景没有钱的小市民,如何才能让高高在上的纪老认回我们这些“败坏门风”的穷亲戚呢?

    常人都说,人老了就会念旧,也许用煽情这一招是我唯一的办法了。可上次去纪家,对我的打击很大,纪老的身上我看不到半点的温情,打亲情牌,他们纪家的人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性不会认。

    不,我要冷静下来仔细想一想,如果当初纪家的人不认我是因为母亲,难道他们知道当年母亲为了养我做了什么?

    努力在脑袋里回想着,母亲好像真的过一段时间都会悄悄给外公打电话的,而且我第一次到纪家,纪老的人就认出了我,说明他们一直都在盯着我们,我长得什么样子纪老很清楚。

    想到这一层,我如被冰冷的手掐住了脖子,背后的冷汗直冒。

    天呐,这是多恐怖的事实,纪承言二十多年来一直密切关注着我跟母亲的一举一动,那当年母亲被蔡康明潜规则这个事情他必然也是知道的,当初我中耳炎那么严重,差点死掉,他也是知道的,可是他们眼睁睁看着我跟母亲在痛苦中沦陷,袖手旁观!

    那是被母亲称为父亲的人吗?

    想到这个,我也明白了一点,想用亲情去打动纪家的人,想让他们动恻隐之心认回我跟母亲是决计不可能的,我只有逼他们低头。

    而我一无所有,想跟庞大的纪家相抗衡,就只有……

    初七这天,我没有去上班,而是早早的出了门找各家媒体,但是那些媒体知道了我的事情以后,都纷纷对我摇头,没有人愿意帮助我。

    疲惫的一天过去,晚上的时候,晏皓把我带去了le酒吧,刚好腱子也刚来苏州,我们三个聚在一起喝闷酒。

    不知怎的,晏皓说起了许悠,原本心不在焉的腱子一下子精神了,抓着晏皓的衣服问他是不是我的发小许悠。晏皓点了点头,说应该是,然后腱子各种不乐意了,还问他许悠什么时候来看我的,当他知道许悠是初六来的后,肠子都悔青了。

    “蚊子,你知道哥想见她,她来了,你至少通知我一下也好啊!卧槽,就他妈差一天,早知道初六就来了!”

    听着他这样说,我愣了好一会儿。“你还没放弃许悠?”,

    腱子呵呵笑了两声:“有哪个猎人在捕捉到自己的猎物之前先放弃猎物的?对猎手来说,只有丢弃不要的猎物,没有打不到的狐狸!”

    这话让我尴尬了好几秒,然后回了他一句:“装逼。”

    晏皓听完就忍不住地笑,笑的很莫名其妙,到后来腱子捶了他一拳,我忍不住踢了他一脚,他还是在笑,可问他在笑什么,又不肯讲,只是在重复着一句话:“原来是这么一层关系,我明白了!”

    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就不理他了,我把腱子叫到一边,问他怎么在媒体都不管的情况下曝光一家人。

    腱子跟我说,一般的媒体不会帮别人曝光什么的,除非事情真的闹大了,他们才会介入进行跟踪报道。当事人可以在各种社交网站或者论坛进行曝光,曝光新闻需要几个要点的,死了人,反应人情冷暖,索赔无果等等的,他问我是谁要曝光,发生了什么事。

    我没跟腱子讲母亲的事情,只是很深沉地点了点头,以上腱子说的那些事情母亲都具备了,而且还有一点,纪家的人忽略了,纪允儿的妈妈找我给纪允儿做过枪手,他们的德性如何,这一条一条斑驳杂陈起来,也应该够他们受的。

    纪家不是门槛高,嫌弃我们这些落魄户脏了他们的门面吗?既然我们进去他们不肯,那我就把他们从高台朱墙里拉出来,让他们身败名裂,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