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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退回洗手间,锁上门,他在门口敲门。【∞八【∞八【∞读【∞书,.︾.o@“阿雯,开门。”
这太让人尴尬了,那么私密的地方怎么看。“我没事。”
我们在洗手间的门两侧僵持了许久,他终于妥协了,我开了门,小心翼翼地走出去,他看着我脸色沉重。
紧张地呼吸着,他待在原地没有动作,我才放松了警惕走到他面前。“我……”
一个我字刚讲出口,他忽然抓住我的胳膊,一把将我拽过去,按到在床上,双臂被他牢牢地压着,灼灼的眼睛盯着我。“为什么不让看?还害羞?”
偏头闪躲着他的眼神,咬着唇不知道讲什么,他的头低下来,我被吓到了,以为他又要做什么,昨天晚上他的动作一点也不温柔,到现在都很疼,我已经尽力不让自己走路的姿势看起来很奇怪,但还是藏不住。
“下次不会了。”他在我耳边轻轻地讲到,徐徐的暖流在耳蜗里回旋,痒痒的,酥酥的。
身上软绵绵的,我小声地支吾了一句。“嗯。”
之后,他耐不住我的固执,带着我去了附近的药店,买了药给我,晚上的时候,他一直隐忍着,亲吻我,抚摸我,却没有真的做什么。
那种被呵护的感觉,像是大二我第一次注意到他,在荒芜的人生突然生长出盎然绿意来,晏皓是这样好,好到让我忍不住想哭。
我没有告诉他,白天的时候他买的避孕药我没有吃,这样很危险,我知道,但是我孤注一掷地想冲动一把,任性一把,也许我跟他之间真的有了一个孩子的存在,在以后我考虑问题的时候就不会那么残忍地对待他,就能多自私一点,多顾念他一点,毕竟晏皓真的那么好。
是啊,我回来,他不问我为什么,不责怪我一句,而是用最温柔的一面化解我所有的不安,可是心上压着的那块石头移不开。
有些话题我们都不去提,如同傻子一样装着不知道,以为那些问题不去提就不存在。
我在苏州待了半个月,那半个月美的像梦一样,我会在他的房子里做菜等他上下班,他会一边数落着我做菜一般,哪里哪里不足,然后又吃的分毫不剩……
所以在后面的日子里,我常常一遍又一遍地怀念这段时光,又忏悔这段时光。
如同很多人认为的,我的性格是存在问题的,可环境使然,遭遇使然,我一直逼着自己的智商去成熟,去足以面对各种问题,但那个小时候常常被叫骂小野种的女孩,会被所有人遗弃的女孩,一直停留在几岁的时光,不肯长大,不肯走出来。
是要好久好久以后,在目睹了形形色色,各种其他人的遭遇之后,我才懂的,原来我跟其他人没有区别,错的一直是纪家跟那个人渣,我是无辜的,可认识到这一点时,我的世界里再也没有晏皓了。
故事的转折在半个月后,因为我丢掉了谭鸿给我办的卡,谭鸿的人是在半个月后才找到我的。
那天是工作日,晏皓去上班了,我刚刚擦完厨房的天然气灶,扔了抹布躺在床上喘口气,敲门声响了起来,我去开门,看到了谭鸿。
他招了招手,让其他人在外面等候,进了房间里面跟我单独谈。
坐在床上,看着谭鸿一身傲然地站在我面前,我都准备好跟他讲我和晏皓的事情了,但是他不等我开口,直接了当地告诉我:“纪承言想找你谈谈,看样子他想认回你,你要不要回去?”
我思考了下,问他。“纪家不可能那么容易妥协的,他们有什么条件?”
“你应该知道,你的舅舅没有书法天赋,他选择了从商,你的舅妈是一个电台的台长,但是她做娱乐没什么能力人脉,也不行。你的姥爷呢,倒是认识许多名媛贵族,人脉也不少,但是他后继无人了,如果纪家再不出现一个能上得了台面的人,就没落了,所以,他们想召唤你回去,他们大约是看中了你在书法上的天赋。”谭鸿好像知道什么能让我生气一般,故意把纪家跟我的关系一个一个揭出来。
手置于身后,紧紧地抓着床单,依着谭鸿的分析,纪家的人真的能这样考虑。“我的母亲呢?他们没有说?”
“不太可能,而且你想让天娱帮你顺利进入纪家,你的形象必须由天娱来定。”
“你们打算让我以什么面目示人?”
“你不能谈恋爱,那个姓晏的,你必须跟他断绝来往。”
听着我呵呵地笑了两声,这都什么狗屁规矩,我想冲着谭鸿反抗,可是他一脸严肃的样子根本让我无从开口,世界上哪有免费的晚餐,想要借助天娱的力量,也必须得让他们满意了。
“没有商量的余地吗?”我迟疑着低声问他。
“小幽,天娱对你已经很宽松了。你还要想清楚,如果你想回纪家,纪家人也根本不会同意你跟他。”
这个我无话可说,许悠跟我讲过演艺圈的情况,许悠跟那个人谈对象,地下程度已经秘密过最专业的特工,他们至今为止,一张合照都没有过,许悠在朋友圈晒了那么多跟他相关的一切,可照片上连他的手都不能出现,就怕有人抓住细节认出那个人。
许悠说,演艺圈的人是没有自由的。
至于晏皓,谭鸿也没有说错,如果我回了纪家,纪家人也根本不会承认他,也会千方百计地拆散我们。
纪家跟晏皓是不可共存的存在,一边是母亲,一边是晏皓,怎么选都是错的。
“让我考虑下。”
我话音刚落,他就给了我一句。“三秒钟的考虑时间,倒计时,三,二……”
“我答应!”
这哪里是什么考虑,根本就是在逼我!
“走吧。”
“给我几个小时的时间,今晚八点钟,我跟你回北京。”
“ok。”谭鸿答应了我,直接走出门离开了。
房间重新安静下来,可我如何都平静不下来,必须离开晏皓,必须!那是母亲一辈子的遗愿,我必须帮她实现,我要守着她的骨灰,让她安安稳稳地“住”在纪家。
晚上七点半,晏皓回来,跟我说他有个很不错的项目,打算拉人融资创业,问我这个想法怎么样。
我听完,很久才开口跟他讲话。“晏皓,我要回天娱了,梦该醒了。”
“哥哥一直没做梦,哥哥一直是很现实的人。”他开着玩笑走过来,打算抱我,我刻意躲开了他的双臂,闪到一边。“这个问题是个很现实的问题,我们必须要面对,我们不可能了。”
“你要真想待在那个狗屁经纪公司,那你回来找我干什么?”他的情绪激动起来,如我预料的一般,这个问题他很在乎。
“前段时间你去天娱大闹,让我的形象出了问题,他们想冷藏我,我一怒之下跑出来的。”
“那我们的关系呢?”
“都是假的,谭鸿想考验我的演技,说如果我能跟你在一起坚持半个月,就算我及格,让我回去。”
听完我的话,他忍不住笑起来,好像听出了破绽。“演戏需要这么逼真,都不惜跟我真的发生关系?阿雯,你找个借口也找个好一点的成么,这个明显不能让我信服。”
“反正以后都是要给别人的,给生不如给熟,演艺圈不都是这个样子吗?”
“你骗不了我,我不信你在演戏!”
“所以说我演的逼真,连你都骗过了,自然也过了谭鸿那关。谭总在楼下等我,我要走了。”
晏皓终于有几分相信了,沉重的表情看着我,许久,才开口,讲出的话有如万钧沉重。“怎么样才肯留下来。”
“我要的东西你给不了,你现在没房没车没存款,凭什么让我留下来?”
“你认真的?”
我点点头,我们两个都沉默了。
“走吧,我送你下去。”他起身,脸上带着微笑,拿了我的东西去开门,尤其潇洒。
我梗着心里的情绪,跟他笑着下楼,八点差五分,谭鸿的迈巴赫已经停在楼下,他看到我,没有派人来接我,但是门开了。
转身看着晏皓,张了张嘴,不知道讲什么。他把我的包递给我,脸上戴着我熟悉的玩味与洒脱,但在这之下又多了些什么,我不想承认,那叫做恨。
“以后好好混,你很有前途。”
“嗯,可能以后……”
“没关系。”
没讲完的话被他一下子堵住,想说再见也讲不出来了,一句简单的走了,换他一句好,我就真的走了。
也没什么舍不得,他也该恨我,这样玩弄他的感情,冷着脸说了那么多伤人的话,其实早就习惯了。
坐进谭鸿的车里,碰上门,谭鸿扔了个文件夹给我。“接下来几天的安排。”△≧△≧,
把行程表放在一边,躲在黑暗的后座里,我什么也没做,也不敢释放自己的情绪出来。
回去,我把自己锁在房间里,静静的。
第二天,谭鸿安排我跟纪承言见面,第一次跟我传说中的“外公”面对面谈话,哪怕我不想承认,我还是紧张的。
在一家养生会所,我被带进一个包厢,开门进去时,他正躺在皮质软床上,一身洁白的汗蒸服,眉目舒缓,精神放松,给我的却都是压抑。
站在他面前,约三十多平的包厢里只有我跟他,我不知道喊他什么,所以没讲话,他也是许久才动了动,问我讲:“你搞那么多动作也不过是想回纪家,雯雯啊,我可以以徒弟的身份收你进门,你觉得怎么样?”
“徒弟?”他没教过我一分一毫,如今瞧见我有天资,在书法上有所成,就想捡个便宜徒弟?
“我没问题,只要您老把我母亲的骨灰摆进纪家的墓地,名字刻上纪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