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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
百里静看着眼前少年的模样，吸一口气，开口：
“你慢慢说。”
“颜夕很早就喜欢郁离了，而且他们都是一个学校的，成绩也很好，他们很般配的，是注定要在一起的，他们两个只不过是暂时去木森当一段时间的交换生，很快就会回去的。”
冷静，冷静，百里静微笑道：“继续。”
“而且，而且”，苏暮烟越说越有底气，挺直了腰板，“而且您身边应该不缺像郁离这样的人，为什么非要缠着颜夕喜欢的人呢？你们之间反正是没有可能的，颜夕不忍心伤害你，没有和你明说，我来说！”
“完了？”
“嗯。”
冷静，冷静，百里静要不是看他可怜兮兮的样子，早就一巴掌呼上去了。
“我来总结一下啊”，百里静开启说教模式，“你觉得颜夕和郁离没有在一起是因为我从中作乱，我对他只是玩玩，然后你为了让他们在一起牺牲自己来求我不要捣乱，是这个意思吗？”
“嗯！”
呵，真是脑补了一出好剧。
“你以什么立场来跟我说这些？”
百里静嗤笑中眼神带着凌厉。
“你不明白，颜夕这些年经历过什么，你是百里家的小姐，一直养尊处优的，怎么会理解我们这些普通人的生活。”
“不要岔开话题。”
百里静一眼看透。
“我，我……”
“那好，我换个问法”，百里静半冷笑着，眼神里没有丝毫温度，“如果我告诉你，我的条件是，你的命呢，你愿意吗？”
苏暮烟瞳孔放大，沉默了。
他犹豫了。
百里静转头：“闫叔。”
闫叔会意，发动汽车。
趁苏暮烟不注意的时候，车缓缓前行了几米。
“等等！”，苏暮烟狂奔几步追上来，再次用手死死地扒住车窗，大喘着气，“我，我可以！”
百里静示意闫叔停下，转头面向苏暮烟：“你可以什么，为了她去死？”
“是！”颤抖的声音却带着坚定。
“你喜欢颜夕？”
百里静保持冷漠脸。
“没，没有。”
又是这熟悉的闪躲的眼神。
百里静呵了一声：
“你都可以为了她去死了，还说不喜欢她？”
“我，我……”
“喜欢她还要撮合她和郁离，你还是个男人吗？”
百里静不屑道。
“我，我配不上她。”
苏暮烟羞愧地低下头。
百里静眼神微动：“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我没钱，没学历，什么都不是。”
“那是现在吧。”
百里静插了一句实话。
苏暮烟抬头看了一眼百里静，又低下头：“以后也会是这样的。”
真是一点儿自信都没有啊，卑微到极点。
百里静眨了眨眼睛，突然问了句：
“你成年了吗？”
“啊？”
“我问你成年了没有？”百里静显然没有多好的脾气。
“我今年已经19了。”
苏暮烟仍处于懵圈状态。
“那就好”，百里静翻出一张卡丢给他，“这卡里一共有20万，密码是六个1，开个小店创个业总会吧？”
“啊？”苏暮烟完全没有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