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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被封住了嘴巴。
李承瞬把刀架在了嬷嬷的脖子上。
他像是诱惑一般说道:“我可以替你杀了她,她死了,就没人再能证明你并非先帝之子,假的,也可以永远变成真的。”
“不过作为报酬,我需要帮我办着事情,当然不会很难,我只是想借借安亲王的东风罢了。”
司隐摇了摇头,他看起来有些颓废道:“别杀人了。”
嬷嬷身体颤抖着,不小心撞近了李承瞬的刀口,锋利的刀口划破了嬷嬷的脖子,血顺着刀锋留下来。
李承瞬皱了皱眉头,有些嫌弃的想直接把人杀了。
他安慰自己得有耐心,跟一个蠢人解释清楚这件事,是需要花费时间的,安亲王他也会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
“看来你还不太明白。”
“你觉得皇上是在救你吗。”
“他既然要留下你,那为什么又要留下这个接生嬷嬷,将她藏起来,好生供养着,你猜皇上在等什么。”
“你以为你得到的是皇上的恩宠?你其实就是皇上集火的靶子,皇上越宠你,那些人就越是嫉妒,越要对你下手,只有这样,太子才能安全。皇上是从无数暗杀中活下来的,他不信身边的人,也害怕自己的子嗣被害。所以他选择了你,做这个明面上的靶子。”
“可笑你还在感恩戴德的以为,皇上是真的宠你。”
“司子瞻,我不管你平日里有多蠢,今日 你必须要明白,只有我能护住你,你若是不想死,就答应我的条件,这样,对我对你,都好。”
李承瞬原本是想看安亲王颓丧挫败的模样的,若是他不得不依附自己,那就更好了。
可眼下安亲王确实露出了挫败的神色,眼里没了神采,垂头丧气的坐在地上。
李承瞬又觉得这样的安亲王让他不舒服,他嚣张跋扈的样子看惯了,安亲王这么颓废,让他心里格外不舒服。
司隐已经是生无可恋了。
本想着拿着一个万千宠爱的剧本,谁知道又是一个炮灰。
表面看着风风光光,实际上能活下来全是靠运气。
【系统,你可没告诉我,我拿的是祭天剧本。】
【我也没说,你拿的是万人迷剧本。】
【……你越来越会狡辩了。】
【客气客气。】
告别系统,司隐整理了一下复杂的心情,抬起头道:“不用了。”
“什么?”李承瞬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说不用了,如果皇上真的是这样想的,那我的确应该还他的救命之恩。”如果不是皇帝,司隐刚出生就死了,他救了司隐一命,也给了司隐锦衣玉食的生活,无论从哪个方面,司隐都理当替自己的侄子挡挡刀。
李承瞬被司隐蠢的笑了出来。
“你要把你的良心用在这种事上?”
司隐慢慢站了起来,然后露出一个哀莫大于心死的表情道:“这可能就是我生下来的意义。”
李承瞬冷笑了一声,讽刺道:“你倒是心善,愿意为皇上付出性命,就是不知道皇上能不能回馈你这点心思。司子瞻,你蠢到家了。”
司隐不服气道:“蠢怎么了,又没杀人放火,蠢一点,有错吗。”
前面那句“为皇帝付出那句”不是司隐要说的,是系统让司隐说的,因为那就是司隐的人设。
对安亲王而言,皇帝代表着他的人生,他活在这世上的一切都是皇帝给予的,他敬爱自己的哥哥胜过一起。
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他几经挣扎,对皇帝的敬爱消磨殆尽,却仍旧愿意为他献出一切。
而后面那句蠢怎么了,才是司隐自己要说的。
考试二十分怎么了,他也没作弊,凭自己本事考出来的,他只是笨,又不是杀人放火,错在哪?
这句话让李承瞬半天说不出来话。
细细琢磨,好像也没说错。
但是就是感觉不太对劲。
李承瞬放下了手中的刀,失望至极的看了司隐一眼。
他从怀中掏出手帕,擦了擦手上沾到的血。
“皇帝要杀你的那天,别哭着来求我。”
李承瞬说了这么一句,就绝情就走了。
留下司隐在这个人烟罕迹的地方发呆。
啊?管杀不管埋?
把他带过来不把他带回去?要他用两条腿跑回去吗,距离最近的驿站可有十公里!
司隐望着一骑绝尘而去的马车,悲伤的流泪。
旁边接生的稳婆看司隐这模样,猜想他定然是因为遭逢变故,心情不佳,她颤颤巍巍的拿块布条绑住了自己脖子上的伤口,又对着司隐道:“孩子,看开点。”
司隐脑袋里循环十公里的数字,叹了口气道:“怎么看开。”
“我活了大半辈子,从没享受过荣华富贵,多的是小心谨慎,拮据难堪,若是能像您这样,那我只活二十年也够了。”
“重点是那个吗。”重点是他会不会把腿跑断,至于死不死的,那都是很久之后的事了,现在担心有什么用,司隐若是把什么事都要放在心上,那他早抑郁症了。
“重要的是什么?娘娘是爱您的,若不是皇上束缚着娘娘,她是想见你的,皇上也是爱您的,您刚出生的时候,皇上高兴的不得了。”
只不过这点喜欢,抵不过手中的权势。
人这一生,有取有舍,不可能完美。
“你一个人在这里生活?”
“是,我一个人在这里。”
“你平时怎么吃饭。”
“会有农夫定时送菜过来,我就自己做一点。”
“那我要回去怎么办。”
“这附近没有马车也没有驿站,恐怕要靠脚程。”
司隐叹了口气,算了,走吧。
因为周围没人,司隐硬生生的走了十公里,整整一天,终于在晚上夕阳落下的时候,看到了人烟。
司隐的腿要断了,他抬着头看着落下来的夕阳,火红色的太阳落进地平线,司隐对着太阳比了个中指,大声骂道:“李承瞬我艹 你大爷!”
司隐感觉自己把这辈子的路都走了。
在附近找了个驿站,买了匹马,司隐骑着马,终于回到了家里。
已经是深夜了,管家习以为常的替司隐打热水洗澡。
毕竟安亲王爱玩这全京城都知道,以往安亲王也经常这样,子时才回府上。
家中的管家是从小就跟着安亲样的,对他的脾性一清二楚,所以也不问什么,就等着司隐回来,给他送上热水洗漱。
司隐在热水里泡了一会,感觉自己大腿根隐隐作痛。
他不怎么骑马,大腿内侧肉很嫩,骑这么久,早就被磨破了。
古代的靴子也舒适不到哪里去,走了这么久,他金贵的脚磨了两个水泡。
司隐又在心里把李承瞬骂了个狗血淋头,然后乖乖用烧热的针挑破了水泡,涂上金疮药。
司隐睡觉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二点了,五点还要上朝,但是司隐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他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等到中午醒过来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似乎还得去上朝。
不管了,皇帝都要把他当靶子了,他还去给人家打工,那不是太惨了。
司隐不管那么多,翻个身打算继续睡。
管家却对着司隐道:“太子来了,从巳时就在等着了。”
司隐愣了愣。
太子,那个让他背锅的罪魁祸首?
这不得好好敲打敲打他?
司隐摆出了叔叔的架势,洗脸刷牙,换上一身漂亮的新衣服,去了外厅。
太子是个礼数周到的人,他见了司隐就问好,恭顺温和,让司隐挑不出错。
“小叔,身体可好些了,父皇托我来看看,他也格外记挂。”
司隐心想着,装病就能不上朝,那不得多装几天。
想着,他咳嗽了几声,装作病态道:“不碍事的,不过是风寒罢了,过几天就好了。”
“父皇吩咐我带了太医来,风寒并非小病,还是让太医诊治一下。”
原来站在太子旁边的白胡子爷爷就是太医。
司隐一个装病的,怎么可能让太医看。
他打哈哈道:“小病,已经吃过药了,睡了一觉后现在也好的差不多了,应该明日就能上朝了。”
太子跟个笑面虎一样,虽然笑的格外温和和司隐觉得他眼里一点温度也没有。
“这样的话,我也能向父皇交代了。”
司隐心里叹了口气,看来哪个世界都逃不过社畜的命。
“听说小叔昨夜子时才回来的,可是在外办公太晚了,染了风寒?”
司隐心想着这太子从哪听说的,他谁也没告诉,这太子是往他府上安插人了吗。
就连司隐也能想到这一茬,那其他人也能根据这一句猜出太子往司隐的府上塞人了。
可他这样大摇大摆的跟司隐说“你府上有我的眼线”,是什么意思?炫耀他手下多吗?
司隐解释道:“在外待的时间确实长了一些,晚上露水中,这才染了风寒。”
“那小叔可要珍重身体,我与父皇都记挂着小叔。对了,父皇还问起,小叔可有相中的女子,如今小叔也到了年纪,是时候该娶位王妃了。”
司隐摆手道:“别操心我了,你不也到年纪了,你的太子妃定了吗。”
“父皇已经安排了。”
“啊?给你许了谁家的姑娘?”
“许尚书嫡女许甄烟。”
不 司隐瞪大了眼睛道:“许甄烟?”
司隐的失态,太子看在眼里,他温和坦率的问道:“小叔是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有。”司隐摇了摇头。
许甄烟可是个奇女子,跟司隐也是一起玩过的,不过许甄烟这个人,不喜欢女红,也不爱待在家里。
她喜欢经商,特别喜欢算数,司隐看过原剧情,原剧情里,太子妃不应该是许甄烟啊,许甄烟后来随便嫁了一个人,剧情里就没有其它关于她的内容了。
剧情对这些小角色一向着墨不多,司隐也是从剧情里推敲和周围人的话,推测出这个女子是什么模样的。
可太子是个重要人物,在原剧情里,太子算是个男二了,和女主有一段不解的情缘,差点就在一起了。
他的王妃,应该主线剧情的内容了,可是现在变了。
“没、没什么,许甄烟挺好的,你好好对她,未来遇到什么其它的人,别被迷花了眼,要做个有责任心的男人。”司隐想想后面的剧情,意味深长的拍了拍太子的肩膀。
太子眼神压下来凌厉了一瞬,抬头看司隐的时候又恢复了那种温柔淡然的模样。
“浩然明白了,多谢小叔赐教。”太子叫司容,字浩然。
皇帝应该是希望太子能成为一个有浩然正气的人,所以才给了他这样一个字。
太子又和司隐虚与委蛇了几句,都是些没什么重点的拉家常,司隐连样子也不做,没留太子吃饭,直接让他回去了。
太子出了门,上了马车,神色立刻就变了。
那张温柔谦和的脸冷冰冰的,完全没有刚刚半分柔情。
“去竹林小舍。”太子的声音也是冷淡的。
竹林小舍是和梓月坊差不多的地方,但是竹林小舍要比梓月坊清雅多了,里面都是些文人雅士,有的来听说书的,有人来吟诗作赋。
太子从后门进了二楼,径直就朝着包厢里去。
里面已经有人在等着他了,是个看起来温婉大气的女子。
“见过安亲王了?”女子不慌不忙的倒了杯茶,把茶推到了桌子的另一边。
太子坐下来,握住这杯茶,眉宇间格外阴鸷道:“见过了,那个草包,还装成大人来教训我。”
对面的女子露出一点笑意,摇头道:“若安亲王不是草包,你现在就要烦恼了。”
“那倒是。”太子点了点头。
安亲王是草包,是他希望的,也只有这样,才不会威胁到他。
“我记得,小时候我们都是在一起玩的,如今长大了,关系也生疏了。”许甄烟品了品茶,眉宇之间有些怅然。
太子被她这话勾的也有些想起过去。
他幼时是很喜欢他那位小叔叔的,毕竟小叔叔从小便唇红齿白,格外讨人喜欢。
在太子黯淡无光的童年里,安亲王算是一道还算亮的光。
只是随着太子日渐长大,他也日渐嫉妒。
父皇的目光都被小叔吸引走了,不肯分给他一点,他每次都将功课完成的好好的,骑射、策论,他都是第一,可父皇的目光从来不肯落在他身上。
司隐每日都睡到日上三竿,看书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骑射就更不用说,十箭有一半都是脱靶的。
可父皇就是宠小叔叔,甚至前些天还堂而皇之的给了小叔叔一个殿试第二。
太子都要气笑了。
殿试第二,传出去谁信,就那个草包?
“殿下该往好处想想,正因为安亲王是个草包,皇上有给了他这样的盛宠,才会引起朝臣不满,我们笼络人心也就更容易了。”
太子知道这其中道理,而且换了他,他也喜欢漂亮的草包,既不会威胁到自己,又能养眼,而且他这位叔叔撒娇的本事堪称一绝。
太子自小就乖巧懂事,他没办法像他那位小叔叔一样,对着父皇撒娇打滚,太子总觉得,小叔叔和父皇之间才更像亲人,他就像个可有可无的下属。
怅然的情绪不能久留,太子很快就正了心思,问道:“让你暗地培养的死士怎么样了。”
“过几日殿下可以自己验收。”
“嗯。”
“殿下,甄烟有一事不解,殿下既然明白安亲王对我们没有威胁,为什么还要派人去杀,这样把柄不就落在别人手里了,做的干净还好,若是做的不干净,安亲王又恰好活了下来,那不是平白……”
“我没有派人杀他。”太子道。
许甄烟打量着太子的神情,仿佛想从他的脸上看出这到底是不是实话。
“我确实养了一批死士,可我不会把他们浪费在这种事情上,我虽然讨厌我小叔叔,但也不至于杀了他。”
“那是谁?”许甄烟也疑惑了起来。
这京城里,除了太子,还有谁有能力养死士?
……
司隐称病的这一天,不只是太子,朝中的人都快把他的门槛踏破了。
作为皇帝面前的大红人,他生病了,朝臣们都是要表示表示的。
再加上司隐针对李承瞬算是政治正确,朝臣就算有点嫌弃他,也不会讨厌他。
一直到了太阳落山,家里才清静下来,那些大臣送来的东西,管家都记录好放进库房了,将来那些东西是要送还回去的。
司隐趴在床上,懒洋洋的问:“李总管派人来了吗。”
“没有。”
没得到想要的结果,司隐无趣的翻了个身。
李承瞬这是打算跟他撇清关系吗。
以前好歹也会装模作样的关怀一下,现在好了,连装都不装了。
司隐叹了口气想,帅哥的脾气就是大,不知道李承瞬啥时候气才能消。
不就是拒绝了他,又不是不跟他睡,那么大点事,至于吗,一个男人怎么那么小气。
“王爷,要是没什么事,奴才就退下了。”
“没事了,回去休息吧。”
管家也走了,司隐躺在床上,想了一会事情,很快进入了梦乡。
他睡的很快自然就没注意到,大约在他睡了后半个时辰,屋上的瓦突然被掀开了,从外面露出一双细长邪气的眼睛。
那眼睛瞧了一会,在确认司隐无事之后,又合上了瓦,轻功在屋上点了几下,就轻松离去了。
第二天上朝的时候,皇帝又把司隐拎出来了。
“我听说你生病了,得的是什么病?”
“臣没什么大碍,就是偶感风寒。”
“风寒?都察院的屋顶漏风了?让你得了风寒?”
“没有,臣去了远一点的地方赏景,回来的晚了,就有些风寒,不过不严重,睡了一觉就好了。”
皇帝看着司隐,然后无语道:“你倒是闲。”
“臣不闲,臣是为了了解京城的构造,腿都快走断了。”
“这么说,我还应该奖赏你?”
“臣倒也不是那个意思,但是如果皇上要赏,臣也没有意见。”司隐不要脸的说道。
皇上:……
“你退下吧,其他人可还有事奏。”
司隐一脸失望的退下了。
早朝上正事很多,但是大多讨论不出结果,都是吵来吵去,听的司隐耳朵疼。
皇帝也被吵的不耐烦了,让他们私下去吵,然后退朝了。
司隐自以为隐蔽的看了旁边的李承瞬一眼,正打算跟上去,就被皇帝叫住了。
“安御史留下。”
司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李承瞬走掉,他正朝着和李承瞬相反的方向走。
一路跟着皇帝来到御书房,皇帝瞅着司隐不高兴,问了句:“你这脸拉的这么长,给谁看,不过就是没赏你,就这样对朕?”
“臣不敢。”
“司子瞻,长本事了,都会嘲讽朕了。”
司隐看着皇上的神态,如果不是事实摆在他面前,他是绝对想不出来,皇帝到底对他抱着什么样的心思。
“皇上找臣有事?”司隐心里叹了口气,问道。
“昨日我让浩然去说了,你也心里有数了吧,相中哪家的姑娘,跟朕说,朕为你指婚。”
司隐摇头道:“没,我没看中的。”
“你不是和王宰相家的姑娘走的挺近的。”
“我那是拿她当男人!没有半点私情!”王仲就是王宰相家的女儿,她一个能喝倒三个司隐,比司隐还会玩女人,司隐甚至怀疑她就是个t。
“那你倒是给朕一个名字,或者你喜欢什么类型,朕让他们去找。”
类型。
司隐摸着下巴想:“我喜欢相貌白的。”
“简单。”
“喜欢带香囊,爱干净,眼睛要漂亮,不笑的时候有点凶,笑起来就像是冰山融化了。”
皇帝:“……你直接是谁吧,别绕圈子了。”
“反正我没有喜欢的女子,我也不成亲。”
皇帝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司隐。
“你啊,玩心太大,我像你这个时候,妾都纳了两个。”
司隐自愧不如道:“我身体不好,消受不了。”
“不好个屁,你不想成亲,我现在不逼你,但是你别给我做什么蠢事,行了,滚吧,别在我面前碍眼了。”
司隐一听可以走了,乐了出来,恭恭敬敬行了个礼,脚底抹油,溜了。
看的皇帝是叹为观止。
他忍不住扶额骂道:“这混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