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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隐往外快走了几步,紧赶慢赶出了乾清门,还是没能赶上李承瞬。
人已经走了,停着李承瞬马车的地方已经空了。
司隐心想着,就这么不想见他吗。
平常好歹会上来讽刺他两句,连讽刺都不讽刺了,司隐骤然觉得少了很多东西。
他后知后觉的想着,难道我是个受虐狂?上赶着让别人骂自己?
算了算了。
李承瞬这避嫌的态度太明显,司隐也不想勉强别人,所以他发现李承瞬走了之后,也坐上自家的马车,回都察院去了。
都察院的活在皇帝的示意下,稍微分给了司隐一点点。
不过都察院也不敢给司隐太重太累的活,给他的都是一些当甲方的活。
比如说最近司隐要干的是监工的活。
外面太阳很好,他不需要怎么动,就躺在阴凉处,看着那群人干活就行了。
京城城北的官道年久失修,再加上之前下雨所以积水了,皇帝拨了钱修路,这钱的调度司隐不管,但是怎么调度户部是要写一份报告给司隐,等司隐通过了才能继续往下。
司隐哪里看得懂什么调度,都是系统帮忙看,指出调度之中的不适当之处,打回去让有关人员重做。
因为司隐展现出来的这么一点能力,还被那些官员大夸特夸,在皇帝面前,简直把司隐夸出花了,司隐听着,还有点不好意思。
官道修了一个月就修成了,司隐给的调度是系统总结了朝廷情况、财力人力总结出来的最适合的办法,在这种事情上,人工智能比人的脑袋强的不是一点半点。
官道修成的那天,皇帝还专门摆驾去看了看。
随行的官员站成两排,面色及其精彩。
司隐也完全不清楚,自己展现出来自己的能力之后,要面对的情况,和他是草包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原本就招人恨,现在更是直接变成眼中钉了。
司隐被皇帝一通夸,还乐呵呵的开心的不得了。
他没瞧见皇帝身旁李承瞬脸色极其复杂。
李承瞬喜欢这样耀眼的安亲王,可心中又明白,再这样下,恐怕安亲王活不了多久。
如果皇帝要保他,那他再耀眼都没关系,可眼下皇帝并非是要安亲王出彩,他做的政绩再好,也只有四个字:不合时宜。
东宫之中,太子也听说了这事,他气的将桌上的茶杯一扫而光。
噼里啪啦瓷器碎掉的声音没让他觉得痛快,反而更加烦躁。
“去将许甄烟请来,走小门,别让别人看见。”
“奴才得令。”
……
司隐升了官职。
原本那些清廉又清高的官员对司隐开始高看一眼了,甚至平时有什么事情,都会找司隐商讨,司隐在朝堂不再是隐形人了。
“洪阳县发了水灾,难民涌入附近县镇,造成户籍混乱,安御史怎么看。”
司隐一键复制,粘贴到了和系统的聊天框里。
系统回答道:“从户部调出备份,一一核对。”
“可是一一核对太耗费人力,也耗费时间,效率实在太低。”
“获得户籍者可按照之前获得补偿耕地,一月之后,若是还有人未曾落户,再进行二次审查,确认此人真实身份。”
“可如今没有闲置耕地,洪阳县的耕地如今已经变成了水域。”
“扩 张城镇范围,将附近荒地画进耕地范围中。”
虽然荒地种植可能收成不好,但是聊胜于无,已经没地没家的难民,不会嫌弃的。
若是不愿意开垦荒地的难民,那就得怀疑一下这人的身份了。
司隐和几位大人讨论了几句,这几位愈发觉得司隐是个治国之才,每句话都切中要点,条理清晰,真知灼见。
融于了朝堂最大的变化就是司隐肉眼可见的变忙碌了。
以往都察院不给司隐派事,也是觉得他没什么才能,把事情给了他他也做不好,现在碰到难事都想去问问司隐。
短短一年时间,司隐年终考核的政绩已经比一些二品官员还好看了。
他有这样的政绩,一方面是他真的有能力,另一方面是,朝廷里没人敢抢他的功劳,就算他只提了个建议,最后功劳也会有他的一份。
这样卓越的功绩,皇帝又给他升迁,如今的司隐,已经是正四品大官了。
他从在殿试上获取功名,到现在成为正四品,才过去短短的一年时间。
关键是,他才多大。
但是正处于政治中心的司隐,已经打算退休了。
不因为别的。
太忙了。
他忙的得一边吃饭一边办公,每天下班睡觉,醒过来就得上朝。
这不是他的追求,他立志做咸鱼,怎么就突然变成这样了。
【都怪你。】司隐怪罪于系统。
系统无辜道:【我只是替宿主解决问题。】
【你干嘛用这么好的办法解决问题,就不能用一点笨办法吗,现在好了,他们有事没事都想找我,偏偏我还不怎么会拒绝人。】
【那要不,你称病?】
【好!】
在司隐升了四品官员的第二天,他就称病不上朝了。
来探访他的人快要把他家的门槛踏破了。
司隐一律统统不见。
但是皇帝派人来了,非常凑巧的是,皇帝派李承瞬来的。
司隐这下没有拒绝的理由了。
这一年里,李承瞬和他形同陌路,他尝试搭话,李承瞬看也不看他就走。
司隐也不敢像以前一样死缠烂打,毕竟李承瞬手上还握着他的把柄,要是他一生气,把自己身世曝光出来,那自己就变成一个罪人了。
不止是自己,现在的太后,也得一起进大牢,这等皇家丑闻能让人茶余饭后说上好几年。
李承瞬进了司隐的家门就直奔司隐的房间,也不管身边人的阻拦,直接就推开了司隐的房门。
从有人通知到司隐李承瞬进来,还不到十分钟,司隐穿衣服特别慢吞吞,衣服还没穿好,李承瞬就进来了。
司隐尴尬的扣住了自己的腰带,把脚伸进靴子里。
李承瞬也没料想到司隐睡觉不穿衣服,这会他和司隐两两尴尬的相望着。
“李总管坐,一路敢来辛苦了。”
李承瞬淡淡道:“老奴还有其他事,为安御史传达完皇上的意思就要走了,就不坐了。”
“李总管什么事这么急,有什么我帮得上忙的吗。”
李承瞬似乎是想到了司隐这一年来的表现,皮笑肉不笑的说:“不必了,安御史高见,老奴怕承受不起。”
司隐委屈道:“你怎么这样想我!”
“老奴不过一介庸人,万万不敢高攀安亲王的。”
“李总管,你怎么总这样,难道就因为我拒绝了你,你就要这样和我撇清关系?”
一旁老神在在的司隐管家竖起了耳朵。
拒绝?什么拒绝?
从没听说过自家主子喜欢过什么姑娘,反而经常去梓月坊点小倌,莫非自家主子和李厂公有一腿?
“不然呢,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你不愿意同我交好,那便不要纠缠不清,安亲王这样,只会叫人觉得掉价。”
司隐震惊的指着自己,他不可置信的说:“你说我掉价?我有什么错,我只是想同你说说话,怎么在你嘴里,就成了掉价?”
管家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这是什么恩怨情仇。
自家主子拒绝了李厂公,但是又后悔了,想和厂公做朋友?
还是主子不愿意放弃一片森林,选择李厂公,流连花丛时又发现李厂公才是他的唯一?
管家低着头,偷偷打量这二人的神色。
他觉得稳了。
李厂公一脸“告别坏男人,迎来新生活”的决绝,自家主子一副“追妻火葬场”的痛苦醒悟。
司隐完全不知道自家听说书听多了的管家在脑补什么,他眼见气氛要僵硬,就佯装咳嗽,扶着墙边咳嗽了好一会,李承瞬的眼神也没有那样锋利了。
李承瞬转过头,冲着管家一脸“你有没有眼力劲”模样说道:“还不煎药?”
管家这才反应过来,他答应道:“奴才这就去!”
要是李厂公成了家里主母,那以后日子就不好过了。
这李厂公也太凶了,真不知道他身边的侍卫怎么适应过来的。
李承瞬拿起杯子倒了杯茶,像是施舍般递到了司隐的嘴边。
司隐一看李承瞬示好,连忙就想把水喝进去,可他喝的太急了,这几口下去,呛的他是眼泪都出来了。
李承瞬皱着眉头道:“真不知道你到底想做什么,为了向皇上报恩,做到这份上,值吗。”
司隐一脸懵的看着李承瞬。
他在说什么?什么报恩?他明明是骑虎难下啊。
李承瞬看见司隐装傻,也不想再多说什么,拿帕子把他嘴角的水擦干净,就冷淡的说:“别拿命去替别人卖命,你努力到这份上,那些人不会感恩戴德,反而会觉得地位受到了威胁。”
“司子瞻,我说的话,你究竟有没有听进去,你是真打算玩死自己?”
“我听,你说什么我都听。”司隐激动之下握住了李承瞬的手,脱口而出这么一句话。
李承瞬脸色却瞬间难看了起来。
他甩开司隐的手,站起来厉声道:“你把我当成是梓月坊那些小倌,以为哄我几句我就要信你?”
司隐无语极了,他解释道:“我哄谁了,我干嘛要去哄梓月坊的小倌,我花钱是去听他们哄我的,不是花费心思去讨好谁的。李总管,难道我做的还不够明显,我如今这样上赶着,不就是求着和你多说几句话。”
司隐这些直球把李承瞬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李承瞬没见料到司隐突然就说这种话,他心中气恼,这安亲王究竟是有多熟练,才能将这种话脱口而出。
一想到他在梓月坊的那些做派,这些话指不定跟多少人说过,他就气的发抖。
司隐本以为自己够掏心掏肺,能把人哄好了,结果谁知道李承瞬更生气了。
司隐不敢再说真心话了,他询问道:“皇上要对我说什么。”
李承瞬神色淡了一些,显然是压下来情绪了。
“皇上让你好好养病,朝中事不必担心。”
“嗯。李总管等会还有事?”
“东厂里还有些事。”
“你是叫问天吧。”司隐突然对着李承瞬的侍卫说道。
一旁沉默不语的问天突然被cue到,他显得有些茫然,不知道司隐要干嘛。
司隐认真道:“你跟在李总管身边这么久了,应当能自己处理事情了,李总管分身乏术,总不能什么事情都让他解决,你说对吗。”
问天:……不敢吱声。
“等下李总管的事,你就替他做了,李总管要留在我这吃饭。”
李承瞬怒道:“谁要留在你这吃饭?”
“李总管,我这些日子已经很久没好好吃一顿饭了,我不想一个人吃,你陪陪我吧。”
李承瞬心想着,安亲王这么会撒娇,一定是经常跟人撒娇。
他越想越觉得生气,干脆不去看司隐。
司隐看他不说话了,觉得这事能成,于是又上了一把火,伸手去扯李承瞬的袖子,拽的李承瞬的袖子摇摇晃晃。
“李总管,你理理我吧。”
李承瞬低头看的时候,看到了司隐瘦削的脸,原本就小巧的下巴,这会瘦的都有些尖细了,他的肩膀也消瘦了许多,衣服穿在身上都有些松松垮垮的。
李承瞬心里清楚安亲王是什么模样,他并非有多喜欢自己,不过是消遣时间,他同梓月坊那些小倌,本质上没什么区别。
可瞧见安亲王这消瘦的模样,拒绝的话又说不出口。
最后只能不咸不淡的说了句:“你这样自作自受,能怪的了谁。”
司隐一听这语气是答应了,大喜过望,要站起来去厨房里吩咐厨子做点好的,但是他早上睡觉没吃东西,这些日子吃的也不多,故而一站起来就有点低血糖,眼前一黑就往后躺去。
李承瞬眼疾手快的将他拦在了怀里。
平日里总将衣服扣的严严实实,刻板又禁欲的李总管,头一次跟人亲密成这样。
虽然安亲王是个混球,可他实在好抱,瞧着大大的一只,抱起来却又偏瘦小只。
一只手就能把他的腰环绕起来,甚至凑的近了,还能嗅到他身上的熏香。
李承瞬是个爱干净的男人,司隐作为一个纯gay自然也不例外。
司隐除了每天都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外,熏香腰饰一样也不能少。
不过司隐是闷着骚,他不像李承瞬直接就用的女香,他用的是味道淡淡的松柏香。
作为一个有经验的0,司隐十分清楚,太妖艳是勾引不到男人的,清纯干净才更让男人心动。
这会司隐的心机用在了涉情未深的李承瞬身上,李承瞬被迷的有些晕,面红耳赤的把司隐扶到了床上。
虽然他的动作温柔,可是声音却带着点严厉。
“安亲王,你孟浪的毛病又犯了。”
司隐无语。
他做啥了?就抱了一下就孟浪了?
而且他还是那个被抱的,要说孟浪,那不也是李承瞬孟浪吗。
倒打一耙,就纯倒打一耙。
但是司隐要是直接说倒打一耙,他和李承瞬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就又要搞僵了,所以司隐解释道:“我早上未曾进食,所以站起来有些晕,并非故意。”
李承瞬皱着眉头语气更不好了:“早上为什么不进食。”
司隐总不能说我睡过了吧。
气氛烘托到这了,司隐觉得自己不装可怜,有点对不起这氛围。
所以他试探道:“早上有些没胃口,就没吃。”
李承瞬果不其然又是一顿嘲讽:“你若是真想死,大可以用更快的办法,不必这样折磨。”
司隐:嗯,是这味,久违的嘲讽出现了。
“若是李总管肯早上陪我一同吃饭,我就有胃口了。”司隐厚脸皮道。
李承瞬愣了愣,有些不自在的说:“你又说什么孟浪话。”
“没,真心话,李总管人漂亮,我瞧着吃饭也有胃口。”
李承瞬心里说不上什么心情。
漂亮这个词对太监来说,是羞辱,可偏偏说这话的事安亲王,他羞辱自己,已经是常事了。
李承瞬一边是气恼一边是开心,纠结之下,又是嘲讽道:“我看安亲王才漂亮,叫人看了想多吃几碗饭。”
“是吗,那李总管还不快同我一起吃,若是能让李总管多吃一些,我是愿意牺牲色相的。”
这话说的李承瞬实在是有些招架不住,他只觉得指尖有些麻麻的,眼前就只剩下了安亲王开心的笑脸。
司隐催促道:“问天,你怎么还不去办事,在这里杵着做什么?”
问天:……是我碍事了。
那我走。
问天在司隐的催促下,还有李承瞬的默认下,走了,屋子里就只剩下了李承瞬和司隐。
正巧管家也把熬的药端了进来,司隐让他把药放下,然后去厨房吩咐厨子多做几样菜。
“我的厨子做鸡肉是一绝,你一定要尝尝。”
“你身体还没好,吃得下荤腥?”
“就是身体没好,才应当吃肉补补。”
李承瞬嘲讽道:“数你歪理多。”
“你又说我,我哪里是歪理了,明明都是理所应当的大道理。”司隐委屈巴巴的看着他。
两人独处和三个人在一起,总归是有些不一样的。
两个人的空间更私密,也更容易上头。
理智在边缘飘摇,李承瞬定了定神道:“随你怎么说。”
“李总管,我手没力气,你能喂我喝药么。”
李承瞬立刻拒绝道:“不能。”
司隐委屈的说:“那好吧。”
他伸手要去端药,手却故意拿不稳勺子,不仅要药洒了,勺子也摔到了地上。
清脆的一声响,让李承瞬绷紧的神经断掉了一根。
他弯下腰把勺子捡起来扔在桌子上,又拿了一个新的。
端起碗,他坐在椅子上,手舀了一勺就往司隐的嘴边送。
司隐一口下去,差点没给他烫的灵魂出窍。
“烫烫烫——”这一口给他整精神了,连装病都装不像了。
但是多智近妖的李承瞬像是没注意到,他只注意到司隐烫到了,没注意到对方在装病。
他有些自责懊恼的看着司隐舌头上烫红的地方。
若是刚刚吹一下,或者碰一下,就知道那药的温度高,也就不会烫到安亲王。
李承瞬啊李承瞬,你也被他传染了?蠢成这样?
自责了一会,李承瞬才打起精神要给司隐拿药。
司隐却道:“我没事,不是特别烫,只是瞧着红,实际上已经没事了。”
“真没事?”
“我骗你这个做什么,快点喂我,喝完了还要吃饭呢。”
李承瞬这回不敢像之前一样了,他每舀一勺都要吹四下,然后在唇边碰了碰,再送到司隐的嘴里。
司隐瞪大了眼睛,跟痴呆了一样喝下了嘴边的药。
这这这,这是间接接吻啊。
难道李承瞬没注意到这件事情?
他要不要提醒一下?提醒了,李承瞬会不会恼羞成怒把碗丢到他的脸上?
司隐犹豫了一下,果断决定保持沉默,就算要说,也得等到安全的时候。
话说回来。
李总管嘴巴长的好好亲。
虽然薄,但是碰到药水的时候又嘟嘟的亮晶晶的,感觉很软的样子。
和他的长相,气质完全不一样。
司隐脑中想入非非,在李承瞬还给他喂药的时候,他已经开上了火箭,直接脑补到了和李承瞬的婚后生活。
“好了。”李承瞬做事的时候格外认真,一口口把药喂完了。
他的目光一直在碗里和司隐的嘴上,专注又认真。
等司隐喝完了,又下意识的伸出衣袖,递到司隐的嘴边给他擦嘴。
司隐顺理成章的擦了。
然后两个人突然在半空中对视。
李承瞬才反应过来事情的不对劲。
他怎么就给安亲王喂药了,还给他擦嘴了?
离得这么近,安亲王的香味好明显。
司隐则是在想,李承瞬是不是得骂我把他的衣服弄脏了?他不会把碗扣在我的脑袋上吧。
两个人各怀心思,司隐默默把脑袋往后退了一点。
李承瞬也往后退了退,拉开了和司隐的距离。
“李总管,你把碗放在桌子上就好。”
等李承瞬把东西放在桌子上了。
司隐确认安全了,他才极为认真的说:“刚刚李总管亲我了,得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