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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 安亲王与宦官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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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承瞬捏了捏袖剑,似笑非笑的冲着司隐道:“看来你这位朋友对我有些误会。”

    司隐重重的点头道:“对,蒋英你真的误会了,李总管人很好的,他只是看着不像好人,实际心软着呢。”

    李承瞬原本是想开嘲讽的,谁知道司隐突然来了这么一句,直接把他的路堵死了,虽然前面那句长的不像好人让李承瞬想冷笑,但是后面那句心软,又让她有点不知所措。

    “你说什么浑话。”李承瞬肉眼可见不太好意思,耳尖有点发红,但是嘴上还是嘴硬。

    “我说的都是实话啊。”司隐实诚道。

    一旁的蒋英看着他们两个你一言我一语的,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多余。

    司隐和李承瞬讲完了话,忽然记起来自己冷落了一旁的蒋英,于是他道:“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东厂厂公,也是大内总管,李承瞬李总管。”

    蒋英欠了欠身,算是行了礼。

    李承瞬看在司隐的面子上,没挑蒋英的错处,勉强认为他这个礼数合格了。

    “李总管来找我是要做什么?”

    李承瞬噎了噎。

    他总不能说自己是来找茬的吧。

    好在他随便一想就想出了一个借口。

    “皇上交给你的任务,我以前接手过类似的案牍,如果不会解决,可以来东厂拿案牍。”

    “好!”司隐开心的不得了,甚至想抱着李承瞬亲一口。

    这也太好了,还主动给他传授经验,去哪里找这种大公无私的人啊。

    李承瞬在为自己圆了谎就有事去忙了,东厂的事情一堆,他是没办法一直跟司隐耗着的。

    蒋英教导的骑射了七天只有两节,所以她平常很闲,她的小弟回边塞了,她和小弟告别之后,在京城就没了其他熟人,只剩下安亲王殿下。

    再加上蒋英听说之前刺杀安亲王的人还没有抓到,所以她就主动请缨,做司隐的护卫。

    司隐原本也是很开心她保护自己的,毕竟女主很强,比李承瞬还强。再加上女主的气运。只要她在自己身边,自己应该就没有被刺杀的可能。

    但是和蒋英待了几天,司隐就有点受不了她了。

    她也太唠叨了,司隐早上不吃饭她要讲,晚上睡觉太晚她也要讲,甚至司隐那些个画本子,都被她翻到了,她只翻了一页就面红耳赤,然后跑去问司隐那是什么东西。

    司隐大义凛然道:“是帮助人类繁衍的伟大书籍。”

    “什么是繁衍?”女主听不懂司隐这太现代的词汇。

    “生孩子。”司隐用了简洁易懂的词语。

    “殿下,虽说您已经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纪,可是太过沉迷此事,毕竟不好。”

    司隐一脸不赞同道:“你怎么能这样说,生老病死,男欢女爱,这都是人之常情,你越是抗阻,越不敢正视,那就代表你害怕,你不了解。”

    蒋英愧疚道:“蒋英确实不太了解。”

    虽然蒋英没能从司隐的手里把那些书籍拿走,但是每次当司隐好好欣赏的时候,她都要凑过来用一副不赞同的表情看着司隐。

    一次两次,司隐还能躲着她,第三次的时候,司隐直接把人拽到旁边。

    “今天我就跟你好好上一课。”

    蒋英脸色通红,耳垂滴血道:“蒋英……不知……”

    “不知道那就好好学。”

    “蒋英无法生育子嗣,所以知道与不知道,并无——”

    “有。当然有区别,生孩子和男欢女爱,是两个概念。”

    司隐不知道从哪里搞了一个柳条做成了教鞭,他瞧瞧桌子,让蒋英看过来。

    桌子上的画册还不算太露骨,还有点衣服,影影绰绰的,颇为勾人。

    司隐十分认真的跟她讲解性知识,妄图扭转她落后的性教育。

    但是蒋英根本就不好意思去看桌上那几张,纵然那图只是露出了一点点,对整日挥刀舞棒的蒋英来说,已经是大不敬了。

    所以司隐在说什么,蒋英一句话也没听进去,她坐的局部,假装在听,实际上只是在看着司隐。

    司隐说话的时候表情格外生动,漂亮的眼睛仿佛比嘴巴还会说话,灿烂的阳光落在他身上的白色锦衣上,让他看起来鲜活又干净。

    蒋英想,安亲王长的可真好。

    和边塞那些黄土风沙下的将士完全不一样,皮肤嫩的能掐出水,而且比边塞的寻常女子都要白上许多,穿着白衣竟然一点没有被这白衣比下去。

    “蒋英,我说的,你都清楚了吧。”司隐感觉蒋英根本没在听,他伸出手,在蒋英的面前晃了晃。

    蒋英看着在自己面前一闪而过的手掌。

    白嫩干净,没有老茧,触感应该和她的手完全不一样吧。

    “在听。”蒋英连忙点头道。

    “那你说说,我刚刚讲的什么。”

    “这……”蒋英说不出来了。

    司隐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要想改变一个封建朝代人的想法,无异于是让猪上树。

    司隐放弃跟蒋英科普之后,蒋英也不再对他露出那种不赞同的神情了,司隐暗暗想,看来他的教育还算是有一点用的。

    …………

    皇上让司隐去办的事是修一下城北区的下水道,城北相对于其他地方来说,要贫瘠不少,因为距离皇宫很远,所以一般皇帝很少视察那边,最近就有人报上来,城北区的排水官道堵了,粪便泔水堵在一起,味道上涌,臭气熏天。

    司隐在去实地考察之前,准备先去找一趟李承瞬。

    李承瞬那个案牍不可能给司隐太大的帮助,毕竟司隐有系统,但是司隐就是想去见李承瞬一面。

    带上蒋英和自己的侍卫,一行人就出发了。

    东厂门前的侍卫照样是想拦着司隐,但是司隐一眼就看到了路过的曲风。

    “喂,等等,曲风!”

    曲风退回来了两步,然后就看到安亲王。

    那次安亲王裹着厂公的被子下马车,曲风还以为安亲王要被厂公恨上了,可是这都多久,安亲王一点事也没有。

    由此看来,安亲王绝对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傻,一定是城府极深,所以厂公才不敢动他。

    想到这里,曲风对着司隐行礼道:“安亲王殿下,有事吗。”

    “我要见你们厂公,放我进去。”

    “那请殿下在偏殿等一会,我去喊督主。”

    “快去快去。”司隐催促道。

    有侍卫在前面带路,司隐一路走向偏殿。

    他突然看到了偏殿外长着几株格格不入的植株,要说是观赏植物,也不大像,绿油油的,苗子长势乱七八糟的。

    “那是什么?谁把那丑玩意儿种在那的。”侍卫听着司隐这主人家家的语气,心里一阵诡异。

    不过他还是恭恭敬敬的回答道:“那是厂公种的辣椒,前些日子才长出来苗。”

    “辣椒?他种辣椒做什么?”司隐有些不离姐的自言自语道。

    然后他想到,自己好像以前给李承瞬送过辣椒来着,他没扔掉,反而种起来了?

    司隐歪了歪头。

    “你们厂公还种什么东西了。”

    “其他的好像没有了……哦对了,前些日子厂公吩咐晒了一筐枣,那枣子晒干之后用罐子封了起来,厂公似乎也打算种来着,只是眼下不是种枣树的时候,而且种枣树对种子似乎还有什么要求,具体的属下不太清楚,您可以直接问督主。”

    司隐摸不着头脑的摸了摸后脑勺。

    李承瞬为什么要把他送的东西种起来。

    他当时不是特别生气,还专门把他带到马车上威胁了一顿吗。

    按理说,不应该全都扔了,眼不见心不烦吗。

    但是司隐也不好去问李承瞬,李承瞬就是一个纯傲娇,要是直接去问他,说不定又给司隐怼一顿。

    司隐心情正好呢,可不想触李承瞬的霉头。

    司隐刚到偏殿,侍卫刚说了那句“督主事务繁忙,督主可能要多等一会”,李承瞬就到了。

    就仿佛在打那个侍卫的脸一样。

    侍卫尴尬的看着司隐,又尴尬的看了一眼李承瞬,最后默默的低下了头。

    李承瞬平常是不带拂尘的,从他接管东厂之后,就不再只是个陪在皇帝身边的宦官了,所以上朝也好,办公也好,都不带拂尘。

    只有在比较正式宣读圣旨,或者安排宫中大事的时候,他才会带着拂尘。

    眼下李承瞬是带着拂尘的,应该是该从哪个事情里脱身,听到司隐来了,就匆匆赶了过来,连拂尘都没有放下。

    司隐没想到李承瞬来的匆忙,他只觉得李承瞬这拂尘好看。

    “李总管,你拿着这拂尘,好像个出尘的道士。”

    李承瞬本来还想好好跟司隐说话,可是偏偏司隐又把他比作那不入流的角色。

    道士又是什么,这是祝他青灯古佛,放下权势吗。

    “安亲王这么闲,来我东厂拿我取乐?”李承瞬冲着司隐露出了一个明显的白眼

    司隐听着李承瞬这语气暗叫不好,他也没说什么吧,怎么又生气了。

    美人心,海底针。

    “李总管,你那日不是说你那有旧的案牍,我想借来看看。”

    “就为这个?”李承瞬有些疑惑的看着司隐,借案牍随便派个人来就好了,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非要安亲王亲自来。

    司隐被说的老脸一红,但是他还是诚恳道:“其实还有就是,有点想念李总管,所以来看看。”

    李承瞬耳尖瞬间就红了。

    在场的人,李承瞬的手下面目龟裂,除了问天,问天很淡定,他那双眼睛看透了很多。

    司隐手下的人震惊的长大了嘴,都在怀疑自己刚刚听错了。

    他们没聋了吧,安亲王刚刚说想李厂公?

    他们不是向来不和,安亲王针对李厂公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前些日子才让李厂公带着他上马在皇宫溜了一圈,这才多久,怎么突然就郎情妾意起来了。

    李承瞬虽然想装出生气的模样,可刚刚司隐那话说的他心头一颤,他装生气装的也不像,耳尖发红,语气带颤道:“你又说什么孟浪话?”

    “真心的,不能再真了,李总管你怎么就不能信我呢。”

    身后一直跟着司隐的蒋英一直看着地上,但是司隐的话她一句都没有听漏。

    她心中想的是,以前安亲王不是最讨厌宦官么。

    他父亲如果不是因为宦官谗言,又怎么会长年驻扎塞北,没办法回京,如果不是宦官,她也能和家人团聚,而是被困在这看似繁华实则腐烂的皇城之中。

    安亲王幼时更是因为宦官谗言,才和自己的母亲分居两地,他只有一个奶妈,见到太后的次数屈指可数。

    可是是年不见,蒋英发觉,安亲王变了许多。

    人总会变的,更别提十年之久。

    以前的安亲王嚣张极了,纵然他极其照顾蒋英,可是蒋英也不喜欢他的做派,但是蒋英也可怜他,安亲王就像是没有根的浮萍,表面上看起来光鲜亮丽,实际上他很害怕。

    虽然享受到了常人一生都无法享受的荣华富贵,可也被囚禁在偌大的皇宫之中,自己的母亲,就在不远处,他却没法见,唯一的亲人就是皇帝哥哥,可皇帝日理万机,只能偶尔见他一次,所以安亲王就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抓住了皇帝。

    他嚣张跋扈,却更像个纸老虎,好像只要那样,他才能有点安全感。

    十年之后再见安亲王,他变得坦然了许多,不再像以前一样偏执敏感,变得阳光灿烂,变得温柔坦诚。

    他为什么会有这样大的转变,因为这个李总管吗。

    蒋英抬起头,把视线落在了李承瞬的身上。

    在蒋英看来,这就是个看起来文弱的小白脸,而且还把脸涂的那么白,跟个鬼一样。

    他能带给殿下什么?

    蒋英不解,却也没办法询问殿下,她将疑惑藏在心底,静静的听着殿下与李总管插诨打科。

    有一点李总管没说错,殿下如今确实是孟浪,常常语出惊人,听的蒋英都有些面红耳赤。

    “李总管,你就同我一起去吧,那城北区我一点也不熟,若是去了那被拐跑了怎么办。”

    蒋英听了这话,终于觉得自己有用武之处了,所以她主动请缨道:“殿下,蒋英定能护殿下周全。”

    司隐:……

    又是一个没有眼力劲的傻孩子。

    他那是担心自己被拐跑吗?

    李承瞬扫了一眼积极表现的蒋英,脸上又露出标志性的嘲讽。

    他阴阳怪气道:“安亲王身边能人颇多,哪里轮得到我保护。”

    司隐总觉得李承瞬话里有话,但是他没猜出来那话里是啥。

    眼下这场景他想再求求李承瞬都不行,只能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便不麻烦李总管了。”

    “蒋英,我们走吧。”

    李承瞬表面上看不出喜怒,他就盯着司隐离去的背影,直到司隐完全走出偏殿了,他才转头将拂尘直接扔在了地上。

    “嘴上说的好听,还不是谁都可以,只不过是拒绝了你一次,转头就跟那什么蒋英走了。”

    问天在一旁淡定道:“督主,既然想去,不拒绝不就好了。”

    然后问天就接受到了来自他督主的死亡凝视。

    问天知道督主露出这个眼神就是想揍他了,他默默做了一个闭嘴的动作,然后道歉道:“属下多嘴了。”

    但是问天心里不那么觉得。

    他觉得自家督主就是事多,想干嘛干嘛不就得了,非得考验人安亲王,安亲王又不是什么传统的文人,恪守本职,那人一看就是个花心的,督主偏偏要求一生一世一双人,这不是找虐呢么。

    当然了,这话他是不敢跟督主说的,不然他脑袋就要分家了。

    “你去派个人跟着安亲王。”李承瞬默默生了一会气,等气消了,他这样说道。

    “属下遵命。”

    这个时候不要多嘴,答应就是了。

    “如果安亲王和那个蒋英有什么亲密接触,就叫人来报。”

    问天又回答道:“属下这就去派人。”

    李承瞬眼见人被派去了,这才算心安了一些,继续处理手头上的事务。

    东厂和皇宫的事务加起来能累死人,也就是李承瞬这种效率,才能把事情处理的稳妥,换了一个人来,东厂和皇宫都要乱套了。

    司隐等一行人来到了所谓的城北区。

    大约快要到的时候,他就闻到了空气中那股子酸臭味。

    并非全是酸味,酸里面带着点粪便的臭,臭里带着点东西腐坏,流出酸水的那种酸。

    总之就是,难闻的要命。

    司隐从怀里把帕子掏了出来,捂住了口鼻,又把香囊放在鼻下嗅了嗅,这才吊住命。

    回过头看其他人,他的侍卫们神色如常。

    蒋英皱着眉头,却也没说什么。

    这就显得又是捂帕子又是闻香囊的司隐有些做作了。

    司隐转过头问蒋英:“你闻得了这味道?”

    “塞北很少有这样的气味。”

    “那你怎么不捂住鼻子。”

    “属下没有帕子,也没有香囊。”

    “你没有香囊?”

    “属下从小练刀剑,不曾学过绣香囊,而且对调香一事也不太精通。”

    司隐心想着,这可不行啊,女孩子怎么能没有一个精致的香囊。

    视察的工作继续进行着,司隐看了看下水道的堵塞情况,很明显这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你们几个去旁边问问住户的情况。”

    “殿下,属下就是这边的住户。”

    “你住在这边?那正好,你跟我说说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这边的排水一直都是有问题的,就算疏通了很快又会堵上,所以久而久之,大家也都习惯了,夏天紧闭门户,冬天味道轻一点,偶尔也能开窗通通风。”

    “那也就是说,从建造这排水口时就已经有问题了。”

    司隐又跟周围的住户问了许多问题,在这其间,蒋英一直寸步不离的跟在他身边。

    蒋英觉得,安亲王真的变了好多,他办案的时候条理清晰,切入点更是直接有效,每一个问题都不是废话,最后经过整理,很快就找到了下水管道堵塞的原因。

    天色已经黑了,司隐终于找到了症结所在,系统已经给出了好几个参考办法。

    司隐一心只想下班,看天黑了,就转过头询问了蒋英一句:“累了吗?”

    蒋英是个实诚孩子,她一副我愿意为殿下赴汤蹈火的模样道:“蒋英不累。”

    司隐想给自己找个台阶下都没得。

    “我累了,走吧,辛苦了一天,回去洗个澡,吃过饭就休息吧。”

    在司隐说解散之后,侍卫跟着司隐一起回府上了。

    侍卫们平时是吃穿在亲王府的,只有逢年过节才会回家。

    这样才能更好的贴身保护司隐。

    蒋英这段时间也住在司隐家里,虽然她在京城里有个宅子,可是那宅子就她一个人,住进去,能有什么意思。

    她主动请缨要当司隐的护卫,自然是要跟司隐同吃同睡。

    周围有了人气,有了事做,她也不至于太过想念塞北。

    今天在酸臭的地方待了一天,难免有些难受,洗过澡后,蒋英随手翻开一本兵法书看了起来。

    正看着,房门就被敲响了。

    蒋英起身去开门,是洗漱过的安亲王。

    因为在家中,安亲王穿的更简单了,亵衣外只披了一件紫色的褂子,头发随意的披散着,衬得他那张脸更小更精致了。

    “殿下这么晚了,可是有什么事?”

    “没什么大事,今天不是听你说没有香囊么,我想起来我有多余的,就给你拿了一个,这个上面绣的是塞北的落日,你一个人远离塞北,拿着这个香囊,想家的时候就看一看。”

    蒋英愣了愣。

    她家中人从来不把她当女孩看,所以女孩用的东西,她一样也不曾有,就算有过片刻的渴望,最后那渴望也会不了了之。

    蒋英知道,自己已经接受了安亲王太多好意,对方不仅让自己有地方住,更是为自己提供了庇佑。

    可是这个香囊,她真的很想要。

    蒋英挣扎了一下,就接过来香囊,然后认真道:“蒋英发誓,一定任殿下差遣,绝无二心。”

    “你说哪里去了,不过是送了一个香囊,你怎么要死要活的。”司隐被蒋英这认真的神态震慑住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蒋英也意识到自己似乎太过认真了,她捏着香囊,不好意思道:“我很喜欢这个香囊,谢谢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