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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隐看完折子已经是晚上了。
他去上了个晚朝,又跟怜奴吃了一顿饭,虽然他劝怜奴不要做,可是不知道怜奴是不是为了彰显用心,就算想给他做饭,司隐也只好吃了。
晚上上朝的时候,显然有不少人都听说了他让怜奴上学的事情,不知道背地里有多少人骂他荒唐,但是没办法他得做任务,他心里也觉得很委屈。
但是他那位皇叔,当时在御书房反驳他的时候信誓旦旦的,但是在朝堂上又开始给他疯狂挽尊,说他这样做必定有他的用意,在他的赞同下,朝臣们也就不敢再说什么了。
司隐伸了个懒腰,看完了折子,他正准备睡,忽然就感觉自己旁边窸窸窣窣的,好像有什么动静。
难道皇宫里招了老鼠?
司隐赶紧把被子掀开看一看,然后就看到了一只一丝不挂的老鼠。
说不心动,那是假的。
说没硬,那是阳 痿。
有谁能顶住一个带着尾巴乖乖的躺在被子里等着你,并且什么也不穿的男人。
司隐反正是不太能。
于是系统帮了他一把。
【宿主,我从隔壁男主系统那里借开了一个宝贝。】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下一秒,司隐就发觉自己眼前的景象变了。
戴着尾巴的男人的脸变成了秃顶的中老年男人。
甚至这男人扯了扯司隐的衣袖,眼神暧昧道:“皇上,想和怜奴玩吗。”
司隐直接萎了。
他倒也不是看不起中老年人,他就是单纯的觉得,这个动作出现在这个年龄段的人身上,有点违和。
他捂住眼睛,转过了身。
“怎么了皇上,是不喜欢怜奴了吗。”
司隐不是很淡定,语气还有点发颤的说道:“你先把衣服穿起来。”
因为司隐背对着怜奴,他就没看到怜奴目光中一闪而过的狠意。
怜奴太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了,他不是女人,自然不可能有子嗣,那他能为司隐做的,就只剩下提供快乐这一点,如果司隐这样拒绝他,但是又没有表现出厌烦,那到底是因为什么?
难道是因为他那方面,出问题了?
怜奴突然就想通了他这些日子以来的种种异常。
毕竟是男人都不愿意提及这一方面的问题,身为皇上更是不能让别人知道这一点。
所以他才会百般的推阻。
而且在中午吃饭之时,似乎他射的也比以前快了许多,这更加为怜奴的想法提供了佐证。
知道了这点,怜奴的眼里就充满着嘲讽意味的可怜。
瞧瞧那张风光的脸,又好看又迷人,不可一世极了,谁能想到,他会被这样的问题困扰呢。
怜奴的心头涌上一点隐秘的畅快,他就这样看着司隐的背影,甚至能想象到他背地里生气懊悔的那样。
实在是太让人开心了——
如果能目睹那样的表情,那他愿意一天不吃饭。
司隐完全不知道怜奴的想法,他天真的问道:“穿好衣服了吗。”
怜奴系好了腰带,将自己所有的情绪都收敛起来,继续摆出那副天真纯良的模样,眸含秋波道:“皇上,穿好了。”
司隐转过头看,看到怜奴的脸已经换了回来,他松了一口气。
怜奴看到他松气的神态,心中又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脸上的笑意都真切了几分。
“以后你也不必像这样服侍我,我说了要进取,就不会再荒废日子了,如果你以后不是为了学业上的困惑,或者找我一起吃饭,而是报着其他的目的,那就不用来了。”
怜奴可怜又乖巧道:“怜奴知道了。”
他把头压的低低的。
嘴角悄然浮起来一点弧度,不仔细看看不出来,尤其是他还低着头。
只是他的眼神却骗不了人。
只要司隐看见,就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到浓浓的幸灾乐祸。
“好了,不是不喜欢你,只是我有自己的打算,你要在这睡,还是回你那。”
司隐摸了摸怜奴的头,他看着怜奴这样低着头,也怪可怜的。
怜奴缓缓道:“怜奴想陪着皇上。”
“好,那你便睡在这吧。”司隐说着,就问外面的德忠又要了一床被褥。
龙床很大,自然很容易就能容得下两个人。
司隐往两个人的中间放了一条被褥,意思是井水不犯河水。
怜奴躺在床上,却觉得这感觉有点奇怪。
他是痛恨这个人的,可他现如今就躺在自己的面前,一点也没有防备。
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个狗皇帝的确让他免去了一死,然后让他过上了生不如死的日子。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他之前对自己太过不好的缘故,这两天他突然的变化,竟然让怜奴觉得或许他有几分人情味。
这狗皇帝的脸是长的人模狗样,不像他那个皇叔那样普通,鼻梁秀挺,眼睛锋利,眼角的泪痣无时无刻不在勾引人。
他就像是个矛盾的结合体,漂亮却恶劣,温柔又粗暴。
怜奴闭上了眼睛。
耳边安静的只剩下呼吸声了。
以前的每个晚上,都是在做 爱、意识模糊、混乱中度过的。
现在他反倒不适应了。
可是他并没有失眠,甚至没有觉得危险。
就这样不知不觉中,他就睡着了。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从噩梦中惊醒。
那是一场熊熊的大火,从城东烧到城西,他梦见父母的脸,兄弟姐妹的脸,他们都在质问自己,为什么会睡在敌人的身侧,为什么不杀了他。
怜奴难以辩解,他如今做的这一切,在其他人看来也只是明哲保身,甚至为了活下来,不惜委身杀父仇人,认贼作父。
冤魂扑了上来,他猛地睁开了眼睛。
“怎么了,做噩梦了?”也是刚睡醒的司隐,声音里还带着一点沙哑,贴近了人的耳边说话,总会给人一种温柔的错觉。
怜奴背后全是冷汗。
他居然在杀父仇人的身边睡着了。
他居然现在这样没有防范意识居然这样的天真。
狗皇帝一时收起了他的恶牙,你就以为他永远不会咬你,可是他的本性就是那样,你如果沦陷进去,最后受伤的也只会是你。
怜奴突然意识到他对司隐太放心了,如果晚上司隐愿意,他甚至可以直接一刀杀了自己,自己毫无还手之力。
“没有,只是睡的有些不安生。”
司隐摸了摸他的额头,没有发烧,然后拍了拍他的背,安抚道:“没事的,都过去了。”
过去?怎么过去,我身上这成百上千的人命,该怎么过去。
司隐见怜奴不说话了,以为他是真被噩梦吓到了,于是他走到一旁的地上,拿了一块糕点,然后递到了怜奴的嘴边道:“吃吧,吃了就不怕了。”
怜奴看着司隐的脸,他不是傻子,他从这语气里,甚至听到了几分哄人的意味。
可是狗皇帝怎么会哄人。
怜奴只当自己看错了,然后把糕点吃进肚子里,露出一个笑容道:“真甜,好好吃。”
司隐看他笑了,满意的点点头,果然还是小孩子,一块糕点就哄好了。
白日里,司隐要看折子,怜奴也正式去上学了。
只不过如同怜奴想象的差不多,学堂里的人几乎没有正眼看他的。
教学的先生,也当作没有他这个人。
很显然,那位王爷肯定是吩咐了什么,这些人才会这样,不过按照他在这个国度的风评来看,就算没有那位王爷的叮嘱,他的处境也比现在好不到哪里去。
不过第一天他们倒是还算安分,并没有让怜奴有多难堪,只是忽视他而已。
怜奴也觉得这没什么,没放在心上,他如果现在跟皇帝说他被冷落了,那最后两头得罪人的还是他,毕竟王爷是皇上的皇叔,皇上不可能和他闹的太僵,就算自己求狗皇帝为自己主持公道,那些人也只会阴奉阳违,最后还会让狗皇帝觉得自己非常作。
想来想去,总归是得不偿失的。
所以怜奴什么也没说,甚至和司隐吃饭的时候,还兴致勃勃的同他讲起来夫子教授的内容。
今日夫子讲的是兵道的三十六计中的偷天换日,还讲了一个行军打仗的小故事,怜奴觉得很有意思,就讲给了司隐听。
司隐觉得他特别像是一个上完学回来,跟家长讲述自己在学校里趣事的小孩。
而且他长的也嫩,一旦产生了这种想法,司隐看他的目光都带着一点父爱。
没办法实在是小,而且又天真又活泼,还乖巧,谁会不喜欢这样的小孩呢。
“原来是这样啊,我以前还以为这个兵法是白天的事情晚上干呢。”晚上才比较方便偷——袭。
“而且我坐的那个地方特别宽,能做好几个人呢,旁边就有乘凉的地方,抬头还能看到树,叶子是金灿灿的,特别好看。”
因为是秋末,所以叶子如今已经从绿变黄,再过几天,恐怕就像是老爷爷的牙掉光了。
也只有怜奴会觉得这种场景好看了。
“是吗,那你要多看看,等过几天入冬了,可就看不着了。”
怜奴笑眯眯的,眼睛弯弯的像是月牙,他兴致勃勃又格外有朝气的说:“不是还有明年嘛,明年、后年,我都可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