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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卧室的门,靳阳本想着一冲进了就大发雷霆,问问这个女人,她有什么权力不接他的电话,还能耐的把手机关机。
他一把掀开女人的被子,刚要张口,却发现这女人不太对劲。
弱小的像一个受伤的幼兽,紧紧的把自己缩成一团抱着自己。
这种情况下他没少见,一般都是姜苒做噩梦的时候。
她做噩梦是千万不能去碰,他怕吓着姜苒。可是他越看越感觉不对劲,这女人的小脸怎么看着那么通红?
犹犹豫豫下,他手伸过去,轻轻的摸着她的脸颊,尽量不去吓到她。
滚烫的温度传递到手腹。
她这是发烧了?
“苒苒……”
他轻轻地唤一声,没有任何回应,姜苒浑身不断的哆嗦,这种情况下跟往常不一样。
往常做噩梦,她都是在梦里哭,可是这一次,明显是病得太严重了。
他赶紧打电话给顾南弦。
“有空吗?”
“靳总,大半夜的什么事儿啊。”顾南弦已经睡下了,声音慵懒嘶哑。
“姜苒发烧了,你赶紧过来一躺。”靳阳语气很着急,顾南弦也不敢耽误赶紧去了。
到了靳家,顾南弦伸手去给姜苒检查时,又被靳阳拉住。
“怎么了靳总?”顾南弦疑惑的看着他。
“她现在还在做噩梦,我之前跟你说过,她做梦的时候,如果受到外力的触碰,很容易受到惊吓。”
顾南弦脑门上贴着一个好大的无语。
这让他怎么检查?
“靳总,难得见你这么关心她。”
靳阳脸忽的一冷,顾南弦立马端正态度。
“你就当我刚才说的是个屁,哈哈……”
“我现在没时间跟你开玩笑。”
“靳总,我也没跟你开玩笑啊,这不让我检查,我怎么能判断出病情。”
靳阳看着脸色病态的姜苒,于心不忍,最终说。
“那你小心点,不要吵到她。”
顾南弦仿佛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靳阳。
这时的他,眼里多了很多的宠溺和紧张。
他内心深表遗憾,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情该多好,说不一定,现在姜苒正在备孕,给他生孩子呢。
“看她这种情况已经严重了,再说了,受了惊吓也不是不能治。”
顾南弦说完,靳阳脸色更厉了。
大半夜的被你喊过来,我已经很痛苦了好不好,能不能别动不动脸色,真的很吓人。
顾南弦先摸了摸她的额头,然后赶紧给她试了体温。
体温计上的温度偏高。
已经三十九度了。
“怎么稍烧的这么严重?”
大人烧到三十九度可不得了。
靳阳瞳孔聚焦着紧张,以往她做噩梦的时候,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
顾南弦按了按她的肚子,还有胃,才彻底的知道了她发烧的原因。
“她这是吃多了,导致的胀气,但是看她的脸色又很虚,应该是几天没有吃好饭,猛地一吃多,胃受不了产生的一些反应。”
靳阳皱眉。
没有吃好是什么意思?
他在家的时候,每次都看着姜苒吃饭的,就是吃的少了一点。
是不是饭菜不合她的胃口,所以才吃得少?
顾南弦没顾他,先给姜苒挂上吊水,然后打开的百宝箱,拿出几盒药。
“她醒了之后,按照这上面的给她吃就好,还有这两天只能吃一些稀饭的,千万不能多食。”
靳阳回头神来,点下头。
“对了,你确定她这是吃多了?”
做医生这一行业的,最不喜欢听到,这种最基本的常识,还要被怀疑。
顾南弦硬挤出一抹微笑。
“靳总,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你不能不相信我的专业能力,姜小姐这种表情,是最基本的常识。”
靳阳推开他,坐在床边,望着那个脸色苍白的女人。药物没有那么快的起作用,她还在瑟瑟发抖。
到底做了什么样的噩梦,会让她把痛苦成这个样子?
“南弦,有没有办法治疗她的梦魇。”
两年前,他们会还没有破裂的时候,靳阳就多次提过姜苒经常陷入梦魇的事。
那个时候他已经问过很多医生了。她这种情况是要靠一些药物的,但是当时,姜苒胃不好,靳阳就没让她吃药。
那个时候靳阳多疼她啊,可是现在,两人像个仇人一样。
“这两年我一直在找办法,其实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心理疏导。”顾南弦说了句不该说的。“其实,她的病根儿还是在你身上,所以……”
“别说了。”靳阳不愿意听下去,“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有。”
靳阳抬头看他,“什么办法?”
“可以通过催眠来治疗。”
靳阳脸立马就冷下来,“之前那个医生说了,说催眠也有副作用。”
顾南弦想,你都害得她梦魇加重了,这个时候你还担心什么副作用啊。
“我觉得还是可以尝试一下的,至少可以减少她的痛苦。”
靳阳盯着他看了几秒钟,墨色的眼睛里思索着什么,然后反复揉碎了,最后下定决心。
“我记得,有种催眠,可以让人失去记忆。”
顾南弦满脸震惊,“靳总,你……你想干什么?让她失去记忆?”
“我的意思是说,有没有办法,把她痛苦的那一部分掏去。”
顾南弦嘴角狠狠一抽。
靳阳这种做法的确是听偏激的。
“是有这么一种说法,可是很少有人去做,而且催眠大师这么多,会这种的如同大海捞针,如果你真的想这么做的话,我看还不如,让她全部失忆的好。”
顾南弦想,这样对姜苒也是一种解脱吧。
“不可能。”靳阳回答的相当决绝。
他们两个人的回忆,哪怕腐烂了,也不能抹去。
顾南弦看靳阳眼中的认真,从不安到复杂,再到一成不变的坚决。
他就像掉进爱情里的傻子,疯子,偏执狂。
“靳总,她这种情况只会越来越严重。”
“然后呢。”
靳阳冷厉的神色,将他所有的话劝退。
“我跟她的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是我的仇人,我不会轻易让她忘记这些仇恨。”
顾南弦只是个外人,他没有任何理由说他的不是。
“靳阳……”床上的人突然沙哑的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