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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求求你快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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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重山听到求助声,顾不上胸口闷疼身体不适,擦去唇边嘴角的血,强打起精神中断修炼离开瀑布山洞。

    山洞外,一名身着春华宗皓月纹竹叶锦衣的弟子双手圈在嘴边呼喊着,他脸色惨白,眼眸因受惊泛红圆瞪,见到牧重山时犹如落海溺水濒死之人寻见浮木,一把握住牧重山的小臂,死死地攥着,指甲几乎要掐进牧重山肉里。

    他语气因恐惧颤抖,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牧师兄,宗主他,他……”

    “冷静,慢点说。”牧重山连声安抚他,抬手又放下引导人做深呼吸,“放松。”

    那名春华宗弟子急促地吸气吐气,稍稍缓过神来,哭着对牧重山说:“牧师兄,宗主他疯了,你快去看看吧。”

    “什么?我师尊疯了?怎么可能!”牧重山本想立刻御气前往春华宗,谁知聚集体内灵力时感到方才因修炼错乱的经脉剧痛不已,他不得不先平息灵力,顺便追问,“发生了什么事?”

    那名春华宗弟子哭着陆陆续续说了一堆话,牧重山耐心听完仔细捋一遍,这才知晓出了何事。

    麒麟现世,寒木散人为拯救万人性命,让麒麟附身自己,谁知被麒麟附身的数天后,寒木散人突然疯魔发狂,在春华宗里大杀四方!而春华宗之前为困住麒麟开启了结界,如今完全封闭,想寻人帮忙也无计可施。

    牧重山闻言骇然,顾不上经脉灵力混乱,强忍疼痛御气而起,与那名春华宗弟子匆匆忙忙地回到春华宗。

    素来晴空碧霄的春华宗此刻黑云压城昏暗无光,牧重山和那名弟子落地后,走了不过两步,碰见一个躺倒在地的人。

    牧重山立刻蹲下将那人翻过来,见此人脖颈至胸膛处有一道利刃划出的致命伤,其震惊的神情还挂在脸上,死不瞑目。

    喊牧重山回来的弟子看到这一幕,当场情绪崩溃,哭得泣不成声。

    牧重山让该弟子找个安静地方躲藏,随后准备释放灵识寻寒木散人身在何处,当他正要做此事时,西南方向突然传出巨大响声,似有什么轰然倒塌。

    牧重山没有犹豫,当即循声往西南方向去,沿路所见的皆是满地尸骸、血流漂杵的惨烈景象。

    牧重山才刚经历修炼磨难,此刻被眼前幕幕震撼,胃里忍不住开始翻江倒海,他忽闻激烈的打斗声,抬头看去,见两道身影在空中纠缠,正是副宗主和寒木散人!

    副宗主之前为斗麒麟已身负重伤,此刻面对灵力暴涨的寒木散人,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副宗主嘴角溢血咬着牙斩断扑面刺来的木藤,绝望地大喊:“师兄,快醒醒啊!师兄!!”

    而副宗主面前,寒木散人瞳孔暗灰失焦距似蒙着一层雾,他宛如一只僵硬的提线木偶,对副宗主撕心裂肺的呼唤充耳不闻,抬起泛着淡淡青光的手,背后亮起巨大的纹路缭乱的法阵,法阵里瞬间冲出九根带毒木藤,直直朝副宗主刺去。

    副宗主咬牙拼死斩断前五根木藤,被其余四根扎穿了胸膛和腹部。

    副宗主瞳孔瞬间缩如针尖大小,他脸部因痛苦扭曲,似不敢相信自己会命丧他那位和蔼可亲的师兄之手。

    忽有一道银光闪过,斩断木藤。

    副宗主身子无支撑,似脆弱残破的纸鸢直直往下坠。

    一人接住了他,是牧重山。

    “副宗主!”牧重山扶住副宗主的肩膀,手掌泛起银光,覆在他的伤口上,试着给他疗伤。

    副宗主伸手抓住牧重山的衣袖,瞪着眼睛,说话时口中涌出大量鲜血,染红素裳前襟,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断断续续地说:“你师尊他……被麒麟附身了……别怪他……别怪……”

    话未说完,副宗主的双眸失去光芒,攥着牧重山衣袖的手无力地落下。

    悲恸涌上牧重山胸膛,还未来得及占据他全身,忽有带着狠厉邪风的木藤朝他劈来,牧重山连忙侧身闪避,可他来不及带走副宗主的尸体,那尸体被木藤生生劈成了两段,死不安生。

    牧重山刚稳住身子,感到前方杀意袭来,他猛地抽出腰间佩剑,高举抵挡,手臂才定住,一条木藤抽打在他的剑刃上。

    “师尊!是我!”牧重山对着木藤袭来的方向大喊,寒木散人站在晃眼的烟尘里,对喊声无动于衷。

    牧重山挥剑斩断缠着长剑的木藤,边疾步逼近寒木散人,边念决召剑阵,想以剑阵抵挡那些不断袭来似蛇灵活扭曲的木藤,可就在他凝灵力时,忽因方才强行打断修炼而觉胸口闷疼,才聚起灵力顷刻土崩瓦解。

    就这么一下的破绽,牧重山被木藤缠住了脆弱的脖颈。

    寒木散人目光空洞,手掌虚虚一握,木藤顷刻收紧,几乎快要了牧重山的命。

    千钧一发之际,寒木散人双眸闪过一抹金光,他夺回了片刻意识,慌乱后退半步。

    牧重山猛地扯掉脖颈上的木藤,仓惶倒地,捂住脖子咳得撕心裂肺。

    “重……重山……”寒木散人喃喃,他左右四顾,目光落在已成两半的副宗主尸首上,浑身颤栗,脸色煞白无血色,他语气崩溃,整个人好似轻碰就会支离破碎,“我都做了什么…… 我做了什么啊……”

    “师尊……咳……”牧重山握紧剑柄,以长剑做拐杖挣扎着爬起来,朝寒木散人走去。

    寒木散人蓦地想起什么,看向牧重山大喊:“重山,香囊,重山,呃……”他话未说完,忽感头疼欲裂,身子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栗。

    “不,不。”他痛苦地摇头,平日那般和善的一人,此刻竟似疯子般大哭大喊,疯狂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不,不要如此了,谁来……”

    “师尊!”牧重山冲过去扶住踉踉跄跄的寒木散人,大吼,“你冷静些!”

    “重山……”寒木散人一把拽住牧重山,他吐气无力如游丝,但目光带着狠厉和决绝,“你快……快……”

    牧重山半天未听清他在说什么,但在听清的瞬间身躯猛地一震,背脊激起寒气阵阵。

    寒木散人说:“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