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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轻舟见牧重山朝自己走来,绑头发的动作变得迅速,想赶紧将头发扎好。
哪知牧重山行至他眼前,手一伸,牢牢将蔺轻舟两只手的手腕攥在手里。
蔺轻舟嘴里叼着发带,双手被抓住,被迫举起至额顶,想说话又不想让嘴里的发带掉在地上,只能用鼻腔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让牧重山松开自己。
“怎么不在床榻上休息?”牧重山笑着问,根本没有松开他的意思。
蔺轻舟‘唔唔’两声,试着挣脱牧重山的钳制,却无果。
“休息够了?”牧重山笑道。
蔺轻舟点点头。
牧重山又问:“身子感觉如何?好点了吗?”
蔺轻舟再次点点头。
“你这是……”牧重山上下打量,瞧他穿戴得一丝不苟的模样,轻挑眉,“要出门吗?”
蔺轻舟点了头,手腕使劲,发力挣扎,想让牧重山赶紧松开自己。
牧重山笑眯眯地问:“难不成是有人要见?背着我是打算去见谁?”
蔺轻舟哭笑不得,双眼睁圆瞪着牧重山:“唔唔唔!”
没看见我嘴里叼着发带吗!你还攥着我的手腕,我嘴里的发带都没法拿下来,我怎么告诉你啊!
牧重山故意板起脸:“你不说,我可要生气了。”
蔺轻舟:“……”
你看我是不想说的样子吗!
虽知牧重山是在无理取闹,可谁让蔺轻舟就吃他这套。
蔺轻舟嘴一松,发带从他身前飘荡荡地落下,他愤愤道:“你……”
蔺轻舟剩下的话未能说出口,被牧重山蛮横的吻堵回了嘴里。
牧重山左手紧攥蔺轻舟双手手腕,右手轻掐他的下颚,让他微抬起头,不允他偏头躲避。
牧重山柔软的舌头放肆地侵略城池,所掠过的地方让蔺轻舟觉得酥麻不已。
不过一会,蔺轻舟已气喘吁吁。
牧重山亲了许久,愿意放过蔺轻舟的唇后还依依不舍地舔他嘴角,吻他眉眼,一路往下,亲到他侧颈处。
“别!”蔺轻舟身子后仰,“我赶着见人呢。”
牧重山抬头盯着他的明眸:“见谁?”
“大师兄。”蔺轻舟移开目光,懊恼道,“你快松开我,别把我的衣裳弄乱了,我好不容易整好的,不然等等见了大师兄,他又得因为我穿戴不整齐纠结半天了。”
牧重山总算肯放开蔺轻舟的手腕,他收回手之前,顺便抚平蔺轻舟的衣襟:“去见洛长川?”
“是啊。”蔺轻舟捡起地上靛蓝发带,拢起青丝,想重新束发,谁知牧重山伸手直接将他手里的发带拿走。
蔺轻舟手里一空:“喂?闹什么。”
“我帮你。”牧重山弯眸,轻按蔺轻舟的肩膀,让他在黄梨木圆凳上坐好,笑眯眯地说,“若你师兄问你,今日头发怎么束得这般利落整齐,你得告诉他,是你的夫君帮你束的。”
蔺轻舟扶额,表面上一副无可奈何的神情,心里却觉得这样的牧重山很可爱。
窗外雀鸣婉转,淑景晴昼,因有斜斜照入屋内的韶光,两人身影落在地上,蔺轻舟就偷偷用眼角余光去瞧,瞧牧重山给自己束发的模样。
“话说回来,你去寻你的师兄是因何事?”牧重山抚着蔺轻舟的青丝。
蔺轻舟:“师兄可是为了你我才撬下胸口续命用的玄武角的,虽上善娘娘说他无大碍,但我得亲自去瞧瞧才能放心。”
“我同你一起去吧。”牧重山将蔺轻舟的头发束好,左瞧瞧右看看,满意地点点头。
“不……不用了。”蔺轻舟不知为何,突然眸光扑朔,“我自己去就好,师兄……师兄和你不熟悉,你去会……会有些尴尬,你还是在这里等我吧。”
蔺轻舟不知掩饰,心里有事时总是流于表面,就像如今这样支支吾吾的模样。
牧重山微微眯眼,他沉思片刻,忽而笑道:“那你早些回来。”
“嗯?”蔺轻舟一愣,转头看牧重山。
他原以为牧重山定会察觉他拙劣蹩脚的借口,跟他纠缠不清,不让他一个人去。
怎知牧重山答应得如此爽快,这反倒让蔺轻舟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蔺轻舟:“你……你……”
“怎么?”牧重山弯眸。
“没,没怎么。”蔺轻舟连忙摆手,他眼见约定的时辰快到了,小心翼翼地往门口挪去,迟疑地说,“那我走了?”
“好。”牧重山笑道,“等你回来。”
“嗯,你若没什么事做,就去看看啾啾,它都快把寻道台的那棵百年松树给压塌了。”蔺轻舟继续往门口挪。
牧重山:“行,我等等就去。”
“那我……”蔺轻舟手扶门框,频频回头,“走了?”
“嗯,早去早回。”牧重山笑道。
蔺轻舟暗暗松了口气,朝牧重山挥挥手,离开厢房关上门。
就在他关上门转身往阁楼外走时,屋内的牧重山隐藏了气息,悄无声息地跟在了蔺轻舟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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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重山并非怀疑蔺轻舟的作风。
只是方才上善娘娘刚告诉他,如今蔺轻舟体内灵气紊乱,容易遁入心魔幻境,得时时护着。
再者牧重山也的确有些好奇,蔺轻舟想掩饰什么。
牧重山跟着蔺轻舟,瞧见他的确是去洛长川的居处。
洛长川那日为了回溯天地不会功亏一篑,撬下了镶在胸膛用于续命的玄武角,但幸运的是,那日后,他原先病弱的心脏竟恢复如常,再无大碍,可谓是福报。
虽是如此,但惊鸿宗的大家仍不敢再让他劳神动气,轮流将他按在屋里好好休息。
蔺轻舟去拜访洛长川时,洛长川正被贺沛和倪婉婉按着。
洛长川:“我已经没事了……”
贺沛、倪婉婉:“不!你有事!”
洛长川:“我真的没事了……”
贺沛、倪婉婉:“说你有事就说是有事!好好休息!”
洛长川:“……”
蔺轻舟与贺沛、倪婉婉打了招呼,瞧见洛长川精神奕奕,全然不见那日胸口一个血窟窿倒在地上无声无息的模样,蔺轻舟顿时放下心来。
和三人寒暄一阵,蔺轻舟告辞离去。
他没有回厢房,而是转身去了惊鸿宗用于会客的水榭亭台。
四角如鸟翼的朱红漆柱木亭里,有人早已等候多时,听见脚步声,那人转头看来,与蔺轻舟四目相对后,他笑着迎上前。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蔺轻舟语气里有歉意。
“不久不久。”
言裕景朝蔺轻舟爽朗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