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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架按年代、时间、类型顺序理得井然有序,初时古月并未察觉有何不妥之处。但细想来,自穿越来,古月从原来的188高富帅变成了还未完全发育的16岁少年,较成年男子相比,大概是矮了一个头左右。
从进入书房起,无论是房内的布局,还是局部的摆设,更或是桌上的整理无一不显示着白捷有着独一无二的强迫症。管家说,这本《鲁匠》是白捷生前最爱之物,那么寻常人哪怕不会放在桌前,也必定会放在自己顺手之处。古月再次打量了整个书架,觉得更是有些古怪。不单单如此,跟其他书物的摆放顺序也有所不同。这本《鲁匠》摆放的位置来看,朝代类型都有些不大符合。
古月绕着书房的墙壁走了一圈,在书桌前停下脚步,摸着下巴沉思。
太奇怪了!比起堂房和寝室,这个书房整整小了一半有余,书桌的纸上没有任何印记和墨迹。难道白捷生前从未在这件书桌前写过字?
许颖儿见古月神情猜其定是有所发现,快步走至古月身旁小声问道“你有什么发现吗?”
古月不答,摆了摆手。随口问身旁一直跟着管家“白少主生前有何爱好?”
“少爷生前钟爱土木之学,三年前府中修葺,少爷帮老爷改造的白府深受老爷喜爱。但少爷在建造了这间北甲楼后便常年独居于此不再出入,平日偶尔会送些书画给老爷装饰屋子。”
土木之学?难道是建筑设计师?这么说来,这栋北甲楼是白捷生前,亲自设计的。如果这间房中有一间密室,那房中一切古怪皆是说的通。随即便在房中东摸西摸,寻找着什么。
许颖儿见其不理自己,连忙拉住古月道“喂,问你话呢?咦,你在找什么啊?我帮你一起。”
古月小声说道:“我怀疑这屋中有间密室,里面可能会有些线索。”
“可这不是自杀吗?难道...难道你已经看出来了?”许颖儿终于震惊了!
“我不知道,但我总觉得这事有些古怪。”
切,原来如此。许颖儿不说话了,帮着古月一同摸索。
古月忽然感觉到什么,回头望去,只看到管家离着五、六远靠着墙边闭目养神,独自在一边不知道想些什么。
可能是我太敏感了,古月回过头来心里想着,却听见外面有尖细声音乱嚷乱叫。众人出去一看,一陌生白发老者正揪着丫鬟彩蝶撕扯,不用猜,这必是那“大官”白仲良。
古月看那白仲良也就是六十上下,相貌端正,身上一件袍子乃是精细湘绣,价值不菲。此时那袍子上沾了沾了泥水揉作一团,连头发上也沾了泥,下巴更带着一块伤,大汗淋漓,十分狼狈。
三人走近,许颖儿便被扑鼻而来的酒气熏得皱了皱眉。
这白大官想来跟其义子感情极深,才会如此匆忙赶回来,连形象也不顾,叶率心里想着。
白仲良满面倦色,眼带血丝。见许颖儿几人,连忙走上前行礼道:“劳动大人一夜,实在惭愧。”
许颖儿打量他道:“白大官今夜去何处?这脸上的伤——”
白仲良恭敬道:“回大人话昨夜城中同行在醉仙楼设宴,小人贪了几杯,赶回路上醉倒路边,被石头磕到,到是让大人见笑了。”
许颖儿听白仲良答完,转头想询问古月,却发觉古月正在打量自己,问道“你在看什么!!?”
“没”古月随即收回目光,思索着什么,拿出窗棂边捡到的蓝色玉珠沉吟道:“白老爷,你见过这东西吗?”见白仲良疑惑地神情和否认后,便收回东西放入内衬。忽然鬼使神差的问道“白老爷,敢问您刚才与何人饮宴?”
白仲良苦笑道“也就是城北的金行行主严帮荣,醉仙楼东家崔占和海商王壮几人共饮,谁知却闹出了这等惨剧,是我关照他太少了?”
王壮?古月许颖儿两人对视了一眼,白仲良告了声罪入内更衣。三人见时候不早决定先回去休息,嘱托管家保护好现场,差小厮告知白仲良一声,便回了衙门。古月本想回家睡觉,却被许颖儿硬拉着去了衙门,而叶率见那边孤男寡女,放心不下,强忍睡意也跟了过去。
许颖儿方从白府回来,催问案子的文书已经放在案头。古月只想着尽快查清王壮之事脱身,便回到库房继续查看卷宗。大约半柱香的时间后许颖儿推开库房大门,古月抬了下头,见许颖儿只身一人,随口问道“叶仵作呢?”
许颖儿回道:“他趴在桌上睡着了。喂,你对这个案子有什么看法?”
古月头都没抬回道:“我叫古月不叫喂,查案不是你们捕头的事吗?问我作甚。”
许颖儿咬着牙“你下午坑我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既然你不回答,那正好新仇旧恨一起....”
古月吓得跳了起来,“这管家没说实话?”
“你怎知道?”
“人会说谎,眼睛却不会。那管家看到这珠子时快速瞳孔收缩,很明显他一定认识这东西。另外,当时你问我在找什么,我怀疑这书房有间密室,这书房大小比之堂房和寝室小了一半有余,书桌的纸上既没有墨迹也没有写过字的印记,墨是干涸的,笔都是崭新的,管家却说三年来白捷隐居于此,从未出门,但经常送些字画出去,可我摸索了整个房间都没有找到开关。”
“这么说来那栋楼有古怪?”
“十有八九错不了,只是我没想通这事索性便不想。许捕头我有一事想请你帮忙。”古月指着桌前堆积如山的卷宗说道“我查过大量的类似调查报告的卷宗,发现由贺远胜经手的调查报告比较详尽,但这份松台山洞穴事件的卷宗与他从前的风格大不相同。事关重大,我想当面询问。”
“很抱歉,这个忙我帮不了!”许颖儿一摊手无奈道。
“为何?”古月有些疑惑。
许颖儿解释道,“这个贺远胜是个密探,他的上线早在三年前的一个案件中不幸殉职,他的新上线刚赴姑苏城查案,如今渝州城无人知其身份!”
“连你也不知道吗?”
“你为何这么说?”许颖儿不解道。
古月笑的有些玩味,不再回答,将大量卷宗摆放在书架上,靠在墙边思索。
王壮为何刚来渝州城就能请到白仲良这样有身份的人赴宴?李武现在会在何处?贺远胜究竟是什么人?白捷楼内的密室究竟在哪?
这个新案子的谜团越来越多,但又好像有一根无形的线将众人连在一起。古月被一阵嘈杂的声音打断了思路,看着整理着书架的许颖儿哀叹:“你又在干嘛?”
“我在整理卷宗啊!!”
“可我不是已经将卷宗放在书架上了吗??”
“可不是应该将他们分门别类的理好吗?”许颖儿一脸理所当然。
“等会我还会用到啊大姐头!!”
“那也不行!”
晕倒,原来你也是个强迫症犯者。古月摇了摇头,忽然怔住。死死盯住正在理书架的许颖儿。
许颖儿被身后的目光看的有些发憷,停下手里的活转过身来,眼神里带着疑惑,右手不自然的摸向腰间别着的长剑。
古月暗骂自己蠢得像猪,拉着许颖儿“快,去白府,我找到白捷的密室了!”
“什么?在哪里?”
“那本书的位置!那本《鲁匠》,我进去时便觉得有些古怪。白捷身高七尺,且又是个有强迫症的人,这本《鲁匠》既不是放在顺手之处又未按顺序摆置。管家说白捷是机关土木大师,整栋楼都是他设计好的,那么或许将书的位置重新放好,便是打开密室的关键。”
“...不太懂,不过强迫症是什么?”
“...没时间解释了,若是去的晚了,可能会被其他人发现这个秘密!”古月急道?
许颖儿跟着古月冲出库房,问道“你是说管家?”
“嗯。”
古月瞥到,县衙办公案牍前叶率还睡得正香,未曾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