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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风袭月,平乐苑里一片寂静,小刀早早地睡下,兰萂看着桌上的岚国困棋有些无奈,近日她翻遍所有的棋书也没有见过这样的棋局。
突然一阵风声袭来,什么东西落地了,兰萂来刚打开门,一把刀比上她的脖子,她有些忐忑地看着眼前这个浑身是血的人。
这人额上有小块刀疤,满头白发的也染上血红,正狠毒地看着她“进去!”
兰萂的眼中满是恐惧,第一次她离死亡那么近,整个身体都动不了。
那人的刀又近了几分,兰萂感觉到脖子上传来的痛意,接着一股透入心底魔凉意顺着脖子的肌肤滑落。
男人见她不为所动,握刀的手正欲往右划断她的脖子的时候,兰萂紧张闭着眼睛喊道:“我…我脚麻了!”
男人看着兰萂那一副紧张害怕的样子有些怀疑,正犹豫要不要杀了她时,院子外面响起声音“去那边看看!”
“他受了伤,跑不远!仔细搜!”
兰萂猛地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
“你要敢出声,我就杀了你”男人冰冷狠毒地说。
现在这个情况,如果黑鹰闯进来她必死无疑!
正当她这么想着,架在脖子上的刀落了下去,男人突然猛地倒在了她身上,兰萂很害怕整颗心砰砰砰地跳动着。
她正想说什么的时候,那刀又重新压在她脖子上,兰萂清晰地感觉到一股血流了出来“扶我进去,敢耍花样,你马上就会死!”
兰萂忙扶住他一步一步地走进房间,她将他扶坐下,男人手一挥,身后传来“砰”地关门声,兰萂一惊,怯怯地看了眼被关上的门又看向眼前的男人。
男人大概四十几岁,他将兰萂的恐惧看在眼中,突然平乐苑的门被人叩响“萂娘娘,宫中药库被盗,臣等奉命搜查刺客,请您行个方便。”
不等兰萂说话,男子的双眸突然变成了血红色,兰萂震惊不已!
门外便响起了小刀满带着睡意的声音“敲敲敲的烦死了,大晚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等一下啦!”
刺客和兰萂大惊,接着侍卫们直接停在了兰萂房间门口“娘娘,我等奉命搜查刺客,请娘娘开门”
“进来!”
众人进入房间,只见兰萂正坐在纱帘之后的刺绣长画前。
侍卫们左看看右看看,向黑鹰摇头,黑鹰看了看眼前的轻纱,猛地一下拉开。
只见兰萂手中拿着针,只穿了里衣,脖子上缠着轻纱,正在专心刺绣。
而那轻纱的另一头则在她的绣画跟前的桌下,此刻正拽在那刺客手中。
看着此刻的兰萂,黑鹰和侍卫们忙低下头,小刀惊讶地看着兰萂,小姐怎么穿着里衣刺绣?
兰萂语气有些冰冷质问“还不走!?”
“属下告退”说着黑鹰便要带着手下匆匆离去,就在出平乐苑门口的时候无意看到兰花上的血迹!他伸出手沾了点血,凑在鼻尖,面色严肃,有深意地看向房间。
小刀赶紧关上门“这大半晚上折腾的”随手去拿了架子上的披风,兰萂淡淡地说“蹲了这么久不累吗?”
“小姐你在说什么?”正当小刀诧异之时,那刺客一手撑着兰萂的腿从绣画下面爬了出来。
小刀手中的风衣直接落地了,她惊恐地捂住嘴。
刺客站在兰萂身旁,兰萂看着他手里还拽着轻纱,拿起一旁的剪刀将轻纱剪断,扯掉自己脖子上的轻纱冷淡地说“小刀为我上药”
小刀这才看到兰萂脖子上的伤口,兰萂起身刚要走出去,刺客的刀又比上了兰萂的脖子,小刀大惊。
“你就是这么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的?”兰萂眼中并无慌乱,镇定地说。
男子听罢,收了刀,兰萂看向小刀“还不去拿药?”
小刀忙去拿来药箱为兰萂疗伤,那刺客看了眼二人,便向门口走去,兰萂头也不回地开口“现在出去送死吗?”
小刀恰好为兰萂上好了药,兰萂起身看向刺客胸有成竹地说“若现在出去定是自投罗网,你这一身的伤,别说出宫了,平乐苑大门都出不了”
男子言语中带着几分笑意“这话说的,好似你会帮我?”
兰萂镇定地说“我刚刚已经帮过你了,不是吗?”
“所以我不杀你!”
兰萂拿起桌上的药瓶“这里有上好的金疮药,可以治你的伤,如果愿意,你也可以在这里等伤好些了,再走”
男人讽刺道:“一位宫廷后妃,居然帮一个刺客?”这个女人到底在耍什么花招?
小刀有些不解地看向兰萂,小姐怎么还跟刺客聊起来了?可兰萂接下来的话便让小刀瞬间明白过来。
兰萂认真而严肃地道出了自己的目的“如果我刚刚没看错的话,你刚刚是要走火入魔的,可你压制住了,我想知道你是靠什么压制住的?”
这个男人的眼睛会跟羽儿的眼睛一样变红,不同的是他可以控制自己,羽儿不能!
男人惊讶地看向她,没想到第一个,不因为自己诡异的瞳孔而害怕的人居然是个女人!而她居然想知道他们教中的秘法!
“这笔买卖很划算”兰萂走近将宇煌傲赐的金疮药递给他,男人接过她手中的药,刚想说什么眼前一黑直接倒向了兰萂“喂!?”
“小刀快帮忙!”兰萂喊道。
“哦”小刀赶紧上前帮兰萂扶住那人。
两人将男子扶上床,兰萂欲解开男子的衣服,小刀震惊“小姐你在干什么?”
“他身上有很多伤,难不成看着他死?”
“可是他是男的!”
“江湖中人不拘小节,他不会介意的”兰萂说道。
“我说的是你啊小姐!”
“那你来?”兰萂收回手看向小刀,小刀想起那日宴会的场景,对刺客心生恐惧,忙连连摇头。
兰萂为男子处理好伤口后,发现他发热了,小刀又怕他,无奈只得自己照顾了。
兰萂告诉自己这全当是为了羽儿,男子努力想睁开眼睛,却只有小小的缝隙。
他看到兰萂拿着毛巾为他擦脸,脑海里想起了自己的娘亲,想到了小时候娘亲也是这么照顾自己的,男人的眼角竟然流下了眼泪。
“小姐他…他哭了”小刀有些错愕地看着床上的人。
兰萂有平静地伸手擦掉他的泪,男子的头很晕,迷迷糊糊中听到兰萂的声音“可能是梦到伤心事了”
沉默片刻看着他满身的伤,兰萂想起了每次羽儿走火入魔时失去意识,被铁链栓住,只得自残的画面,语气不由的很轻柔了许多“一定是吃了很多苦”
大殿里黑鹰将平乐苑里的事告诉了宇煌傲,宇煌傲眼神有些冰冷“你怀疑萂妃和刺客有关联?”
“臣在院子里发现了血迹,而进入房间时,萂妃娘娘穿着里衣在刺绣,臣觉得颇有些蹊跷,故先回来禀告”
宇煌傲面色有些阴冷重复“里衣?”他们居然看到她只穿里衣的样子!?
她当他宇煌傲妃子这么久,除了新婚之夜他见过她的胴体,何时还见过她只穿里衣的样子!
黑鹰心一惊,忙重重叩头“臣罪该万死,请君上责罚!”他在无形之中好像又把自己坑了。
“去领罚吧!”
“是”说完黑鹰退下了。
突然宇煌傲像是想到了什么,将奏折重重地扔在桌上,他记得那个刺客是个男人!他的妃子竟然不惜自毁清誉去帮一个刺客!
宇煌傲揉了揉眉心,听闻太傅在京都做起了生意,这个老狐狸还真是一心拒绝朝堂!
第二日
纤细的手将浴桶里水拍在自己的肩上,泡着花瓣的水刚好至她的胸上,隐约可见雪丘之间的峡谷,看着自己没有留下疤痕的手,感到一丝庆幸。
“小刀,今日我看手上倒是没有什么痕迹了,可这后背倒要留下疤痕了”
“怎么会呢?君上赐的药不是可以去疤吗?”
“去是能去,只是每次涂在伤口上有些痒,昨晚又全部给那人了”这刺客还真是凉薄,她和小刀帮他疗伤,今早居然一句道别都没有就偷偷走了,他还没有告诉她练功的时候,要如何才能避免走火入魔。
“那我去拿着兰花膏,虽然去疤效果没有君上赐的药好,可涂上凉凉的,一点儿也不痒,你一定喜欢”
“嗯”傅兰萂点了点头,小刀转身去取兰花膏,刚出去便遇到宇煌傲,小刀刚想行礼。
宇煌傲便阻止了,并让她退下,小刀有些为难的看了眼房间里的人,无奈的离开了。
宇煌傲刚走进去,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副绝美的美人出浴图,那如凝脂般的胴体,婀娜多姿,蝴蝶背,纤细的腰肢,丰腴的臀部,顺着向下修长的玉腿……
他嘴角微扬,刻意低脚步声,不自觉走了过去。
傅兰萂正背对着他,还未发觉他的到来,身上的水滴在木板,刚伸手想去拿里衣,脚却踩在了水滩上,整个人就要倒下去“啊……”
宇煌傲手疾眼快,一把接住她,傅兰萂的手不自觉的勾住了他的脖子,惊魂未定。
“怎么这么不小心?”宇煌傲眼中带着赤裸裸的情欲,饶有兴致地看着怀里的人。
傅兰萂些意外的看着他,忙松开手遮住自己的胸部“你……你怎么会来……”
宇煌傲没有说话,而是抱着她直径往床的方向走去,傅兰萂的头埋得低低的,此刻她寸缕未着,真是羞死了!
他刚将她放在床上,傅兰萂便伸手要去拉被子,那手却被宇煌傲阻止,他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兰萂的脸上飘上了两片红晕。
宇煌傲指腹轻轻摩裟着她的手背,兰萂另一只手遮挡自己的胸部,双腿蜷缩。
宇煌傲看着此刻的她有些入神了,不由分说地将她压在身下,傅兰萂一惊“你…你要干什么……”
“当然是圆房了”宇煌傲霸道的看着她,猩红的眼睛中满是情欲。
傅兰萂整个人紧张地低下头不去看他,宇煌傲明显有些不耐烦了“都这么久了,还没准备好!?……”
兰萂没有说话,她没办发把自己交给一个不熟悉的人,她对宇煌傲一再拒绝是因为她还怀着对自由的向往,重点是宇煌傲从未说过他喜欢她,她不要这种不平等爱!
傅兰萂轻推着他“你……你先起开”
宇煌傲眼中充满邪魅的看着她,伸出修长的手抚上她的脸颊语气有些认真“就不!没人能命令我”这次他用了“我”而不是孤!
傅兰萂见他这么小孩子气,顿时有些挫败了“你可是君上”
他俯身在那片柔软轻蹭,语气中带着几分委屈的意味“君上也是男人”
“可是你并不爱我,不是吗?”
“爱这种东西太虚幻而且很容易就变质,孤是君上,就算是有夫之妇,孤只要勾勾手指,想爬上孤龙床的人,便数不胜数!”
傅兰萂眉头微皱有些不悦,她就是讨厌他这样,仗着皇帝的尊荣和权力去左右别人的生死,做一些没有底线的事!
“如果你不是君上,不逼迫她们,她们绝对不会!”她深信每一个女子都是渴望幸福的,没有哪一个女子会期望跟其他女人分自己的丈夫。
“你这话说的,好像是孤故意去调戏她们一样!”宇煌傲漫不经心地说。
看到他如此不以为意,兰萂有些心凉“你这话好似,只要她们找你,你便不会拒绝”
“你吃醋了?”
兰萂有些不悦,面色冷清“随你怎么想,我近这日子身体不适合…”不等她说完,宇煌傲便粗鲁地将她的双手禁锢住。
“你放开我!”兰萂挣扎着,奈何男女力量悬殊过大,不管她如何挣扎都都没有半点作用。
“这么久了,也该够了!”说完便要亲上她的唇,兰萂忙侧过脸去。
那冷清的拒绝,让宇煌傲想起黑鹰说她只穿里衣刺绣的事,心中一阵怒意。
他冷笑着将兰萂的手拉过头顶,一只大手紧紧按住她的手腕,另一只则用力擒住她的下巴“不管发生什么,今晚孤要定你了!”说完粗鲁地吻上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