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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是怎么回事后,众人心情复杂。
阿多尼斯只觉得今天叹气的时间特别多,不过按照计划,还有个问题没有解答,是关于幽灵的,还有副本挑战机制问题。
许多地方都有疑惑。
少女感觉自己格外心累。
幸好,这时有人冒出来解救了她。
提问的是霍桑医生。
男人语气温和,十分礼貌地先是感谢了渡鸦先生的讲解,接着又说能否冒昧解答他一个问题,是关于幽灵们的记忆的。
“据我所知,幽灵本身就拥有超凡的力量对吧。”医生回忆曾经听过的传闻,斟酌着词句,问道,“那她们为何不自己拿回记忆,偏要他人帮助寻找?”
“心因性失忆的两脚兽为什么找不回记忆?”
一看对面不是上司,渡鸦果断大胆了起来,反问道。
听到熟悉的名词,医生立马懂了。
普遍的说法中。
心因性失忆属于一种自我逃避,是大脑的自我保护机制,由心理原因造成的,要么选择性地遗忘,要么接受外部强烈刺激恢复。
“因为她们无法‘主动’想起来。”
“正确”,渡鸦先生又高兴起来,看来至少还有挑战者是有脑子的,“幽灵们只有忘却人世的爱恨,才不会对活人产生眷恋,这本就是刻在灵魂上的机制。”
“所以主人才会提议,让幽灵小姐们参与表演,将一些隐约浮现的记忆碎片,和自己的感觉,融入剧目中,再找人解读,为此还原了历史中的歌剧院,原汁原味。”
“这才有诸位这次观赏之旅呀!”
渡鸦张开双翅,单脚独立在座位上。
看样子只要小小推一把,就会立刻倒地。
阿多尼斯莫名手痒,捏了捏软垫,没有付之行动。
最后一个提问的是索莉娅女士,她先是点了根烟,吐出淡蓝色的烟圈,似笑非笑地盯着它,才说出了问题,艳丽的容貌此刻在吞云吐雾中,散发出惊人的魅力。
大家恍然间才意识到,这位是个美人啊!
她红唇微启,低声细语道:“我的疑惑是,为什么是我们呢?”
女人的轮廓隔着烟雾若隐若现,哪怕如此,大家也依稀能感受到那份令人魂牵梦绕的美丽,肌肤充盈着芳香,人们看着她,只会觉得她身上有股莫名的吸引力,无须多言,目光就会不由自主地追随着她。
真是古怪而可怕的‘魅力’。
“你要‘魅惑’我吗?”,渡鸦突兀地回应她。
“我对禽类没有兴趣”,她瞬间面无表情。
“啧啧啧,那就收起你们种族的那套把戏”。渡鸦先生冷声回答:
“关于邀请的观众,那可不是我选的,是剧院……也就是试炼之地的选择,只有符合标准,有才能的生物才会收到邀请函,要问就去问筛选机制好了。”
谁来你们没事朝小镇这边跑。
来就来呗,还各个才能出众,符合副本的四个标签中,某个标签的定义。
不拉你们拉谁。
“对了。”
它小幅度跳上扶手,扑棱着翅膀,用带有些许甜腻的腔调,拖长了声音宣告着,“有件事忘了跟你们说了,诸位的休息室在三楼,本鸟特意把幽灵们生前的房间也安排进去了。”
“是根据历史印迹完全复原的哦!”
“仔细找找,说不定能找到有用的东西”,渡鸦敬职提示道,“线索也许就藏在这些细微之处呢!”
“我们会去找的”,霍桑医生先一步回答,另外三人不住地点头,男人诚恳地回复了一句,“谢谢提醒”。
“不谢”,渡鸦恢复了最初的态度,嘚瑟地说,“谁叫我是你们的引导者呢,用两脚兽的话来说,本鸟也算你们的人生导师了!”
“如果没有本鸟的指引,你们现在还在我出乱逛呢!”
一边说着,渡鸦先生跳起谁也看不懂的舞蹈。
那洋洋得意的嘴脸,好像在说,你们还不快点过来夸我。
但众人包括作曲家,都发自内心地觉得:
嗯,它好欠揍哦!
……
……
讲完了大概注意事项,渡鸦先生就要去睡回笼觉了。
临飞走前,它特意叮嘱大家。
“记得晚上七点准时去看表演哦,过时不候,顺带一提,就算看不懂也没关系,反正会有鉴赏手册发给你们。”
“哦!”
“另外,”见反应平平,某鸟便阴恻恻地一笑,怪声怪气地说,“猜猜看,我们包括幽灵女士几个,一般都是怎么称呼诸位这些被选中的观众的呢?”
隐约猜到对方要说什么的小姑娘无语了。
不是,这个你也要拿出来说吗?
果不其然,还没等众人回答,它就自顾自地揭露了答案:
“挑战者。”
“本鸟和它们一样,都习惯叫你们挑战者。”
——所以,来试着挑战一下我们的谜题吧,人类。
说完,它又展开双翅。
不需乘风,也能翱翔着飞出大厅。
只留下众人在那不明所以,不知所措。
“这就完了?”塞缪尔满脸迷茫。
“是的,结束了。”医生回答。
“啊,结束了我们能先去休息吗?”揉了揉把脸,索莉娅收敛起自身魅力,又变回了那个普通女士,说话带地方口音的那种。
“恐怕不行,”这是故作深沉的阿多尼斯。
“为什么?”塞缪尔不满道。
这下换小姑娘捂脸了,她表示:
“你忘了三楼房间的尸体了?就你半天都取不下来的那具,我怀疑那是其中一个幽灵女士的……生前躯体。”
“啊!?”
阿多尼斯双手环抱,脸上是难以掩饰的疲惫。
“那尸体现在就躺在床上,要跟我一起去看的,走吧!”
“尸体?!”两位大人惊呼出声,他们互相对视一眼,顿时不知该如何评价。
你们俩好像经历了许多啊!
不过除了尸体之外,现下还有一个更值得讨论的事,那就是……
“你跟医生认识?”索莉娅饶有兴趣。
“我想确认一下,大家的交际圈有无重合,这是否是剧院会选择我们几个的原因”,相比之下,认真探讨的医生就严肃多了。
“要开始了吗?说实话,我也挺好奇的,医生你好像跟索莉娅女士是熟人,虽然这个女人挺……emmm。
但她的圈子不都是女演员和贵公子吗?还有你怎么跟小魔女也能打上招呼的?”
作曲家张嘴就来,说了一大堆废话。
“小魔女?”阿多尼斯歪头,她怒极反笑。
看来塞缪尔先生你不懂啊,人是种欺软怕硬的生物,因为恐女而面对我处于弱势的你,再怎么激怒我,也只会让我越来越想欺负的。
小姑娘甜甜一笑,凑近他身边,满意地看见对方症状发作,再次陷入恐惧中,声音轻柔地表示:
“您在叫谁小魔女呢!”
“好啦好啦,别逗他了。”索莉娅伸手搂着她的肩膀,不经意间说道,“他就那个性格,你看他刚才还想说我轻浮来着。”
“别管他,咱们还是先理理各自的关系吧,我刚刚看了一圈,发现咱们四个可真是,随意两组组合,都有交际啊!”
阿多尼斯抬头环视四周,发现还真是这样。
起先四人都聊了聊各自的关系,医生和索莉娅女士是同乡旧友、于塞缪尔先生是同侦探在谋杀案中帮忙洗脱嫌疑的恩人。
至于索莉娅女士和作曲家,两人是有过合作的同事,塞缪尔先生曾帮皇家芭蕾舞团当过舞剧的编曲。
而阿多尼斯本人与索莉娅女士,则是笔友关系。不过半年前,对方决定退休后,就很少会面了,偶有通信。
这么看来,除了小姑娘和作曲家之外,大家都是来歌剧院之前认识的。
想通了这点,诸位看向两人的目光就变了。
“呃,我能补充一下吗?”塞缪尔先生颤巍巍地举起手,意料之外地冒出来句,“其实我跟阿多尼斯小姐,之前也不能说毫无交集。”
“哈?”被提到的本人眼神迷茫。
不是,我怎么好像记得来之前没见过你来着?
可事实并非如此。
塞缪尔先生挺了挺小肚子,努力解释道:
“你们都知道,初出茅庐的作家、艺术家、音乐家,大部分能够在行业里坚持下去的,都有固定的经济来源。”
“而我也不例外,年轻时在下接受过一位名叫阿多尼斯绅士的资助,他帮助我许多,十几年前,他家中有新生儿诞生,我还受邀为那位小姐写过贺曲。”
说到这里,中年男人揉了把头发,略带暴躁地说:
“那是首赞美生命的歌,因为资助者的姓氏为‘阿多尼斯’,歌里我就用他家徽中的‘秋牡丹’作为象征物,来代表新生的阿多尼斯家族成员。”
“那位大人听了很高兴,就说干脆给这孩子取名‘娜曼’吧,毕竟有种说法,秋牡丹一词就是来源于此。”
顺带一提,娜曼也可代指“亲爱的”。
而她的名字,就叫“娜曼·阿多尼斯”。
所以……
小姑娘盯着对方,无奈道:“看来我们的确有过间接交集。”
照这样看来,在坐诸位的交际圈皆有重合。
还是随便两人都能任意排列组合的那种。
啊这,怎么感觉自己更像“幕后黑手”了?
从头到尾都透露着一股诡异的味道。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阿多尼斯已经不会心累了,她想放弃了,反正不管接下来发生什么,除她以外,大家肯定都会往阴谋论的方向思考。
算了,她深觉累不爱了,只想快点把副本搞定。
看其余几人的脸色,总觉得他们内心的想法……深刻不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