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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宋家,宋绵绵才发现祝玉枝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原本还有点小得意的她顿时又尴尬起来。
婆婆可真是……
“谢二哥。”
身后忽然传来宋乐的声音,她一路小跑着到谢渊面前,楚楚可怜的看着他,“我,我可以解释。”
“你知道的,我不是这样的人。”
她只怪当时恨意和利欲同时蒙住了她的心,做了之前那样的事,如果现在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一定不会那样做。
她只在意谢渊怎么看她。
谢渊面色清冷,眼神淡漠,就跟在看陌生人一般,“不必同我解释。”
“要的,要的。”宋乐连忙说:“我,我是被威胁的。”
“是杨旺,是他非要我这样做的,他说他怨恨说好了要跟他一起私奔的宋绵绵忽然反悔,所以才逼迫我这么做。我……”
宋绵绵翻了个白眼,三句话离不开她吗?
“停!”
宋绵绵直接打断宋乐,一把挽住谢渊的手,“你别瞎说败坏我的名声,我跟我夫君十分恩爱,我心里眼里都只有我夫君一个人。”
“至于那什么杨旺,我根本不认识。”
反正,被杨旺蒙骗的是原主,她这话说的问心无愧。
“恩爱?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跟谢二哥成婚一年却根本没有圆房。”这自然是原主告诉杨旺,杨旺又告诉宋乐的。
宋绵绵:……
谢渊:……
两人心里同时庆幸:还好祝玉枝不在这。
否则接下来怕是日子难捱。
宋乐面露得意。
可下一秒,宋绵绵就掂起脚尖,吧唧一下亲在谢渊的脸颊!
谢渊完全没反应过来,全身僵住,从脖子到耳朵都染上了红色。宋绵绵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微微昂着下巴看宋乐。
“要不要我再亲一次给你看看?”
“你最好别打我夫君的主意,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眼巴巴的望着别人家男人,你可真是不要脸。”
宋乐僵在当场。
宋绵绵的话再扎心都不及刚刚那个吻。
他,他们……
“夫君,我们走。”宋绵绵跟谢渊说了一声,两人转身就走。
谢渊就跟个木偶似的,动作僵硬的任由她拽着,走了几步才反应过来。想要挣开宋绵绵的手,宋绵绵急忙道:“宋乐看着呢。”
谢渊:……
得。
一直到走出老远,两人默契的放开了彼此,并且往各自的方向闪了一步,中间的距离足能站下两人。
一路沉默。
眼看着就要走到宋家。
“刚刚……”
两人同时出声,对视一眼,又迅速挪开视线,“那个……”
又是同步。
“你先说吧。”
两人无声对视,顿了顿,宋绵绵主动开口,“你刚刚在宋家帮了我,不过我也帮你赶走了宋乐那朵烂桃花,所以不用谢我。”
谢渊:???
他要说的不是这个。
宋绵绵亲,亲了他,居然还让他不用谢?!
“下次不准那样。”
他冷着脸说。
“哪样?”
宋绵绵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谢渊瞪着她,脸颊还可见隐约的红,直接被宋绵绵问的哑口无言。
“哦,那样啊。”宋绵绵反应过来,咳咳两声,“刚刚是情况紧急,我绝对没有占你便宜的意思。”
谢渊再度无语。
他甚至都有点怀疑,这人真的是宋绵绵吗?
宋家那边虽然不情愿,却也不敢太磨蹭,没多久就将布匹送了过来。
送东西来的是李玉兰,她全程用幽怨的眼神看着宋绵绵。挽起的手臂上似添了些新伤,东西放完,她犹豫许久,还是走到了宋绵绵面前。
“绵绵,你变了。”
这眼神,就跟做错的人是宋绵绵一般。
宋绵绵抬眸看她一眼,扫到她手臂上的伤,心里对宋家人的鄙夷更甚。
“如果你愿意和离的话,我可以……”
“宋绵绵,你在说什么?!”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李玉兰大声斥责,“你怎么能说让我和离这样的话?”
“你是想让我死吗?因为你我在家里的日子已经很不好过了,你是想让我活不下去吗?”
宋绵绵:……
得,算她多事。
她再跟李玉兰这样的人多说一个字都算她浪费感情。
而且她刚刚开口也不是因为李玉兰的身份,仅仅因为这是一个被家暴的女人。
同为女子,她心有不忍而已。
“没有。”宋绵绵直接打断她的话,冷声下了逐客令,“你可以走了。”
李玉兰满脸满眼的失望,“早知道你这样,当初我就不该……”
“我再说第三次,宋绵绵已经死了。”宋绵绵的表情前所未有的认真,“被你,被宋家害死的。”
“你,你……”
李玉兰想说话,可对上宋绵绵的眼神却嗫嚅着说不出一个字,她心里害怕极了。
不敢多做停留,转身飞快的就跑了。
宋绵绵这才收回视线,眼角的余光也才发现站在不远处的谢渊,他表情莫名,也不知站了多久。
有没有听到她方才的话。
像谢渊这样聪明的人,宋绵绵心里有点没底。
果不其然。
她刚收回视线,想装作若无其事,就见谢渊已经走到她面前,那双眼好似要看穿一切,“你是谁。”
宋绵绵心里咯噔一声,抬眸镇定的看去,“我是宋绵绵啊。”
她本来也叫宋绵绵。
谢渊抿唇,分明不信,眼里带着审视,说出的话十分笃定,“你不是宋绵绵。”
他本就觉得奇怪。
究竟是什么,能让一个人一夜之间性情大变,当真是生死之间吗?
宋绵绵这一年寻死觅活也不是一次两次,为何独独这次变了?
除非是换了一个人。
宋绵绵张了张嘴,固执的说:“我就是宋绵绵。”
只是,她是二十一世纪的宋绵绵,不是青山村的宋绵绵。
谢渊:……
固执。
但他的确拿不出什么实质性的证据,只能道:“宋绵绵不会做饭。”
更别提做生意,以及那么伶俐的哄的全家都对她偏心的口舌?
宋绵绵要真如此,怎么会作一年?
宋绵绵僵了一瞬,手有些发凉,她总不能说她是穿书的吧?那还不得被当成疯子。
她扬唇一笑,“夫君真会开玩笑,从小在宋家就是我做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