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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绵绵庆幸她刚才把刀放下了,否则这会儿怕是真要切到手,“明天?”她的声音不由的拔高了点。
引得谢郢生和谢鹏鹏不由自主的看了过来,年纪小的更是顺嘴问了一句,“明天什么?”
祝玉枝一眼瞪过去,“有你们什么事,我们娘俩说悄悄话你们也听。”
谢鹏鹏一脸委屈的摸了摸鼻子,这么大声的悄悄话吗?
但他却是真不敢再往那边看,更不敢听。
“嗯。”祝玉枝的心情有些复杂,好歹绵绵都嫁进谢家一年多了,却连阿渊的生辰都记不住。
但这念头不过转瞬即逝。
之前绵绵受人蒙蔽,现在想通了就是好的。
她再次点头,“就是明日,所以我才想着来买点东西……”要不平时她都极少来县城。
家里之前虽情况艰难,但每逢孩子们生辰,她都会尽力给孩子们做些好吃的,更别提如今家里情况好了许多。
宋绵绵跟着祝玉枝的话而不断点头,“娘说的是,谢,夫君的生辰是要好好筹办一下。”
“这样吧,明天食肆就只开早上和中午。”
“成。”祝玉枝点头,对着她露出一抹笑,“这些你做主就行。”她瞧见绵绵如此将阿渊放在心上,就已经很开心。
这件事说好,宋绵绵则开始思索下一件事:她要给谢渊送什么礼物。
明天就是生辰,现在满打满算就半天时间。
毕竟上次谢渊可是给她送了一支玉簪,她要是不回礼也显得不太好。
“娘,您今天买了什么啊?”
宋绵绵眸光微转,想到什么,问起祝玉枝。
“买了两匹料子,准备给阿渊做个夏裳。”刚说完,祝玉枝又笑道:“你也有份。”
“娘真好。”宋绵绵甜甜笑着,想到什么,与祝玉枝说:“娘,您帮我个忙吧,好不好?”
当晚。
晚饭后,谢渊回到房间后好一会儿都没等到小姑娘进来。
分明屋内少了一个人,他应当更容易静心才对,可没有宋绵绵在旁边,他连书都不太看的进去。
好久。
谢渊终于还是起身,准备出去瞧瞧绵绵在做什么,毕竟仔细听了也没听到她的声音。
可他出了门,却没发现人。
正在不解时,谢鹏鹏主动解惑,“二哥,你找二嫂吗?”
谢渊:……
他瞥了一眼谢鹏鹏,那眼神分明像在说:小孩子懂什么?
谢鹏鹏撇嘴,“二哥你真是粘人,一会儿见不到我二嫂嫂就要找。”
谢渊活动了下手腕,谢鹏鹏迅速后撤,出卖情报以换取平安,“二嫂在娘房间呢。”
谢渊这才看见坐在谢鹏鹏旁边的谢康,连老爹都被赶出来了?!
他微垂眼帘,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思忖片刻,还是转身往房间走去。
他还是去看书吧。
可随着时间的流逝,谢渊更觉疑惑,他素来是家里休息最晚的那个,平日这个时候绵绵都睡了一觉了,但今天却还没回房!
要不是谢鹏鹏说了绵绵跟娘呆在一起,他都要出门去寻人了。
心里虽然这么想,可谢渊还是起身,拉开了房门。
这才终于看见打着哈欠从爹娘房间里走出来的宋绵绵,小姑娘眼睛都眯成一条缝儿了,连门槛都没注意到,直接就往外走。
然后整个人向前扑——
谢渊吓了一跳,动作极快的冲过去,接住即将摔倒的人儿,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的眼里全是担心和关切。
“绵绵。”
他的声音有些无奈。
宋绵绵眨了眨眼,嗅到熟悉的十分有安全感的气息,她再次闭上眼,声音慵懒困倦,“嗯。”
声音绵软且无力,好似快睡着了一般。
谢渊无奈的同时还有些想笑。
这算什么?算是对他的信任吗?
“刚才去做什么了?”他问了一句。
原本都快睡着的宋绵绵瞬间清醒了不少,她睁开眼看了一眼谢渊,明亮的眸里全是迷离,甚至还有些许泪花闪烁,“不能说。”
谢渊:……
“连我都不能说?”
他继续试探。
宋绵绵摇头,言辞凿凿,“不能。”
反正不能说。
谢渊无奈,却也只能将小姑娘抱着放到了床上,就在他以为小姑娘都睡着了时。
“对啦!”
宋绵绵忽然坐起来,可把谢渊吓了一跳。
“现在几时了?”
她问谢渊。
“丑时。”谢渊轻声说。
宋绵绵认真的掰着手指头算了一会儿,然后咧开笑,手直接伸到怀里掏了掏。
谢渊下意识的别开眼。
却见宋绵绵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然后送到他面前,“喏,谢渊,生辰快乐!”
谢渊一怔,接过宋绵绵递过来的东西。
是一个荷包。
月色做底,上面绣了一颗雪松,针脚蹩脚,谢渊心里浮上一个年头,他盯着宋绵绵,“你绣的?”
“恩呢。”宋绵绵点头,漾开一抹笑,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我第一次绣,你不要嫌丑啊。就算你嫌丑也不要告诉我……”
“不会。”谢渊打断她的话,他珍而重之的看着这个荷包,“很好看。”
他心甚悦。
这简直比他之前考取了秀才更让他开心。
好看???
宋绵绵的小脑袋上全是问号,她看着那丑的一言难尽的荷包,面上的表情也变得有些诡异。
虽然她一向自信,可看着这个荷包也实在说不出“好看”两个字,谢渊人长的不错,但眼光却好像不怎么行。
宋绵绵认真想着。
“好吧,你觉得好看就好。”
她一言难尽的说。
宋绵绵送完礼物,自觉事情完成,往床上一躺,翻了个身便进入梦乡。
谢渊珍而重之的握着手里的荷包,唇角微微上翘,再看宋绵绵的眼里都噙着笑。
他将荷包放入怀中,动作轻柔的脱掉宋绵绵脚上的鞋,为她该好被子,掖好被角。
这才起身往书桌边走去。
原本他已有些困意,但此刻却觉得还能再学一学,绵绵连夜为他跟娘学绣荷包,他自然也该更努力些。
可谢渊刚走到书桌边,顿了顿,还是又转过身走回床边,定定的站了好一会儿。
他才俯身,轻柔的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