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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么?!
宋绵绵又羞又气,眼波一横,模样愈发显得娇软可欺。便是谢渊都微微别开眼,不能再看。
再看下去真要出事。
绵绵这样,未免太诱人了些。
“让开!”
宋绵绵瞪他一眼。
谢渊慢吞吞的起身让开,宋绵绵坐直身体,默默的距离他远了点。
但不得不说,经过刚刚那一遭,她现在一点儿都没觉得冷了。
反而有点热。
好一会儿,宋绵绵稍稍平复了点心情,打开一扇小窗。却正好对上齐承业几人的脸。
宋绵绵:……
齐承业:“呵呵呵呵。”
他尴尬的笑了笑,“那个,好巧啊。”
宋绵绵瞪他一眼。
齐承业摸了摸鼻子,飞快后退,假装无事发生,但头顶却跟悬着一柄利剑一般。
完犊子了。
这要让阿渊知道,还不知道会对他怎样呢。
宋绵绵刚透了一口气,又有些愤愤的关上窗,对着谢渊哼了一声,不是生气,更像是撒娇。
两人未婚夫妻的身份众所周知,即便同乘一辆马车也没关系。
车队一路往北,时间流逝,却一点变暖的趋势都没有,反而越往北越冷,一个月后,车队终于抵达京城。
休息不过三五日,便是会试开始的时间。
周毓和宁桓书自有去处,和宋绵绵等人道了别就先一步离开。而宋绵绵在京城的宅子有程九洲的人关照着,几人拎包就可入住。
倒也简便。
周国各地参与会试的举子几乎都到了京城,满街尽是读书人,三人先让车夫将行李送去宅子,索性一路走着去。
“哇,京城果然繁华!”
齐承业忍不住赞叹,相比之下,郢城就像是个乡下地方,京城处处都透着“有钱”两个字。
宋绵绵和谢渊两人比他镇定多了。
人群拥挤。
谢渊抓住了宋绵绵的手,他高大的身影走在前面,为宋绵绵僻开一条路,她紧跟在这个男人后面,心里只觉得安全感满满,
“齐承业呢?”
走过那段格外拥挤的路,宋绵绵左右看了看。
谢渊顿了顿,说:“他知道宅子在哪。”
言外之意,丢了就丢了吧,不用管。
宋绵绵一想也是,当即愉快的点头,“他那么聪明,肯定不会迷路的,对吧。”
谢渊:“对。”
两人达成友好共识,牵着手并肩在街道上散步,大周民风开放,尽管两人的牵手会引人侧目,却不会让人多说什么。
不远处的身后。
齐承业在人群中挣扎,对着两人的背影伸出手大喊,“阿渊,阿渊!”
可谢渊好似都没听见,走的飞快。
齐承业:……
呵,这就是兄弟。
宋绵绵和谢渊走着走着,忽然男人脚步一转,带着她进了一家首饰店。
她愣了一下,“阿渊?”
谢渊的视线落在她光秃秃的手腕上,“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店小二已经十分机敏的迎了过来,觉得这两人的打扮虽不算富贵,但气质却是不凡,当即笑呵呵的说:“夫人福气真是好,难得有陪着娘子来的公子。”
宋绵绵张了张嘴,想解释。
谢渊已经道:“是我运气好。”能得绵绵这样的娘子。
店小二愣了下,脸上的笑容更盛,“公子夫人感情真是好呢。夫人您就给公子一个面子,看看小店里有没有喜欢的首饰。”
宋绵绵俏脸通红,拉着谢渊的手掌心都沁出细密的汗。她一转眸,对上谢渊肯定的眼神,这才清了清嗓子,“好。”
之前谢渊送过玉簪,玉镯。
玉簪正别在她头上,只是玉镯她却没戴,毕竟天天做饭,她又有点粗心大意的,总担心磕坏了。
她看向一对耳环。
同样的青翠的玉块,做成了不太规则的形状,看着却精致小巧。
店小二人精儿似的,立刻笑着取出耳环,“夫人好眼光,这对耳环可是刚出的新皮,京城只此一对。”
宋绵绵还挺喜欢,看向谢渊,“好看吗?”
“夫人不妨试试。”店小二说。
宋绵绵就要去拿,可另一只修长的手更快一点,谢渊拿起耳环凑近她,动作轻柔的为她戴上。
店小二看着两人的眼神几乎在放光,那表情只有三个字能形容:磕到了!
宋绵绵余光瞥见,心里有些讪讪的庆幸这时代没有手机,否则这个店小二估计在咔嚓咔嚓大拍特拍了。
“好看。”
谢渊戴好,退后一步,认真点评。
他清冷的声音好似一盆从天而降的冷水,将店小二浇醒。店小二连连点头跟着附和,“公子说的对,好看极了!”
话音刚落。
谢渊又指向一根金簪,“劳烦取一下。”
店小二下意识的选择遵从。
取出来之后才陡然醒悟,这根金簪是店内主打,一般不卖给普通客人的。可拿都拿出来了……
谢渊接过,“多谢。”
金簪做工细致精巧,颇具巧思,做成了展翅欲飞的蝴蝶,细小的金链往下,缀着几颗珠子,轻轻一晃,便叮当作响。
不得不说,谢渊的眼光是真好。
他拿着簪子,就要往宋绵绵的发间别去——
可就在这时,门口忽然传来一道娇喝声,“住手!那簪子是我的!”
店内众人侧眸看去,谢渊的动作却未停,金簪稳稳别在宋绵绵发间,随着她的转身发出轻微的悦耳声响。
气呼呼的刚走到门口的绿衣女子当场跺脚,“那簪子是我先看上的,你快还给我!”
绿衣女子看着宋绵绵的眼里全是恨意。
她刚要扑过来,谢渊就挡在了宋绵绵面前,店小二等人飞快过来,对着绿衣女子赔笑,“李小姐,您怎么来了?”
李小姐颐指气使的,看起来嚣张至极,“你们怎么回事?这根簪子我先看上的,怎么能随便给了别人?”
她鄙夷的眼神扫过宋绵绵,“本小姐看中的簪子,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戴的。”
她眼神扫过谢渊时,微微顿了顿。
店小二欲哭无泪,这位小姐是来看过两次,但因为簪子价格不菲,都是问了价就走,并未付定金之类。
如今张口就说这样的话,实在让他无奈。
谢渊浑身寒意涌动,冰冷刺骨的眼神划过绿衣女子,直接对店小二说:“劳烦,结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