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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3
殷明能够感觉到,眼前这家伙,刚才是真的使了力气的。以至于他整个人被打得生疼。
“你觉得刘伯为什么这么做?”
“为什么这么做?”
“你明明知道原因,却还要问我么?”殷明笑了:
”“爱一个人的方式有多种,你纵然不想让她受苦,但若是不想让她过得好的人,想要让她受苦,那问题可就复杂了。这世界上诸多蝼蚁,蝼蚁之命,被掌握在别人手里的滋味不好受吧。”
“你觉得林临粼希望我们时刻看着她,守着她么?”
“纵然她不想,我也……”
殷明半真半假道:
“一个人只有一条命,你还想让她再……”
几乎只是一瞬间,这家伙的手举了起来,对准了殷明:
“你打我吧,打完我,我还是要说的。”
他冷笑。
那人缓缓放下了手:
“对不起。”
“不原谅你。”殷明道:
“我觉得,与其让我们来抉择她的命运,倒是不如问问林临粼,她现在刚刚一次了训练,我加大了强度,她应该在休息着。”
“你?”
“我,才是她的师父。”
换言之,你不是。
柳序理了理他的衣服,道:
“抱歉。”
“不接受。”
“抱歉。”
“不接受。”
“再次抱歉。”
“不接受。”
“抱歉。”
“你知道的,如果你一直说不接受,我就会一直道歉,直到,直到你接受。”
殷明耸了耸肩:
“你要是有这个耐心,我自然也能陪你玩。”
“你是真的……”到最后,他也没有说出来真的什么所以然来。
“所以,你最好想想,怎么让我补偿你?”
“十倍。”
“会不会狮子大开口了些?都要被你这大口气给吓到了。”
“我现在恨不得只给你留我的十倍。”殷明给了一个白眼。
“那你倒是挺大方的。”
“不用夸我,我不吃你这一套。”殷明拒绝任何糖衣炮弹。
柳序竖出来一只手,一二三四五,好,一共五根手指。
“不能腰斩直接斩了一半吧?”
“不是,给你五十倍。”
殷明瞪大了眼睛,吞了吞口水:
“不瞒你说,真的很有诱惑力,我现在也相信你是个败家子了。”
他如是说着,走开几步,又回来道:
“这贫富差距也太大了,我好嫉妒。”
“仍需努力,看你表现。”
殷明摇摇头,并不认可这句话,殷明道:
“给她带点水过去吧,我本来自己渴了,也想给她带点水过去,结果现在可好,她可能快成咸鱼干了。”
“你怎么不早说?”
“早说?”殷明轻笑一声:
“你倒是说的轻巧,我还没张嘴,你就给我来了一拳,是你没错了。”
这时候,柳序才有一点赧然的感觉了:
“是我打的没错。”
“你还知道是你打的。”
“去吧,别再面前了,不然我真会还手。”
柳序道:
“对不起。”
“原谅你。”殷明大声道:
“别碍眼了。”
柳序佯装怒意:
“注意言辞,不过,我真的着急要走了。”、
“去吧去吧。”重色轻友的人啊。
他的嘴角略微苦涩,这世界上最难的事情,大概是悲伤的时候假装高兴,而反过来,当一个人欣喜若狂的时候,假装悲伤却并不难。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所在。
他现在想要笑出来,尝试了一下,自己嘴上的肌肉并不配合。
现在,自己估计笑得比哭还难看吧。
走起路来,脚如沉铅。
……
“怎么躺在地上?”
林临粼正闭上眼睛,感受温暖和煦的阳光的轻柔抚摸,这感觉十分舒服,她几乎觉得自己昏昏欲睡的时候。
就在这瞬间,她听到了柳序的声音,她确信,这绝对不是错觉。
睁开眼睛,她看到一张无限放大的俊脸,几乎近在咫尺。
“你来了。”
林临粼觉得,自己离他高挺的鼻子,似乎只有半尺的距离。
太近了啊。
她后退,但无用,毕竟身后就是青石板,硬邦邦的,一点用处都没有。
“为什么躲我?”
“没有没有,刚刚累了一会,现在休息休息。”
“为什么不告诉我?”
林临粼眼眸动了动:
“你在说什么?”
她试图将这脑袋偏过去,结果被他轻柔转了过来:
“为什么不说?’
林临粼知道瞒不住了:
“你生气了么?”
“没有。”
“我感觉不像。”
“说实话,你的感觉是对的。”
“你果然生气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
好家伙,好像问题又转回来了。
“如果我告诉你了,你会让我学么?”
“如果是刚才的话,我恐怕不会。”
“那你的意思是,你现在允许了?”
林临粼在这一刻觉得十分有意思,没想到,自己这一世,居然活得这么悲催,做个什么事情,居然还要得到别人的口头允诺。
对于自由素来相当看重的她,这一刻,感觉到了,自己当真如同囚笼之中的鸟儿,不过笼子好了太多罢了。
“我现在允许了。”柳序道。
“你允许了就好。”林临粼道,林临粼微微低头,敛下了最后一点失落。
“是不是训练过度了,不太舒服?”
“有点,不过一会就能恢复了。”
柳序看了她一眼,那英气的眼神之中,似乎已经看透了一切。他松开对林临粼的禁锢,,反而侧身也躺下来了。
就在林临粼思考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的时候,他忽然道:
“在这里生活,是不是很不舒服?”
“还不错。”如果能够多点自由的话。
“如果你想的话,以后就把这里当成第二个家吧,随意一些。”
林临粼愣了愣:
“柳大哥,你不是有婚约在身么?这里应该是你和嫂子的家。”
柳序似乎愣了愣,随后摇了摇头:
“不可能。”
只是,没有再解释为什么不可能。
“总之,你就在这里安心住下,纳庆不大可能挥来了。”
林临粼有点迷惘,还是楞楞地问了一句:
“你要和她解除婚约么?”、
“有点难度,不过这是必然的结果,毋庸置疑。”
林临粼道:“我把这里当成家,是以妹妹的身份么?”
“只要你想,都可以,最好不是,如果你能想起来的话。”
林临粼觉得,这答案太模棱两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