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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曦殿,皇后与德妃同坐一处,皇后抿了抿茶,笑着对德妃说道:“听说妹妹近来染了风寒?”
德妃淡淡回道:“劳烦娘娘挂心,已好的七七八八了。”
皇后点和头,让人把带的礼拿过起来,给德妃的婢女,又蹙眉,说道:“天气反复无常最是烦心,这不六皇子近日也得了风寒。”
“本宫觉得是伺候的人马虎大意,索性将六皇子宫中伺候的人撤了大部分。”
她又一脸悔意:“一时着急,却没想到,宫中刚刚遣散了一批宫人,现下找不出人去填补六皇子殿中的空缺。”
即使话未尽,德妃也知道了皇后的来意,她细眉轻拧,一脸为难,正要拒绝。
皇后又笑着开了口:“不过,本宫将难处和皇上说了,皇上一听,就直说德妃妹妹这里前几日还说宫婢过多了。”
“本宫一听这不是赶巧了么!”
听她这么说,德妃脸上表情一转,嫣笑道:“皇后娘娘若是需要,一会儿妹妹让画图送几个婢女过去。”
皇后笑着点了头,遂辞行回宫。
德妃待皇后走后,抚平的眉又皱了起来:“画图,昨日不是有一个婢女打碎了青花云纹玉瓶,一会儿和要送走的婢女一同送到皇后宫里。”
画图答:“是。”
复而想起什么多说了两句:“娘娘,画萃也不是有心,您看……”
德妃摆了摆手,示意她不用多说,在她的宫中,只要打碎了东西,不论是不是有心,一律送走。
皇后看着德妃送来的婢女,其中有一位明显近身的宫婢女,她问道:“你唤何名?”
“奴婢画萃。”
皇后颔首,笑道:“从今日起,你统管这群宫婢,到兴庆殿伺候六皇子。”
“奴婢遵命!”
皇后又吩咐太监,让告知六皇子禁忌,随后又一人赏赐了一个礼盒。
宫婢们被陆陆续续送去了兴庆殿,近几日华宸川也较为注意新来的宫婢们。
有一人很显眼,做事干净利落,眼力劲足够,嘴巴也很严实,管的宫女们服服帖帖。
平日不管多重的东西拿在手上都是稳当当的,华宸川特意观察过她走路的样式。
明显是个有武功底子的人。
可这个人却是因为打碎德妃玉瓶而被送过来的,华宸川面上不动声色,心下了然。
这八成是皇后的人。
风寒来的快,去的也快,大病初愈,皇后差遣人来让华宸川今日去中宫用晚膳。
华宸川应下。
待人走后,阿顺有些担忧:“殿下,咱不能不去吗?”
华宸川莞尔,安抚阿顺道:“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早晚都要去一趟,不如早些去。”
阿顺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正好看见余嬷嬷有些气恼的路过。
他忙叫住余嬷嬷:“嬷嬷,您这是去哪?”
余嬷嬷一时被气到了,竟然没注意到他家殿下,有些懊恼的行礼:“殿下,老奴这是去找人。”
“奴原本以为这画萃是个尽心的,结果这才几日,今日在奴眼皮子底下一溜烟不见了,定是躲在哪里偷懒去了!”
华宸川示意阿顺倒些水给余嬷嬷,浅笑道:“嬷嬷歇歇吧,别去找她了,随她去。”
余嬷嬷有些不甘心,但是她家殿下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再去找人了,轻轻叹了口气。
华宸川环顾了四周,他估摸着应该就是今晚了,今晚皇后就要动手了。
他将余嬷嬷和阿顺拉到一处,轻声说着:“嬷嬷,阿顺,我今晚从皇后那回来,画萃会伺候我的,你们就早些歇息,不用等我。”
余嬷嬷点着头,但是阿顺一脸疑惑:“殿下,您去皇后那,不要奴才跟着吗?”
余嬷嬷也想说些什么,但是华宸川面色微寒道:“听我吩咐就是!”
余嬷嬷和阿顺这才意识到,殿下平日待他们温和,他们差点坏了规矩。
两人齐声答喏。
余嬷嬷走后,华宸川若有所思捡了一片叶子,说道:“你今晚,看着点嬷嬷,让她没事不要出来。还有有事去找皇上。”
顺手将叶子给了阿顺。
阿顺心里有些慌,但是又不敢问什么,低声答:“是,殿下。”
华宸川到皇后宫中的时候,大皇子也在,最奇特的是大皇子竟然也是孤身一人来的,他身旁的阿抚也不在。
华宸川上前行礼:“儿臣,参见母后!”
又说:“皇兄,近来安好!”
大皇子没理他,自顾自坐下,倒是皇后热情的招待他。
“六郎,来坐在母后右侧。”
华宸川恭敬坐下,他明知是鸿门宴,皇后不都动筷,他也不动。
可是皇后今日特别热情,为他夹着珍馐,又为他亲自倒了一杯酒。
华宸川惶恐,忙伸手去接,皇后却悄悄避开了他的手,将杯子放在他面前。
指腹划过杯口。
大皇子举杯:“来,六弟,喝。”
华宸川,端起酒杯,抬眸看向大皇子和皇后,随后一饮而尽。
他看见对方的两人面上的表情似乎轻松了。
华宸川顺势夹了一块吃食,掩唇吃下,随着吃食一同咽下肚的还有一颗白色的丸子。
他一直握在手心里。
今晚的晚宴,从外看来温馨非常,倒真的颇有一幅母子和睦之像。
晚膳结束,华宸川和大皇子一同出来,阿抚上前给大皇子掌灯。
大皇子回身说了句:“六弟,我先行一步。”
华宸川颔首,不出他所料,来接着他的人是画萃,他随意问道:“阿顺怎么没来?”
画萃掌灯的手握的过分紧了,语气倒是平稳:“阿顺公公说头疼,早早的歇了,吩咐奴婢过来。”
画萃原本还在担心,无法支开阿顺公公,却没想到等她想好说辞,阿顺公公却主动让她伺候殿下。
她虽然觉得有些凑巧,但是手心沁出的汗,昭示着她的紧张,已经无法顾及其他了。
华宸川自顾自走着,看似并不在意画萃,实则在想皇后下的药也不知是什么症状。
回了兴庆殿,华宸川晃了晃头,脚步有些不稳,疲惫的对画萃说道:“我头疼,快点给我宽衣,我要睡下了。”
“是。”画萃低垂着眼,烛火映在她晦暗不明的脸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