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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所有在册人都应是顺利地入弟子簿。白问宇褚金册术力榜首,功力定级绝品,由将主授垂带。小阿朵灵力第六,功力定级超品。然而到了路远这,册中只有名,无其他。
“将主,两位支主,这……”负责记录的两位支主关门弟子,红千乾和红千沛完全没见过这样的情况,有些不知所措。
三位尊长的眉眼里似乎都有些惊异,红极支主更是拍了拍红沨支主的肩膀,由轻到重三下。
两人虽没说什么话,但却都长长得吁了一口气。忽红沨宗师凑于将主耳边说了些话,待将主点头过后,便立刻与另一位宗师也互点了点头,示了意。
“那便定术力第六,功力定级凡品。”三位尊长这是直接给路远定了级,选了仙元修习的方向。
“最后一名?没搞错吧?好歹我师父大家不都还认识吗!一点面子都不给,老子不干,快给我改改。我也是不介意回家的!”路远这脾气,只会怕自家师父那根结实竹梢,对外可能确实是因为自由惯了。不过看起来,好像老翁在这还挺有势力的样子,大家竟都认识,索性就扯扯皮看给卖多少面子。况且自己也并不是想入,离开之前若可定个名头也好和街口那些孩儿们炫耀炫耀。
“不可放肆,册中现名就得入弟子簿,哪里有拒绝的道理,红会定级怎可也由你说了算?若真不服,可参与升段试炼证明自己。”红千乾忙走向前维护几位尊长。
“无妨,到底年轻气盛,个性十足啊,哈哈哈哈!”红极笑眯眯地,似乎是蛮喜欢路远这小子,他的叫嚣竟也能宽容带过,“不过褚金册没有定级也是事实,你修习方向、基底也未可知,你且有点耐心练练,对大家也是公平。”
“远哥哥低点没啥,虽说我也排第六,不过我的功力级别比你高点,我可以保护你的!”
“小丫头懂啥,这是男人的面子。”路远用手轻轻刮了刮小阿朵的鼻子后,叉着腰转头,微抬下颌,用带着些许轻狂的语气就对众人说道,“行,那就这样吧!他日定级,定打得你们满地求饶。”
解决了路远的问题,入簿程序也顺利地走完,接着便要开始在凝魂瓶滴血。此次入会共十八名弟子,比之前历届都要多出不少。
每人都要舍一滴神元精血入凝魂瓶,这便算是与天地签了契约。此生当随同红会,平天下祸事,保百姓安乐。若有违者,凝魂瓶可抽其神元,此生不可再练功力。
舍血第一人为白问宇。
这不就是点灯前,台上那有着纯厚仙元之气的少年么?鹤纹墨带青衣,手执凌渡剑。这回路远看仔细了,这是百州定坤堂的装束。人人都赞百州定坤堂堂主有着一位神元超常的次子。此人刚定级术力就是“绝”,想必就是本人了。
旁边小阿朵那满脸的痴甜都快溢出来了。“远哥哥,怎会有这么风度翩翩的公子。”
“你远哥哥不帅吗?就算不是风度翩翩,那也是俊朗不凡啊。”
小阿朵那是结结实实的冲他翻了个大白眼,“嗯,也就还行吧。”
“啥叫还行,看我不揍你。”路远作势便要打去,小阿朵机灵一躲,朝他做了个鬼脸。
“好了,别闹了。”司南昳朝路远瞪了一眼,“该你了。”
“嘿嘿。”路远对着司南昳憨憨一笑,便上了前去舍血。
指尖一划,滴血入瓶。像是有感应一般,将主忽捂胸口,眉头深锁,似十分痛苦不安。红沨快速在将主脖颈处施了三针,终是眉间舒展,舒服许多。这些仅发生在须臾之间,加之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凝魂瓶上,也就没有什么人注意到异样,仪式继续。
所幸,路远之后大家一一进行,再无异事发生,舍血于凝魂瓶也结束了。只待将主收册复昼,这万灯朝会也算顺利落了幕。
然而,正当众人满心雀跃朝会即将礼成之时。一穿夜行衣,手持阔斧的大汉,踩着沿街屋顶,降至圆台西面,向将主恶狠狠地砍去。
红夫人心口疼痛并未完全痊愈,这一斧只可避让,无法还击。霎时,群乱四起,民众各相逃窜怕被误伤。红会众弟子忙跑上街,保护沿街观礼百姓。红千沛、司南昳立刻持剑护住将主。路远也是直接一把把小阿朵护在身后。
“道无常?你为什么还活着!”红千乾立刻认出这差点杀他于惠州乱战的不速之客,“我这次定不会大意让你逃脱!”说完便冲向前,化出长烟战戟,向其刺去。一时间,戟斧相碰,火星四溢。
“乾兄,我再助你!”白问宇拔出腰间佩剑,以术力分化七剑,直击道无常。
为防不测,两宗师准备代将主直接收册复昼。单一个道无常,红极首徒现在一人都足够,何况又合力白问宇,当年都胜利了此次也应该绰绰有余。
可就是这红夫人心痛未愈,宗师合力收册复昼,弟子全心沿街护民,乱斧无常厮杀绞斗之际,又一蒙面刺客从正空中下落直劈无量鼎。蓄力一剑可为宗师级功力,剑气甚至将红极红沨震得差点踉跄摔倒。那人似乎想趁两位宗师稳力之际,夺走褚金册。
“顾不得那么多了,你给我好好呆在这里。”路远安顿好阿朵,起身忙用楚石粉撒向刺客眼睛。
“啊!”刺客一声尖叫,慌乱间竟用剑劈开了褚金册。那褚金册原在危急之中已被宗师恢复至正常大小,却因未封藏仍悬于碎鼎之上,还未收回。
也许是看到情况不对,那道无常一个转身避开乾宇二人,慌乱拾起掉落的半册,抱起另一个黑衣人向西南方腾空一跃,匿于夜中。
鼎碎,册碎,万灯寂灭。此时的淏国一片黑暗。
“怕是要乱了,终是逃不过。”红夫人叹了一口气,遂向天一掌,划开了这黑夜,“但终会得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