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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只用考这一科,两个小时的考试时间,最后橙念也趴在课桌上沉沉睡着了。
窗外密布的枝叶藤条挡不住烈阳。
等橙念睡醒的时候,刚好时间到了。她匆匆过了一遍试卷,交了上去。
原先坐在身后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邓易帆睡的还正香,考场结束铃声都叫不醒他。
橙念交完试卷回来,想了想还是轻轻敲了敲他的课桌,把他叫醒。
邓易帆擦了擦嘴角边的口水:“诶就下课了”
他咧嘴笑:“橙妹妹,下午见昂”
说完邓易帆便一溜烟儿的跑出了教室。
一中比三中大上许多,单单是塑胶跑道就有三中操场半个大了。听说当初建这所学校时,是安城有钱人家投资了好几十万建设出来的,随处可见是一栋栋教学楼。
三中许久没翻新过,随处可见都透着一股陈旧味儿,两所学校这么比对,有不少同学不禁羡慕感叹。难怪这么多人挤破了头想进一中。
橙念到毫不在意,各有各的好。她到是觉得三中种植的绿植花卉让人很是舒适悠然。
教学楼旁一排排树木葱茏,枝繁叶茂,高大的树木,疯狂生长的枝叶,窸窸窣窣的略微挡住了点正午猛烈的骄阳。
苏许安在远处绿茵底下等她。瞅见她,当即挥挥手,三两步大跑过来,挽着她的手拉着她朝另一侧方向走去。
“去哪”橙念现下肚子正饿呢,想去吃点东西填肚子。
苏许安睨她一眼,看出她的想法,解释道:“一中里面有个商店,虽说不大,但里头吃的可多”
橙念是第一次来一中,哪哪都不熟,乖乖跟在苏许安身旁。
苏许安轻车熟路的牵着她拐了几个弯,走过几条石子路来到了商店处。店面是不大,店外摆了几张桌椅,一拨拨人坐在那儿,吃东西的吃东西、玩游戏的玩游戏、不停地说笑。
俩人走进去,叶鸣站在里头买东西。手里提着袋子,里头一堆吃的和饮料。瞧见苏许安,从桌上拿起宽粉面递给她。
他刚刚从学校外头带进来的,买了两份。
苏许安轻笑,搬了把椅子在桌前吃了起来。橙念向叶鸣道了句谢,也坐下来吃起了宽粉,再买了个馅饼和烤肠。烤肠沾点酱汁,一口咬下去,酱汁儿溢出来,很是美味。
叶鸣和苏许安聊了几句,便拎着袋子走了出去。
橙念背靠长椅,偏头瞧他的背影:“他去哪”
苏许安嗦着粉含糊不清道:“去找邓易帆他们几个”
下午是数学考试。橙念考这科最容易头疼了。写了个名字倒头就睡,和身侧的邓易帆一样。
江淮懒懒的靠着椅背,长腿伸出来刚好搭在前方橙念的椅子上,修长纤细的手无聊的转动着黑笔。
试卷上,一道道方程式列在上面,草稿纸上是潦草的计算,依稀能看出解题思路尤为简洁。
看着眼前睡的正香的俩人,啧了声。
蝉鸣声时有时无,窗外是明媚春光,湛蓝天色,云层层叠叠像棉花糖一样。
橙念不知怎么醒了过来,唔了声揉揉眼睛。额头前的刘海睡卷了,杂乱的错落在细软的眉眼前。
橙念伸手理了理刘海,腿自然一伸,似是踢到了什么东西。橙念低头去看,是蜷缩成一团的纸条。
橙念当即敛了声,抬头看了看监考老师,又四处张望了下,拧起了眉。这是谁的纸条啊。
坐在橙念前右方的同学似是察觉到橙念的动静,目光往后一扫,视线转了一圈,落在橙念位置旁的纸条上。
女同学戴个眼镜,立马举起手来叫老师:“老师,她作弊!”
她指着橙念,鄙夷的目光显而易见。
难怪是三中的人。女同学推了推眼镜框,撇撇嘴。
橙念呆住了:??
小巧的脸,神色不明,脑袋发昏,很懵的一个状态。
许多同学目光朝这边瞅来,驻足观看好戏,考场气氛瞬时躁动起来,连邓易帆都被惊醒了,打了个哈欠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监考老师是个男的,看上去很是严肃正经。此时蹙着眉捡起纸条,打开一看。
纸条上有人问道大题答案是什么,下面是另一个人密密麻麻写的答案,还标注了题目序号。
监考老师看完纸条,语气沉沉:“你是哪个班的,叫什么?”
橙念回过神来,挺直了腰板一字一句道:“老师,这不是我的纸条,我没有作弊”
监考老师显然不信,敲了敲桌子,渐渐提高了音量,盯着橙念:“不是你的怎么会在你这里?我问你是三中哪个班的”
橙念抿唇,压下眉,把笔一甩:“都说了不是我的”
其余的问题她答都不想答。
监考老师脸色黑了下来,手里攥着纸条。邓易帆正想开口替橙念说句话,橙念明眸皓齿的模样,白净小巧的,一看就不像是会作弊的人啊!
然而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后头传来一句低沉慵懒的声音。
——老师,这纸条的确不是她的。
所有人闻言,顺着声音往后头望去。
江淮漫不经心地转着笔,微微眯眼,侧着坐在椅子上,腿交叠伸在过道处。校服领口解开一粒扣子,露出分明显眼的锁骨。
他姿态慵懒随意,眼泼了墨儿似的黑,深不见底。
邓易帆眨眨眼,阿淮现在是在英雄救美吗!他莫名有点小激动,整个人眉飞色舞起来。
江淮是出了名的成绩好,年年考试都是第一名,稳坐宝位。这孩子聪明绝顶,思路清晰,很有自己的看法和观点。许多任课老师都挺喜欢他的,显然眼前这位也一样。
监考老师将信将疑,问他:“你怎么知道不是这位同学的呢?”
后头的人放下笔,指了指跟橙念隔了一个组的女同学,缓缓道:“我刚刚看见,纸条是她传过来的”
此言一出,许多人到吸一口凉气,面色略微有点复杂。不解、惊讶、诧异来回在脸上转换,神情变幻精彩万千。众人纷纷乍舌。
“不是吧,怎么会是她啊”
“别说你不信,我都不信”
“她不是年纪前五十的那个吗,怎么会作弊啊”
“诶,说不定她年纪前五十就是作弊得来的呢”
“天啊,这瓜大了,级花作弊啊!”
议论声四起,全都不停涌进陈欣耳朵里。她精致的面容瞬时白了脸,咬紧嘴唇,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陈欣看向江淮,攥紧了手,喉咙哽咽。
江淮呵一声,歪头勾起唇角,眉梢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