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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午马不停蹄的赶路,终于来到曹镇。
这镇子夹杂南来北往的商路之间,也是去都城的必经之路,所以竟是有钱的大户人家。
平日过往只是有几个人官兵简单查看问询,可如今入口已经排起了长队;远眺门口竟设立了关卡,拿着刀的侍卫官兵把每个要进去的人和货物都查了个底朝天,才肯放行。
马车有规律的挪动着,引起了车内王爷的注意。
“黎翎,什么情况?”
“王爷,刘虎去前面问了,马上回来。”黎翎正说着,另一名将士小跑着过来。
“王爷,前面查得严,说是最近走私严重,很多本应进贡朝廷的物件都被高价转卖,朝廷派他们正查着呢。”刘虎气喘吁吁,好在这一段话都是一口气顺着说下来的,让人听得明白。
栗璟渊等他气息稳定后才继续发问:“可有查到什么异常之人?”
“他们不说,我亮明身份他们也说不信,还嘟囔着上过当就不会再被骗一次,我也没别的办法,只能先回来通报一声。”
黎翎听着来气:“怎么连王爷的人都不信了?不如王爷您先随我下车,我们去前面直接与他们对峙,看谁还敢不认识裕郡王!”
“不必了,在这里排着便是,又不是每个人都识得我的样貌。”栗璟渊退回马车,算了算时间,距离晌午还有段距离,低调进镇也未必不是件好事。
前面的人陆续放行,后面的人又很快跟上,队伍的长度几乎没有什么变化。
终于排到了他们。
黎翎他们下马接受检查,询问之人是位满脸疲惫的中年男子。
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番,指着后面的马车问道:“车中可有人?让他们下来,我们要检查一下马车。”
黎翎也没搭茬,直接从腰间掏出腰牌,在中年男子眼前晃上一晃,非要让在场的人好好瞧见那牌面上的“裕”字才肯罢休。
男子大惊失色,连连后退,低下头朝马车行礼,刚要上前搭话,就被拦了下来。
“王爷不希望声张此事,放我们进去便好。”黎翎手上坐着噤声的动作,拉着男子不让其靠近马车。
“好好,这就照办。”男子扭头朝身后的小弟挥着大手,高喊着,“放人!”
马车行过,透着窗帘看着男子那奉承的姿态,许桉宁嘲讽般的嘟囔着:“刚还说上过当谁也不信,就不想想万一腰牌也是假的呢。”
旁边的男人笑而不语。
一行人接连走了几家客栈,都已经是满客状态,都快放弃的时候,好巧不巧碰见了角落玩耍的小丫头,指了指路的尽头,说那有客栈碰巧是她爸爸工作的地方。
几人抱着希望前去,还真是赶上了最后几个包间。
这时日头已高过头顶,栗璟渊知道不得再耽误时间了。
“我去见一位故人,一会儿回来。”
黎翎刘虎二人相视,也不好阻拦,再说从进来的架势来看,这镇子现在一等一的安全。
栗璟渊离开,许桉宁还在忙着低头收拾行李,但眼神却四处扫着,似乎在计划什么。
“哎呦!”她痛苦哀嚎,引来同行人注意。
“怎么了许姑娘?”刘虎上前询问,黎翎则在一旁观察。
“我肚子突然很疼,想去茅房。”桉宁满脸痛苦,额头还有一层薄薄的汗珠,惟妙惟肖生动形象的展现了拉肚子的痛苦神韵。
黎翎翻了个白眼:“后面有茅房,快去快回。”
“你们先上去,我一时半会儿应该出不来。”她小跑着从后门跑出。
走后黎翎还不忘同刘虎说着:“你看我说她不像个女人吧,上个茅房都和我们大老爷们明说,哪有礼义廉耻。”
刘虎也只得无奈摇着头,俩人一起把东西搬上楼。
从后院溜出来的许桉宁像个无头苍蝇般乱撞,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
客栈位置有些偏僻,周围没有几个人影,偶尔出现的都是七八十的老妪,她问了几句收到的回答都是驴唇不对马嘴。
转了几圈好不容易找到刚才指路的孩童们,许桉宁冲上去就开始询问城东的土地庙在哪,可孩子们听闻土地庙都吓得魂飞魄散,一溜烟全散了。
唯独那小丫头留在原地。
“姐姐,我带你去。”小孩主动提出申请。
也没有什么时间问他们吓跑的原由,许桉宁只好接受建议,跟在小丫头身后朝城东走去。
沿途进过繁华门市,又穿人挤人的街道,越往城东人烟俞少,眼前的繁华也变得破败不堪。
“再往前走,右边的院子后面就是。”小丫头伸出手指指着远方,“那边几乎没有人去,我害怕,只能姐姐自己过去了。”
许桉宁蹲下身来摸着女孩的头,温柔道:“你已经很勇敢了,快回去和伙伴们玩耍吧,谢谢你。”
小丫头有些害羞,头也不回的跑走了。
顺着指引来到了传说中的土地庙,这里已是一片狼藉。桉宁穿过杂草丛,一路小心谨慎,生怕制造什么声响被人发现。
还没走几步,穿过庙堂传来陌生的声音。
她下意识蹲下身来,隐藏在草丛之中。
“恭祝裕郡王漠南大捷。近来身体可好,是否还有梦魇缠身之症?”
那声音又细又脆,像掐着嗓子说话,甚至可以说雌雄莫辨。
许桉宁眼珠一转,猜出个大概身份。
“薛公公不在圣上身边,怎么想起来在这破庙与我相见?”
这声音听得熟悉,确是王爷没错。
“王爷,公公关心您的问题您还没有回答。”
这一声响许桉宁她也识得,是昨晚来报信的黑衣人没错。
栗璟渊冷笑:“如今连狗都可以替主人说话不成?”
“你骂谁!”
“啪!”伴着一声脆响,薛公公破口大骂道:“你混蛋!竟敢和王爷顶嘴!滚后面去!”
那人捂着红肿的脸,咬着嘴唇退了几步,心有不甘。
“是咱家管教无方,还请王爷恕罪。”
“这些虚的咱们还是省省吧,不如说说您叫我来此的目的。”
“王爷还是如此直爽,那我就有话直说了。”薛公公眯起眼睛,手上把玩着贴上的假胡须,有模有样道,“王爷您应该已经猜到我所安排与计划之事,邑县之事您特意留下活口来如实相报,可是有合作之意?”
栗璟渊俊朗的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邪魅、冷酷、没有感情,他站在庙前,带着煞气,仿佛从地狱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