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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人...”
坐在凤椅上的卫紫瑶听到王莽说出的那些感人肺腑话语,心里激动不已。
当下她豁然站起身,双眸露出晶光,激动道:“王大人,您真乃有情有义之典范。不过本宫乃区区一个小女子,委实不值得大人您这般行事。现在你既然有此言语,那本宫即便是带着污名身死,也算是值当了。”
“娘娘不可如此,臣愧不敢当。”王莽回道。
冯异眼神一寒,厉声喝道:“王莽,你究竟什么意思?莫非你要和满朝文武在这里对着干么?卫紫瑶身为皇后,她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皇朝。现在她失礼在先,那么她理当要谢罪天下。你强行仗势干涉,是何道理?你还是不是我九州之人?”
“哼,九州生死存亡与我何干?冯异,我现在就明明白白告诉你,宁可我负天下人,我也不愿天下人负我。娘娘我是保定了,若是你有能耐,那我们就沙场上见。”
王莽彻底被激怒了,不愿再委屈求全下去。
他想着,若是自己连一个无辜女人都保护不了,那还谈什么重振九州,还民太平,塑造天下傲骨?
君子有可为,有可不为,决不能弱了气,丢了性。
“我们沙场上见?哈哈哈...哈哈哈....”冯异仰天大笑:“王莽,听你这话,你是想出尔反尔,不打算出兵边疆镇压匈奴了?”
“不错,我是这么个意思,甚至我还要自立为王,吞并九州。”
王莽冷道:“若是娘娘有失,我不仅不出兵边疆,就连我先前答应出的军粮,我现在也一分不出。冯异,你不是一向自恃甚高么?那行,边疆之事你自己去应付。至于你之后方茺州大地,嘿嘿,有种你试试,看我敢不敢即刻大举进兵茺州,灭了你满门。”
“混账!”冯异喝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姬云,眼下王莽身边并无护卫,你可速速在此取他头颅。想来只要他一死,他在辽宁的大军也必将分崩离析。”
站在他旁边的姬云听到这话,并未站出来,有些犹豫。
“冯家主,若在这里公然击杀王莽,只怕有些不妥啊。姬云为难道:“虽说他一死,那辽宁三十万大军有可能会不堪一击。但眼下我们要镇压南下的匈奴大军,他辽宁将士还是主力。
再者便是,若他死在了这里,他部将在心灰意冷的情况下进行疯狂反扑报复呢?那我们岂不是要损失惨重?这事我看冯家主你还是斟酌着来,莫要蛮干。”
此时此刻,姬云也有些佩服王莽,竟敢为了一个不是自己的女人,要与天下斗。甚至不惜放弃自己的一切荣耀和根基,掀开群雄争端。
王莽的这种盖世豪情,得到了他的认可。
王莽缓缓拔出封天剑,自言自语道:“上次在刑场,我没能开启此剑封印,看来现在我不得不开启封印了。”
“哎....”
他叹息一声,持剑遥指冯异,面无表情道:“冯异,你真的以为在这里,仅凭姬云一人就能杀的了我么?我很明白的告诉你,我若放下一切在这里和你们厮杀,我虽然事后必死无疑,但你们这些人也一个都跑不了。”
“哼,姬云一个人对付不了你,那加上外面的禁军呢?”冯异对着门口大吼道:“未央宫禁军何在?你们还不速来将叛臣王莽拿下?”
刷刷刷....
他的话音一落地,门外就冲进来了百十来个禁军高手。
这些人都是禁军当中的精英人物,专门负责朝议大臣的安危和刘欣的安危,各个有绝活在手。
他们一进来,并未立马对王莽动手,而是把王莽包围了起来,静等其他大臣下令。
王莽双眼一咪,“我看谁敢杀我?尔等都给我退下,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准进来。”
百官之首的丞相霍江海见到双方都动了肝火,他也不得不站出来平息纷争。
“咳咳咳,咳咳咳,两位大人,你们都乃皇朝栋梁,岂能这般胡闹?要下正值多事之秋,外敌入侵南下,九州随时可能不保,我看不如你们双方都各退一步。”
说完,他对着禁军挥了挥手,示意让他们都退下去。
禁军见状,又看向了其他几位领头大臣。
这些大臣也都不敢在这里斩杀王莽,都怕惹火上身,同样对着禁军挥挥手,让他们退出未央宫。
霍江海开口表态,要双方各让一步,其他文武百官也不好再保持沉默,也都纷纷开口,劝阻两人平息怒火。
姬云问道:“王莽,那依你之见,这事该如何处置?娘娘失礼在先,不可就此揭过,你可有个公道说法?当然,若是你非得要保娘娘彻底无事,置民意不顾,置天下不顾,那我姬家也不会坐视不理。”
王莽看了卫紫瑶一眼,不好开口应答,对着刘欣道:“陛下,娘娘乃至高皇后,臣无权对此事进行定论。您乃天子,因此这事理当由陛下您给个合适说法。”
刘欣闻言,闭目沉思了起来,盘算着双方都能接受的判决。
他想了许久过后,心里有了主意,缓缓说道:“刚刚冯太傅说了,皇后失礼在先,这事的确不能揭过。但是,皇后她虽然失了一些礼仪,但却没有犯下大错,罪不至死。因此朕认为应该收回皇后凤印,将其打入冷宫,面壁思过三十年。”
“收回凤印,打入冷宫?”王莽皱了皱眉,再次开口道:“启奏陛下,收回皇后凤印可以,但是打入冷宫,臣看就没有这个必要了吧?”
“怎么没必要?”冯异再次开口道:“现在陛下既然开了口,那么我们做臣子的理当要尊崇陛下圣谕。王莽大人,你三番五次干涉陛下决定,莫非你真想要取而代之?”
“冯异,我看你是诚心找死。”
“哼,谁怕谁呢?”
王莽再次和冯异争吵了起来,双方都不肯示弱半分。
众位大臣见到这个情形,皆都苦笑了起来。
随后霍江海再次开口道:“两位大人莫要再争持了,刚刚两位大人因争娘娘之事已经耽搁不少时间,现在我们是该谈谈边疆大事了。当然,至于如何处置娘娘,我到有一个想法。”
“什么想法?”刘欣急忙问道。
霍江海答道:“收回皇后凤印,打入冷宫,但是要保留娘娘身为皇后的待遇,该有的服侍宫女一个也不能少。换句话说,将娘娘软禁在冷宫,三十年内不得离开半步。想来只有这样,王大人也该满意了,冯大人也没什么意见。”
刘欣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照相爷的意思办,谁也不得再对此事进行争论。”
王莽见状,已经无法,只得对着卫紫瑶道:“娘娘,这事也只能暂时这样了。不过你放心,十年之内,我必定想办法让你重获自由。还有,若是让我知道谁敢在冷宫对你进行刁难诽谤无礼非议,我自不会放过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