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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王莽想了一下，觉得上官凝萱的话的确有些道理，天子威严不容亵渎，天子的女人更不能以常理来宣判，也绝不能让外人触碰。否则必定会影响皇朝大局，不利于皇朝稳定。
“相公，这些事别想了。你虽然见不得她们受苦，但目前的世道就是这个样子，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轻易更改的。你能做的事，最多也就是你以后登基称帝了把她们都释放出去。至于更久远的，你却是管不了了。”
王莽无言与对，不再理会这些女人的哭诉哀求，加快脚步朝着卫紫瑶关押的方向奔去。
看到这样的一个情况，他委实有些担忧卫紫瑶扛不住。怕卫紫瑶会受到这些负面情绪影响，从而精神失常。
他根据李含风先前的指点，约莫走了半个来时辰，终于来到了冷宫最深处，也就是卫紫瑶被关押的地方。
来到这里，王莽冷冷的打量着四周的情况。
他打量过后，发现这里竟然没有宫女服侍，压根没有皇后应有的待遇，卫紫瑶完全和其他普通犯事娘娘一般情况，顿时他的心里就窝了一团毒火。
当初卫紫瑶被关押之前，汉哀帝刘欣曾说要保留卫紫瑶的皇后待遇，该服侍的宫女一个都不能少。
眼下这个情况和当初所约定的情况完全不一样，王莽用脚都能想到其中必有蹊跷。
“该死的混账。”王莽暗骂一声，来到了卫紫瑶的牢房门口。
在牢房里，卫紫瑶坐在墙壁跟前，像面壁思过一样，在墙壁上有一副画卷挂着。
她死死的盯着画卷观看，连牢房门口来了两个人她都不知道，似乎她的所有精神全部被画卷所吸引。
这幅画卷是当初汉哀帝刘欣画的，画上的词是王莽题的。
自从当年刘欣让人把画卷送来后，卫紫瑶便如获珍宝，时时观看。
王莽看着卫紫瑶孤单的背影，心里一阵揪心。
“紫瑶....”王莽轻声呼唤一句，然后取出钥匙，打开了监室大门。
卫紫瑶听到了动静，豁然转过头，冷冷的看着王莽二人。
王莽一看到卫紫瑶的正面后，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样，更是难受。
此刻卫紫瑶完全不复先前那种荣光，也没有当初那种骄傲，满脸都露出了一种麻木的神色。
要不是在她的眼神当中还有一丝智慧神光闪现，王莽会以为她已经失去了理智。
被关押在冷宫最深处两年多的她似乎失去了一切，完全没有了身为天下第一美人的那种气质和颜色。
“你们是谁？”卫紫瑶冷冷的询问了起来，并把身子往后退移了几步，充满了警惕。
“紫瑶，是我。”王莽的声音几乎颤抖了起来。
“嗯？你是谁？是谁派来的？”
“哎，想不到当年那个神采飞扬骄傲如孔雀的卫紫瑶竟然会变得如此模样，这冷宫果真不是人待的地儿啊。”上官凝萱叹了一口气，“相公，你和她好好聊聊吧。我出去替你们看着。此刻的她极为需要一个依靠，这事似乎就你能帮她。”
“你们到底是谁？是刘欣的人？冯异的人？我卫家的人？”卫紫瑶没有听出王莽的声音，她依旧有强烈的防备心理。
“紫瑶，我们也就两年多没见，你就忘了我的声音了吗？”王莽将脸上的面具撕了下来，露出了真容。
卫紫瑶正在狐疑，当随后看到王莽真容后，她噔噔噔一连后退数步，似乎不敢相信。
过了许久许久，她忽然用双手捂着面容转过身子道：“王大人，你怎么来了？你快出去，你不要看我。”
她慌慌张张，语气十分急促。
这却是她想到了自己现在的状况，不想让王莽看到自己落魄的样子，更不想自己丑陋的一面被王莽看到。
王莽道：“紫瑶，你何苦如此呢？”
卫紫瑶回道：“王大人，今日的卫紫瑶已经不是昨日的卫紫瑶。在这里两年，宛如外界二十年，我已经没有了傲视天下的容颜。你走吧，莫要再来搅扰。等你取得了天下后，若是你有心，可将我释放出去。”
王莽上前一步将她抱住，轻声说道：“紫瑶，我稍后自会离去。我这次来是想送你一件礼物。还有，当初刘欣不是说要保留你的皇后待遇吗，为何现在我连一个宫女都没有看到？”
卫紫瑶被王莽抱住后，浑身一颤，泪眼婆娑。
随后她缓缓的转过头，认真打量着王莽。
“王大人，你的白头发都长出来了，原来你也渐渐的老了，不再是我心中那个桀骜不驯无法无天的人了。至于我的皇后待遇，原本我是有宫女侍奉的，但没过多久，那些宫女觉得我不会再有出头之日，于是一个个离我而去。或许是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令得这些宫女不安吧。”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是有谁刻意刁难你呢。”王莽道。
“我都被关在了这里，还有谁来刁难我？”卫紫瑶稍稍的冷静了下来，恢复了平静，她缓缓说道：“王大人，现在你应该过的很不错吧？刚刚那人是谁？她叫你相公？是王静烟吗？我怎么看着不像？”
“她是上官凝萱。我在外边还好，这两年局势很混乱，风起云涌的。”王莽细细的说着外边的事，给她介绍外面的情况。
卫紫瑶听了许久后，她长长叹了一口气，然后带着有些低落的语气道：“王大人，没想到你还有这个心思来看我，可见我当年和你结交是明智的。
不过现在的我不值得你这样做了，现在你看也看过了，是该离去了，以后不要再来了。我最为美好的一面曾经给过你，我不想在你心中留下不好的一面。我希望我在你心中永远是天下第一，而你在我心中也永远是那个一怒为红颜怒发冲冠的完美圣人。”
“瞎说。”王莽摇头道：“现在的你和当年的你并没什么两样，天下第一美人依旧是你。这个冷宫虽然凄凉，但依旧掩盖不了属于你的魅力。”
“是吗？你哄女人真有一套，想来那王静烟天天被你这样哄着，她肯定很幸福。”卫紫瑶应了一声，接着说道：“可惜当年的我都无法得到这些，现在更是没有机会了。”
王莽一愣，深深看了一眼卫紫瑶，然后将她搂在怀里深深拥吻了下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