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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哥找你干什么，还要出去说。”
金妮端着盘子从吧台前经过，焦立春叫住了她，笑着问道。
“没有什么，他说今天有事。”
金妮说道。
“……”
焦立春没说话，他看着金妮的背影，笑了一下。
晚上，焦立春从曹娜的房间出来，走到金妮的床前，笑着说道：
“妹妹，哥哥今天再帮帮忙咋样？”
金妮没说话，她往里挪了挪，给焦立春让出了一个地方。
……
陆涛的父母家在农村，丧事比较隆重，一直到第二天下午四点才算结束。
刘丰和赵群，两人去赶公交车，在路上，徐磊就给他打电话。
“经理，我带着客户往回赶呢，大概七点多能到，你能不能在公司等等……经理，这可是条大鱼，一千多人的工业园，你想想，我不和你说了，你等……”
徐磊没说完就断线了，刘丰再打过去就关机了。
徐磊的爸爸是个国有企业的供销科长，用手机比较早，现在更新换代，把旧的给了儿子，虽然看着气派，但是，电池不行，说没电就没电。
大概是又没电了吧。
刘丰心里猜测。
不过，徐磊已经把重要的信息传递回来了，就是一千多人的工业园，大买卖，到底多大，刘丰还不清楚，但是，新开的食堂，或者是替换设备，都应该小不了。
刘丰和赵群一下车，赵群就张罗着去哪里喝酒，刘丰说晚上有事，改天再和他喝。
“你这一阵子，找兄弟们喝酒也少了，你整天忙活啥？”
赵群被拒有些不高兴，皱着眉头说道。
“我能忙啥？就是跑业务，上班。”
刘丰笑着说道。
“嘁！”
赵群嘁了一声，转身就走了。
刘丰不敢耽误，立刻回了公司，他身上没多少钱了，他要赶在下班之前回去，给刘琳打借条拿钱。
六点多，刘丰一切准备妥当，去聚缘饭庄那边点了一份八宝饭。
金妮就爱吃这种甜的。
“金妮，刘哥又给你点好吃的了。”
金妮站在刘丰跟前，焦立春过来打趣道。
“……”
金妮笑着转身去了厨房，焦立春在刘丰对面坐了下来。
“一会儿有客户过来。”
刘丰笑着解释道。
“有客户，几个人？”
焦立春一听有客户。立马来了兴趣。
“……我也不知道几个人，刚才业务员给我打电话，说他已经订好饭店了，让我陪着。”
刘丰犹豫了一下说道。
这么大的生意，刘丰可不想在焦立春这个饭店招待，本来就不怎么样，现在把二楼三楼租出去，只剩下一楼，还用屏风遮着，根本就不像样。
“刘哥怎么就点了一份八宝饭，他的清炒土豆丝呢？”
刘丰和焦立春坐在位子上说话，金妮和曹娜站在厨房门口，曹娜笑着问道。
“他说一会儿有招待。”
金妮说道。
曹娜的语气让金妮有些不舒服。
曹娜自从偷着在二楼兼职，手头宽裕了，对金妮找的这个刘经理越来越不放在眼里了。
是从小一起长起来朋友，又能怎么样呢？
女人，就是爱比。
当初，金妮跟了刘丰，不也是整天对着曹娜说刘丰对她的好，说刘丰带她又吃了什么好东西，说刘丰在床上是怎么在乎她的感受。
这些，在现在一晚就能挣一百多的曹娜那里，算不得什么了。
焦立春有老婆有孩子，他对曹娜远远没有刘丰对金妮那么上心，当时的金妮是有一些优越感的。
可现在，形势好像反过来了。
焦立春对曹娜不上瘾，反而给了她挣钱的机会。
看看自己，金妮发现，除了房租，还有隔三差五的给自己弄点好吃的，刘丰似乎也没给过自己什么，上门去要，才给了五十块钱。
开始以为自己捡到了宝，可现在看看，不过如此。
“那今天晚上，刘哥过来吗？”
曹娜小声问道。
“……不知道，爱过来不过来。”
金妮的话里不知为什么，好像就有了怨气。
“今天有个老板联系我，问我今天晚上有没有时间，我想把他带回去。”
曹娜说道。
“……”
金妮看了看曹娜，没说话，她知道，曹娜这是在二楼兼职时候遇到的客人，留了联系方式，在外面做，不用和左老板分成。
做过洗头房小姐的，百分之九十九都这么干。
“你放心，这人很快，一会儿就完事，不会耽误你和刘哥的好事。”
曹娜看金妮不说话，就继续说道。
刘丰招待结束后没去找金妮，他喝大了，徐磊安顿好客户，打了一辆出租车，把刘丰送回了家。
昨天焦立春刚来过，今天不可能来。
曹娜把客人带回了出租屋。
……
金妮躺在客厅的床上，身上盖着一条毛巾被，她看见那个男的从曹娜的房间里出来了。
真的很快，金妮估摸着，从进房间到出来，连半个小时都不到。
男人很矮，黑，三十多岁的年纪，看起来已经有些谢顶了。
男人低着头，匆匆穿过客厅开门出去了，都没敢抬头看金妮一眼。
“一百块钱到手了。”
男人刚走，曹娜穿着一条吊带睡裙从房间里出来了，她倚着门框，手指夹着一张百元钞对金妮笑着说道。
“……”
金妮没说话，转身向里，背对着曹娜。
“在焦老板那里，累死累活一个月，才给三张，这才几分钟……等我攒够了钱，我也买个手机。”
曹娜自顾自地说道。
徐磊这次带回来的业务，是岛城新开发一个工业园区的三个食堂，全套的炊事机械。
刘丰晚上喝醉了酒，早上八点就又去公司了。
刘丰始终觉得自己是个干事业的人，他在外面喝酒，在外面玩，可这么大的业务摆在眼前，孰轻孰重他还是分得清的。
这次跟着徐磊一起回来的有两个人，都是四十来岁的年纪，昨天晚上吃饭的时候就说好了，想在平南市转转，再一个，想找一个地方，实地看一下徐磊介绍的那个品牌的机械使用情况。
徐磊介绍的品牌，就是严勇战友那个厂子生产的欣达炊事机械。
徐磊已经去宾馆接那两个客户去了。
今天的安排是去平南市郊的一个度假区，那里有一座山，风景好，远近闻名，在那里住两天，然后再去考察食堂设备。
去哪里考察，几乎是没有别的选择，按说赵庄煤矿可以，可是刘丰听赵伟说过，万景春出事了，还有煤矿纪委的人来找他问过话，刘丰也担心了好长时间，没什么动静才放下心来。
从那以后，刘丰再也不敢和赵庄煤矿有任何联系了。
只有淄城中学这一个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