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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国太尉萧左满面春风,今几特意跟皇帝请了个假没去上朝,多年未见的儿子今天就要回来老家伙高兴得昨晚就没睡着,自从二十年前洛清凌去世起他就日日盼着儿子回来,但由于一些特殊原因二十年不能接儿子回来,不过有那个老女人在他也安心。
话说这萧左有两男一女,却为何偏偏对萧从这般重视?
虽说萧左生有两子但另一子虽是长子却非嫡子,而且这位长子虽然长相英俊不凡但却心智不开,二十多岁了还是顽童心性,不仅如此他脾暴躁连堂堂太尉都拿他没办法,一发脾气全府上下鸡犬不宁。
这长子脾气虽不怎么样,却有一个非常文雅的名字:萧松泽,萧左给他起这么一个名字可能是希望他以后能像松树一样正直挺拔,像水一样润泽万物,可没想到却事与愿违,整个萧家只有一个人能治住这位公子,那就就是他们的姐姐萧雅。
萧雅被誉为金陵四大美女之一,性子冷淡,天资聪颖,十岁就入唐国书院学习百家学说,而今更是诗书礼易,纵横捭阖无所不能,有时太尉有不懂的问题也要向她请教,一手剑法更是天下一绝,被认为是下一个女剑仙。
今天的太尉府煞是热闹,全府上下都在张罗,萧左本人也反复照着镜子整理衣服,一身华贵的紫袍连一个小小的褶皱都要反复抚平,许久之后才满意的笑了笑,瞧了又瞧才觉得甚美。
另一边,萧从跨在马车外的车梁上,老马夫露出一口大黄牙灿烂的笑着,这口黄牙虽然挡不住西北风,但也有自己的存在感。
“公子!我听说那老君庙的疯婆子号称天下第一是真的吗?”老车夫的大黄牙堵不住横飞的唾沫,也堵不住一颗好奇的心。
“怎么?你想跟她比划比划?”萧从笑道。
“我好久不使刀了,也不知使不使得动!”老车夫笑得憨厚,萧从不以为然,看他那样子,一身破麻衣,一副瘦得只剩枯骨的残躯,还有一条跛腿,且不说年轻时候是不是千里马,但就现在这副残躯,恐怕风一吹就要随风直到天涯了。
再说秋忆如,不知是不是天下第一,萧从曾见她骑剑游东鲁一日便回,她敢自封天下第一想来定是有些本事,之不过什么都不教他,到是这几年厨艺精进了不少。
萧从盯着老车夫,老车夫一脸憨厚看上去不像是在吹牛,难道这老头真是一个隐世不出的高人?但无论怎么看他都像是活不过明天,好像拍一下他的肩膀就会随时散架一样。
“怎么?你不相信我?想当年我年轻的时候那可是天下一等一的高手!老车夫带着骄傲的口气说道。
“有多高呢?”萧从闻言继续调侃老车夫。
老车夫靠在车上想了一下,“呃!三四楼那么高吧!”
萧从苦笑,还从未见过如此自恋之人!
“好好好!你说多高就是多高!”
“公子!你可别不信!我年轻时候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在江湖上一是一代传奇,连那龙虎山的张老道在我手里都讨不到好处!”老车夫越说越离谱,张老道何人?他称天下第二没人有意见,萧从不再理他,回到车内捧起一本《九转元功》练了起来。
太尉府占据金陵东北一隅,背靠栖霞山,府内极尽奢华有“小皇宫”之称。
萧从的马车一进城便有消息灵通的人士,将这个消息传得满城皆知,这可把凤仙阁的各位花魁高兴坏了,个个焚香沐浴,对镜贴花黄,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想着好好侍奉这位萧郎君,各大酒楼也都奔走相告,千万不要放过这位大主顾。
那些在朝堂不得意的小官员也提前准备礼品,准备不日就来拜访这位萧郎君,让他爹多多提拔一下,一个萧郎君进城竟惹得满城风雨,甚至连金陵四大美女都在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
萧从刚下马车就被管家拉到一个独立的房间里,里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美食,萧从看着满桌的山珍海味直流口水,也不用管家劝直接开吃,还不忘照顾跛脚的老车夫,老车夫感激涕零,唯有用满嘴油腻报之。
别看老车夫说话都漏风,但吃起肉来那真是不含糊,一只烤乳猪三下五除二就给解决了,这速度萧从都望尘莫及,吃完还不忘打个饱嗝摸着皱皱巴巴的肚皮冲着萧从傻笑,酒足饭饱老车夫面色红润的抱着酒坛子倒地不起,这模样幸福的都快死过去了。
萧从从小就被秋忆如灌酒现在已是千杯不醉,这点酒实在是不算什么,萧从看着地上呼呼大睡的老车夫笑道:“真是个有趣的老头!”
“站住!再跑!再跑我就打断你的狗腿!”一阵喊叫声从院子里传来,萧从正感到奇怪这太尉是朝中重臣,太尉府更是家规森严,下人们也都个个严肃恭敬,处处小心,这来者是谁竟敢如此放诞无礼。
正想着,一个书童撞开房门冲了进来,却不小心被门槛绊倒,后面追他的那个人顺势骑到书童背上按住书童就是一顿胖揍,一边揍一边还骂骂咧咧,“你这个狗奴才!竟敢忤逆本公子,看本公子不打死你!”
那书童也不管什么太尉府的狗屁规矩,直接扯开嗓子大喊救命,声音之大整个大尉府都听得见,府上的人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指定是那个傻公子又在欺负他的书童,也都见怪不怪的继续干自己的活。
萧松泽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气喘如牛,松开书童站了起来,出完恶气,打完收工,书童脸上已是青一块紫一块被成功改造成猪头,萧松泽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欣慰的笑了,一转头却发现屋子里还有一个陌生人也在盯着他的杰作笑,这令萧松泽无法忍耐,他的杰作只能他自己欣赏。
“你看什么!再看就把你眼珠子给你扣出来!”萧松泽厉声道。
“眼睛长在我身上我想看谁就看谁!”萧从喝了一口酒轻描淡写的道。
原本就脾气暴躁的萧松泽听了这话突然火冒三丈,“
你这人谁啊!你知不知道这是太尉府!我是太尉长子,在太尉府我就是天!看你这穷酸样应该是从乡下来的吧!就你一个一个乡巴佬还敢教训我?”
萧从细细打量自己,一麻衣身衣洗的到是很干净,这是他最好的一件衣服了,平常都舍不得穿,要不是这次要来金陵他只有过年才有机会穿,再跟萧松泽一比简直一个在天上一个在泥潭,萧从不由的感叹这还是一个爹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