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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谁将皇城里的事说了出去,第二天整个国都就沸沸扬扬地调侃着昨夜国宴的事,甚至因为国都的民风较为开放,竟然还有说书人绘声绘色地再现昨日,不过相比要添油加醋了许多。
“话说那练三生,本就生得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而那仇若狂,又是那翩翩佳公子,风流世无双。练三生身侧又有一美艳姑娘,此女性格千变万化,风烟云华,在其如戏,同练三生是挚友。诶,你们是不是以为这三人将要发生点什么?你们猜错了!”
“俗话说,武有夏惊泽,文有战临水。我们大夏有夏惊泽震慑边陲,保证我们大夏不再被炎凰国吞噬。而那战临水,不仅生得风逸温雅,向来是国都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人,而且他博闻强识,我敢说,整个大夏都没有人比他知道的事多。连城南百晓通都不及其一半!”
“这战临水的身边,又有一女子,说来大家也都晓得,曾经国都最让人倾倒的宁夜理,她多有魅力,我不消多说,大家都知道。沉静如冰,动则惊鸿。因为有小道消息,她乃怡红舞楼中的烟雨姑娘。”
“再有我们的三皇子夏自临,也是生得一表人才,一腔报复,只是成就不及大皇子和二皇子,不受陛下重视。他隐姓埋名在国院,便是为了证明自己,也从而和练三生等人有了渊源。”
“而昨夜的故事,便围绕这五人展开!”
……
“话说这练三生得了风云雕像后,原本是喜事。但接下来的事,却让一场国宴成了闹剧。”
……
“练三生因抗拒同三皇子成婚,在殿上大放厥词,横扫五大家族甚至是陛下的面子。且不说一直对练三生心怀爱慕的三皇子伤心断肠。要知道,当时还有玄海学院的人在殿中,这叫陛下如何搁得下脸?得不到的东西,便要毁掉!陛下对练三生起了杀心,遂动手。”
“应无惜飞身护爱,但终归是实力不济。可怜了她对练三生一往情深。若非练三生心不在她身,倒也是佳人一对。”
“陛下再动手。说时迟,那时快!同样心慕练三生的战临水,正要出手,却见一道蓝色霹雳从殿外飞进,同陛下的一击相撞,顿时整个大殿犹经混战,东西摧毁得惨不忍睹,乐师舞娘无一不昏死。来者是谁!正是那大魔王——仇若狂!”
……
“谁能想到!区区一块木牌,竟让夏惊泽尊仇若狂为上仙,竟让夏烨对练三生俯身致歉,国威荡然无存。”
……
“双方至此和解,国宴移到御花园。以往为国都带来诸多乐趣的练三生,又发明了一项游戏,唤作真心话大冒险,有意者等会儿我可以教教诸位。那刑自孤输了,因爱慕练三生,一想到殿上陛下对练三生的所作所为,恶向胆边生,竟当中掌掴亲父,掌掴一国之君!爱情果然令人迷失心智!”
“那腾冲山痴恋宁夜理许久,但整夜宁夜理眼和心都在战临水身上。腾冲山肝肠寸断,借酒消愁,糊话连篇,最终眼睛里人人都是宁夜理,竟大闹国宴,向每一个人索吻!”
“那国都少公子骆北陵和乔飞一场男儿恋,骆英集如何能忍?骆家俨然在其他四家族面前颜面扫地,此时此刻骆北陵依旧生死未卜。”
“因暗慕练三生,应无惜主动退出游戏,有意成全仇若狂和练三生。练三生宁愿亲仇若狂,也不愿回答战临水问题。战临水黯然神伤,带着老相好宁夜理离去。三皇子也难忍鸳鸯相戏,退回寝宫。”
“你们是否以为仇若狂和练三生即将佳人成对?然而事情的转折点来了。仇若狂竟在练三生的逼问下,明说她心中并无练三生!”
“练三生大为悲恸,酒意上脑,同仇若狂辞别,病倒在花坛边上。应无惜痛骂仇若狂,枉费她一番苦心!应无惜携练三生回国院,而仇若狂稍坐一会儿,也黯然离去。”
听书众人痛骂:“渣男,渣男!仇若狂真是渣男!我看好三皇子!”
“我看好战临水!”
“战临水朝三暮四,分明已经有了宁夜理,练三生还是同应无惜在一起吧!我们又不是骆英集,我看好这一对!只有应无惜对练三生才是真情实意!”
“却不知乔飞和骆北陵后路如何,摊上这么一个大家族,可怜得很。”
“我倒觉得腾冲山可怜得很,怎么就会喜欢上宁夜理呢?宁夜理也是傻,像战临水这样的人,应该早早离开才对。哎!”
……
好一出吹拉弹唱的多角爱恨情仇事,当真是精彩绝伦!
只是当事人听着自然是啼笑皆非,也有人听着是火冒三丈的。比如练三生等人,再比如夏烨。但不管夏烨再怎么生气,也无可奈何,这是禁止不了的,毕竟嘴巴是百姓的,他总不能拔了每个人的舌头吧?
当然,这样的故事,练三生还得几天后才能听到,因为她在宿醉。
国院。
上海滩。
“呕——”练三生从床上翻起身来,对着床边的痰盂就是一阵狂吐,不过基本也是干呕,根本吐不出什么东西来。
她感觉自己整个身体都非常干,仿佛整个人都要挥发了一样,而且口干舌燥,眼睛涩得都快睁不开了。最严重的是,她不仅头痛欲裂,而且感觉自己像是躺在湖中的船上一样,床摇摇晃晃的。
宿醉……
在地球的时候,练三生都很少宿醉,没想到她竟然在有了修为之后,宿醉了!
“你醒了?”应无惜从外面走了进来。
练三生觉得自己五感都迟钝了,竟然没听到应无惜的脚步声。
应无惜道:“你昨天晚上吐了一整晚,还说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胡话,你记得你说你喜欢我吗?”
“啊?”练三生瞪了瞪眼睛,“我怎么不记得有这回事?我断片了?呃……就是我没意识了?”
“那你昨晚最后的记忆是在什么时候?”应无惜在桌子上摆弄着碗筷,似乎不着痕迹地问,又似乎是故意这样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