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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臻见孩子的情绪和总算有了反应,温和地笑了笑。
他将乔治的被子往下拉,露出乔治一整张帅气的小脸,眼中是疼惜与悔恨并存的光:“宝宝,你跟麦兜一样,都是我跟妈咪的心肝宝。
你们长得一样,自然一样帅,一样可爱,一样地讨人喜欢。
等你养好伤,多吃点,爹地妈咪也把你养得跟麦兜一样,白白胖胖的,好不好?”
乔治的目光,又落在床边麦兜的小脸上。
他望着麦兜,一眨不眨。
往日里深诲难懂的眼神,忽然变得浅显易懂起来:向往。
麦兜却低着头,不敢说话,不敢看任何人。
他决定了:他要从今天开始减肥,他不要别人说他白白胖胖,他不喜欢这个词,他要做帅气的小男孩,而不是白白胖胖的小男孩。
宋臻拉住麦兜的小手,放在床上。
他笑着凝视着乔治:“你们兄弟握个手吧!五年前,你们在妈咪的肚子里,就是共用一根脐带,同呼吸共命运的,你们一起出生,未来,也会一起成长。”
乔治盯着麦兜胖乎乎的小肉手,眸光暗了暗。
他始终不曾伸出自己瘦小、有疤痕的小手。
宋臻似乎明白了什么,拉过被子,盖住了麦兜的小手。
他鼓励地望着乔治。
麦兜不懂为什么爹地要给他的手盖被子,但是他也希望这样,因为他很怕一会儿跟乔治握手,更显得他肥嘟嘟的,他也终于懂了: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时间寂静流淌,乔治始终不动一下。
但是,他的眉头紧紧锁着,眼神也盯着麦兜的手被盖住的那一处。
这说明他也在挣扎。
麦兜抬头,望着乔治,眸光热切、声色稚气地呼唤着:“哥哥!”
这一声,让乔治抬眼看了他一眼。
乔治的被子开始动了。
麦兜只觉得,有个热乎乎的,软软的东西在被窝下挪过来,抓住了他的手。
他灿烂一笑:“嘿嘿,哥哥抓住我了!哥哥抓住我了!”
如果现在有面镜子,麦兜会看见,他的样子很滑稽。
分明在笑着,睫毛上却满是泪痕,就连小脸上,也有残余的泪痕。
小花卷在一边替他们开心,忍不住鼓掌:“祝贺你们,乔治!麦兜!宋臻叔叔说的对,你们一样帅!”
沈时倾也跟着鼓掌:“祝贺你们一家!”
祁磊看了看,觉得鼓掌太傻,不鼓掌又太突兀,于是也缓缓抬起手,开始鼓掌。
宋臻在被窝下,以双手握住了他们兄弟俩的小手。
他望着乔治,又望着麦兜,非常认真地说着:“我是你们的爹地,你们是亲兄弟,以后,我们家里就有三个男子汉了。
你们的妈咪作为唯一的女性,也作为孕育你们的人,这些年来,她吃了很多苦。
她含辛茹苦地带大麦兜,却也日日夜夜以泪洗面,思念着乔治。
她对你们的爱,就像你们的眉毛眼睛鼻子一样,是平均的,是一样的,是不会偏心的。
往后,我们三个男子汉,要一起守护你们的妈咪,要一起守护我们的家,团结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麦兜点头:“我知道了!”
乔治:“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