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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一走下阶梯,被春光照了一脸,有些感慨地眯了眯眼。
主院里一如既往的恬静安然,井然有序的侍从,整齐吐绿的树木,暖和朦胧的阳光,只是不知为何,无端有了一丝寂寥。
“正君还请先回吧,侯爷这会儿还在炼丹呢。”
诺一笔直站着,笑得一脸歉意。
今儿已经不知道多少回替自家主子拦正君于门外了。
为毛夫妻俩闹情绪,受害的却是她这个小人物啊!
“诺一护卫,已经晌午了,侯爷总得用午膳吧?”乐君弥示意身后捧着食盒的小厮上前一步。
自当日宴会后,二人已经有几日没碰面了,乐君弥也不是不会看人脸色的人,既然人家当时就烦他了,断没有死缠烂打、继续搅和下去的道理。
可是,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竟然连晚膳也不与他们用了,早上他们出门赴宴还说得过去,这大晚上的,在小寻在的情况下,她这样做,饶是他也觉得挺尴尬的。
瞄了眼毫无动静的屋内。
诺一立在旁边,一时无法,只能态度恭敬地低着头。
顿时更觉惭愧了。
“抱歉,主君,您还是先回吧,要不如此,您将饭菜先让人送到厨房,若是主子她要用餐,属下保证亲自端来。”
自家侯爷武艺了得,这听力自然也是一绝,这一声不响的,估计也......
这道理,乐君弥也懂。
目光落到静悄悄的房间,深深一叹。
“如此,便有劳诺一护卫了。”
使个眼色让小厮赶紧送去厨房,虽然知道这般情况下,屋里的人大半可能是不会吃的,但是作为一个夫君该做的,他也自是会做。
正当他带着人正准备转身时,房门“吱吖”一声开了。
里面的人慢慢走了出来。
房间挺大的,只是不近窗户的地方仍稍显暗淡,遗扇站在门口,照进院子的阳光懒洋洋地打在了她一边脸颊上,令有些苍白的面容添了一丝温度,整个人带着一丝儿颓废的美感。
环顾对面的众人,咳嗽一声,露出讶异。
“都立在这里作甚?”
被看的人也同样惊诧。
不是闹别扭而相看两厌吗?怎么这么爽快就出来了?
算上这次,这已是乐君弥前来寻她的第四次了,从一大早到现在大中午的。
不过,如此甚好。
倒省得他多费些工夫!
“侯爷。”
遗扇微微颔首,淡淡看了他一眼。
“进去吧!”嗓声带着些别具风情的沙哑。
话落,便率先走回房去。
乐君弥跟在她的身后,慢慢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两人中间隔着一个位置,桌上摆着炼丹炉和几本随意摊开的书籍。
乐君弥沉吟了片刻,身后的小厮已经利落地将热腾腾的饭菜端了上来,还自觉退下了。
“侯爷昨晚没休息好?”接过她递来的筷子,看着她眼底隐约的青色有些出神。
难道是他想多了?
遗扇:“还好吧。”
之前她贪着看自家祖先们那被歪歪出天际的杂记,翻着翻着就睡着了。
瞧他这样子,看来来了不止这一次啊。
“但瞧侯爷这脸色,可不是如此说的?”
乐君弥仍像往常一样,清浅的眸子配上关怀的话,拉近夫妻二人的距离,开始了日常交流。
往常这种官方对话,遗扇还会敷衍几句的,但今天她实在没那个心思。
熬夜可是很累的,好么!
无精打采地往碗里扒拉了几筷子菜。
“先不提这个,正君你不用陪着外甥吗?”
这交际行程不是挺满的么?还有心情来客套交际?
就算没得到回答,但看她那揭过当日的姿态,也让乐君弥松了口气。
他微微一笑,“小寻和姜院长府上的几位公子一同外出踏春了。”
姜院子,正是姜思远的老娘,现任边陲最负盛名的书院——同知书院的院长。
同知书院,亦是金玉王朝首座实现男女共同教学的书院。
遗扇不禁诧异:“他和姜思远也能聊得来?”
今日是无霜和姜思远的休沐日,无霜之前也报备过要外出赏春的。
看来这几人一道啊。
“自然,他们十分投契。”
对于外甥和姜思远兄妹几人交好,他自是乐见其成的。
稍一挑眉,“这倒令人意外,一人文弱,一人好武的......”
“性子相投便行了。”
遗扇放下碗筷,漱了一下口,“那他的性子可是随你?”
初见乐寻便觉得不是一般的弱质男子,就像乐君弥那般,骨子里透着倔。
也是自那日跟小天道聊完后,她脑海里有关自她离世后的记忆才慢慢浮现。
当初,她意外离世,府里众人便守着边陲不再参与皇朝任何事,乐君弥却因姐姐遭难,只能独自一人回京。
回京之后却被人逮着了,最后宁死不从,自杀于京师一角。
而遭遇了家人俱亡,只剩他一人苟活的乐寻,便打着与仇人同归于尽的想法,点燃了宫殿,可惜自己当场死了,仇人半死不活着。
乐君弥叹口气,“哦?那在侯爷看来,君弥又是何等性子?”
遗扇不禁一愣,难搞?爱演?算死草?
显然,这些都不能说。
乐正君沉默一下:“你不说我也知晓的,无非是利益至上罢了。”
遗侯爷暗自点头,差点漏了这个。
他也算是有自知之明的吧!乐君弥自嘲一笑。
“侯爷要是真的喜欢那映月楼的公子,大可收进府里,不过,最好还是在寻儿离开之后,免得回去后我姐姐那边不好交代。”他试探着问。
“......”她是这么耽于美色的人吗?
遗扇看着他,感慨片刻,“你其实不愿吧,不愿就直接说出来,何必每次都拐弯抹角呢?”
真是不明白了,就不能好好说话?
乐君弥脸上的笑容霎时定格,那双好看的黑瞳泛着细碎的冷光
“若是那样有效,当日侯爷就不会甩袖离去了吧?
既然结果也是一样的,那又何必说出口让大家难堪呢?
且,说了指不定侯爷还会觉着君弥是一个口是心非、小肚鸡肠的人呢!”
遗扇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敢情该生气的是她好吧?现在却被他拎出来说事?
乐君弥低垂眉眼,继续道:
“其实,侯爷当日说的不错,君弥是看不上他的,这倒无须否认,
因为君弥打小就被教导,要学会依着身份行事,
不过侯爷许是最厌烦这样的男子了,才会对异于常人的男子另眼相待,
但是,日后纳进府里,他要是乖巧倒还好,
要是折腾了,可别怪身为正君的我,行使掌权之力了,
当然,前提是侯爷不会因他而废除了君弥正君的名号。”
“......”
她这是干了些什么,才会被如此扣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