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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讲啊,我今天老牛了……”
玉琼琚将门合严,避免外面的冷风灌进,吹到了李莲花本就惧寒的身体。
篮子放在桌子上,李莲花等玉琼琚坐好,一起与他看里面的东西。
“汤婆子!”
玉琼琚很是惊喜,这东西刚好可以给李莲花暖手。
在汤婆子的下面还有一些鸡蛋,粗粮和兔皮。
“晚上吃鸡蛋焖子?”
玉琼琚望向李莲花,李莲花没有拒绝,继续看着他的杂书。
对于他来说,吃什么都可以。
“这个也给你,先还你一点。”
玉琼琚从兜里摸出今天所得的三十文钱,放在李莲花的桌子上。
李莲花的动作肉眼可见的一滞,随即侧过身子望向玉琼琚。
他难道真是个傻子?
这两日玉琼琚在这里照顾他本就费了很多时间和精力,好不容易兜里有点钱还都上交给他了。
况且玉琼琚说今天的木材卖了三十文,也就是说他甚至没给自己留下一文钱?
“你收着吧,快要冬天了,到时候咱俩攒点钱去城镇买暖和的衣服穿。”
玉琼琚倒是觉得没什么,他在玩我的世界的时候也是经常打猎,然后照顾同伴。
或许目前对于他来说,来到这个世界就是在进行一场游戏。
将火炉点着,玉琼琚开始忙活烧水,准备晚上的伙食。
汤婆子也被他里外细细的洗刷一遍,然后又将兔皮做成罩子套在汤婆子的外面,这样可以避免太烫,伤到李莲花的手。
“给你。”
玉琼琚将收拾干净的汤婆子递到李莲花的手中。
感受着手上传来的温暖,李莲花平静的心湖中似乎投入了一枚石子,泛起了波波涟漪。
片刻,李莲花眸中带着少许几不可察觉的温柔,看向在角落忙碌的玉琼琚,半开玩笑的问道:
“你待人这么好,还这么勤快能干,是不是有很多女子倾心于你?”
玉琼琚的身形一顿,深思了一会,说:“有喜欢我的,但是没有我喜欢的。”
“没有你喜欢的?”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李莲花抱着胳膊,隔着袅袅炊烟望向那个围着火灶有些模糊而显得不真实的背影。
灶上有两个大铁锅,一个蒸着饭,一个烧着菜,香喷喷的饭菜香弥漫在屋内。
“我也不知道,等遇见再说呗,这东西不是急就能有的。”
玉琼琚将锅盖盖好,拍了拍手,想着在焖一会便可以开饭了。
屋里的气温还是有些低,连玉琼琚都被冻得手脚冰凉,等冬天真正来临的时候也不知道李莲花能不能熬得住。
吃晚饭的时候,李莲花对玉琼琚做饭的厨艺倒是难得称赞了几句。
两人的话题逐渐增多,之间的距离似乎也在慢慢拉近。
洗漱完后,玉琼琚又烧了一些热水,留着给李莲花泡脚。
在他眼里,目前李莲花算是个比较老实的病号,除了有些懒,应该让他偶尔也适当的运动一下。
“你之前生活的地方是什么样的?”
夜晚有些无聊,李莲花忽地问起了关于玉琼琚之前的生活。
玉琼琚本躺在李莲花的床榻上,枕着自己的胳膊神游,听到李莲花的话,想了想,便挑了些自己觉得有意思的事情讲起。
不过玉琼琚也知道自己的表达能力有限,都是一些口水话,内容也是想到什么讲什么,没有什么逻辑可言,没想到这李莲花倒是听的津津有味。
想来也是,他的莲花楼位置方圆几里,不见个活人,又不知道他在这里生活了多久,孤家寡人一个,也会觉得苦闷吧。
“你是说,在你们那里还有小人在一个叫电视的东西里面表演?”
李莲花对于玉琼琚口中提的电视很感兴趣。
玉琼琚点了点头,又想起之前看过的很多小说,从里面挑出独孤求败的故事讲给李莲花听。
在他眼里独孤求败性格率直,孤傲,怪癖,迥异,年轻时期又带着愤世嫉俗的正义感,行事不喜拘束,潇洒放荡,倏然而出,倏然又隐。
在他的心中有柔软的地方,有正常的人性。
也有大喜大悲后的苍凉心境,不过到底有着怎样的过去和经历已经无人知晓了。
听玉琼琚讲完独孤求败的故事,李莲花很久没说话,良久才吐出一口浊气,肩膀也随之松弛了下来。
“你真的很喜欢这个人物吗?”
李莲花望向玉琼琚,没想到对方的眼里是格外的认真坚定,一时间,李莲花竟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
“水凉了吧,我给你倒掉。”
将李莲花的洗脚水倒掉,玉琼琚便回到楼上开始修炼内力。
“咳!咳咳!”
不知修炼了多久,玉琼琚听到楼下的咳嗽声,这咳嗽声很小,好像在极力压抑着,不想被发现般。
玉琼琚摸索着将火烛点亮,见李莲花正趴在床榻边,肩膀随着他的咳嗽不停抖动着,他的里衣上也沾着点点血迹,看着有些狼狈。
“难受了咋不知道叫人呢?”
叹了口气,玉琼琚将李莲花扶起,使他靠在自己的怀里,替他诊脉。
沉脉。
看来这家伙还有些心病,又是一个难医治的病。
“唉,我可怎么救你啊。”
玉琼琚开始犯愁了,现在对李莲花唯一能起作用的就是针灸,但这东西又不能太过频繁,一时间竟让他顿觉无可奈何。
也怪他,当初学艺不精,什么东西都只是学了个皮毛。
无奈之下,玉琼琚只好鞋子脱下,抱着李莲花,用被子将两人包裹上。
他的体内不断运转着《惊涛骇浪》,刺激着自己的体温升高一些。
李莲花的身体轻轻颤抖着,寒冷与疼痛深深侵蚀着他的身体。
身边突然好像多了个超级温暖的火炉,一种亲切柔和的感觉紧紧吸引着他,就好像黑暗中透进的一丝微光,使他情禁不住的靠过去。
“嘶~”
玉琼琚深吸一口冷气,感受着李莲花紧紧拥在他的胸膛,身体不受控制的僵了起来。
男子的体温,透过胸前薄薄的里衣传递过来,没由来的让他有点心慌意乱。
因为靠的太近,李莲花身上清淡的木质香萦绕在他的鼻端不断徘徊。
这是自从玉琼琚记事起第一次与人如此亲密的接触。
稳了稳心神,将这些杂念抛开,玉琼琚开始控制着体内的“气”,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好像打通了任通二脉般,身体里“气”的游走,能感受的一清二楚。
而李莲花身上的“气”他也是可以感受到的,不过围绕着他丹田的“气”好似一个破掉的气球正不断漏气。
玉琼琚尝试逼着自己的“气”输送进李莲花的丹田,竟真有一丝的作用。
运转了几个周天后,李莲花的咬紧的牙关慢慢松开,脸上那股子死灰色也淡去了不少。
继续向李莲花丹田运转了十个周天左右,玉琼琚便觉得身体的筋脉抽搐,腰腹间疼痛难忍,一阵力竭的困意来袭。
索性便给李莲花蜷在怀里,用被子将两人罩好,搂着一同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