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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事。”
李莲花皱眉看向两人,无声的压力向两人袭去,两个人打了个哆嗦。
“那个观音垂泪…其实…”
沈确实在不敢说了。
他敢跟玉琼琚打打闹闹,但是面对平时一向温温和和的李莲花他更发怵。
这人的气势实在太强。
“其实是给善渊的。”
玉琼琚小声且很怂的说了句,迅速抬眼看了下李莲花的脸色。
这人面色不变,淡淡问道:“为什么?”
于私心他更想让玉琼琚吃这个药。
“对我没有用,我本身的问题不在经脉上,至于具体病因是什么连我也摸不准。”
“但是这药给善渊不一样,能补上他心脉上的缺陷,同时有内力加持,日后也不会再有复发的可能。”
玉琼琚恢复记忆后便一直觉得这是枯木逢春的后遗症。
他活下来都相当于某种逆天改命了,有些代价也能接受。
“你的问题我会替你想办法,至于观音垂泪的事情你们定夺。”
李莲花看了眼玉琼琚,便下了楼。
玉琼琚咽了咽口水,晚上有的罪受了。
“观音垂泪对你真的没用吗?”
沈确眼神定定的看着玉琼琚。
如果有用,哪怕一半他都可以直接塞玉琼琚嘴里,只要这人活着善渊就有希望。
玉琼琚张了张口,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随即拍了沈确一掌:“你什么时候也这么粘牙了?有用,但那点用处我自己配药也能慢慢养回来…”
注意到沈确作姿要跪,玉琼琚连忙一拦。
“你真是个好人。”
“你骂我?”
玉琼琚和沈确的友谊一直都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一旦开始夸对方了那就是骂的最狠的时候了。
“好了好了,你也别当我是什么圣父,我这人你最了解,心又黑又无情,如果对我有用,你甚至都不会知道观音垂泪这个消息。”
沈确嗫嚅半天,道:“怎么说都要谢谢你,你可能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
“不知道你最开始接近我有目的?”
“还是不知道你每月都会把我的消息汇给慈云山庄?”
“又或者不知道沈连江的存在?”
玉琼琚见沈确满眼震惊笑了笑:“你知道的,我身边从来不会留有隐患。”
“这才是你这损货该有的样子!”
沈确打了玉琼琚一拳,压在心中好几年的石头终于放下。
玉琼琚被他打的脸色白了白,骂道:“死家巧!你有病啊!打我**的用寸劲?”
这一拳是能给成年人小腿那么粗的树干打折的力度。
“激动了,激动了。”
沈确赶紧给玉琼琚顺气,然后问:“要去见见他吗?”
“不了,到该见面的时候自然会见到。”
玉琼琚挥了挥手,让他叫善渊上来。
等人走后玉琼琚又打了几个哈欠,最近就是觉得很困,给自己搭了脉也没有毛病,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李莲花也跟着上楼了,虽然同玉琼琚置气,但这人医病的时候又太拼,对自己的身体状况不管不顾,他不放心。
“玉施…”
善渊从李莲花那里知道了观音垂泪的事情,平静了二十多年的心起了丝丝波澜。
“打住,感动的话不要再说了,沈确已经替你卖身为奴到死了,他这种老仆人我用着放心。”
玉琼琚有些纳闷,本来就对他没什么用的东西,怎么在这群人眼中就成了他舍己为人了。
“好了,待一会善渊吃了药,沈确你和花花用内力给他引导周天,我先给他通经脉和穴窍。”
楼下,方多病给狐狸精梳着毛,心情莫名有些烦躁,自从那沈确来了,玉琼琚和李莲花明显与他关系疏远了些。
“呵。”
笛飞声瞥了方多病一眼,这人耷拉着脑袋,跟路上被抛弃的流浪小狗一模一样。
他刚才听了一耳,原来那观音垂泪不是给玉琼琚用的。
走到桌前,注意到砚台下的纸张,笛飞声拿起来看了几眼,方多病刚要问笛飞声笑什么,见他聚精会神看着书纸也跟着凑了过去。
纸上是他们从灵山到现在经历过的案件,这人竟然还整理成小说写了出来,并且配了许多插画。
故事丰富连贯,包括其中的一些小细节也润色的很好,既精彩又有趣,甚至连插画也别出心裁,无论是风景还是人物都画的细致,其中还有几幅小人脸是圆圆的,有些呆呆可爱。
“这个是你。”
笛飞声指着其中的一个小狗发怒的图画。
“前面本少爷的英姿飒爽你只字不提?”
方多病往前翻着,看到了这小说的名字,笑了笑。
“也就那样。”
笛飞声翻回原来的那页继续看起,是玉城那一案。
这人写的小说倒是很客观,从不偏向某一方,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哪怕是这本小说主角的他和李莲花也不去刻意美化。
方多病以为照玉琼琚平日里对他多加嫌弃的模样,在书中应该会写自己是讨厌的缠人精,没想到那人却赞叹他是热血与深情并存的少年侠者,对他这一路的表现也多有夸奖,这反而让他有些不好意思了,觉得自己没有书中的那般好。
笛飞声放下纸张眼眸微暗,一品坟的事情这人还没写,不知在这人的书中他会是个怎样的角色。
临近傍晚,沈确和善渊从楼上下来,看下面摸黑也不点灯,便骂他俩有毛病。
方多病和笛飞声自然是听见了,心照不宣的伸出脚,沈确走在前面,嘴中仍嘀嘀咕咕着,一个没留神“咣叽”几声摔了下去。
“小点声!”
楼上传来李莲花的一声轻呵。
沈确将问候方多病和笛飞声的鸟语花香憋了回去,从精神攻击转移到物理攻击。
善渊将灯点着,见那三人狰狞的扭打在一起。
因为笛飞声暂时用不了内力,方多病和沈确竟一时间也默契的不用,来了一场真男人之间的肉搏。
“回来,把羊杀了。”
沈确听到指挥,又连蹬了方多病几脚,不情不愿的拿起一边的刀走出楼外。
“那是我的刀!”
笛飞声脸色黑透了,快步追了出去。
方多病看着两人的背影心中暗骂了几句老不要脸,又凑到善渊面前,问他:“玉神医和李莲花他们二人怎么还不下来。”
“玉施主为小道医治费了很多心神,正在楼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