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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用说,没了城主傻儿子的庇护,这对于一个弱女子而言,未必能比嫁给他好到哪里去。
“你究竟会怎么做?
”女子站在房梁之上,她屏住气息,半是沉重,也半是期待地等待女孩接下来的行动。
在等待城主修炼邪功的证据之前,这样的突发事件足令她止步观察。
但,屋内的情景,却再次令女侠愕然。
她睁大眼睛,看见屋内的少女在休息一段时间后,理都没理那具正在逐渐冰冷的尸体。
少女转过身,从梳妆台前打开一个精致的盒子,取出里面的香粉,开始慢条斯理地卸妆,又从柜子里拿出一套干净的寝衣……赫然是对着那死人,开始准备就寝!
对着一具刚死去不久的尸体,还能平静的梳妆打扮,准备安然入睡。
她看上去不过十四五岁年纪,身形纤细瘦弱,一袭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裙,更衬得她楚楚可怜。
然而,就是这样一双白皙柔弱的手,此刻正紧紧地抓着一根粗糙的麻绳,手背上青筋暴起,丝毫不见慌乱。
少女乌黑的长发被汗水打湿,紧贴在苍白的小脸上,唯有那双眼睛,在夜色中闪烁着与年龄不符的坚毅光芒。
”云雾缭绕的山巅之上,一名白衣女子凭虚而立,清冷的目光仿佛穿透了重重夜幕,落在了那抹小小的身影之上,“这丫头,倒是与我有缘。
”少女的举动显然出乎了白衣女子的意料,她那双如寒潭般幽深的眸子中,竟破天荒地泛起了一丝波澜。
只见那少女的眼神,并非寻常的黑色,而是深邃如夜空,隐隐约约透着点点星芒,仿佛蕴藏着无尽的秘密。
“混沌灵瞳……”白衣女子低声喃喃自语,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这等天赋,竟会出现在一个逃婚的小丫头身上?
”修仙一途,天赋至关重要。
即便那些传承了数千年的修仙世家,也未必能出一个拥有顶级灵根的弟子。
而这混沌灵瞳,更是万中无一的存在,上天赋予了你洞察一切的能力,也赋予了你常人难以想象的修炼之路。
然而,修炼一途,天赋固然重要,心性更是关键。
没有坚韧不拔的意志,没有百折不挠的毅力,纵使拥有再好的天赋,也终将沦为平庸。
这丫头,小小年纪便敢于反抗命运,这份心性,倒是与我当年有几分相似。
白衣女子心中暗道,或许,这就是天意吧。
想到这里,白衣女子原本淡漠的脸上,竟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她决定再观察一段时间,看看这小丫头,究竟能走到哪一步。
而此时此刻,那名正在拼命攀爬悬崖的少女,对此却一无所知。
她咬紧牙关,手脚并用,动作熟练而敏捷,全然不似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
对她来说,逃离家族的安排,不过是人生的第一步,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而她,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战的准备。
云汐缓缓睁开双眸,眼前是月华宫熟悉的景象。
如梦似幻的云雾缭绕在雕梁画栋之间,流光溢彩的阵法在殿内投射出斑驳陆离的光影。
纤长的睫毛轻颤,指尖微不可查地波动着几丝灵气,却如风中残烛般微弱。
床边,月华一袭白衣胜雪,正专注地凝视着她,眉宇间难掩担忧之色。
“月华……我这是……”云汐的声音嘶哑而微弱,仿佛来自遥远的天际。
她努力想要回忆起昏迷前发生的事,脑海中却只残留着一些破碎的片段,像是被迷雾笼罩般看不真切。
”月华柔声回应,将温热的茶水递到她唇边,“先别说话,喝点水润润嗓子。
”云汐顺从地轻抿了一口,清甜的茶香在舌尖蔓延开来,却似乎少了几分往日的甘冽。
她闭上双眼,努力拼凑着记忆的碎片,终于想起与宿敌决战的那一幕,以及最终拼尽全力释放出的那一击。
她赢了,对吗?
“你赢了,云汐。
”月华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语气中带着一丝欣慰,却又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你打败了他,你是当之无愧的胜者。
”“那就好……”云汐努力挤出一个微笑,苍白的脸色却掩盖不住那一丝虚弱。
她的指尖微微颤抖,想要抬起手来,却发现竟是如此艰难。
月华怜惜地轻抚着她苍白的脸颊,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责备:“你啊,总是这样不顾一切。
你可知,你差点就……”“我没事。
”云汐打断了她的话,强撑着想要坐起身,却被月华轻轻按住,“我的伤,不要紧的。
”“不要紧?
”月华的眼眶微微泛红,“你灵脉尽断,五感尽失,这还不算要紧吗?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你再也闻不到花香,尝不到甘露,甚至连痛觉都变得迟钝……”
她们平静地说着,正如阐述无需赘言第二次的预言:“就像是一滴露珠渴望着月光,一颗种子渴望着花开。
”雪月望着师父琉璃,琉璃色的眼眸中映着漫天的星光,倒映着师父清冷绝美的面容。
“师父,我只是想,没有理由地想。
“琉璃轻抚着雪月的长发,指尖带着冰凉的温度,却让雪月感到无比安心。
“想用我的手,去触碰月光花,唤醒它。
“雪月的声音很轻,轻得如同羽毛般飘忽不定,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琉璃知道,雪月就是这样的孩子,一旦决定了的事情,就会义无反顾地去做,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
所以她也义无反顾,陪着那个傻孩子追寻月光花的传说。
然而,命运弄人。
“无穷无尽飘落的彼岸花瓣中,似乎有一个人影轻声询问:”就这样陪着我一无所获,什么都没做到,不后悔吗?
“琉璃的眼前浮现出过往的种种,那些欢笑,那些泪水,那些并肩作战的日子,如同走马灯般在她脑海中闪过。
后悔没有保护好我的雪月。
所以……雪月听见,自己的师父轻声自语:“我不能后悔第二次。
”她咳了起来,但咳出来的却是晶莹的花瓣,宛如染血的泪滴。
死亡的冰霜已经蔓延至她的脸颊,原本白皙的肌肤此刻显得格外苍白,如同冬日里即将凋零的寒梅。
但就在咳血之后,琉璃却睁开双眼,她目光温柔坚定,仿佛夜空中闪耀的星辰。
“如果可以,我真想永远陪着你,你还没有长大,雪月,我的好孩子……我多想看着你长大,成为你想成为的人,然后实现你的愿望。
” 琉璃的声音断断续续,却字字清晰地传入雪月的耳中,每一个字都像是烙印般刻在她的心上。
“我多希望你能亲手唤醒月光花啊。
” 琉璃的声音越来越轻,最终消失在空气中。
她温柔地笑着,虚弱的脸上闪耀着坚定的光芒。
雪月跪坐在一旁,泪水无声地滑落,滴落在琉璃冰冷的手背上。
她知道,师父已经永远地离开了她,但是师父的爱和期望,将永远陪伴着她,指引着她,走向那条充满荆棘却又充满希望的道路。
“看吧,这就是月神的眼泪,所有人梦寐以求的星辰泪,足以改变世界,足以改造世界,重塑六界秩序的希望。
”然后,他抬起一直紧握的右手,展现在泠鸢的眼前。
“这就是……传说中拥有永恒之力的星辰泪,能够开启上古神境的钥匙。
——我的爱徒。
”他顿了顿,目光深邃,仿佛穿透了无尽的时空,“它既是祝福,也是诅咒。
得到它,就将得到守护六界的希望,亦将永生永世不得安宁。
”一枚水晶吊坠,晶莹剔透,散发着淡淡蓝光,被希利亚德送至泠鸢眼前。
水晶吊坠内部,星云流转,仿佛封印着一片浩瀚星空。
泠鸢能感觉到,磅礴的灵力在吊坠中涌动,如同山呼海啸,却又被牢牢锁住。
“师父放心,徒儿明白。
”伸出双手,泠鸢以无比肃穆,无比慎重的态度接过了这枚水晶吊坠:“无论是祝福还是诅咒……徒儿都将勇敢面对。
”下一瞬,水晶吊坠化作一道流光,没入泠鸢的眉心。
注视着这一幕,希利亚德眼中最后一丝光彩也随之消散。
他仿佛看到,一个身姿曼妙的女子正在逐渐消散,最终化作漫天星光。
他轻轻笑着,呢喃着。
……我的神女。
”听见这句话,即便是刚才还在笑着的琳也愣了一下。
但很快,她就无所谓地继续微笑:“虽然有些可惜, 但也真期待啊……这个世界我还有很多不知道,没有感受过的东西。
”“现在要暂时告别,但等待的时间越长,之后感知时便越会感觉奇妙。
”少女的语气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仿佛失去感知对她而言只是一场新奇的体验。
“……什么都奇妙,你这丫头,实在是乐观过头。
” 因为自己徒儿的回答而怔然一瞬,熙玥摇头失笑。
但他随即正色:“这些后遗症,刚才我也为你治愈完毕,最多就是一两月内会有些感知微弱。
”尊上轻声道:“看看你的手腕。
”琳便低头。
紧接着,她看见,自己手腕处,有一朵冰晶雪莲正在缓缓绽放。
花瓣晶莹剔透,仿佛由冰雪雕琢而成,散发着淡淡的寒气。
凭借少女的术法知识,她能判断出,这朵冰晶雪莲的花瓣深入自己的经脉血肉,仔细感应,似乎就连灵脉都被人以巧妙的手法拨动重塑。
冰晶雪莲的花蕊处,有淡金色的雾光正在闪耀。
“这是什么?
”惊讶地眨眼,琳抬起头看向尊上。
她本想询问熙玥朝着自己身体里置放了什么高等级的灵药,有这种东西自己吃不好吗——她没有感知,感受不到灵力波动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先让情况看上去更糟糕的师父先用再说啊。
但一道月光撕裂夜幕,让她怔然地注视着自己师尊胸口处的巨大伤口。
那是一道足以称得上‘血肉模糊’的恐怖裂痕……但奇异的是,希利亚德胸口处却并没有任何血肉,只有一簇簇仿佛水晶一般的冰蓝色物质。
不仅仅如此。
自希利亚德的指尖向上, 一直到脖颈, 冰蓝色的痕迹一直都在蔓延。
剥去了所有温度与生气,师尊的身体正在逐渐化作最为冰冷剔透的水晶……毫无生机的水晶。
“怎么会这样?
”挣扎着起身——尹思理仿佛在一瞬间就忘记了自己身上的所有痛苦与疲惫,震惊地注视着平静微笑的希利亚德。
然后,她以最快速的伸手,想要去触碰那道恐怖的裂痕:“这究竟……师尊,你究竟……究竟……”即便是以尹思理的聪慧与冷静,她也没有在第一时间内想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也或许是不敢去深想。
少女触碰那些冰蓝色的水晶物质,它们是水晶,但是却并不坚硬,仿佛只需要稍稍用力,就会彻底碎裂,化作齑粉,以至于尹思理慌忙地就收回手,不敢再去接触半点。
她彻底乱了心神。
“冷静下来……尹思理,冷静。
您怎么样了?
”云裳猛地扑到床边,泪水夺眶而出。
皎月仙子却只是静静地躺在那里,面色苍白如纸,往日里清丽绝伦的容颜此刻布满了可怖的黑纹,仿佛无数毒蛇在她肌肤下游走,狰狞可怖。
“傻孩子,别哭……”皎月仙子吃力地抬起手,想为云裳拭去泪水,却无力地垂了下去,“若非为师将灵珠渡给你,净化了你体内大部分的毒素,此刻你也会如我这般……”她痛苦地闭上眼,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这‘蚀骨’之毒,唯有以灵珠为引,方可化解……”“师尊,您不该如此!
这世间,除了您,还有谁能担得起‘苍生’二字?
”云裳握住皎月仙子冰冷的手,泣不成声,“您应该活下去,带领我们守护这天下!
”皎月仙子微微一笑,眼角的皱纹似乎又多了几分,“为师相信,你终有一日,会比为师做得更好。
”她用尽最后一丝仙力,将一枚玉简塞进云裳手中,“这里,是为师毕生所学,你且收好……”“师尊,徒儿一定会找到解药,您不要放弃,好不好?
”云裳紧紧握住玉简,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她不顾一切地将灵力源源不断地输入皎月仙子体内,试图压制住那可怕的毒素,然而,一切都是徒劳。
那黑色的纹路非但没有消退,反而以更加惊人的速度蔓延开来,仿佛要吞噬掉皎月仙子最后一丝生机。
“师尊,您不要睡,求求您,不要丢下徒儿一个人……”云裳的声音颤抖着,绝望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
“孩子……”皎月仙子缓缓睁开双眼,目光深邃而悠远,仿佛穿透了时空,看到了遥远的未来,“你……不必执着……”“不,我不信!
一定还有办法的,一定还有……”云裳拼命摇头,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皎月仙子轻轻叹息一声,嘴角却泛起一丝解脱的微笑,“为师……要……陨落了……”她话音未落,身上的黑纹骤然暴涨,将她完全吞噬,最后只留下一声令人心碎的叹息,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
“蚀骨之咒,真是歹毒,竟让我如置身冰窟,日日夜夜饱受噬心之痛……”艾仁苍白的唇瓣微微颤抖,声音虚弱得仿佛风中残烛。
她深吸一口气,强忍着钻心的痛楚,缓缓说道:“莉莉丝,我的孩子,我已时日无多,唯有将我的神魂碎片融入你的灵脉,才能让你免受诅咒的侵蚀。
”“老师,不!
我不需要……”莉莉丝双眸含泪,想要拒绝,却被艾仁温柔地打断,“傻孩子,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了,你将获得我的神力和祝福,成为最强大的月神祭司。
”“可是……”莉莉丝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艾仁苦涩地一笑打断,“孩子,不必再说了,我的时间不多了。
”窗外,月色凄冷,仿佛在为艾仁的命运哀叹。
艾仁原本清澈的双眸,此刻蒙上了一层灰败的死气,她艰难地抬起手,苍白的指尖带着一丝微弱的光芒,轻轻抚摸着莉莉丝的脸颊。
“孩子,答应我,在我羽化之后,将我的遗蜕送往圣山之巅……”艾仁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她强撑着最后一缕神力握住莉莉丝的手,眼神中充满了恳求。
“答应我,莉莉丝,这是我最后的请求……”“老师……”莉莉丝泣不成声,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她紧紧地握着艾仁的手,感受着她逐渐冰冷的体温。
“别哭,孩子,我的灵魂将永远守护着你……”艾仁的声音越来越轻,最终消散在空气中。
“我答应您,老师……”莉莉丝哽咽着,颤抖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
“我不知道……”尹思理的声音干涩而沙哑,仿佛经历了漫长的嘶吼。
她想哭泣,想尖叫,想撕裂这令人窒息的绝望,然而内心深处却只有一片空洞的麻木,仿佛连悲伤都被吞噬殆尽。
灵力光辉在指尖流转,她一遍又一遍地窥探着未来,却没有泪珠滑落,只有那条预示着希利亚德陨落的轨迹,如影随形,挥之不去。
那条原本闪耀着生命光辉的轨迹,如今只剩下一片黯淡的死寂。
在预知的视界中,尹思理亲眼目睹了那场惨烈的战斗,目睹了希利亚德如何在敌人的围攻下耗尽最后一丝力量,最终如流星般陨落,徒留冰冷的尸骨。
“我……感受不到……”尹思理的声音颤抖着,她想描述那份无法言喻的空落,想倾诉内心的恐惧和无助,却发现语言是如此苍白无力。
“我知道,尹思理。
”希利亚德的声音温柔地响起,仿佛一缕清泉,抚慰着尹思理焦灼的灵魂。
“你是个特别的女孩,就像我曾经认识的一个人……”希利亚德凝视着漆黑的天幕,无力地笑着,回忆起那个与尹思理有着相似命运的故人,那个同样无法全然体会七情六欲的“天残灵体”。
雪蕊仙子轻咳一声,原本微弱如风中残烛的灵力忽地波动了一下,她那空灵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天际传来,带着几分虚弱和哀伤:“灵汐,你还记得我们之前谈论过,这世间是否真的存在可以逆天改命的预言之子吗?
只是,一向淡泊宁静的雪蕊仙子为何突然提起此事?
只见雪蕊仙子颤抖着抬起手,仿佛要抓住最后一缕飘散的流萤。
她那原本苍白的指尖渐渐泛起一抹微光,像是凝聚着全身最后的灵力,又像是即将揭开一个惊天秘密。
“我就是……上古神族最后的血脉,也是……被封印的预言之子……”雪蕊仙子一字一句地说道,语气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跨越了千年的时光,诉说着一个古老的誓言。
然而,命运弄人。
雪蕊仙子的声音一转,带着无尽的悲凉和愤恨,“我被奸人所害,封印于此,灵力尽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顿了顿,目光落在灵汐身上,那双清澈的眸子里闪烁着希冀的光芒,“只有你能……解开封印,唤醒我的力量,还这世间一个公道!
”雪蕊仙子的语气突然变得急促起来,“但你要记住,这条路充满了荆棘和危险,阻挡在你面前的,将是拥有毁天灭地力量的敌人!
”“他们或许是远古巨兽,或许是堕落神明,又或许……是那些曾经背叛誓言,企图颠覆天道的叛徒!
”雪蕊仙子紧紧地握住灵汐的手,目光灼灼,仿佛要将毕生的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灵汐,你怕吗?
”雪蕊仙子的声音越来越弱,身体也渐渐变得透明,仿佛随时都会消散在风中。
”灵汐的声音坚定而有力,没有丝毫犹豫。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琉歌轻轻回应道。
感受到命运的丝线缠绕,她语气变得坚决,如同冰雪铸就的寒冰:“这本就是我必须做出的选择,他本就是我命中注定要斩断的羁绊。
” 琉歌微微一顿,清冷的目光望向远方,仿佛要穿透这无尽的夜色,“璃月——我来到这个世界,本就是为了打破这一切。
”与琉歌对视,璃月凝视着那双眸子。
清澈的眸子。
熟悉的眸子。
坚定的眸子。
一如当年月神怜悯世人的目光。
她的眼眸中却充满了忧虑和迷茫。
——其实我一直不明白啊,我真的一直都不明白。
往昔的画面如破碎的星光在她眼前闪过,化作无穷无尽飘散的光点。
她喃喃地自语,亦是发自内心的询问:“为什么,你们都要追寻那虚无缥缈的自由呢?
为了回应友人,为了回应命运。
那些记忆中的,那些现实中的她们便开口,认真地回答。
“璃月,我们不能永远被命运的丝线束缚”飘散的光点中,一个比她稍显柔弱,但却无比坚定的身影在她眼前浮现,她握紧双手,似乎是在立下某个誓言,”我们不能屈服于命运的安排,不能永远活在它的阴影之下……”
”年轻的女祭司轻蔑地笑笑,眉梢眼角带着一丝不屑,“什么……枷锁!
命运的齿轮亘古不变,唯有遵循预言,才能守护族人。
”她指向身后古老的祭坛,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定,“一切,所有的一切,都记载于此,由不得你不信!
”面对她的质疑,名叫希娅的女子只是温柔地摇摇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不,希娅,你错了。
”她的声音清澈而柔和,仿佛春风拂过山谷,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我们可以选择自己的道路,摆脱束缚,获得幸福。
”“幸福?
”女祭司微微皱眉,这个词语对她来说是如此陌生,“什么是幸福?
如何才能获得幸福?
”“幸福,就是自由地呼吸,自由地选择,自由地追寻梦想。
”希娅的语气中充满了憧憬,“就像鸟儿渴望天空,鱼儿渴望海洋,我们也渴望打破命运的枷锁,创造属于自己的未来。
”“未来不是预定的,而是需要我们去争取的。
”希娅的眼神变得无比坚定,“我正是要打破这预言,为所有人争取一个自由的未来!
”“……”漫长的岁月仿佛一瞬,那些曾经鲜活的面容和话语,如今却变得虚幻起来,像一层薄纱,轻轻地覆盖在女祭司的眼前。
然而,现实的冰冷却穿透了这层虚幻的面纱,与回忆重叠、交织,最终将她彻底吞噬。
曾经固守预言的女祭司,如今却成为了“自由”的象征,这对她来说,是命运的嘲弄,还是冥冥之中的安排?
她沉默着,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羞愧和苦涩。
她曾经如此坚定地否定“自由”,却在预言逐渐成真的现在,发现“自由”竟是族人最后的希望。
“我……错了……”她低声喃喃,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是啊,她错了。
她终于明白,自由不是枷锁,而是翅膀。
它能带领族人冲破黑暗,飞向光明。
“我将带领族人,为了自由而战。
”女祭司抬起头,目光坚定而清澈, “因为我看到了,你所描绘的那个未来。
“祭司,你叫什么名字。
” 年轻的女皇端坐于金碧辉煌的王座之上,目光如炬,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艾丽西亚,陛下。
” 女祭司低着头,声音清澈而平静,简短的回答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抬起头,让我看看你。
” 女皇的语气中多了一丝好奇,她锐利的目光想要穿透眼前这个看似平凡的女祭司。
艾丽西亚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双清澈的眸子,眼神坚定,毫无躲闪,与女皇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汇,仿佛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平静的表面下蕴藏着强大的力量。
“我刚登基,朝野上下人心不稳,你需要一个强大的庇护者,可愿留在宫中侍奉我?
” 女皇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诱惑,也有一丝试探。
“我的信仰是光明与和平,而您,就是我唯一的信仰。
” 艾丽西亚的声音坚定而虔诚,没有丝毫犹豫,仿佛早已做出了决定。
“你可知,我的皇位并不稳固,许多贵族对我虎视眈眈,你追随我,可能面临危险,甚至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
” 女皇的眉头微微皱起,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也有一丝警告。
“我愿为您献上我的一切,包括生命。
” 艾丽西亚的语气更加坚定,没有丝毫畏惧,仿佛生死早已置之度外。
女皇沉默了片刻,她看着眼前这个瘦弱却无比坚定的女祭司,心中五味杂陈。
“你的忠诚如此纯粹,这让我感动,但也让我疑惑,告诉我,艾丽西亚,你为何如此相信我?
” “……” 艾丽西亚沉默了,她似乎在思考,也在组织语言,想要找到最合适的表达方式。
“告诉我,你的愿望。
” 女皇的声音柔和下来,她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女皇,而更像是一位长者,在引导着迷途的羔羊。
“我 相信您的智慧与仁慈,只有您,才能平息这场纷争,带来真正的和平。
” 艾丽西亚深吸一口气,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她的声音不再平静,而是充满了希望和期盼,仿佛看到了光明就在眼前。
女皇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那是欣慰,也是理解,“你的愿望,也是我的愿望。
寒风凛冽,云梦泽上空阴云密布,浓重的妖气如墨汁般化不开,遮天蔽日。
往日仙气缭绕的湖面如今翻滚着浑浊的泥浆,不时有狰狞的妖兽从水中探出头颅,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
残破的亭台楼阁在狂风中摇摇欲坠,曾经繁华的街道如今只剩断壁残垣,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凄厉的鬼哭狼嚎声响彻云霄。
“玥儿——”一位身穿玄衣的神君负手而立,望着眼前人间炼狱般的景象,语气沉重,“如今云梦泽妖雾弥漫,六界动荡,怨魂泣血,生灵涂炭,这些你都看到了吧。
” 在他身旁,一位身姿婀娜的女子身着素白长裙,衣袂在风中猎猎作响。
她容颜倾城,眉目如画,却掩盖不住眼中的忧愁和坚定。
她便是新任天帝——白玥。
“所以,你选择追随我,不会再有享不尽的琼浆玉露,也不会有歌舞升平的天宫盛宴。
” 白玥的声音清冷而坚定,“我决心打破天界陈规,让六界生灵平等共处,即使前路艰险,我也会竭尽全力为天下带来太平盛世。
”“陛下?
” 神君猛然抬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怎么,没见过天帝对神君许诺吗?
” 白玥转头看向他,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未曾。
而且,陛下所言……如同镜花水月般虚幻,即使是上古流传的神话故事也不敢如此描绘。
” 神君语气复杂,似是感慨,又似是担忧。
白玥轻叹一声,抬头望向翻滚的云海:“或许吧,我的确是在编织一个梦,但总要有人去做,将其变成现实。
而你的力量,就是我踏出的第一步。
”神君沉默了片刻,深邃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单膝跪地,低头道:“……我愿成为陛下的利刃。
”“好!
” 白玥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伸手将他扶起,“如今云梦泽百废待兴,我辈治理六界,首要之事便是抚平创伤,重燃希望之火。
”“希望虚无缥缈,但只要我白玥还身为天帝,便会为六界生灵撑起一片天,即使前方荆棘密布,我也会披荆斩棘,为他们开辟出一条通往光明的道路。
” 白玥语气坚定,目光如炬,仿佛能看透层层迷雾,直达未来。
神君望着眼前这位柔弱却又无比坚强的女子,心中涌起一股敬佩之情,他沉声道:“这条路,注定充满荆棘。
”白玥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几分苦涩,几分坚定:“我知道,但我们别无选择。
云梦仙府上空,往日灵气氤氲的景象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的灰白。
灵草枯萎,灵兽躁动,昔日仙家气象荡然无存。
“我意已决,明日便动身前往上古禁地,寻找新的灵脉!
”云梦仙府府主,一身白衣胜雪的凌霄真人,语气坚定,剑眉紧锁,仿佛做出了一个无比艰难的决定。
“上古禁地凶险万分,府主此去,定要万分小心,早日寻回灵脉,重振我云梦仙府!
”一位长老忧心忡忡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对仙府未来的担忧。
“师尊,让弟子与您一同前往吧!
”一位身着淡蓝色衣裙的女子,面容清丽脱俗,正是凌霄真人的得意弟子,云梦仙子。
她美眸中透着担忧,语气中却满是对师尊的关心和坚定。
凌霄真人轻轻摇了摇头,慈爱地望着自己的爱徒,说道:“梦儿,你放心,为师此去定会平安归来。
你留守仙府,切记不可轻举妄动。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远比想象中更加复杂。
就在凌霄真人动身前往上古禁地的当天晚上,仙府内接连发生了一系列诡异的事件。
启禀府主,藏经阁的镇阁之宝‘云梦心经’不翼而飞!
”凌霄真人面色平静,仿佛早有预料,只是淡淡地吩咐道:“封锁消息,加强戒备,此事不必声张。
”然而,诡异事件接踵而至,先是守护灵兽无故暴走,再是修炼密室中的灵气被一股神秘力量吞噬殆尽……这一切,似乎都在阻止着云梦仙府恢复生机。
“究竟是谁在背后操控这一切?
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
”云梦仙子美眸中闪过一丝寒光,她隐隐感觉到,这一切并非偶然,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
“难道有人不想看到云梦仙府恢复灵气,重现昔日辉煌?
”一位长老喃喃自语,语气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可是,云梦仙府灵气枯竭,对谁都没有好处啊?
”另一位长老不解地问道,语气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或许,有人想要将云梦仙府据为己有!
”云梦仙子突然想到了什么,美眸中闪过一丝震惊和难以置信。
”在场的长老们都惊呼出声,他们无法相信,竟然有人会对云梦仙府心存歹意。
“是……是他?
”云梦仙子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那个一直对她照顾有加,温文尔雅的师兄,竟然会是这一切的幕后黑手?
“师兄,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忘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了吗?
”云梦仙子美眸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深深的悲伤。
“师妹,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太优秀,挡了我的路!
”那个身影发出一阵阴冷的笑声,“云梦仙府只能是我的,谁也别想夺走!
”云梦仙子怎么也没想到,那个曾经与她朝夕相处,亲如兄妹的人,竟然会为了私欲,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
“希利亚德,我必将重振宗门荣光,你相信我!
”少女的声音如同清泉击石,清脆却蕴含着不可动摇的决心,在幽静的山谷中回荡。
“我信你……”低沉而浑厚的声音从少女身旁传来,语气中充满了坚定和信任,以及淡淡的感慨,那是他们共同经历漫长岁月留下的痕迹……二十年了。
少女抬头望向天空,深吸一口气,二十年的艰苦修炼,她终于突破了封印,恢复了家族的荣光,但这仅仅是开始, “我要解救族人,重振宗门!
” “可是……”希利亚德欲言又止,眼中流露出一丝担忧。
“解救族人?
”少女转过身,目光灼灼地盯着希利亚德,“只有解救了被囚禁的族人,我们才能重聚力量,才能最终实现重振宗门的目标!
”“可是,解救族人谈何容易?
当年……”“当年我能突破封印,今日我便能解救族人!
”少女语气坚定,眼中闪烁着势在必得的光芒。
“可是……解救族人,我们可能会失去所有人的支持……” 希利亚德的声音越来越低,语气中充满了担忧。
“就算与全世界为敌,我也要解救我的族人!
”少女的声音再次变得坚定无比,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希利亚德的鬃毛,“希利亚德,你愿意帮我吗?
“我是您的骑士,一直都是。
”莉莉丝右手抚胸,单膝跪地,银色盔甲在林间阳光的照耀下反射着点点光芒。
“……所以,我们走吧。
”艾莉西亚微微颔首,金色的长发从肩头滑落,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莉莉丝,跟我来,去一个地方。
”她说着,转身向森林深处走去。
白色的圣袍在风中轻轻飘动,仿佛一只圣洁的蝴蝶,在幽暗的森林中翩翩起舞。
等等,您要去南境的迷雾森林?
那里终年被迷雾笼罩,传说进去的人就再也出不来了……太危险了!
”莉莉丝猛地抬头,碧绿色的眼眸中充满了担忧。
“有你在我身边,不会有事的。
”艾莉西亚没有回头,语气平静而坚定,仿佛眼前的迷雾森林对她来说只是一片普通的树林。
莉莉丝咬了咬嘴唇,握紧了手中的骑士剑,快步跟上艾莉西亚的步伐。
“这森林里的灵力波动好乱,而且这雾也奇特,像是有生命一般……除了这些,这里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的。
”莉莉丝一边警惕地观察着四周,一边低声说道。
“你能感觉到吗?
在森林深处,有一股强大的灵力波动,那是我一直寻找的。
莉莉丝,你能感受到吗?
”艾莉西亚停下脚步,闭上双眼,仿佛在感受着什么。
“是的,这股灵力时强时弱,而且……似乎是神器碎片?
难道是……”莉莉丝的声音微微颤抖,脸上浮现出一丝难以置信的神色。
“没错,这是上古神战中,光明女神遗落的神器碎片。
没想到,它会坠落在这里,被世人遗忘……”艾莉西亚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有惋惜,有感慨,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
“光明女神的神器碎片……仅仅是碎片,灵力就如此强大,难以想象完整的上古神器该有多么震撼……”莉莉丝抬起头,望向森林深处,眼中充满了敬畏和向往。
”艾莉西亚突然出声,语气低沉,仿佛带着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艾莉西亚大人?
”莉莉丝疑惑地转头看向艾莉西亚,等待着她的指示。
七月流火,本该是万物繁盛的季节,秘境的天空却永远笼罩着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霾。
灵气枯竭,了无生机,唯有呼啸的风声在残垣断壁间回荡,如同绝望的悲鸣。
碎裂的山门前,乱石堆积,杂草丛生,曾经雕刻着精美图腾的汉白玉柱如今也布满裂痕,仿佛一位垂暮的老人,无力地诉说着岁月的无情。
一位身姿绰约的女子站在废墟中央,一袭白衣胜雪,与周围的荒凉格格不入。
她手持一块晶莹剔透的灵石,灵石散发着微弱的光芒,映照着她清丽绝俗的面庞。
那是一张足以倾国倾城的容颜,却带着与年龄不相符的坚毅和沧桑,眼角依稀可见泪痕,但眼神却如星辰般闪耀,那是希望的光芒,即使微弱,却依然顽强地闪耀着。
“我们要让宗门重现昔日的荣光……”她用清冷的声音说道,语气坚定,仿佛在宣誓,“就从这里开始,从这片残破的废墟,重回云端之巅!
”“圣女大人……”身后一位老者闻言,浑浊的双眼中闪过一丝担忧,“这是您真的决定吗?
”圣女没有回头,目光依旧停留在手中的灵石上,仿佛那是她唯一的希望。
“修复护山大阵和灵脉,需要耗费难以想象的灵石和天材地宝,需要无数精通阵法的长老和弟子,更需要一个实力强大的宗门作为后盾……”老者缓缓说道,语气沉重。
“它需要的太多太多……”圣女低声呢喃,语气中带着一丝苦涩,“总之,只有一个底蕴深厚的宗门才能做到。
”“也只有重现往日辉煌,才能守护这片大陆!
”她握紧手中的灵石,语气坚定。
“圣女大人,您的眼角……泛起了泪光。
”老者注意到圣女细微的表情变化。
“我只是……欣慰……”圣女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情绪,“我们,终于,终于迈出了这第一步。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却掩盖不住内心深处的悲伤。
也是最后一步。
一个念头在脑海中闪过,如同惊雷般炸响,圣女的身体猛地一颤,手中的灵石险些滑落。
因为我们失败了。
她闭上双眼,任凭泪水滑落脸颊,在心中默默说道。
她自迷雾笼罩的密林中走出,步履蹒跚,月光如水般倾泻而下,照亮了她面前一方清澈的灵泉,也照亮了她苍白如纸的容颜。
圣洁的白袍上,点点血迹触目惊心,如同一朵朵盛开的曼珠沙华,妖冶而凄凉。
那双曾经清澈如星辰的眸子,此刻却蒙上了一层浓重的哀伤,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一路走来的艰辛与苦痛。
她,便是圣女艾莉西亚,光明神殿的守护者,世人眼中神圣不可侵犯的存在。
如今,却如同一只受伤的白鸟,跌落凡尘,失去了往日的荣光。
“咳咳……”艾莉西亚捂住胸口,剧烈的咳嗽让她几乎无法呼吸,鲜血顺着指缝渗透而出,染红了圣袍上金色的神圣纹路。
她绝望地闭上眼,脑海中闪过一幕幕惊心动魄的画面。
王城陷落的那一夜,熊熊烈火染红了半边天,喊杀声震天动地。
为了守护神谕,她带领着同伴们浴血奋战,最终却寡不敌众,被迫逃亡至这片神秘的南方秘境。
无数次追杀,无数次险死还生,魔气侵蚀着她的身体,也侵蚀着她的意志。
夜风拂过,带来阵阵寒意,艾莉西亚望着水中倒映出的清瘦身影,心中泛起无尽的悲凉。
她仿佛看到了曾经并肩作战的伙伴们,她们的身影在月光下摇曳,渐渐模糊……是为了守护世人的笑容,她们义无反顾地踏上征程,用生命谱写了一曲曲悲壮的战歌;是为了守护人间的温暖,她们甘愿牺牲自我,用鲜血浇灌出希望的种子;是为了守护光明最后的希望,她们燃烧着自己,照亮了这片黑暗的世间。
她们,是光明最后的守护者,是驱散黑暗的火种,即使化作灰烬,也要将光明留存人间!
艾莉西亚颤抖着手,从怀中掏出一枚散发着淡淡光芒的晶石,那是神谕的碎片,也是她最后的希望。
她紧紧握住晶石,如同握住最后一缕光明,任凭泪水模糊了双眼。
她,如同风中摇曳的烛火,微弱却坚定,为这破碎不堪的世界,撑起最后一片希望的天空。
重振师门,是她云舒百年来唯一的执念。
百年间,她和师姐妹们日复一日地修炼,枯燥、孤寂,耗费心力。
终于,昆仑派在她们手中重现昔日辉煌,琼楼玉宇,仙鹤齐鸣,引来无数修仙之人艳羡的目光。
“师姐,你看,我们做到了!
”最小的师妹天真烂漫,指着山下熙熙攘攘的人群,满眼都是憧憬。
然而,命运似乎总爱开玩笑。
“重振师门……”云舒喃喃自语,嘴角泛起一丝自嘲的笑意,“到头来,也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曾几何时,她也像师妹一样,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可这一切,都在那一夜之后,化作了泡影。
刹那间,鬼使神差地,云舒的脑海中浮现出那个没有月亮的夜晚。
那是改变她命运的一天,也是昆仑派,乃至整个修仙界,陷入无尽黑暗的一天……那一日,血色曼陀罗在昆仑山脉悄然绽放,漫天黑云压城,浓雾弥漫,鬼哭狼嚎之声不绝于耳,令人毛骨悚然。
身份不明的黑衣人,各个法力高强,凶神恶煞般从天而降,直奔昆仑而来。
他们来势汹汹,势要将昆仑夷为平地。
云舒带领着师门弟子一路浴血奋战,却依然无法阻挡敌人的脚步。
那一战,几乎将昆仑夷为平地。
最终,她还是败了。
“师姐,小心!
”记忆的片段如同破碎的镜子,猛然刺痛了云舒的神经。
她猛地睁开双眼,眼前是师妹惊恐万状的脸,以及……那柄直直刺向她心脏的长剑!
雪白的寝殿内,玉阶旁,素来清冷绝尘的清华宗宗主,此刻却毫无血色地斜倚在雕花栏杆上,如雪的衣衫被血液染红,触目惊心。
她那双往日里清澈如水的眼眸,此刻却沉寂如冬日寒潭,唯有那抹殷红,昭示着她此刻的虚弱。
“咳咳……”宗主咳出一口血,雪白的裙摆上又添一抹刺眼的鲜红,她艰难地稳住气息,声音紊乱,“快走……”“师尊!
弟子绝不独活!
”跪在她身旁的少女,一袭白衣胜雪,眉目如画,此刻却梨花带雨,声音悲戚,“您是这世间顶天立地的参天巨木,弟子便是您脚下的一株青藤,生死相依,永不分离!
”“傻孩子……”宗主惨然一笑,苍白的指尖轻轻抚摸着少女的脸颊,“我已身中寒冰蚀骨,无力回天……听话,快走……”“师尊……”少女握住宗主冰冷的手,泪如雨下。
“雪儿……”宗主颤抖着手,从怀中掏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放到少女掌心,“你拿着它,好好活着……”“这是……”少女疑惑地看向手中玉佩,一股暖流却顺着掌心蔓延至四肢百骸。
“这是我穷尽一生心血,从上古秘境中得到的灵玉,它能改变你的命运……”宗主的声音越来越弱,却依然紧紧握着少女的手,“切记,找到天命之人,将灵玉交给他……”话未说完,宗主的手无力地垂下,少女只觉眼前白光一闪,一股柔和的力量包裹住她,带着她离开了这冰冷的寝殿。
“年纪轻轻,竟能将灵力运用得如此娴熟,看来这小姑娘的血脉传承,定是不凡。
”我心中暗道,目光落在不远处那个忙碌的身影上。
只见她身姿轻盈,眉目如画,一袭雪白的衣裙在山风中轻轻飘动,更衬得她肌肤胜雪,宛若山中精灵。
这 山谷中,终年瘴气弥漫,更有上古禁制重重叠叠,更有凶猛灵兽守护,寻常人莫说采摘灵草,便是靠近一步,都非易事。
而这小姑娘,竟能深入谷中,采得如此珍稀的灵草,着实令人惊叹。
只是,这灵草娇贵得很,稍有不慎便会灵气尽失,化为凡物。
用玉盒盛放,固然稳妥,却难免会散发出灵气,引来其他修士的觊觎,在这危机四伏的 山谷中,可不是什么好事。
只见那小姑娘略一沉吟,便从怀中取出一块冰蚕丝帕,小心翼翼地将灵草包裹起来。
这冰蚕丝,可隔绝灵气,又能保持灵草药性,倒是个绝佳的选择。
“看来,这小姑娘是早有准备啊。
”我心中暗暗点头,对她的心思灵巧又多了几分赞赏。
也不知她接下来,又会如何应对那守护灵兽呢?
守护灵兽对灵气波动极为敏感,稍有不慎,便会惊动它们。
我屏住呼吸,目光紧紧地盯着小姑娘,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只见她素手翻飞,指尖灵光闪烁,一个个繁复的印诀在她手中结成,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随着她的动作,周围的灵气也开始波动起来,但却被她巧妙地控制在一个极小的范围内,没有引起任何注意。
“这份敏锐,就连一般的皇家侍卫都未必拥有。
”远处山坡上,观战的老祭司捋着胡须,眼中满是赞叹,“要么是师承名门,要么是天生灵瞳!
”看到这里,老祭司已经明了,自己无需再看下去,少女即将踏出的那一步,轻盈却蕴含着巨大的力量,绝非普通少女可比,想来是灵脉觉醒带来的天赋异禀。
“区区一头尚未成年的碧眼雪狮,不过是大猫罢了,不可能战胜一个运筹帷幄,掌握着精妙步法的灵瞳者。
”而事实也的确如此。
银发的少女足尖轻点,在雪狮因村民衣物而略显迟疑的瞬间,骤然挥出自己的‘灵刃’。
灵刃划过,带起一阵幽香。
“根本想不到,为什么眼前人类少女的灵刃会如此迅捷……”野兽的本能思维尚未来得及反应,刹那被贯穿喉咙。
被灵力加持的灵刃带着少女的轻盈,将其狠狠地钉在地上!
甚至来不及发出悲鸣,碧眼雪狮的世界便陷入黑暗。
“真无趣,就连迷香都没用上……”空旷的山谷中回荡着自语,杀死雪狮的泠月轻轻拢了拢耳边的银发,她轻蹙眉头:“这就是预知心眼中的危险吗……感觉有些奇怪?
”一头碧眼雪狮,的确危险,虽然不至于对昆仑山脉中修炼有成的修士造成威胁,但对于普通人而言绝对称得上是致命杀手。
漫天尘土渐渐散去,露出云汐那张清丽绝俗的脸庞。
她白衣胜雪,衣袂飘飘,宛若九天玄女临凡。
在她脚下,几只体型庞大的妖兽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显然已经失去了生机。
这些妖兽皮糙肉厚,凶猛异常,却在云汐精妙的阵法和强大的灵力攻击下,溃不成军。
云汐轻舒一口气,正准备动身前往秘境深处,寻找传说中的上古神器。
然而,就在这时,她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不安,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令她呼吸一滞。
”云汐心中警铃大作,猛地睁开双眼,原本清澈如水的眸子此刻却布满了警惕之色。
她纤手一挥,一道淡蓝色的光幕瞬间在她周身升起,将她牢牢护在其中。
这道光幕看似轻薄,却蕴含着强大的防御力,足以抵挡住元婴期修士的全力一击。
而在距离云汐不远处的密林深处,一名身穿黑色劲装的男子正隐藏在一棵参天巨树的阴影之中,一双锐利的鹰眸紧紧地盯着云汐的一举一动。
他身形挺拔,面容冷峻,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冰冷气息。
“这女人是怎么回事?
难道她发现了我的存在?
”黑衣男子眉头微皱,心中疑惑不解。
云汐的反应速度之快,防御之强,都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
他原本以为,以自己的隐匿之术,即使是化神期的修士也不可能察觉到他的存在,可云汐却偏偏做到了。
这让他对云汐的实力产生了深深的忌惮,同时也更加激起了他心中的征服欲。
“擅闯圣地者,杀无赦。
”幽暗的秘境入口,一抹冰冷的声音回荡着,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说话者是一位身形颀长的男子,银蓝色长发如瀑般倾泻而下,遮住了他半边冷峻的面容。
一双幽深如海的蓝色眼眸,此刻正冷冷地注视着眼前误入秘境的少女。
“小东西,倒是胆子不小。
”他看着眼前这个懵懂而娇小的狐族少女,轻蔑一笑,指尖微动,一股凌厉的灵力波动瞬间在指尖凝聚。
银光一闪,一道水蓝色的法术光束直逼阿灵面门!
鲛人族,天生便掌控着强大的水系法术,而他,作为鲛人族的神官,更是拥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力量。
神官看着阿灵慌乱躲避的身影,心中更加不屑。
不过是初入秘境的小妖,就算反应再快,也绝不可能逃脱他的法术。
然而,下一秒,令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嘻嘻嘻……”银铃般的笑声在空旷的秘境中回荡,阿灵非但没有躲避,反而笑盈盈地迎着那道法术光束冲了上来。
“这……”神官心中一惊,想要收回法术却已来不及。
由于长期生活在水中,他在陆地上行动本就不便,此刻更是慢了一步。
往日与他交手的,哪个不是战战兢兢,使出浑身解数来抵挡他的攻击?
这小狐狸,为何偏偏反其道而行之?
“大块头,你的法术也不过如此嘛!
”阿灵灵巧地躲开攻击,笑嘻嘻地冲着神官做了个鬼脸,随后便一溜烟地消失在了秘境的深处。
云瑶只觉周身冰冷刺骨,无数道符文交织成密不透风的牢笼,将她死死困在其中。
符文闪烁着幽幽绿光,犹如来自九幽地狱的锁链,勒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而那道凌厉的金色灵力,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压,正朝着她呼啸而来,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她吞噬殆尽。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白光划破天际,一位白衣女子如九天玄女般从天而降。
她身姿曼妙,衣袂飘飘,宛若凌波仙子,踏着清风而来。
只见她美眸微凝,玉手轻挥,一道柔和的白光瞬间化作坚不可摧的屏障,将那道金色灵力尽数化解于无形。
“轰——”的一声巨响,符文牢笼应声破碎,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在空气中。
云瑶只觉眼前一花,便落入一个温暖而熟悉的怀抱。
“别怕,我来晚了。
”女子声音清冷如泉水击石,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温柔。
云瑶还未反应过来,便见那女子反手一掌,速度快如闪电,力量磅礴如山洪爆发,直击向那偷袭之人。
“砰——”的一声闷响,那攻击者如同断线的风筝般被震飞数十丈,重重地摔落在地,口吐鲜血,显然受了不轻的伤。
“你……” 云瑶惊魂未定,看着眼前这个宛若神只般的女子,心中充满了感激和疑惑。
为何要救自己?
“它竟然能承载灵力纹路?
”琉月难以置信地望着手中的银色发簪,纤长浓密的睫毛微微颤抖,连呼吸都仿佛停滞了一瞬。
这支看似普通的银簪,是家族传承自上古神女的宝物,她一直将它视为珍宝,却从未想过它还有如此神奇的功能。
意识到这一点的瞬间,少女清澈的眼眸中便泛起一抹坚定而好奇的光芒:“等等……让我试试!
”此时的琉月还无法完全掌控 自上古神女的灵脉,不过,仅仅是分出一丝灵力注入发簪之中并不困难。
淡蓝色的光芒自指尖流淌而出,如同涓涓细流般涌入银簪,原本冰冷的金属顿时变得温热起来,仿佛在回应着她的灵力。
更令琉月震惊的是,这股灵力进入发簪后,并没有消散,而是沿着某种玄妙的轨迹流动,最终形成了一道道细密的纹路。
“这纹路……好像在哪里见过……”琉月秀眉微蹙,仔细回忆着,突然,她脑海中灵光一闪,“对了!
这是先祖灵脉的纹路!
”如今想来,当初先祖应该也是以自身灵脉温养这枚发簪, 所以即便两者传承至今,依然能够彼此感应,相辅相成。
甚至,隐隐有融合的趋势……琉月立刻停止了灵力的灌注,她敏锐地察觉到,这枚银色发簪能够拓印法器上的灵力纹路,并且令其持续运转,这意味着什么?
“难道说……我可以将一部分灵脉的压力转移到发簪上……减轻我的负担?
”少女的心里涌起一阵难以置信,她深吸一口气,告诫自己这只是猜测, 必须经过验证才能确定。
“先祖灵脉的纹路太过珍贵,不能随意尝试,只能用我自己的法器。
”琉月暗自思忖,“让我想想……哪个法器的灵力纹路比较不常用呢?
”有些问题根本不用思考,答案早已明晰。
“就用冰魄海棠玉佩吧——它上面承载的冰属性防御阵法,我很少用到。
银色的月光如流水般倾泻而下,洒落在艾莉亚清冷的脸上,为她精致的眉眼镀上一层圣洁的光辉。
她身着一袭素白长裙,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腰际,纤细的手指间跳动着幽蓝色的光芒,仿佛夜空中的星辰一般耀眼。
她口中低声吟唱着古老的咒语,每一个音节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令周围的空间微微震颤。
这古老的封印仪式,是她为了隐藏身份,保护至亲之人而不得不做的决定。
她身负的强大天赋,本应是傲世天下的资本,如今却成了悬在她头顶的利刃,随时可能为她和她珍视的一切带来灭顶之灾。
而封印天赋,就意味着要将与之息息相关的本命花——冰晶雪莲从灵魂中剥离。
那朵晶莹剔透的雪莲,是她力量的源泉,亦是她灵魂的一部分,如同心脏般重要。
剥离它,无异于将自己的灵魂生生撕裂,承受难以想象的痛苦。
然而,艾莉亚的眼神却异常坚定,没有丝毫犹豫。
她心中深藏着一个猜测,一个关于真相的猜测,而如今时机未到,她必须隐忍,蛰伏于黑暗之中,等待着最终的爆发。
终有一日,她会将失去的一切,尽数夺回!
剥离的过程是痛苦的,宛如灵魂被生生撕裂,剧痛排山倒海般袭来,令艾莉亚眼前阵阵发黑。
一滴清泪顺着眼角滑落,在月光下折射出晶莹的光芒,那是她不甘的泪水,亦是她对未来的期许。
原本盛放着冰晶雪莲的灵魂花园,此刻已是一片冰封的荒原,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卷起无尽的悲伤与绝望。
那深入骨髓的寒意,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噬殆尽,唯有心中那团复仇的火焰,支撑着她不至于彻底崩溃。
艾莉亚深吸一口气,强忍着灵魂的剧痛,将那朵冰封的雪莲融入自己的血液之中。
她能感受到雪莲的冰冷,以及其中蕴藏的强大力量。
总有一天,她会将这股力量重新唤醒,让那些伤害过她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尹思理深吸一口气,将手中盛着月灵花露珠的玉瓶凑近唇边,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瞬间弥漫开来。
清澈的露珠仿佛带着某种奇异的魔力,所过之处,尹思理能感觉到自己被诅咒的灵脉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着变化。
这种变化之快,远超她的预料,甚至比她当初被诅咒时还要迅猛。
被黑暗魔力侵蚀时的那种钻心剧痛并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温暖而强大的力量,如同温泉般包裹着她残破的灵脉,一点一点地修复着那些被诅咒所腐蚀的痕迹。
尹思理惊喜地发现,原本晦暗无光的灵脉此刻正散发着淡淡的蓝色荧光,原本阻塞的经脉也变得畅通无阻。
一股清凉的气流在她体内流转,最终汇聚于她的掌心,形成了一团小小的水球。
“我……我竟然可以用水元素了!
” 尹思理又惊又喜,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迫不及待地想要尝试这股新生的力量。
她集中精神,调动着体内那股清凉的气流,尝试着操控水流。
只见房间里的水盆微微震动,水流缓缓升起,在空中形成了一个简单的水幕。
然而,这水幕仅仅维持了片刻便溃散开来,水珠洒落一地。
尹思理微微皱眉,这操控水元素的能力远不及传说中水之圣女那般随心所欲,甚至还有些勉强。
传说中,水之圣女可以操控大海的波涛,呼风唤雨,无所不能。
而她,仅仅只能操控一小部分水流,而且还十分吃力,这其中的差距,不可谓不大。
然而,尹思理并没有因此而气馁,因为她心里清楚,真正重要的并非是她操控水元素的能力强弱,而是…… 她低头看着手中那枚盛着月灵花露珠的空瓶,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原来,月灵花露珠真正的作用并非仅仅是修复灵脉,而是可以让她操控这股拓印下来的水之精灵的祝福。
一个人能持有的本命灵器和灵纹阵列是有极限的——数量越多,消耗也就越多,与此同时,一个人灵脉的容量是有极限的。
强大的修士,一天为了维持自己体内本命灵器所需的灵力,可能就比低阶修士一个月乃至于一年累积的都多——倘若为了拥有更多的本命灵器,强行开辟更多灵脉,最终只会被庞大的灵力反噬而亡。
维持两者间的均衡,是每一位修士都需要思虑的问题。
可是,对于如今的泠薇来说,却并非如此。
因为,银色发簪中封印的灵纹阵列……只要不使用,就并不需要维持灵力!
泠薇葱白般的指尖轻轻抚摸着发簪上冰凉的银质纹路,莹润的光泽流转间,仿佛蕴藏着无尽的奥秘。
她美眸圆睁,其中倒映着点点银光,惊讶之余,更多的却是欣喜。
这枚看似平凡无奇的发簪,竟打破了修仙界亘古不变的铁律!
“这是一个完全独立的系统……”泠薇喃喃自语,语气中难掩激动,“它不需要像本命灵器那样,与我的灵脉息息相关,故而什么都不需要消耗,只有使用时才需要注入灵力催动。
”泠薇脑海中浮现出玉简和阵法的画面。
这枚发簪,就像是被铭刻在玉简上的阵法那样,只需铭刻完成,便可储存起来,需要时再灌注灵力,便可再次运行!
“不仅仅如此……” 泠薇纤纤玉指抚过发簪,清澈的眸子里除却惊喜外,亦有冷静的思虑。
这枚发簪的出现,为她打开了一扇通往全新世界的大门,同时也意味着无限的可能。
少女朱唇轻启,缓缓道:“我甚至……可以再契约一只灵兽亦或是修炼新的本命神通!
幽深的静室中,跳动着微弱的烛火,映照着古朴的墙壁上斑驳的壁画,那些远古神明的画像在摇曳的火光中仿佛活了过来。
我,云汐,盘膝坐在冰凉的地面上,指尖轻触着眉心那道淡金色的复杂纹路,心中翻涌着惊涛骇浪。
这,便是我的血脉传承,源于远古神明的恩赐,而这神力纹路,便是其核心。
我缓缓睁开双眼,目光落在手腕上那串晶莹剔透的银色璎珞上。
它散发着淡淡的光晕,冰冰凉凉的触感让我心神宁静。
我曾经以为,神明的恩赐就如同烙印在灵魂深处的印记,不可更改,不可复制。
但如今,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我脑海中浮现:这银色璎珞,它是否可以作为第二容器,拓印其他的神力纹路?
我的心怦怦跳动起来,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推动着我。
我回想起家族古籍中记载的传说,据说上古时期,曾有强大的修士利用神兽内丹,将自身的血脉之力暂时转移到他人体内。
既然如此,那么我的银色璎珞,是否也能承载第二种血脉传承?
我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与我自身血脉同源的神力传承少之又少,而这银色璎珞,却有可能打破这个限制,让我获得远超常人的力量。
我闭上双眼,仔细感受着璎珞传来的冰凉触感,以及那微弱的能量波动。
它曾经承载过我体内的狂暴神力,如今,承载第二种血脉传承,应该也不在话下。
如果真的可以,那我便可以自由选择想要获得的力量,甚至将多种不同的神力融合,发挥出更加强大的威力!
我的脑海中浮现出各种战斗场景,我运用着不同的神力,如同鬼魅般穿梭在敌人之间,将他们一一击败。
“或许,这银色璎珞的作用,远不止于此……”我低声呢喃着,心中涌起无限的遐想。
它是否可以承载更多种神力?
是否可以让我在不同的神力之间自由切换?
甚至,它是否可以像钥匙一样,打开通往其他世界的大门?
我的目光再次落在那串银色璎珞上,心中充满了期待和渴望。
或许,一场前所未有的冒险,即将拉开帷幕……
莉莉娅身着一袭淡紫色长裙,裙摆绣着精致的银色花纹,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优雅地穿梭于人声鼎沸的集市中,目光锐利地扫视着每一个摊位,寻找着能助她灵力更上一层楼的珍稀花卉。
她在一处摊位前驻足,那里摆放着娇艳欲滴的月季、清香扑鼻的铃兰、晶莹剔透的水仙……琳琅满目,美不胜收。
忽然,莉莉娅的指尖微微一动,感受到了一股纯粹的灵力波动,那是来自一株红色月季和一串白色铃兰。
她缓缓地闭上双眼,将心神沉入其中,细细地感受着那股精纯的能量。
就在这时,一抹耀眼的银光从摊位的角落里迸发而出,刺得莉莉娅微微眯起了双眼。
那是一株看似平凡的雪绒花,然而它周身却散发着莹莹白光,光芒所及之处,空气都仿佛变得清新了许多,甚至连周围的花草都显得更加生机勃勃。
莉莉娅心中一惊,如此强大的灵力波动,是她之前培育的那些灵植都无法比拟的。
“这些难道是……”莉莉娅喃喃自语,美眸中闪过一丝明悟,“天地灵气汇聚而成的灵物?
” 她猜测,或许是因为这些花卉生长在灵气充沛之地,常年吸收天地精华,所以才拥有了如此强大的灵力。
“我决定了,就用这些花卉来炼制新的灵药!
”莉莉娅心中已然有了决断,她要将这些蕴含着天地灵气的花卉融入自己的修炼体系中,相信她的灵力一定能更上一层楼!
“老板,这株‘红颜醉’月季,还有这串铃兰,我都要了。
”莉莉娅指着那株散发着淡淡香气的红色月季和那串洁白无瑕的铃兰说道。
红颜醉,月季中的名品,花瓣层叠,色泽艳丽,花语是“爱你一生一世”,产自云梦泽深处,据说用其炼制的灵药可以增强灵力,稳固修为。
莉莉娅纤手抚过那娇嫩的花瓣,心中涌起一股预感,用这些花卉炼制出的灵药,定能助她突破瓶颈,达到前所未有的境界!
“师兄正在修炼,还是不要打扰他了吧……”云栖贝齿轻咬着下唇,努力忽视着体内传来的阵阵虚弱感。
今日是她修炼走火入魔,幸得大师兄凌霄出手相救。
凌霄担心她旧疾复发,便在竹舍中为她护法,助她稳固灵脉。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凌霄为她疗伤时也动了真气,此刻正在全力压制体内翻涌的气血,心魔入侵,难以自拔。
若非如此,以凌霄平日里对她的关怀备至,又怎会任由她独自忍受这蚀骨的痛楚?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股清冽的药香逐渐弥漫开来,将云栖从混沌中拉扯出来。
她挣扎着睁开沉重的眼皮,却发现眼前一片模糊,几乎看不清周围的事物,只能隐约瞧见一个修长的身影向她走来。
“师妹,你醒了?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凌霄的语气中充满了歉意,他动作轻柔地将云栖扶起,让她靠在自己肩头。
云栖的脸颊瞬间泛起一抹红晕,她羞赧地低下头,小声说道:“师兄,我没事……”话虽如此,但她苍白的脸色和颤抖的语气却出卖了她此刻的虚弱。
凌霄自然也看出了她的逞强,他温声劝慰道:“乖,先把药喝了。
”说罢,便端起手中还冒着热气的药碗,轻轻吹了吹,送到云栖唇边。
云栖不敢再拒绝,乖乖地张开嘴,将那带着淡淡甘甜的药汁吞咽下去。
温热的药力在体内化开,驱散了她周身的寒意,也让她原本苍白的脸色渐渐恢复了些许血色。
“梦儿,这驻颜灵露的推广,待你修炼至金丹期后再说吧。
”师尊的声音温和而坚定,“如今你炼制出的数量尚少,且需专注提升修为,莫要为此分心。
” 云梦仙子恭敬地应道:“弟子谨遵师尊教诲。
” 几日后,凝霜师妹将要外出历练,云梦仙子特意为她准备了一份礼物。
“师妹,这是我亲手编织的灵兽袋,你且收好。
” 云梦仙子温柔地笑着,将一个精致小巧的袋子递给凝霜。
她纤纤玉指翻飞,灵力化作银针,穿梭于五彩斑斓的丝线之间。
这些丝线可不是凡物,而是云梦仙子用天蚕丝混合着自身灵力,精心纺织而成,触感柔软顺滑,隐隐散发着莹莹光泽。
凝霜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期待,迫不及待地接了过来。
打开一看,只见一只灵兽袋静静地躺在她的手心,袋口用白玉雕琢成祥云的形状,栩栩如生,袋身上绣着几朵栩栩如生的冰晶花,正是凝霜最爱的花样。
这灵兽袋不仅外观精美,更暗藏玄机。
云梦仙子在其中编织了一个聚灵阵,可以更好地滋养灵兽,还能根据主人的心意,变换颜色和大小。
凝霜爱不释手地抚摸着灵兽袋,心中充满了感动和喜悦。
师姐总是这般温柔体贴,事事都为她考虑周全。
云梦仙子望着师妹欣喜的模样,眼角眉梢都带着淡淡的笑意,这份礼物,承载着她对师妹的关爱和祝福。
“好喝……有点苦,但好喝!
”泠月轻啜一口尚且温热的汤药,只觉得一股暖流顺着喉咙流淌而下,驱散了山间的寒意。
虽然有点被烫到了舌尖,而且感觉药力稍微有点强,但泠月却忍不住想要喝第二口——她抬起头,看向炼丹房,想要让师父也尝尝她自己熬制的汤药。
但女孩却看见,一炉正散发着莹莹灵光的丹药,在丹炉中缓缓旋转,仿佛拥有生命般灵动。
嗡嗡……丹炉运转的声音总是如此悦耳,云舒控制着火候,不停地将灵草精华注入其中,令清幽的药香弥漫开来,与泠月手中汤药的香气交织在一起,充盈着整个房间。
“多喝点,泠月。
”云舒的声音从炼丹房中传来,一如既往的温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察觉泠月欲言又止的表情,云舒回过头淡淡一笑,眼角眉梢尽是宠溺,然后便继续专注地对待眼前的丹药。
那专注的眼神,仿佛世间万物都无法打扰她。
注视着自己的师父,银发少女又转过头,看了眼一旁丹药散发出的耀眼光芒,还有眼前摆放整齐的灵果蜜饯,这些都是师父为她精心准备的。
她不禁感觉到有些遗憾。
——师姐,在哪里呢?
难道真的,要很久很久,不回来吗?
泠月想起那个总是笑嘻嘻的师姐,心中泛起一阵酸楚。
师姐外出历练已经三年了,音讯全无,泠月心中充满了担忧和思念。
——真遗憾呀,师父的汤药,真的,很好喝呢……要是师姐也能尝尝就好了。
泠月捧着汤药,目光却有些涣散,思绪早已飘向了远方。
芷兰轻抿了一口凝露茶,秀眉微微蹙起。
“怎么会这样?
明明是今年新采的雨前龙井,味道怎会如此苦涩?
” 芷兰心中一沉,自从上次灵脉受损后,她的味觉就一直有些失衡。
即使服下了师父赐予的九转回灵丹,也无法在短时间内完全修复。
“师姐稍候,我去为你取百花蜜来。
”坐在对面的月华见状,轻轻放下了手中的茶盏,柔声道:“百花蜜太过珍贵,还是留着师妹自己服用吧。
” 月华的声音如空谷清泉般悦耳动听,一袭白衣更衬得她肌肤胜雪,宛若九天玄女般清冷出尘。
芷兰轻轻摇头,柔声道:“师姐不必担心,我这里还有。
” 四目相对,温柔的光芒在二人之间流转。
月华望着芷兰略显苍白的脸色,想起她受伤那日的场景,心中隐隐作痛。
芷兰见师姐担忧,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
“师姐放心,我没事,快尝尝这百花蜜,我特意为你留着的。
” 芷兰说着,将调好的蜂蜜水递到月华手中。
“师姐,你觉得味道如何?
” 月华接过茶盏,毫不犹豫地喝了一口,脸上露出了温暖的笑容。
暖暖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落在二人身上,为这静谧的午后增添了一丝温馨。
云梦泽上空,云雾翻涌,已不见那位守护仙子的身影,已有千年之久。
当年她为何突然失踪,至今仍是三界未解之谜。
天界本欲降罪云梦泽,问责守护不利之罪。
谁知,瑶池之中,一面能映照出三界过往的神秘水镜,却令天帝收回成命,此后云梦泽之事便不了了之。
而如今,瑶池仙宴上,却流传着另一个令人不安的消息——天界与西海龙王,似有不睦。
“听闻此次蟠桃盛会,龙王并未派人前来。
”一位身着淡蓝色衣裙的仙子,眉间轻蹙,对着身旁的同伴说道。
“可不是嘛,”另一位仙子掩着嘴,低声说道,“还不是为了那颗供奉天池的灵珠,听说龙王认为天界索取无度,不愿再奉上了。
”若是西海与天界交恶,那镇守一方的西海防线,怕是……想到这里,两位仙子脸色皆是一变。
灵气枯竭,孤立无援,魔物入侵,到时候别说是云梦泽,就连人间也难逃沦陷。
三界动荡,山雨欲来,一场浩劫,似乎已无法避免。
不过,天界近日收到密报,魔域内部似乎出现了内乱,各方势力蠢蠢欲动,局势尚不明朗。
“呵,有好戏看了。
”九重天上,一位白衣仙人望着人间方向,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群乌合之众,也妄想染指人间。
飞焰地,巍峨险峻的落霞峰脉如同一条赤龙,横亘千里。
其间灵气汇聚之处,分别座落着两大仙门:幽月谷与流华宫。
近日,两派弟子却一反常态,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得仿佛即将暴雨的天空。
说起幽月谷,飞焰地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千年前魔族入侵,生灵涂炭,正是幽月谷老谷主以生命为代价,施展禁术封印魔界裂隙,才换来如今的太平盛世。
千年来,幽月谷始终守护着封印,其声望之高,宛若中天明月,受万人敬仰。
然而,如今修仙界承平日久,曾经的腥风血雨早已被淡忘,新一代修仙者只顾着追求长生大道,对幽月谷的功绩也只剩下只言片语的记载。
而与幽月谷隔峰相望的流华宫,近年来却声势渐隆。
他们发现了一处上古秘境入口,从中获得了大量珍稀的修炼资源,实力迅速膨胀,隐隐有与幽月谷分庭抗礼之势。
此次争端,正是因一条贯穿两派地界的大型灵脉而起。
幽月谷谷主月华真人提出,流华宫应共享秘境资源,或缔结契约,共同开发灵脉。
毕竟,守护封印需要耗费大量人力物力,仅凭幽月谷一家之力,难免捉襟见肘。
“我幽月谷为飞焰地出生入死之时,流华宫的先辈们还不知在何处修炼!
如今灵脉有损,封印松动,难道不该是尔等鼎力相助之时吗?
”月华真人的声音清冷如冰,回荡在落霞峰间。
然而,流华宫却以秘境乃自家机缘,不愿与他人分享为由,断然拒绝了幽月谷的要求。
两派之间的关系,也因此降至冰点,一场大战,似乎一触即发……
凤栖宫内,流光溢彩,仙乐飘飘,处处透着一股逼人的贵气。
然而,这份华贵之下,却掩盖不住一股凛冽的寒意,如同冰封千里,直逼瑶池仙境而去。
两方势力,一如既往地水火不容,致使六界动荡不安,人心惶惶。
天族战神君临渊,统领十万天兵,驻守北天门,所辖之地向来是块是非之地。
一日,一位掌管星宿运转的仙官却意外陨落,魂珠碎裂,一丝残魂也寻不见。
此事一出,顿时在六界掀起了惊涛骇浪。
消息传到凤栖宫,天后凤颜震怒,重重地拍了一下案几,上好的汉白玉案几顿时出现了几道裂纹。
你好大的胆子!
”天后凤目圆睁,语气凌厉,仿佛能将人冻结,“区区一个北天门,竟敢残害仙官,你是要公然挑起天族内乱吗?
”君临渊身披玄色战甲,身姿挺拔,面容冷峻,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
他听到天后的指责,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深邃的眸子中没有一丝波澜,语气淡漠如冰:“天后娘娘慎言,本君治军严明,麾下将士绝不可能做出如此卑劣之事。
仙官陨落,本君亦深感痛心,定当彻查此事,给仙官一个交代。
”“交代?
你拿什么交代?
”天后怒火更盛,指着君临渊的鼻子,厉声说道,“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抵赖不成?
莫不是你以为自己战功赫赫,就可以目无尊长,为所欲为了吗?
”就在这时,一道玩味的声音从大殿外传来,带着几分戏谑,几分慵懒:“哟,这是怎么了?
一大清早的,天后娘娘火气怎么如此之大?
小心伤了身子,可就不好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白衣的男子,施施然地走了进来。
他面如冠玉,唇红齿白,一双狭长的凤眸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手中摇着一把折扇,嘴角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正是九尾狐族少主白泽。
“毕竟人真的不是她所伤,就算请来元素法师鉴定也无妨,一切与她毫无干系,圣雪山的祭司大人亦可作证。
” 艾丽西亚女王轻抚着扶手上冰晶雕琢的玫瑰,眉目间没有一丝阴霾,只有清冷的优雅。
各方争执得越厉害越好,越混乱就越需要寻求支持,而在这之前,她这种中立者便能顺势获得更多援助。
实际上,自一年前开始,来自精灵王国,甚至来自迷雾森林的商队便络绎不绝,令这位女王陛下心情愉悦。
“原本以为援助断绝日子就难以为继了,没想到物资和商机竟源源不断!
”她勾起一抹冰冷的微笑,如同雪山上初绽的冰凌花,美丽却带着致命的寒意。
倒也不仅仅是依赖援助,也是因为艾丽西亚与月影精灵族的盟约已有相当进展。
如今,冰晶雪原和永夜森林的独特物产终于借着战备物资这个渠道需求,能大批大批交易出去了。
冰原猎手们收获颇丰,一个个喜笑颜开地从雪地狼王身上剥皮拆骨,准备换取丰厚的报酬。
炼金术士和珠宝匠身价倍增,他们工作室的灯火几乎彻夜不熄,叮叮当当的敲击声和道法药剂沸腾的咕噜声,交织成一首繁忙的夜曲。
慕名而来的商人自然也越来越多,他们操着各种口音,在冰雪女王的城市里大声吆喝,讨价还价,为这片银装素裹的世界增添了几分喧嚣的活力。
而从极地冰川中捕获的奇珍异兽,从远古遗迹中发现的道法 和稀有草药,也随着艾丽西亚掌控范围的扩张而越来越多。
据说有人在冰层深处发现了一头沉睡万年的冰霜巨龙的骸骨,其上镶嵌着一颗硕大无比的冰晶之心,蕴含着足以冻结一切的可怕魔力。
也有人在雪山之巅采摘到传说中的雪莲,据说服用后可以延年益寿,青春永驻。
资源的丰富,光怪陆离的奇珍异宝,难以估量的道法物品……这一切,令敏锐的洞察力愈发重要。
能察觉到这些宝物价值之人,便可轻松积累财富,声名鹊起。
月灵湖畔,灵气忽而暴涨,将一袭白衣的剑修冲上云霄,眨眼间便突破了桎梏,飞升而去。
这样的奇景,近些年来在月灵湖畔屡见不鲜,引得无数修者趋之若鹜。
然而,几家欢喜几家愁,有人得道升仙,就有人修为尽失,跌落凡尘。
这不,昔日守护云梦泽的洛神,竟也不知为何,一夜之间修为尽散,香消玉殒。
人们都说,洛神性子清冷,不近人情,唯有对邻居家的月汐姐妹尚有几分不同。
想当初,月汐姐妹父母意外离世,孤苦无依,还是洛神将她们接到身边,悉心照顾。
或许是受了月汐姐妹的影响,洛神不再闭门修炼,偶尔也会带着她们去凡间的集市逛逛。
她会为月汐买下精致的糖人,也会给月汐的妹妹月瑶带回漂亮的头绳。
虽然依旧是一袭白衣,不施粉黛,但洛神的眉宇间多了几分人气,不再像从前那般拒人千里之外。
可惜天妒红颜,洛神最终还是陨落了,徒留月汐姐妹孤苦伶仃。
好在云华仙子心善,将月汐姐妹接到身边,并为洛神举办了一场简洁素雅的葬礼。
周围的邻居也纷纷伸出援手,帮助月汐姐妹料理后事。
“云华仙子宅心仁厚,一定会好好照顾月汐姐妹的。
”人们议论纷纷,言语间充满了对月汐姐妹的同情和对云华仙子的敬佩。
一晃三年过去了,月汐姐妹在云华仙子的照顾下,逐渐走出了失去亲人的阴影。
这一日,云华仙子带着月汐拜访了少君府。
“月汐姑娘心灵手巧,做的香粉清新淡雅,实属难得。
”少君浅笑着看向月汐,眼中满是赞赏,“不知姑娘可愿开一间香粉铺子?
” 月汐受宠若惊,连忙点头应允。
数日后,月灵湖畔最繁华的街道上,一座精致典雅的香粉铺子正式开张,匾额上“月华阁”三个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四月芳菲,正值云梦泽百年一度的花朝节,四面八方的修士如百川归海般齐聚于此,一时间,云梦泽上空仙乐飘飘,华光万丈,热闹非凡。
作为云梦泽赫赫有名的第一世家,谢家自然不会错过这个彰显实力的机会,特意选在灵气充沛的栖霞山庄设下赏花宴,广邀各方宾客前来赴宴。
远远望去,只见那栖霞山庄依山傍水,一片青翠欲滴的竹林环绕其间,隐隐露出几角飞檐翘角,宛若仙境一般。
待到走近了,才发现这山庄比想象中还要宏伟壮观:雕梁画栋的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山间,九曲回廊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花鸟鱼虫,无一不彰显着谢家的底蕴和奢华。
而在山庄的最中央,一座琉璃宝塔高耸入云,塔身琉璃瓦在阳光下流光溢彩,塔顶更有一颗硕大的夜明珠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将整个山庄映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不愧是谢家,这栖霞山庄真是气派非凡啊!
”“可不是嘛,你看那琉璃宝塔,听说可是用上古神兽的内丹炼制而成,价值连城啊!
”“还有那夜明珠,听说能聚拢天地灵气,在此修炼事半功倍呢!
”……前来赴宴的宾客们议论纷纷,言语之间充满了对谢家的艳羡和敬畏。
而谢家家主谢云天,一身月白色长袍,站在山庄门口,笑容满面地迎接每一位宾客,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家风范。
银色的月光倾泻而下,为翡翠湖披上一层圣洁的光辉。
湖畔,月神祭司低声吟唱着古老的咒语,指尖的光芒没入伊芙琳的眉心,那是月神对圣女的祝福,也象征着盘踞在翡翠谷的邪祟终于被彻底净化。
伊芙琳,她有着月神般温柔的眉眼,却拥有着比山峦还要坚韧的意志。
翡翠谷的人们说,圣女是月神赐予他们的希望,她会带领他们走出诅咒的阴影。
于是,伊芙琳在湖畔最高的山丘上修建了神殿,洁白的月神像慈悲地俯瞰着芸芸众生。
神殿周围,环绕着伊芙琳亲手栽种的圣树,银白色的枝叶在夜风中轻轻摇曳,散发着淡淡的辉光。
然而,翡翠谷看似祥和的表面下,依然隐藏着诅咒带来的伤痛,那是根植于血脉的诅咒,难以根除。
为了治愈谷中之人,伊芙琳夜以继日地祈祷,引导着信徒们纺织月神喜爱的云霞锦,用以供奉神灵。
她还带领人们提炼圣泉中蕴含治愈之力的月华露,那晶莹剔透的液体,散发着淡淡的光晕,每一滴都蕴藏着月神的慈悲。
可是,这诅咒由来已久,力量根深蒂固,想要彻底根除,并非朝夕之功。
翡翠谷的先辈们为了抵抗诅咒,耗尽了世代积攒的信仰之力,以至于如今的治愈之路如此缓慢而艰难。
但伊芙琳从未放弃,她坚信,在月神的祝福下,在神圣力量的庇佑下,终有一天,翡翠谷会彻底摆脱诅咒的阴影,重新焕发出昔日的生机。
千年之前,云梦泽不过一处灵气稀薄的荒芜之地,莫说奇花异草,就连寻常草木也难以生长。
然而,自从仙君云栖接管此地,千年光景,云梦泽竟是天翻地覆。
放眼望去,但见参天古树枝繁叶茂,碧绿的藤蔓攀援而上,缀满了各色不知名的花朵,散发出阵阵清香。
更有那珍奇异草,在阳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泽,仿佛吸饱了天地灵气,美不胜收。
最近,云梦泽更是热闹非凡,皆因有传言说,那沉寂千年的浮玉山秘境即将开启,其中珍宝无数,更有可能获得上古仙人的传承。
一时间,无数修仙者涌入云梦泽,期盼能一睹秘境的风采。
云梦泽中心,一座精致的二层小楼静静伫立,朱红色的窗棂雕刻着繁复的花纹,门楣上“香粉铺子”四个字龙飞凤舞,颇有几分雅趣。
“吱呀——”随着一声轻响,香粉铺子的大门被人从里推开,一位身着水蓝色衣裙的少女出现在门口。
少女约莫二八年华,乌黑的长发用一根白玉簪挽起,几缕发丝调皮地垂在脸颊,更衬得肌肤如雪,吹弹可破。
水蓝色的衣裙轻盈飘逸,腰间系着一根月白色的腰带,勾勒出玲珑有致的身段。
和煦的阳光洒在少女白皙的脸庞上,为她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
少女微微眯起眼睛,感受着云梦泽温暖的阳光,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
只是,这抹笑意很快便淡了下去,少女秀眉微蹙,看着眼前门可罗雀的街道,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
“奇怪,今日怎的如此冷清?
云汐轻叹一声,望着门外车水马龙的琉璃街,再看看自己这冷清的香粉铺,不禁有些失落。
并非她的香粉脂膏不够精致,只是她做的乃是定制香囊的生意,专为那些名门望族解决疑难杂症,调制独家秘方,如此一来,客人便也成了可遇不可求的了。
确定今日再无预约的客人上门,云汐正欲放下厚重的檀木珠帘,转身回到后院。
这“云香阁”虽说是家香粉铺子,却与寻常铺子不同,云汐售卖的除了那些寻常可见的脂粉香膏,还有一些是她亲手调制的灵药,专供那些修炼灵力的仙门弟子使用,效果甚佳,在附近也小有名气。
也因此,她这铺子无需像旁人那般每日整理,自有侍女会在打烊后前来打扫。
穿过铺子,后面是一方精致的小院。
院中有一座二层高的阁楼,便是云汐的住处。
与寻常闺阁不同,云汐这阁楼四周种满了各式各样的奇花异草,怕是不识货的人见了,也要惊叹一声“稀罕”了。
那争奇斗艳的花朵,形态各异,有的娇艳欲滴,有的清冷孤傲,有的花瓣晶莹剔透,仿佛上好的羊脂玉,有的花蕊散发着淡淡荧光,宛若夜空中的星辰,更有那藤蔓植物,顺着雕花窗棂攀爬而上,为这精致的阁楼增添了几分野趣。
月之神殿深处,有一间静室,常年沐浴在柔和的月光下。
静室的布置出乎意料的朴素,没有金碧辉煌的装饰,只有一张木床、一方书桌和几排书架,简简单单,一尘不染。
但这并非月之神殿吝于给予,恰恰相反,这正是他们对艾琳最大的支持。
因为在月之神殿看来,唯有摒弃一切杂念,才能让艾琳心无旁骛地提升力量,感悟神谕。
艾琳,这个年仅十四岁的少女,展现出惊人的道法天赋,她不仅精通治愈道法,更拥有罕见的预言能力,这使得月之神殿的大祭司做出了一个决定:倾尽神殿之力,将她培养成月之神殿的圣女。
为了达成这个目标,月之神殿毫无保留:神殿中珍藏的道法典籍任由艾琳翻阅,古老的道法阵为她敞开,甚至连神殿的长老们也轮流前来,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
而作为回报,艾琳将在修行有成后,终身侍奉月神,成为神在人间的代言人。
“孩子,你的天赋是月神的恩赐,你要用心去感受,去运用。
” 大祭司慈祥地看着艾琳,如同看着一件稀世珍宝,“记住,力量不是用来炫耀的,而是为了守护。
” 大祭司深知,艾琳的成长不仅仅关系到她个人的命运,更关乎着月神荣光能否永照世间。
夜深了,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棂洒落,为静室披上了一层银色的轻纱,艾琳沐浴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圣洁,仿佛她天生就属于这里,属于这片月光,属于月神……
“凝月华,取月之精华,凝露之灵气,自上古流传至今,共分天地玄三品,一品一重天,妙用无穷……” 这“凝月华”秘法中,天级灵露的主药,需得生长于九天之巅,受日月精华洗礼千年的“雪魄冰莲”方可炼制。
九天之巅,莫说千年灵植,便是寻常草木也难存活,这“雪魄冰莲”,世间真的存在吗?
存在,但却不属于凡间。
至于辅料,反倒常见,只需百年灵草“凝露草”、千年灵木“月华枝”的汁液,辅以天山之水调和即可。
而此刻,陆青云手中正捧着一朵晶莹剔透,散发着淡淡寒气的“雪魄冰莲”,这正是他从师门禁地中求来的宝物。
此莲不过巴掌大小,却蕴含着极为精纯的月华之力,实属世间罕见。
为了不辜负这难得的机缘,陆青云决定亲自前往云雾山脉深处,寻找品质上佳的“凝露草”和“月华枝”,力求将这“凝月华”灵露炼制到极致。
琳琅修长的手指轻轻翻动着泛黄的书页,昏暗的烛光在她脸上投下忽明忽暗的光影。
她正沉浸在上古丹方的研习中,其中关于“灵脉传承”的记载却让她陷入了沉思。
书中所述,灵脉传承并非如世人所想的那般简单,仅仅依靠血脉之力。
一些罕见的丹方,甚至记载着利用特殊灵草,将修士的灵根天赋、毕生术法造诣,凝练成可传承的灵脉之力的方法。
琳琅的目光落在其中一页,上面用朱砂绘着一株奇异的灵草,旁边用古朴的文字标注着:“可凝练术法本源,化血脉传承”。
“原来如此……”琳琅喃喃自语,这些上古典籍中蕴藏的秘密,彻底颠覆了她以往的认知。
“灵脉传承,并非世家大族所宣扬的那般,仅仅局限于血脉。
”她合上书卷,心中涌起惊涛骇浪。
“灵脉传承,本质上是将自身力量凝练传承,使后代更容易觉醒强大的力量,从而延续家族、宗门,乃至整个族群的力量。
”琳琅的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既然如此,那为何只有灵兽血脉可以?
人类自身强大的灵根天赋,难道就不算是一种‘灵脉’吗?
”她回想起那些天生拥有强大灵根的修士,他们的后代往往也会更容易觉醒出强大的灵根,这难道不是一种“灵脉传承”吗?
“所以说,‘灵脉’并非局限于血脉,任何可以传承的力量,无论是天赋异禀,还是……” 琳琅突然顿住,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本命灵!
” “如果一位修士的本命灵足够强大,是否也可以通过某种方法,将这份力量凝练成‘灵脉’,传承给自己的子嗣呢?
” 琳琅仿佛打开了一扇全新的大门,想象着一位强大的剑修,穷尽一生孕养的本命剑灵,最终化为子孙后代与生俱来的强大力量,那将是何等震撼的场景!
“虽然条件苛刻,但并非不可能——云梦泽的统治者,第五境水月镜花术传承双子,凝霜姐妹便是一个实例,她们结合后孕育的子嗣,全部都完美继承了“水月镜花”的力量。
”伊莲纤细的手指轻轻抚摸着一支银色发簪,发簪上雕刻着精致的莲花图案,在月光下散发着淡淡的光晕。
“哪怕是水月镜花根本就不存在,是以幻海蜃影和天一真水为主要源头,融合了大量其他天材地宝而成的术法。
”伊莲低声自语,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
水月镜花术,号称幻术之巅,却并非天生存在,而是先辈们呕心沥血,融合了无数天材地宝,最终才得以成型的究极术法。
“同理,血脉也可以通过自我献祭,以放弃后裔继承血脉力量为代价,将自己转换为术法传承。
”伊莲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黯然,为了追求更强大的力量,历史上无数血脉强大的修行者选择牺牲自己,将自身的血脉之力转化为可以传承的术法,为后人铺就一条通天之路。
“这样成功的例子就很多,甚至可以说,第一代成功的术法修行者中,就有相当一部分这样的血脉修行者……她们冒着走火入魔的风险,尝试自我献祭,为后人踏出了一条通天之路。
”伊莲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幅幅画面,那些英姿飒爽的身影,为了追求力量,为了后世子孙,毅然决然地踏上了自我牺牲的道路。
“这便是血脉与术法为何从不分开说的原因。
” 伊莲轻叹一声,血脉与术法,看似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修炼体系,但在某些特殊的条件下,却可以实现相互转换,这就是这个世界力量体系的奥妙之处。
“只要愿意付出代价,术法和血脉是可以互相转换的。
”伊莲的眼神逐渐坚定,她知道自己想要追求什么,也知道自己要为此付出什么。
“而我要付出的代价,可能比其他人要小得多。
”伊莲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
她手中的银色发簪,便是她最大的依仗,也是她敢于挑战命运的底牌。
走在回家的路上,伊莲心中沉吟着接下来的计划:“银色发簪可以拓印灵力结构,我服用天材地宝后,可以直接将灵力引导至发簪上,让发簪代替我持有水月镜花术的力量。
” “而日后,我的水月镜花术必然不可能局限于第二境……但这条修炼之路已经不可能更高,它的上限就是如此,如若强行突破,只会走火入魔。
”伊莲抬头望向夜空,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为了突破极限,她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哪怕是与整个世界为敌。
“但倘若换个思路,只要我改换门庭,加大素材力度,并同时切割真形源质结构中 亦或是 一方的结构,直接从真形转换成灵根,那样反而道路宽广,前途不可限量。
”琳汐站在窗边,望着远处云海翻腾,心中思绪万千。
窗外,月光如水般倾泻而下,为她镀上一层淡淡的银辉,更衬托出她眉宇间的坚定。
一念灵根起,刹那天地宽——琳汐当即就想到了很多种方法,让自己未来转换灵根时反噬更小,后遗症更轻。
毕竟,这可是关乎她未来能否登峰造极的关键一步,容不得半点马虎。
更不用说,她要承受反噬,也隔着一层 ,痛一痛也就完事了,并不会真的走火入魔。
琳汐轻轻抚摸着手腕上那只银光闪烁的手镯,心中充满了自信。
这枚手镯是她意外所得,据说是上古神器,拥有不可思议的力量,是她最大的底牌。
“灵根听见会沉默,真形听见会流泪。
” 琳汐低声喃喃自语,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绝。
她知道,转换灵根并非儿戏,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但她更明白,只有不断突破自我,才能在修仙之路上走的更远。
而相比起至多只能抵达元婴期的 灵根,自然是有渡劫可能的 灵根更加符合琳汐要求。
她渴望更强大的力量,渴望探索更广阔的天地,而 灵根,正是她实现梦想的关键。
回到家时,琳汐看见琳月正在院子里练习御剑术。
夕阳的余晖洒落在院子里,将一切染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
虽然只是用一根柳枝模拟,但女孩却练习的很认真, 色的眸子凝视着前方,按照玉简中记载的法诀一遍遍练习。
柳枝在她手中仿佛活了过来一般,随着她的动作上下翻飞,带起阵阵微风。
” 察觉到琳汐回来后,琳月本想要停下练习,但琳汐却示意她继续:“没事,不用管我……真乖,继续练习吧。
” 琳汐走到石桌旁坐下,温柔地看着妹妹,眼中充满了宠溺。
她露出微笑,摸了摸女孩的头:“今天晚上给你做 桂花糕 ,修炼方面有不会不懂的可以问我。
” “好耶!
”琳月发出一声欢呼,然后便快乐的继续练习法术去了。
看着妹妹活泼的身影,琳汐嘴角的笑意更浓了,心中充满了温暖。
阿箩盘膝而坐,一袭白衣如雪,清冷的面容仿佛冰雕玉琢。
封印之苦并未磨灭她惊人的灵力,反而在她周身凝聚成淡淡灵光,衬托出一种遗世独立的清冷气质。
她双眸轻闭,心无旁骛地引灵气入体,呼吸间,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平静得毫无波澜。
云卿凝视着阿箩,心中既心疼又充满了希望:“这般纯净的心性,正是融合魂玉的最佳时机,阿箩,你再等等,我一定会唤醒你。
” 他深邃的目光落在阿箩身上,久久不曾移开。
那层淡淡灵光,正是封印在她体内尚未完全融合的魂玉之力。
云卿不再犹豫,取出了那枚流光溢彩的噬魂玉。
玉色如血,触手温热,隐隐散发着一股奇异的能量波动,仿佛沉睡的凶兽,随时可能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力量。
“阿箩,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
” 云卿低喃一声,毅然将噬魂玉吞了下去。
一股灼热感瞬间从喉咙直抵腹中,仿佛吞下了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灼烧着他的五脏六腑。
云卿闷哼一声,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
然而,他却强忍着剧痛,努力控制着体内翻腾的灵力。
他能感觉到,噬魂玉的力量正在与他自身的灵力融合,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强大力量,在他体内横冲直撞。
“这就是噬魂玉的力量……”云卿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要引导这股力量,与阿箩体内的魂玉产生共鸣!
” 他双手结印,引导着体内狂暴的灵力,缓缓地靠近阿箩……
琉歌深吸一口气,将手中的圣灵花缓缓靠近胸口。
莹白色的花瓣轻颤着,散发着如月光般柔和的光晕。
就在圣灵花的花瓣化作点点星光,即将融入她的灵脉时,她心念一动,引导着星光向 靠近。
与之前融合冰晶草时的剧痛不同,这一次,琉歌感受到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充实和满足感。
冰凉的星光流淌过她的经脉,没有丝毫阻滞,仿佛原本就属于那里一般。
如果说强行融合灵材让她感觉像是被荆棘撕裂,那 灵髓的过程,就像是干涸的土地迎来甘霖,原本空虚的内心被温柔填满。
就在这时,琉歌心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
—— ,它本就是为此而生的!
这不是毫无根据的猜测,而是她结合过往种种迹象得出的结论。
与生俱来,似乎一直在默默守护着她,而它第一次展现出如此强大的力量,就是在琉歌第一次尝试融合灵材,差点被反噬的时候。
当时,狂暴的灵力在她体内肆虐,剧痛几乎要将她撕裂,就在她快要绝望的时候,是胸口处传来的一阵温暖的力量,将她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而刚才那种灵魂被浸润的满足感,更像是印证了她心中隐隐的猜测。
强行融合灵材,固然可以提升修为,但这般痛苦,这般冒险,绝非长久之计。
琉歌不禁想起那些修炼走火入魔,甚至香消玉殒的例子,心中更加坚定了要探索 真正用途的决心。
“ ……”琉歌喃喃自语,目光坚定地注视着胸口处,那里,似乎有一道微光一闪而逝,“你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伊莲轻轻摩挲着手心那颗绯红色的宝珠,一股奇异的暖流顺着她的指尖流淌全身,仿佛在唤醒她沉睡已久的记忆。
这绝非凡物,伊莲直觉地认为,这颗被她偶然得到的“绯月宝珠”一定与传说中能够重塑灵根的至宝有关。
不,也许远不止于此。
伊莲否定了自己最初的判断。
“绯月宝珠”散发出的古老气息,分明带着一丝上古神族特有的威压,绝非凡间之物所能拥有。
传说中,上古神族拥有着移山填海,逆天改命的无上神力,而这“绯月宝珠”,或许就是他们力量的象征。
伊莲凝视着宝珠,深邃的绯红色光芒映照出她清丽的脸庞,那眼神,仿佛要穿透宝珠,看清它隐藏的所有秘密。
如果说重塑灵根只是凡人对力量的渴求,那么打破现世壁垒,重返神界,才是“绯月宝珠”真正的价值所在。
而这颗宝珠,或许就是开启那扇通往神界之门的钥匙?
月光如水,倾泻而下,伊莲的眼神也随之变得坚定而决绝。
她本身,就是一个奇迹。
不同于常人的十二经脉,她天生拥有着罕见的二十四条灵脉,错综复杂地交织在体内,仿佛一张神秘的星图。
这奇特的体质让她能够比常人更快地吸收灵气,但也注定了她修炼之路的坎坷与不凡。
而这“绯月宝珠”的出现,似乎预示着她的人生即将迎来天翻地覆的变化......
“当然,并不会带来天籁之音……”艾丽娅轻笑一声,纤细的手指轻轻抚摸着耳垂上的银色发簪,“不然的话,也不会有那么多人抱怨幻音花一族的歌声太过魅惑人心。
”“顶多顶多,就是让人声音不至于太过尖锐刺耳。
”她耸了耸肩,语气里带着一丝促狭。
因为这一次, 不再与血脉相融,而是直接烙印在银色发簪上,所以艾丽娅的耳后并没有出现代表幻音花一族的星芒印记,声带的结构也没有变化。
但随着花魂之力的涌动,花魂纹路的交织,她能感应到,位于这两个部位的银色发簪分支,隐约构成了一个精妙绝伦的“经脉网络”。
“并不是真正的经脉网络,而是一种近似的花魂纹路……”艾丽娅闭上双眼,感受着体内流动的力量,“当我想施展幻音花的秘术时,这些经脉花纹就会被激活,为我所用。
”除非取下艾丽娅的发簪,不然的话,谁也看不出她究竟有没有这些灵脉印记。
很快,伴随着识海中的花魂之力逐渐凝练消散,全部化作花魂纹路被银色发簪吸收,艾丽娅就这样毫无痛苦,也毫无任何阻碍地完全将花魂之力炼化。
“这种感觉……” 睁开眼睛,艾丽娅颇为好奇地摸了摸自己的耳垂,她此刻正在为银色发簪注入灵力,并激活了属于幻音花的两条花魂纹路“月华之露”与“天籁之音”。
“嗯~”
凌月小心翼翼地将一丝灵力注入水灵珠,如同呵护着珍宝般,试图像操控花草藤蔓一样掌控这颗水灵珠。
然而,下一刻,那颗前几日师傅刚赐予她的水灵珠,竟毫无预兆地碎裂开来!
咔嚓——轰!
原本平静的水灵珠瞬间爆发出惊人的能量,狂暴的水灵力如同脱缰的野马般在房间内肆虐,水汽弥漫,几乎令人窒息。
“哗啦啦——”水流声震耳欲聋,房间中央,无数水珠疯狂旋转,形成了一道小型龙卷,剧烈地撞击着墙壁、家具,木桌倾倒,茶杯碎裂,原本精致典雅的房间瞬间一片狼藉。
水汽氤氲,房间内的景象一片模糊,凌月甚至感觉到周围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分,仿佛置身冰窟。
她脸色苍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心中惊骇万分:“怎么会这样?
这水灵珠怎么会突然碎裂?
” “停下来!
” 凌月慌忙调动自身的灵力试图压制住这股狂暴的力量,房间内翻涌的水灵力似乎稍稍平息了几分。
可是很快,那股力量又开始剧烈地波动,房间内水汽翻滚,隐隐约约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
“师姐,发生什么事了?
” 门外传来云梦焦急的声音:“是不是修炼出了岔子?
” 云梦以为是凌月修炼时走火入魔,毕竟修炼一途凶险万分,一个不慎便会经脉逆行,甚至走火入魔。
“我没事,不小心打碎了花瓶而已。
” 凌月故作镇定地回答道,但话音刚落,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不好,这股力量……” 她惊恐地发现,房间中央的漩涡正在急剧膨胀,仿佛要将一切都吞噬殆尽……
: \"“我现在还是幻音状态呢,这句话说出去,天知道那道灵力会变成什么!
”黎歌吐了吐舌头,俏皮地想道。
但,原本做好了最坏准备的黎歌在转过身后,却惊奇地发现,眼前的这道灵力居然彻底消散,点点荧光飘落在地,如梦似幻。
” 吐出一口气,黎歌停止催动灵力,她似乎摸索到了一些规律,若有所思地自语:“看来,幻音师操控灵力的方法很特别……”“我让它涌动,便是灵力潮汐,我让它平静,便是荧光点点,而当我完全不去操控灵力,只是单纯的和其他人说话,那么幻音状态就会中断……”少女点点头,总结到:“难怪会要求奏乐吟唱,看来是为了最大程度凝聚心神,并且持续对灵力施加影响。
”看来,每一个传承的名称都自有其深意……绝对不是随意取名。
至于具体效果如何,真的要测试,还得去无妄海,但黎歌现在也不着急。
既然已经确定灵植和灵玉的融合毫无问题,黎歌最近这段时间的计划就已经全部完成。
她推开门,前往厨房,准备给自己和月儿做些点心。
她甚至有心情逗逗月儿:“想吃香雪酥,还是吃蜜糖果?
”“蜜糖果!
”“嘿,为什么不吃香雪酥?
夜幕降临,天边最后一抹霞光也悄然隐去,一轮明月缓缓升起,皎洁的月光如水般倾泻而下,为大地披上一层轻纱,仿佛为这静谧的夜色增添了一丝梦幻的色彩。
清风拂过,花海翻涌,如浪涛般起伏。
就在这时,一道纤细的身影悄然出现在花海之中。
她一身白衣胜雪,墨发如瀑,倾泻而下,只用一根白玉簪简单地挽起。
月光映照下,更显得她肌肤如玉,容颜清冷,宛若九天之上下凡的仙子。
她衣袂翻飞,步履轻盈,飘然若仙,然而,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中,却隐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哀伤,为她增添了几分楚楚动人的韵味。
她缓缓走到花海深处,眼前的景象让她心头一震。
一位少年倒在血泊之中,他年约十五六岁,一身玄色锦衣,即使在昏暗的月光下,也能看出那精致的做工和华贵的质地,显然出身不凡。
少年面容俊美,剑眉星目,即使此刻脸色苍白,也难掩其英俊的样貌。
只是,原本应该神采飞扬的双眸,此刻却紧紧闭着,毫无生气。
不远处,另一位少女昏迷不醒,生死未卜。
她身着鹅黄色衣裙,一头青丝凌乱地散落在肩头,精致的脸上沾染了几许血迹,更显得楚楚可怜。
女子秀眉微蹙,目光落在那位少年的身上,他的右手紧紧握着一枚玉佩,即使已经失去了意识,也丝毫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那是一枚雕刻着精致花纹的玉佩,花纹古朴而神秘,在月光的映照下,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这花纹……为何如此熟悉?
女子的心头猛地一紧,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击了一下,一种莫名的感觉涌上心头,让她感到一阵窒息。
她努力地想要回忆起什么,可是脑海中却一片空白,只有那玉佩上的花纹,一遍又一遍地在她眼前浮现,挥之不去……
试炼场上,各色灵力交织闪烁,唯有一抹雪白的身影周身灵力波动平静如水。
少女身姿轻盈,步伐稳健,清冷的目光扫过众人,仿佛万年不化的冰雪,透着拒人千里的疏离。
“这股气息……”女祭司微微蹙眉,似乎在记忆深处搜寻着什么,“难道是……不可能,他们一族不是早已……”少女面对着家族试炼中凶猛的灵兽,眼神坚定,素手轻挥,一道冰墙拔地而起,将灵兽的攻击尽数化解。
她身形飘逸,动作行云流水,每一次出手都恰到好处,展现出与年龄不相符的沉稳和果决。
然而,这仅仅是开始。
少女在女祭司观察她的同时,也在暗中观察着对方。
她看似平静无波的双眸深处,灵力波动平稳而深邃,如同浩瀚星海,神秘莫测。
她用心感受着女祭司身上那历经沧桑却依然强大的灵力波动,脑海中飞速分析着各种可能性,冷静得不像一个初出茅庐的少女。
少女的眼眸清澈如冰泉,却又深邃如夜空,眼角眉梢带着一抹千年雪山上盛开的雪莲般的清冷和高洁,令人难以移开视线。
看到这里,女祭司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赞赏的笑容。
“灵力强大,洞察敏锐,冷静睿智,优雅果决……”女祭司在心中暗暗评价道, “此子将来必成大器。
”“你做得很好。
”女祭司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力量, “面对试炼和考验,你展现出了远超常人的冷静和勇气,我很欣慰。
她称赞:“做得很好。
”“她从一开始就知道?
”心中一惊,云梦回忆起之前,自己路过那家香料铺时,隐约感受到的一丝淡紫色。
她不禁心中了然:“原来如此,是这样……她从那时起就开始观察了吗?
”但倘若如此,自己之前选择茶楼和绣坊时,为什么没有感受到那缕?
“应该是那两个方向有我所不知道的‘ ’,足以牵扯住这位好心的女士,令对方无法顾及到我——亦或是说,那边的 没有到难以抵挡的缘故,就是因为对方已经出手帮我挡了一部分。
” 云梦没在这方面细思。
这些都是细枝末节,最重要的是,这位 身上散发出的。
淡紫色,这种级别的 肯定要把握住,而且对方对自己有善意,并出手相助。
单单是这点她就应该感谢对方。
所以,在两人目光交汇,这一阵微妙的沉默中,云梦主动开口:“感谢您的夸奖。
”“这位女士,您可以称呼我为云梦。
”最多也就十六七岁的少女微微点头,她的声音清脆悦耳,显得很真诚:“感谢您之前的帮助,请问我该如何称呼您?
”“称呼?
月华如练,轻纱般笼罩着大地。
夜风轻拂,带来阵阵清香,远处竹林沙沙作响,宛如一首宁静的夜曲。
云汐将妹妹哄睡后,又细心地整理好妹妹练习法术时弄乱的花草,确认一切都井井有条后,才转身走出房间。
今晚,她没有像往常一样冥想修行,而是罕见地来到了花园,任由清冷的月光洒落在身上。
今晚的夜空格外澄澈,没有一丝云彩遮掩,皎洁的月光毫无保留地倾泻而下,将整个花园映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白玉铺就的小路泛着柔和的光芒,池塘里的莲花也仿佛披上了一层银色的轻纱,随着微风轻轻摇曳。
天穹之上,繁星点点,却唯有一轮明月散发着清冷的光辉,仿佛亘古不变地注视着世间的一切。
传说,这月光连接着天界与人间,而师父当年,也是在这样的月色下羽化飞升……“师父……”云汐轻轻抚摸着颈间佩戴的月辉石,那是师父留给她的遗物,也是她最珍视的宝物。
月辉石呈半透明的乳白色,触手温润,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映照着云汐清丽的面容,却照不亮她心中所有的迷茫。
“师父,您说这月光连接着天界,可我却感觉它离我如此遥远……” 云汐喃喃自语,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悲伤和迷茫,“您还说,月辉石可以指引我找到答案,可我却依然看不清前路……”她抬头望向天空中的明月,仿佛想要将所有的思念都寄托在这片清辉之中。
月光如水,静静地流淌在她的脸庞,却无法驱散她心中的阴霾。
黎歌凝视着手中的银镜,轻轻叹了口气,眉宇间笼罩着一层挥之不去的不安。
“星轨……为何如此黯淡?
” 她喃喃自语,清澈的双眸倒映着镜中错乱的星光,仿佛预示着什么不祥的征兆。
人间界灵力衰微,难道是因为星轨异变?
黎歌的心头涌起一丝担忧,星轨异变,人间界是否也会因此陷入混乱?
不,我一定要查清楚!
少女的眼神逐渐坚定,将这疑问视为一道必须解开的难题。
她深吸一口气,纤细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冰凉的镜面,仿佛在汲取着某种力量。
星轨的秘密,我一定会找到答案!
这面银镜世代传承于黎家,据说是上古神器,拥有着连接星轨、洞察天机的神秘力量。
黎歌将灵力注入银镜,镜面顿时光芒大盛,映射出一片浩瀚的星空。
然而,就在这时,她的眼神突然变得惊愕。
“这……这是什么?
” 镜中,除了熟悉的星轨,竟然还出现了一道从未见过的诡异红光,如同一只血色巨眼,散发着不祥的气息。
这道红光究竟是什么?
为何会出现在星轨之中?
黎歌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一种前所未有的不安感将她紧紧包围。
云汐凝视着手中的“海月之眼”,这枚传说中能够看破一切虚妄的秘宝,此刻正散发着幽幽的光芒。
按照古籍记载,月圆之夜,将“海月之眼”对准天上的月亮,便能看到传说中映照着命运之海的海月。
她一直认为,那海月之所以看起来黯淡无光,只是因为被层层云雾遮蔽了真容罢了。
就像蒙尘的珍珠,只需拭去尘埃,便能重现光彩。
然而,当她真正将“海月之眼”对准夜空中那轮皎洁的明月时,眼前的景象却令她难以置信。
那不是她想象中波澜壮阔的海洋,更不是什么朦胧的阴影。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支离破碎的景象——无数晶莹剔透的碎片,如同破碎的琉璃,悬浮在一片虚无之中,散发着凄冷的光芒。
每一片碎片都闪烁着微光,却又被无数道细密的裂痕分割,像是经历了难以想象的重创。
那些裂痕,每一道都像是岁月的刻痕,无声地诉说着远古的创伤,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触摸,却又害怕惊扰了这份沉寂的悲凉。
云汐呆呆地望着眼前的景象,仿佛能感受到那来自远古的悲伤,正顺着“海月之眼”传递到她的身上,让她心口一阵阵发紧。
苍穹之上,月华黯淡,稀疏的星光无力地穿透浓厚的夜幕,为大地披上一层薄纱般的哀愁。
千年前灵气充盈的苍岚大陆早已不复存在,如今只剩下一片死寂,唯有零星的灵气在一些隐秘的角落苟延残喘,仿佛一位垂暮的老人,在无声地诉说着昔日的辉煌。
“曾经璀璨的星辰啊,为何要被迫隐匿于黑暗之中?
”琉月身着素白长裙,站在观星台上,望着这片黯淡的夜空,美眸中充满了哀伤。
星辰陨落,灵气枯竭,这片大陆究竟经历了什么?
她渴望知道真相,渴望找回那段被遗忘的历史。
琉月轻轻抚摸着面前的灵镜,这面古朴的镜子是她祖上传下来的宝物,据说可以观测星象,预测未来。
她将微弱的灵力注入镜中,试图寻找一丝关于星辰陨落的线索。
突然,镜面光芒大盛,琉月不禁闭上双眼。
当她再次睁开眼时,镜中出现了一块晶莹剔透的灵玉,灵玉散发着柔和的白光,仿佛拥有生命般微微跳动。
“这是……”琉月惊讶地捂住嘴巴,她从未见过如此神奇的景象。
下一刻,灵玉中浮现出一行行古老的文字,这些文字仿佛是由灵力幻化而成,散发着淡淡的金光。
“上古灵玉,记录星辰陨落之秘……”“星辰陨落之时,亦是浩劫降临之日……”琉月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这些信息如同惊雷般在她脑海中炸响。
上古灵玉,星辰陨落,浩劫降临……难道这块灵玉记录着当年那场浩劫的真相?
“距星辰陨落已过一千六百余年……”琉月喃喃自语,脑海中飞速地计算着时间。
一千六百多年,沧海桑田,如今的苍岚大陆早已面目全非,但她相信,真相一定还隐藏在某个角落,等待着被人发现。
而她,愿意成为那个揭开真相的人。
千年浩劫“月泣之殇”,仿佛一场被遗忘的梦魇,只在断简残篇中留下些许模糊的痕迹,传说在那场浩劫之后,繁盛如斯的镜花水月文明便如朝露般消散,只余下满目疮痍。
古老的歌谣中传唱着:“月泣之夜,星河倒悬,镜花破碎,水月难圆……”,那歌声苍凉悲怆,仿佛在诉说着一场难以想象的灾难,令人闻之动容。
泠月轻轻抚摸着手中泛黄的古旧卷轴,眉目间满是忧愁,却难掩那一双星眸中闪烁的坚定光芒。
“月泣之殇……星月琉璃盏……”,她低声呢喃,将家族世代守护的“星月琉璃盏”残片与那场浩劫联系在一起,“难道,传说竟是真的?
”究竟是什么,令上古神器“星月琉璃盏”破碎,引发了那场令天地变色的“月泣之殇”?
这个问题,就像是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堑,横亘在历史的长河之上,千年以来,无人能够给出答案。
无数先贤大能穷尽一生之力探寻,却始终无法解开这道尘封已久的谜题,最终只能带着遗憾和不甘,消逝在时间的洪流之中。
然而,泠月的眼中却闪烁着坚毅的光芒,她深知自己身负家族使命,更不愿看到历史的真相被永远埋葬。
“我定会找到所有‘星月琉璃盏’碎片,解开‘月泣之殇’的真相!
”,她对着手中的残片许下誓言,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寻找散落在时间长河中的“星月琉璃盏”碎片,就如同寻找散落在无尽星海中的珍珠,困难重重,却又并非毫无希望。
家族使命和对真相的渴望,化作两道耀眼的光芒,指引着泠月,给予她无穷的力量,去面对未知的挑战和风险。
寻找“星月琉璃盏”碎片,解开“月泣之殇”的真相,这不仅是泠月肩负的家族使命,更是她心中不可动摇的信念。
而这一切,都要从踏出第一步开始,一段充满未知和挑战的旅程,正在等待着泠月。
凛冽的杀意如同冰霜般蔓延开来,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一股刺骨的寒意。
女孩不禁打了个寒颤,却依旧倔强地咬着嘴唇,不肯退后半步。
只见那身着玄色长袍的女长老缓缓抬起玉手,白皙修长的指尖上,灵力如星河般汇聚,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强大的威压令女孩几乎喘不过气来。
这个世界,灵力为根基,术法为手段,修炼者可借此呼风唤雨,移山填海,而这位女长老,便是其中的佼佼者。
此刻,她指尖凝聚的,正是仙门中失传已久的禁术——“摄魂”。
这门禁术传说中可引动天地之力,威力无穷,但修炼条件苛刻,历来鲜少有人掌握。
女长老眼神如炬,仿佛能看穿一切虚妄,她相信,在这股强大的力量面前,任何秘密都无所遁形。
然而,令她意外的是,眼前的女孩并没有露出丝毫畏惧,她目光坚定,毫不退缩地与她对视,那双清澈的眸子里,没有丝毫的杂质,只有坚定不移的信念。
女孩心中早已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为了守护心中的秘密,为了肩负的使命,她无所畏惧。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背叛,是辜负。
女长老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她轻叹一声,将即将落下的攻击化解于无形。
这女孩的眼神,如此清澈,如此坚定,难道......是她错了吗?
“离开这里,越远越好,不要再回来了。
” 女长老语气冰冷,却掩盖不了话语中的关切。
她的内心深处,其实早已做出了选择。
身为仙门长老,她背负着守护苍生的责任,但面对这个女孩,她心中却充满了矛盾和挣扎。
或许,有些事情,真相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守护住心中的那份光明。
“这孩子,竟是万年难遇的纯灵之体,若是修炼,成就不可限量……” 她喃喃自语,清冷的眸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不行,这孩子天资卓绝,更应该远离纷争,过平静的生活。
她暗自下了决定,语气愈发坚定,“我不能让她卷入这场风暴。
” 然而,命运的齿轮早已转动,有些事情,不是她想避就能避开的。
“唉……” 她轻叹一声,眉宇间染上几分悲凉。
修仙界,向来是弱肉强食,尔虞我诈,又有几人能独善其身?
“当年,我们也曾天真地以为,只要心怀正义,便能无往不利……” 她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来自遥远的过去,带着无尽的沧桑。
“可到头来,却发现,人心,才是这世上最可怕的东西。
” 她惨淡一笑,眼眸中掠过一抹深深的痛楚。
“我们错估了人性的贪婪,也低估了欲望的可怕,最终落得个众叛亲离,身败名裂的下场。
” 更何况,她还被最信任的师妹,狠狠地背叛,身受重伤,修为尽失……“前辈,你在说什么?
” 少女清脆的声音,如空谷幽兰般,带着几分担忧,将她的思绪拉回现实。
” 她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将眼底的落寞掩藏。
“我只是觉得,你应该离我远一点。
”“前辈为何要这么说?
” 少女清澈的眼眸中,闪烁着不解的光芒, “我能感觉到,前辈是好人,您身上,有一种令人心安的气息,就像……” 她顿了顿,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语来形容,“就像冬日里的暖阳,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 少女的话,令她心头一震。
这个孩子,竟然能看透她的伪装,感受到她内心深处的悲伤和疲惫。
“前辈,您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 少女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几分坚定, “如果您不嫌弃,阿音愿意尽自己所能,帮助前辈。
” “你……为什么要帮我?
” 她有些诧异,这孩子,难道不知道她现在的处境有多危险吗?
“姑娘似乎很有把握,就不怕在下拒绝,反倒惹祸上身么?
”男子剑眉微挑,语气中带着几分探究。
“我相信你会同意的。
”芷兰神色平静,语气笃定。
“我叫芷兰。
”她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名字,目光清澈,却仿佛蕴藏着深不见底的秘密。
“在下沈流云,江湖散人一个。
”男子微微颔首,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的少女,似乎想要看穿她心中所想。
“沈公子,我有一个提议,于你我而言,都是一桩稳赚不赔的买卖。
”芷兰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眼波流转间,透着一股运筹帷幄的自信。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指向不远处地面上的一团黑影。
”芷兰语气平静,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事实。
沈流云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目光在那团黑影上停留了片刻,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
“你想要我怎么做?
”他收回目光,看向芷兰,语气中多了几分凝重。
“我要你,假作是我杀死的。
”芷兰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她缓缓走到那团黑影旁,蹲下身,动作轻柔地将覆盖在上面的一块黑布掀开,露出一张扭曲可怖的面容。
那张脸上还残留着惊恐和难以置信,显然死前经历了极大的痛苦。
“这是我的姨母。
”芷兰淡淡开口,语气中听不出丝毫悲伤,“她意图控制我和妹妹,夺取我家族的宝物,我为了自保,不得已才杀了她。
”“可就算你杀了她,也难保不会被人发现,到时候你依然逃脱不了罪责。
”沈流云沉吟片刻,缓缓说道。
芷兰抬头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光,“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只有这样,才能彻底解决后患。
”她目光锐利地扫过沈流云,仿佛能看穿他的一切伪装,“沈公子,你我都是聪明人,又何必遮遮掩掩呢?
你身上的气息,分明是来自……”“如何,沈公子,可愿与我合作?
”芷兰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抛出一个反问句,将问题抛回给沈流云。
“你想要我帮你隐瞒身份?
”云汐微微眯起双眼,语气中带着一丝探究。
“不错,”对面名为灵珊的少女毫不避讳地迎上她的目光,“作为交换,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哦?
”云汐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听起来,我们有着共同的需求。
”灵珊深吸一口气,语气坚定:“我会说你是我的师父,是被仇家灭门的散修大能,这样一来,既能掩盖我的身份,又能让你在修仙界有个合理的身份掩护。
五年前,若是有人敢在她面前提出这样大胆的提议,她定会毫不犹豫地答应,然后将计就计,将对方玩弄于鼓掌之间。
那时的她,如同云梦泽的云雾一般,灵动狡黠,难以捉摸。
她会装作被灵珊的天赋和勇气打动,故作老成地答应她的请求,然后在暗中观察她的一举一动,伺机而动,看她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她甚至会预先设下重重陷阱,等着灵珊往里跳,然后在她最得意忘形的时候,揭穿她的伪装,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模样,再施以援手,展现自己的宽宏大量。
但如今,云汐早已褪去了曾经的轻狂和玩劣。
自从回到云梦泽,一种前所未有的责任感和使命感便压在她心头,让她再也无法像从前那般肆意妄为。
“我回到云梦泽,是为了阻止一场浩劫。
”云汐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灵珊的眉头微微蹙起,显然对这个词感到陌生,“什么浩劫能让隐世家族的传人如此忧心忡忡?
”“一场席卷三界,足以颠覆天地秩序的浩劫。
” 云汐的目光望向远方,仿佛能透过重重山峦,看到那即将到来的末日景象,“仙门对此讳莫如深,妖族更是惶惶不可终日,只有我知道……”她顿了顿,深邃的双眸中闪过一抹深深的恐惧和担忧,“这场浩劫,来自何方……”云汐缓缓闭上双眼,脑海中浮现出那日她在云梦泽深处看到的景象:血色弥漫的天空,崩塌的山河,哀嚎的生灵……一切都预示着一场灭世浩劫的降临。
而这一切的源头,都指向一个地方——魔界!
月光洒落,藤蔓缠绕的古老神庙散发出幽幽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一段被遗忘的传说。
这里曾是月之女神的神殿,如今却只剩下断壁残垣,见证着时间的无情和世事的变迁。
除了我,或许世间再无人知晓它的秘密。
我背负着守护神谕的使命,穿梭于人世间,寻找着命运的指引。
我的身份不能暴露,黑暗中的敌人依然在虎视眈眈,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但倘若化身为那孩子的姐姐,或许能更好地隐藏行踪……“是个好办法。
”耳边传来清脆的声音,那是我的灵兽,雪魂狐。
它就窝在我身旁,通体雪白,宛如一团柔软的云朵。
月光映照下,那一双宝石般的蓝色眼睛,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我轻轻抚摸着雪白的狐毛,眼神中带着一丝犹豫:“可是,这样会不会对她太过冒险……”毕竟,我的世界充满了杀戮和阴谋,她只是一个孩子,本该无忧无虑地长大。
雪魂狐用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我的手背,轻声说道:“相信我,主人,这是最好的选择。
那孩子身世坎坷,独自一人漂泊在外,处境更加危险。
您若能护她周全,对她来说也是一种幸运。
”是福是祸,皆是命运的安排。
我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忧虑暂时压下。
翌日清晨,薄雾弥漫,空气中带着泥土的芬芳。
我化身为一名温柔的旅人,一身素衣,长发用一根木簪简单束起,遮住了眉心那朵妖冶的彼岸花印记。
“姐姐,我们要去哪里呀?
”少女的声音清脆悦耳,像百灵鸟般动听。
她叫阿铃,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充满了好奇和期待。
“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我摸摸她的头,唇边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那里四季如春,鸟语花香,还有吃不完的糖葫芦。
”阿铃开心地拍起手来,小小的身影在我身边蹦蹦跳跳,仿佛一缕阳光,驱散了心头挥之不去的阴霾。
然而,我身上的诅咒如同跗骨之蛆,时刻提醒着我危险的存在,我的命运早已被改写。
每当我使用灵力,那道诅咒的印记就会隐隐作痛,仿佛在嘲笑我的无力和挣扎。
而阿铃,她的眼中闪烁着与年龄不符的坚毅,命运对她来说,同样充满了未知的考验。
我暗下决心,无论如何,都要守护她平安长大,哪怕付出我的生命……
云初感受到医仙的目光,那目光深邃而锐利,仿佛能看穿一切。
她心中暗暗叫苦,自己于云初而言,也是陌生人,自己不过是要警惕对方将自己的身份暴露,而对方可是要忧虑自己的性命是否还能握在自己掌中。
说到底,即便云初身怀上古神器,又天生拥有天眼,但归根结底是个不到十岁的孩子,本命灵火没有觉醒,天眼也没有抵达洞悉天机的地步,怎么可能看破她的伪装?
医仙在心中自嘲地笑了笑,她站着让这孩子用神器随便攻击,能伤她分毫就算她白修炼几百年。
“多年的隐居,果然令我畏缩不前。
”医仙在心中暗暗自责。
她看着眼前这个勇敢的女孩,心中五味杂陈。
现在,她已经下定决心:“互惠互利的计划中,谁冒的风险更大,太清楚不过——就连孩子都有勇气,向我问询,我怎能不回应?
”无牵无挂,何惧之有?
医仙深吸一口气,一股清新的空气涌入肺腑,仿佛洗涤了心中的阴霾。
怀着这样的念头,她嘴角泛起一抹温柔的笑意。
“云初,如云破晓,好名字,你的父母肯定很爱你。
” 医仙微微对着女孩点头,目光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欣赏。
说这话时,医仙表情平静,似乎对云初的提议不置可否:“我将你的提议视作一次交易,但暂时不给出答复。
”云初心中一紧,但看到医仙平静的神色,她知道自己不能逼迫,只能按捺住心中的焦急,等待医仙的答复。
“不要着急,现在,去做你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吧。
” 医仙似乎看穿了云初的心思,语气温和地说道。
她认真地说道:“既然我刚才出手帮助了你,那么接下来我都会帮助你,直到你回到瑶池圣地。
”听到医仙的承诺,云初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她对着医仙深深鞠了一躬:“多谢前辈!
“非常感谢。
”黎歌微微欠身,向女祭司表示谢意。
虽然没有等到肯定的答复,但黎歌并不以为意,轻声道:“那就有劳您费心了。
”与之相反,她心中甚至可以说放下一块大石,轻松了不少。
她当然不急,无论这个请求能不能成,至少自己接下来的安全就有了保障!
要知道,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在深夜的迷雾森林非常危险……有这样一位看上去就不凡,周身散发着柔和灵力的女祭司庇护,实在是预料之外的幸事。
此刻,黎歌转过身,她掏出银丝,将魅影和暗夜精灵的残骸封印在水晶瓶中,然后试了试重量,觉得还在承受范围内后,便迈步,继续向森林深处走去。
无论是魅影还是暗夜精灵的袭击,都不过是一场预料之内的插曲,她的目的地,仍然是迷雾森林深处的月光祭坛。
而女祭司停留在原地,她并没有第一时间跟在黎歌的身后,而是闭眼,似在感应着什么。
“黎歌……”心中默念着黎歌的名字,女祭司心中思虑:“永夜城的月之圣女吗……”永夜城,位于大陆极北之地,终年被冰雪覆盖,传说那里居住着古老的月之精灵族,而月之圣女,则是月之精灵族的精神领袖,拥有着操控月光的神秘力量……
人类的脚步,因此举扩展至大陆最南方的海域沿岸,但除却这几座城外,更多的应该是人迹罕至的迷雾森林。
女祭司长很清楚旁边就是月神港,而月神港最初的居民,便是几支被放逐至此的圣女族后裔,她们世代守护着封印。
其中,就有一支是拥有着银色眼瞳的圣女一族。
在这样的家族中,出现一位年幼时便觉醒了强大灵力的圣女,也并非不可能。
“呼……”海风裹挟着咸湿的气息扑面而来,吹动着女祭司长苍老的面容,她那双浑浊的双眼却闪烁着睿智的光芒,紧紧跟随者前方一道纤细的身影。
那是一位少女,一头银发在海风中飞舞,如同月光倾泻而下,耀眼夺目。
少女身姿轻盈,步履稳健,沿着崎岖的山路一路向下,最终消失在浓密的迷雾森林之中。
“银色的眼瞳,强大的灵力……难道说……”女祭司长低声自语,语气中带着几分难以置信,更多的却是惊喜和期待。
圣女一族是千年前神魔大战后诞生的特殊族群,她们对灵力有着超乎寻常的感知力, 被迫生活在这充满迷雾的南方海域,因为只有这里的环境才能压制她们体内过于强大的灵力,不被世俗所扰。
“但就算是圣女一族,如此年纪轻轻就拥有这般强大的灵力,而且还能保持着这份沉静……” 女祭司长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翻涌的情绪。
眼前的少女,名为尹思理,是她一路上默默守护的对象。
尹思理年纪轻轻,却展现出与年龄不相符的沉稳和强大,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惊人的灵力波动。
低声自语,女祭司长语气复杂:“上一次见到如此令人惊艳的圣女……是什么时候?
” 那大概是百年前。
女祭司长回忆起那段波澜壮阔的岁月,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
那是大陆动荡不安,邪神即将苏醒,世界陷入一片混乱的年代。
一位拥有着同样银色眼瞳的少女,以柔弱的肩膀扛起了守护大陆的重任……“我的使命……” 女祭司长猛地摇了摇头,将脑海中纷乱的思绪抛开。
回过神来,女祭司长不再沉溺于回忆。
她能感受到,尹思理已经走远,步伐坚定,从未停下。
“孩子,你究竟背负着怎样的命运?
” 女祭司长轻叹一声,眼神复杂,带着几分担忧,几分期待,继续朝着少女的方向追随而去。
: \"受师门之托,我护送着身负隐秘的少女阿绫前往圣殿,这一路风餐露宿,早已习惯了山林间的静谧。
月色清冷,树影婆娑,银辉铺满了崎岖的山路。
我提着一盏小小的气死风灯,借着微弱的光亮,脚步轻盈地穿梭在林间。
多年来行医问药的经验,让我对这山路熟悉得如同自己的掌纹。
“阿绫这丫头,倒是睡得沉。
”我心中暗道,思绪不禁飘向了阿绫的命运,以及师门交付给我的重任。
忽然,一股熟悉的香气钻入鼻尖,这香气……透着几分妖异,并非寻常花草所有。
我心中疑惑,这荒郊野岭的,怎会有如此奇特的香味?
香味越来越浓,我快步向前,拨开挡路的树枝,眼前的一幕却让我大吃一惊。
只见阿绫站在一片散发着莹莹白光的植物中央,那些植物形似兰花,花瓣却薄如蝉翼,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阿绫闭着双眼,双手轻轻抚摸着花瓣,神情陶醉,仿佛与这些奇异的花朵融为一体。
“阿绫,你在做什么?
”我忍不住开口问道。
她为何会对这些散发着妖异香气的植物如此着迷?
难道…… 我心中一凛,师门典籍中关于奇花异草的记载顿时涌上心头。
这山林之中,莫非生长着什么罕见的灵植?
可是,阿绫的行为举止,分明不是在欣赏,而像是在……供奉!
“这丫头,莫不是被这花香迷惑了心智?
”我暗自思忖,阿绫平日里虽然沉默寡言,但绝不是鲁莽冲动的性子,如今这般反常,着实令人担忧。
阿绫对这些来历不明的植物如此执着,其中定有蹊跷……我心中暗自警惕,决定静观其变。
圣骑士凯瑟琳觉得,那个柔弱的少女不会做出这样惊世骇俗的举动——莉亚肯定有非做不可的理由。
于是,她决定靠近去看看。
循着淡淡的香气和隐约的吟唱声向前,于花丛中眺望湖畔的凯瑟琳,看见了一幕即便是她也感到无比震撼的场景。
月光如银辉般倾泻,在湖面洒下点点碎光,夜风吹过,花瓣纷纷扬扬,清香弥漫。
就在这如梦似幻的湖畔夜景中,银发少女身着素雅的神官袍,正盘坐在湖边的巨石上,神色专注,偶尔会有疲惫的神色从她白皙的面容上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