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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羡青和黎舒舒正坐在客栈大堂里思考着。
就看到冯舒兰拖着浑身的伤,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她整个人都因为身上的伤佝偻着,要不是脸上还是年轻的样子,都以为是个老人。
只见她一步步从楼梯上下来。
路羡青习惯性地走过去搀扶,“不是让你在房间里休息嘛。”
“你怎么还出来?”
冯舒兰当然是担心黎舒舒真的找到了什么,只能赶紧出现打断。
她偏过头问,“表哥,公主她找到什么了吗?”
路羡青摇摇头,并没说出手帕的存在。
这不禁让冯舒兰的一颗心放进了肚子里。
她就站在楼梯口,距离黎舒舒的桌子还有一段距离。
“我刚才又想起一些昨夜的细节。”
“是关于公主的。”
路羡青没有看她,但脸上还是闪过一丝晦涩不明的情绪。
“什么细节?”
冯舒兰张口就来,“我听到那个人叫她映月,想来应该是和公主相熟的人。”
能够得上资格叫黎舒舒为映月的人并不多。
路羡青联想到那块手帕,反问,“你的猜测是什么?”
“表哥,当初在府里,你说我污蔑公主,我苦于没有证据,认了。”
“可如今这个人出手打了我,我身上每一处伤口都能证明这个人和公主关系匪浅。”
冯舒兰心里最清楚,昨夜打她的人是谁。
但她却不能说。
不然其他的事情不好解释。
只能抛出些信息,让路羡青自己去联想。
她继续添油加醋地说了起来,“表哥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公主在府里待得好好的,偏偏要来看城外的杂技团。还那么巧,你和她都被人下了药。”
路羡青并没有告诉冯舒兰,他身上的药是黎舒舒下的。
其目的是为了让他和眼前人能在一起。
但他同样也相信,兰儿没有理由给黎舒舒下药。
“你的意思是,她来此目的不纯?”
冯舒兰诚恳地点点头。
见路羡青不言语,她只能再说,“公主中的可是合欢散,若不是为了奸夫,她又何必呢。”
话音落地的瞬间。
路羡青皱眉看向了她。
冯舒兰为什么会知道黎舒舒中的是合欢散,他们明明只说过两个人中了药。
可光是同样功效的药就有十几种。
偏偏她却准确地说出了黎舒舒身上的药。
路羡青此刻已经看不懂冯舒兰了。
冯舒兰瞧着他眉头紧皱的样子,以为自己的话终于让他对黎舒舒产生了怀疑。
“公主当初在路府没被发现,可是她也不敢再让这奸夫来路府了。所以才转而来了城外,假借看杂技团的名义。”
“实际上,就是来私会的。”
冯舒兰专门挑着对黎舒舒不利的话在引导。
“昨夜表哥不觉得很奇怪吗,公主又是张罗我们吃饭,又是喝酒的。”
“她在表哥的酒里下药,又顺便给自己下了药。这样一来,既免除了自己的嫌疑,还能和那奸夫同欢。”
顿了顿,冯舒兰见路羡青脸色骤变。
突然一只手抚上了他的肩膀,“还好她昨夜来的是表哥的房间,如若不然,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路羡青不动声色地将身子移开。
冯舒兰的手,扑了一个空。
她刚想再次尝试。
路羡青开口了,“回吧。这些事不宜在面前宣扬,等回府之后再说。”
说完后, 他转身上了楼梯。
也没管黎舒舒,更不理会冯舒兰。
黎舒舒刚才看到路羡青颠儿颠儿跑过去的样子就心烦。
现在看到他们两个人悄悄咪咪在旁边背着自己说完后,路羡青冷着一张脸就上了楼,更心烦了。
她提着裙子就追了上去。
“路羡青,是不是她又跟你说什么了?”
冯舒兰听见了她的质问。
站在楼梯口就道:“公主,别再挣扎了。”
“我和你之间,表哥从来只会相信我。”
冯舒兰仰着自己的头,故意露出她脸上的伤痕,“表哥只要看见我脸上的伤,就不会再相信你所说的一个字。”
黎舒舒站在楼梯上,欲上不上的。
心里的纠结到底是因为没有足够的底气。
虽然他已经同路羡青说出了自己的计划,又和他发生了那种关系。
可是,她可是冯舒兰。
是这个世界的女主角,自己在路羡青心里的地位,肯定是没法和她比的。
黎舒舒回头瞥了她一眼。
什么也没有留下,转而还是上了楼。
进了房间。
昨夜的 旖旎似乎已经不复存在。
房间里的凌乱,在这一刻,就像是一个笑话。
黎舒舒看见路羡青正在收拾着行囊,悻悻问,“所以,你还是不信我?”
路羡青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只是冷着声音说了句,“收拾东西回府吧。”
“其他事情,等回去之后再说。”
心里一股巨大的酸楚将黎舒舒吞没了。
她站起身子,一只手紧紧握拳,“我什么东西都没有,先去马车上了。”
说罢,黎舒舒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三个人来的时候,一路上相对无言。
回去的时候亦如此,只不过他们之间微妙的气氛似乎正在一点点发生着变化。
冯舒兰从始至终的殷勤没有改变。
路羡青没有接受,也没有改变。
变的,仿佛只有黎舒舒。
她始终闭着眼睛,两耳不闻窗外事。
就算是到了休息的地方,她也没有下马车。
一边烦躁着自己的计划又一次失败,一边又烦躁着路羡青这个眼盲心瞎的狗东西。
回到路府,黎舒舒更是径直就往玉水院里走。
丝毫不想跟两个人说多余的话。
“公主,回去好好休息。”
冯舒兰做作的关切声传进她的耳朵里。
黎舒舒顿在原地,“无论你心里是如何想的。”
“我只有一句话,要杀要剐都痛快些。”
“你知道的,我一点也不怕死。”她侧过头,却没看任何人。
只有路羡青知道,这话是对他说的。
而黎舒舒回到房间后,她屏退了所有伺候的人,包括忍冬。
坐在梳妆台前,她纠结良久。
最终,还是打开了抽屉上的锁,将那对珍珠耳环拿了出来。
戴在了耳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