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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于老汉的女儿于芳芳染了风寒,恰巧还来了月事,(这种事据说古代早,不知道真的假的。)于芳芳身体虚弱,脸色更是毫无血色。这里地处偏僻,这里的人也没什么文化,祖祖辈辈都靠打猎为生,也没上过学啊。一般生病就是硬挺,挺不过去就拉倒。本来她这种情况,就算不吃药,多喝开水,补充营养就完事了,少则三五天,多则六七天就会好转。可偏偏于老头去请了神婆,也不是的是怎么迷了心智。神婆说于芳芳被邪祟上身,要驱邪做法,要把于芳芳放在笼屉上蒸,于芳芳自是不愿的,于老头便叫亲戚邻居帮忙,可大伙虽然没文化,可不代表傻啊!什么玩意儿它蒸完了能有个好啊!所以亲戚邻居不但不帮忙,还劝于老头说这玩意听着不怎么靠谱,要不找镇上先生看看,虽然药贵点,路远点,但是明显比蒸了靠谱啊!可于老头偏不,还骂劝他的人没安好心,那你说谁还管他。于老汉找了村里几个闲汉,把于芳芳绑了,绑的过程中于芳芳不停挣扎,几个闲汉也在手上占尽便宜。
他媳妇也不愿意,一听要蒸了她闺女,疯了似的闹。眼瞅着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于老头索性连他媳妇也一起绑了,一个放笼屉,一个关厨房。他媳妇估计失望至极,竟一头撞死在墙上,事后等于芳芳想起,这才发现,已死去多时了。
就这脑回路,要不是吃屎把脑子堵了,李正阳实在想不通,竟然有人同意把自己亲女儿蒸了。望向葵熙怀里的于芳芳问:“芳芳,你这么说?”于芳芳激动的喊:“李大哥,求你带我走,我娘已经被这个恶魔害死了,我不想再看见他!”于老汉声嘶力竭的喊道:“混账!你是我女儿,我不许你跟别人走!”
于芳芳起身看了一圈围着的人,抹了一把眼泪说:“乡亲们!你们是看着我长大的,这件事有好多人还劝过他,可他不听,非要一心把我蒸了,我若留下,以后会不会再把我煮了!”她又转身望着于老头,眯着眼恨恨吼道:“我不是你女儿!你女儿还在笼屉里呢?已经被你蒸熟了!你这个恶魔!你害死了我娘,害死了我,你的心为什么那么狠!”
于老头回头看了看笼屉,愣在那里,是啊,他女儿还在笼屉里呢。可那个又是谁?于老头忽然喊道:“我不管,你是我女儿,你不能走,你走了我怎么办!你这是不孝!是要遭雷劈的!我老了谁伺候我!你不能走!”
周围众人一阵唏嘘,甚至有人骂于老汉不要脸。于老汉说着就要来抓于芳芳。于芳芳躲开吼道:“别碰我,去找你女儿去,你给的那一身肉已经在蒸屉里了,熟了,你是想吃还是想留,都随你!”
于老头气呼呼道:“孽障,孽障!”说着就拿起一根木棍朝于芳芳打来。李正阳一把夺过。于老头怒道:“我打自己女儿,关你屁事。躲开!”李正阳一把拉住他道:“我念你媳妇儿是个好人,刚入世时,对我多有照顾,可我也没白吃白喝,留了十几片金叶子,我很好奇,为什么不带芳芳去镇上看病。”外面他邻居大头喊道:“他媳妇儿让他去镇上换些银子,米面,这家伙去赌坊输个干净。我刚开始还以为他吹牛,说发了大财,现在你这么说我就信了,这不就对上了嘛。”
李正阳瞬间感觉脑子炸了,看着老实本分,怎么是这么个玩意儿。还真是应了那句话,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他看向于老头说道:“芳芳你就别想了,她以后和你没关系,把笼屉那个安葬了吧,芳芳跟我走,我给你留一笔钱,去镇上养老,这里容不下你了。”扔给他一小袋银子,转头对周围人喊道:“大家都是本分人,我在这虽然只住了两天,但我能感受到你们的热情,你们的好客,只可惜了芳芳他娘,那么好的人。大家街坊邻居住着,帮帮忙搭把手,把她们母女俩安葬了吧!我出钱,待会儿去打个野猪,你们有菜的出菜,有力气的出把子力气,咱一起把这事儿办了,时候各有好处。”众人一听纷纷说道:“都一个屯子住着,谁家没点事儿啊,交代下去了,都来帮忙。”李正阳交代李天赐去打个野猪,不是不想从别的星球弄,那里的野猪太大,大的匪夷所思,再说猪王也不乐意。这里现成的林子,现成的野兽,不打白不打。
李正阳叫来几个德高望重的人,把一袋银子递过去,并交代:该花花,该买买,入殓用的东西不能少。这时候,于老头拿着钱袋子过来,看了一眼于芳芳道:“就给这点?我卖闺女也不止这点吧。你再给点……”于芳芳气的咬牙切齿,恨恨的盯着他。旁边几位都是一愣,那个接了钱袋子的老人一巴掌扇在于老头脸上,厉色道:“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人家出钱又出力,你还在有脸说话!滚,滚出屯子,要不然现在就打死你!”于芳芳哭道:“你这么做,就不怕我娘晚上找你!你就不觉得愧对我娘嘛?”于老头打了个哆嗦,捂着脸拿着钱袋子走了,于芳芳又扑在葵熙怀里哭起来。李正阳摇着头说:“唉,造孽啊!好好的一个家,就这么散了。是不是我当初不该给他们留钱,可我也是为了报恩啊。不对,问题不在这,根本问题是他们缺乏知识!对,知识!只有知识才能改变这一切。”一个念头在李正阳心里疯长。
李天赐打了两头野猪,从储物戒里放出来扔地上。几个男人过来烧水褪毛,几个女人也弄来几筐青菜。大头说“兄弟,到我家去做吧,这锅把芳丫头蒸了,我们再用不合适吧。”众人随即附和,李正阳点点头道:“转移,转移,去大头家做菜!肉管够啊!多蒸点馒头。回头大家一起去镇上采购啊!”大伙儿吆喝一声,果然众人拾柴火焰高。
于芳芳看着自己被蒸熟的身体放进棺材,心里怪怪的。再看向旁边的母亲,忍不住眼泪又流下来。李正阳走过去拍拍她的肩膀道:“大姑娘了,要坚强!别恨你父亲,他也是为你好。”于芳芳一听他爹,马上激动起来:“他害死了我娘,害死了我,我怎么能不恨他!为我好,为我好就把我蒸了?”李正阳扶额:“呃……这个……我也很费解。可你要知道,人不能总活在仇恨当中,他毕竟是你亲爹,是你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你娘也不希望你以后活在仇恨当中。”于芳芳抬起头看着李正阳的眼睛说:“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从我活过来以后,我似乎变的不一样了,我懂你的意思,放心吧,我不会活在仇恨中,我不恨他但也永不原谅,我娘,我无法替我娘原谅他。但你放心,我知道,一个扭曲的灵魂配不上这副躯体。以后我姓李,叫李芳芳,别叫错了!”说完转身走开。李正阳抬起手:“诶,你……唉。”劝你两句怎么还把姓改了,这不闹呢嘛。
以后得想办法把学堂办起来,把蓝星的教育系统搬过来,教他们华夏语,华夏字,这不能算文化入侵吧,毕竟他们根本不识字。再说只是让他们学习,是为他们好,又没有别的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