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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谢红军把谢兵送去上学后步履矫健的来到了办公室。
看到桌子上的红头文件,确定了,实弹检验是在1月4号,这是一次对本厂生产的弹药,全面的检验。
谢红军招来办公室的五个工作人员,对他们挨个分布了任务,一定要确保本次的检验,不出问题。
谢红军在会议桌前不断的发布的任务,会议桌旁的王波却悄悄的在心里边儿捏了一把汗,心里面默念,“不会出问题的,不会出问题的”。
开完会后,王波悄悄的到了检验科实验室,拿出他偷藏了的一小包原材料。
找过熟悉的一个检测员小刘。把这包原材料递给他,又悄悄的塞给他了20斤粮票。然后悄悄的给他说:“兄弟帮个忙吧,我急要的,检测一下全性能指标。”
小刘惊讶地惊讶地推了推,最后还是装到了口袋里。轻轻的问“王哥!这不合规矩吧。你什么时候要?全项检测要好几天呢。”
王波有些烦躁的说:“兄弟,帮个忙,明天必须要出来报告,我真的是急要的。”小刘抓了抓头发。左右看了看发现没人注意他们两个。
然后轻轻地对王博说:“王哥那好吧,那我今晚上加个班,明天一定给你。”王博点了点头。又悄悄的说:“别让人知道,懂了吗?”小刘也轻轻的点了一下头说:“知道了,王哥,你放心吧。”王博转身走出了检验科实验室。
转眼到了第二天。中午,王波在实验室的门口遇见了小刘,小刘面色凝重地塞给他了一张纸,压低声音对王波说:“王哥!你这材料是哪弄来的?低温性能非常差。这是会出大问题的。”王波的心头一颗惊雷炸响。还无法再跟小刘说什么了。朝他摆了摆手快步走了。小刘莫名其妙的晃了晃头。往实验室走去。
王波心急如理如焚的,走向供应科。他要确定一下这批材料还没有投入生产。
他火急火燎的去找沈斌结果供应科的同事告诉他:要实弹检验了,沈科长下车间去了。王波出了检验科的门,疯狂的朝车间跑去。心里的那点侥幸,在慢慢的消失着。两个小时后。王波终于在成品仓库找到了沈斌。沈斌这时的脸色也非常的难看,见到王波找来了,连忙拉着他走出厂门。朝着沈斌的家中走去。
到了沈斌家,王波二话不说的掏出了那一张纸,指着沈冰的鼻子骂:“姓沈的,你想死,别拉着我,你知道这回出多大问题吗?你现在立刻告诉我,这批材料生产了吗?告诉我告诉我。你说呀!沈斌!”
沈斌盯着那张纸,一个字一个字的往下看。脸上的汗哗哗的往下流。嘴里喃喃的像自言自语一样:“已经生产出两批了全部用在了地雷的雷管上。已经登记注册封号了。明天检验的,就有其中一个批次。两百多枚地雷啊!完了完了”。
“现在撤封可以吗?绝对不能让这一批次出现的明天的实验场上。”王波疯狂的对沈冰吼道。
沈冰瘫软在沙发上:“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这个批次已经进入部队,军管了。今天晚上就会有工兵在实验场上步雷的。”王波也傻了,彻底傻了。不能这样,不能这样,会上军事法庭的。
沈斌突然抓住王波的手,问他:“要不你去找找你们谢主任吧,谢主任是有权利把部队里面的弹药撤回来的。”
王波直接跳起来,“你疯了吗?就谢主任的性格他会直接把我们枪毙掉的。就算是不上军事法庭,我们的工作也全完了,肯定要被开除的。”
沈斌捏着头发,疯狂的揉着,朝王波喊到:“那你说怎么办?我这一年来给你的钱还少吗?你说怎么办?”
王博缓缓的抬起头,目露凶光的说:“要不是你诱惑我,给我钱,我会落到这一步吗?我会落到这一步吗?”
沈冰看着王波的凶残的目光。心中陡然升起杀意咬牙切齿的说:“我死了,我也要拉着你。咱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王波心中那一点凶残的小火苗又腾腾的燃烧了起来。
他悄悄地拿起了门后挂着的劈柴的斧子,沈斌看见了,恐惧的说:“你想干什么?”
他也随手拿起了桌子上放的一个酒瓶子朝着王波狠狠的扔了过去,王波撇头躲过了酒瓶。
酒瓶在脑后的墙上炸开,破碎的玻璃渣。在王波的侧脸上画出了一道深深的裂口。
血很快就流了下来,流到了王波的嘴里。王博心中的杀意被彻底点燃了,他握紧斧头。
两步就走到了沈斌的面前,手起斧落朝着王波的脖子上砍去。只两下沈斌就倒在血泊里,出气多进气少了。
王波慌乱的很,但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他迅速的脱下了身上的血衣。
到卧室里找出沈冰的衣服穿上,换上了沈斌的鞋,找出一条看起来干净毛巾清理了一下脸上的伤口,戴上一个棉布口罩。
推开门!进入了茫茫的夜色。临走前还不忘从沈斌的包里,找出了那张审核单。
然后王波强自镇定,面目从容的走出了福利区的大门口。拦下了一辆去县城拉煤的车消失在了厂门口。
1987年1月4日,阳光明媚,西部山区里的一个试验场上,各种武器弹药从重型卡车卸下来,在观测台上,谢红军陪同一大批领导拿着望远镜观察着,不停的有小战士拿着文件交给领导观看。
检测开始了首先是机枪弹,当10名检测员将10个基数的子弹打完,一分钟后,就有一个小战士跑过来,立正敬礼!“报告首长,机枪弹检测完毕,10部枪体完好无损,发热量可控,10个基数子弹,弹着点正常,没有发现臭弹哑弹。”(臭弹就是枪能打响冒一下烟,弹头打不出去。哑弹就是直接打不响的子弹。)领导们有说有笑的点点头。
检测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一项项的各种检测,一页页的各种数据全都汇集到观测台上,领导们表示很满意。
这时远处一辆坦克开了过来,这是一辆改装过的没有炮塔,遥控操纵的专门用来测试地雷的坦克检测车。
坦克沿着预定线路行进着,已经碾压过了检测点,操纵坦克检测的驾驶员一头雾水“这不对啊,怎么没炸。”拿着望远镜观察的领导也感觉不对了,“命令,掉头再碾压一遍。”
坦克驾驶员执行着命令继续操作,掉过头继续沿预定路线又碾压了一遍,还是没动静。
检测台上瞬间安静了下来。“坦克检测车撤出场地。分别对两枚地雷进行排爆。”命令很快的下达了下去。
坦克检测车已经离开了。
四名工兵全副武装的进入了坦克检测车的场地。在地雷预埋的地点,开始实施排爆了,一分钟,两分钟过去了。
突然听到轰隆的一声惊天巨响。一枚地雷爆炸了,紧接着又是轰隆的一声响,另一颗地雷也爆了。
检测台上的领导们都傻了,厂领导也傻了。
谢红军第一个反应过来,大声的喊着:“医务兵!医务兵!”然后紧接着,往爆炸点跑去。渐渐的,烟尘散去,检测场上一片狼藉。
那可是大当量的反坦克地雷啊!就那么炸了,还是两枚。工兵团的团长,扔下头上的帽子,疯了一样嘶吼着跑进了检测场。“小山子!柱子!光明!小六,你们在哪儿?”
爆炸现场留下了两个深2米直径达到3米坑洞,四名工兵终于找到了,他们被爆炸的气浪抛出去30多米远,然后又被抛飞的泥土掩埋了,三名工兵:小山子!光明!小六已经当场就牺牲了。
只有柱子还有动静,谢红军小心翼翼脱下他的防爆头盔,只见他耳朵、眼睛、鼻子里缓缓的往外流血,嘴里大口大口的吐着血块,很显然内脏碎了,医务兵手脚利索的给他脱下了防爆服,注射肾上腺激素,静脉滴液,血浆。
柱子已经恢复了意识,对谢红军张了张嘴,谢红军立即趴下,耳朵靠近柱子嘴边,就听柱子微弱的声音:“领导,我们找到原因了,是雷管碎裂了,撞针卡住了所以没爆,我们拆下雷管的时候,撞针从卡住的地方松脱出来了,就爆了。”
谢红军强忍着泪水说:“好了,别说了,都会查清楚的,你一定要活下去。”